一夜無事,悄然過去。
黎明時分,旭日東升,丹霞山霧氣升騰,如夢如幻。
恍惚間,六個年輕男子魚貫而出,他們繼續潛伏在昨天的位置,布下埋伏守株待兔。
「那我們就比比耐心吧,我就不信你們能一直龜縮在那里不吃不喝不去狩獵!」
日上中天,烈日炎炎,穆言喝了口水,嘖嘖哼道。
不多時,昨天見過的那個中年人帶著三個人走出柵欄,他東張西望了幾眼後,隨即帶人鑽入密林中消失不見。
機會來了!
穆言給張乾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繼續守在這里,然後他回到地面獨自一人模向中年人行進的方向。
漸行漸近,穆言小心翼翼,不多時,四個人的身影映入眼簾。
對方四人也是異常的謹慎,他們組成掎角之勢,保持一定的間隔距離,緩緩推進。
穆言尾隨其後,觀察了許久,切依舊沒能找到各個擊破的機會,至于一舉擊破那更是不可能。
伺機而動!
穆言不著急,悄悄的跟在他們後面模索前行。
許久之後,穆言听見前進的方向傳來一陣陣雜亂的哼叫聲,聲音漸行漸近,顯然是朝這邊而來。
前面有野豬,穆言心中竊喜,希望半路殺出的野豬能打亂四人的隊形。
過不多時,四人也發現了野豬的動靜,他們迅速散開,各自爬上大樹躲避,穆言見狀,也找了一顆大樹爬了上去,不過,他忽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野豬出現,它們嗷嗷大叫的穿梭在密林里,直奔這邊而來。
野豬們發現了最近四人的氣味,但卻視若無睹,而是直奔穆言的樹下,嗷嗷大叫。
穆言見狀,趕緊躲進茂密的枝葉里遮掩身形,一動不動。
野豬群舉動古怪,中年人望了過來,不過卻沒有發現大樹上有什麼異樣。
「顯然那棵大樹有東西吸引住了這群野豬,我們先殺了它們再爬上去看看。」
中年人招呼三人一聲,隨即當先瞄準穆言樹下的野豬扣下扳機。
砰砰……
密集的槍聲響起,野豬群受驚,當即四散奔逃,轉眼間便跑得無影無蹤,只留下幾具同伴的尸體,躺在那大樹下。
「我們下去。」
「三頭野豬,夠我們吃好幾天的啦。」
見野豬群驚走,中年人嘿嘿笑道。
不一會兒,四人回到地面,緩緩走向穆言所在的那棵大樹。
穆言沒有動,因為他知道,野豬群並沒有受驚遠走,它們正潛伏在四周密林里,伺機而動。
果然,四人剛剛走到樹下,四周的密林便響起一陣陣悉索聲,野豬群又嗷嗷大叫著殺了回來。
中年人大驚,當即組織反抗。
霎時間,槍聲大作。
只是,野豬群數量驚人,它們借助密林的遮掩,迅速的撲了上來。
四人驚惶失措,只能散開,隊形終于亂了!
穆言一直緊盯著四人,見狀,當即舉槍瞄準走得最遠的那一人。
砰……
密林間槍聲密集,穆言這一槍,並不引人注意。
那人頭部中彈,行動霎時間停滯,隨即被猛沖而來的一頭野豬拱飛了出去。
中年人不疑有詐,還以為同伴只是遭了野豬的毒手。
見中年人沒有察覺,穆言隨即舉槍瞄準另一個目標,那人正在爬樹。
砰……
那人中彈摔下,正好落在樹下一頭野豬尖尖的獠牙上,被捅了個透心涼。
不多時,穆言瞄準第三人,只是他正要開槍,卻發現林中雜亂的槍聲已經停止,穆言不得不收起手槍,按兵不動。
中年人和那第三人已經爬上大樹,停止了對野豬的槍擊。
「tmd,怎麼會有這麼多野豬!」
中年人坐在枝椏上,氣喘吁吁的大聲咒罵。
「他們兩個人都死了,我們怎麼辦?」
那第三人顫聲問道。
「能怎麼辦,躲在樹上慢慢殺吧。」
中年人氣勢洶洶的回應。
見中年人情緒暴躁,那第三人不敢再多問。
隨後,槍聲斷斷續續的響起,野豬漸漸的死傷殆盡。
「應該沒多少野豬啦,我們下去。」
又過了許久,中年人才緩緩說道。
不多時,兩人回到地面,僥幸不死的野豬已經受驚遠走,兩人沒有再遭到回馬槍的攻擊。
中年人走近穆言所在的那棵大樹,瞄了一眼,沒發現什麼異樣,隨即招呼那第三人爬上去看看。
第三人應諾,只是他剛爬上幾米,頭頂便響起咻的一聲,隨後一支竹箭落下直直射進了他的頭顱。
殺死那第三人,穆言的弓箭瞄準了那中年人。
咻……
異變突如其來,中年人大驚,迅速的避開穆言的弓箭,隨即開槍射擊。
砰……
沖鋒槍火力全開,子彈沖著穆言所在的位置呼嘯而去。
穆言沒想到他能躲開弓箭,見狀,只能飛撲而出,跳到旁邊大樹的枝椏下,然後滑了下去。
穆言落地,當即拔槍射擊。
中年人行動迅速,見穆言拔槍,當即躲到一棵大樹後面。
「反應真快!」
穆言笑罵。
「暗箭傷人的王八蛋,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直到此時,中年人才發現自己的同伴死得蹊蹺,不由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
穆言沒有理會中年人的謾罵,而是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密林里搜索他的蹤跡。
砰……
砰…….
槍聲此起彼伏,穆言和中年人在郁郁蔥蔥的密林里展開你死我活的槍戰。
終于,兩人的子彈消耗殆盡,穆言抽出廓爾喀彎刀,緩緩模了上去。
漸行漸近,忽地,中年人從雜亂的草叢飛撲而出,他高舉沖鋒槍,朝穆言當頭砸下。
穆言瞬即躲開,然後一腳蹬地,整個人電射而出,直撲中年人。
近前,穆言一刀劈下。
中年人大驚,翻滾而出。
「反應不慢吶!」
見狀,穆言嘿嘿一笑,繼續撲上。
中年人恨得咬牙切齒,揮起槍托,掃了過來。
電光火石間,穆言伸手,一把抓住了槍托,用力拽了過來。
只是槍的那一邊,力量也不小,穆言一時間沒能拽動,隨後,他冷哼一聲,瞬即發力將那中年人連人帶槍拽飛了過來。
人在半空,中年人大驚失色。
與此同時,穆言飛起一腳,將那中年人踢飛了出去。
中年人摔進草叢,自知不敵的他不敢再與穆言糾纏,他撒腿狂奔,沖向不遠處的一把沖鋒槍。
穆言眼明手快,廓爾喀彎刀電射而出,刺進中年人的大腿。
中年人吃痛,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穆言踏步上前,撿起那把沖鋒槍,森冷的槍口探出,頂住了中年人的腦門。
「我們和你近日無仇往日無怨,你為什麼要埋伏在這里殺我們?」
中年人渾身大汗淋灕,他仰起頭望了穆言良久,才顫聲說道。
「我們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你們佔了窩穴群岩壁,布下埋伏,不就是等我自投羅網嗎?」
穆言冷哼。
「原來是你。」
「哼,是你先殺了我們的人,我們才來報復的。」
中年人猜出了穆言的身份,喃喃說道。
「我什麼時候殺過你們的人?」
穆言訝然。
「他們說,那四把獵槍是你送給他們的。」
中年人緩緩說道。
「哦,原來你們和那四個獵人是一伙兒的。」
「當時是他們要殺我,我才殺他們,我是正當防衛,他們要自尋死路,又怪得了誰。」
「冤有頭債有主,縱然你們要報仇,找我就是,又何必禍及窩穴群岩壁那些無辜的人?」
真相浮出水面,穆言沒想到這場飛來橫禍是他招惹來的,他心中負疚,不由聲色俱厲的沉聲喝問。
「他們中有一人是我們老大的兒子,老大要不擇手段的報復你,我們只能言听計從。」
中年人佯裝說道,言語間還隱隱透著一絲無奈。
「佔據窩穴群岩壁,你們殺了多少人?」
穆言沉聲問道。
「我們沒殺人……」
中年人搖頭否認。
「你說謊,我明明听到了密集的槍聲。」
中年人話音剛落,穆言便一腳將他踹飛,同時喝罵。
「殺…殺了7個人…我們的人是被迫開槍的,如果他們肯配合,不作殊死抵抗,根本就不會死人,而且我當時守在外面,沒有參與殺人……」
中年人顫巍巍的爬起來,語無倫次的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只是他眼光閃爍,穆言一看便知他在撒謊
7個人,差不多是窩穴群岩壁的一半居民,穆言怒目圓睜,差點忍不住扣下扳機。
「你們有多少人,幾把槍?」
穆言追問。
「還有12人在窩穴群岩壁,他們手里都有槍。」
中年人不敢再說謊,老實交代。
「一丘之貉,去死吧。」
拿到口供,雙手沾滿無辜者鮮血的中年人再沒有價值,穆言怒喝一聲,隨即一腳將他踹飛,同時扣下扳機,將他當場射殺。
殺死中年人,穆言隨即清理戰場,將四個人的槍支彈藥收繳一起,隨即沿著來路往窩穴群岩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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