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來得如此意外,卻又讓人感受到一種痛入心扉的疼痛,只能一邊笑著哭,又哭著笑,到頭來分辨不清究竟是因為高興而笑,或是因為傷心而哭。
為什麼!曾經喜歡過,可為什麼就不說出來,偏偏要在不能喜歡的時候說出,如果那時你早點說出喜歡的話,那麼我就會……就會……
太殘忍了!
一滴滴溫熱的淚珠沾在眼睫毛,垂落而下,滴在韓彬的臉上,涼涼的,還有點暖乎乎。
「那……那你為什麼不告訴名叫鄭秀妍的女孩,說你喜歡她呢。」jessica遏制不住哭聲,輕輕地抽泣,顫聲問道。「要知道,她也很喜歡你。」
四道唇瓣柔柔地抵在一起,每說一句話,都會踫觸到彼此的唇瓣,而這一句句從口中吐出的話語,確是從內心深處訴說而出。
听著耳邊的哭腔,還有臉上清涼的淚水,韓彬微微一愣,也不知怎麼回事,內心感受到一股淡淡的酸澀,雖然已經醉得認不出人來。
但是,那一股如同實質的傷感,卻是真真實實地存在。
「你在哭麼?」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柔和,就算醉酒,還是沒有忘記本能的心軟性格。
「一直在哭!」jessica噎著聲音,再次問道。「為什麼……不告訴她你也喜歡她……」
她很想知道,曾經喜歡過,但為什麼卻不能在一起,明明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契機,就可以實現那個遙遙不可及的願望。
「因為……那時我並不懂什麼叫喜歡。」韓彬是這樣回答的,他那時只懂得什麼叫憂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傷痛過往中。「我只能明白什麼叫做溫暖。」
輕細的抽泣,夾雜著淡淡的吸氣聲,還有滿滿的傷心與疼痛。jessica一直在哭,淚水不斷地滑落。
「那個女孩啊,應該是我第一個覺得好像喜歡的女孩,她有點小,今年也就十八歲吧,實在太小了,卻很懂事,有點小成熟的味道。」
「不過。她還是個小女孩,很會傲嬌。挑眉、包子臉、微張兮著嘴、眼簾低垂……就長著一副清冷的模樣,有點小漂亮,給人一種很驕傲和生人勿近的感覺。」
「明明很冷,但她卻又讓人覺得溫暖。我一直覺得,她是一個很溫暖的小女孩。很小很小。卻像太陽一樣散發著一種暖暖的光芒,她也很堅強,可又很脆弱,不喜歡笑,同樣不喜歡哭。」
「可是,她又很會笑。也很會哭,我第一次見到她笑著撒嬌賣萌,心里很澀,而她哭的時候。哭得像個無助的小女孩一樣,或者她本來就是一個小女孩。」
「今天晚上,我夾傷了她的右手,傷勢很重,一定很痛的,但她卻還笑著,我裝著淡漠的模樣真的很辛苦,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喜歡溫暖的人,她也知道。」
「呵呵……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真是的。」
韓彬皺著眉頭,眼簾垂著一道艱澀的弧度,側臉的線條緊繃,一副醉酒難受的表情,但他的眸中卻流露出太多太多復雜的情緒。
他將心中想說的話,一點點地講出來,因為他醉了,說真話真的沒關系。
纏著繃帶的手掌抵在胸口,重重地捂住抽搐的心髒,痛得快死了,jessica緊咬著嘴唇,白淨的牙齒刻在一道鮮紅欲滴的痕跡,一絲絲血跡從唇瓣滲出。
原來,他這麼了解自己,但越是這樣,越是讓人難受心疼——因為真的不能在一起。
「那……那……」她張了張嘴,像是快要窒息的人一樣呼吸著空氣,卻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自己要問些什麼。「我都不知道要問什麼了。」
「你想問,我為何會這麼了解她嗎?」韓彬蹙著的眉頭一點點松緩,神情明朗,不似醉酒的人,但他其實已經醉得分辨不清現實與童話了。「有些了解,就像情緒一樣難以解釋,是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也這是這種感受,才會讓人與人相互了解。」
「那你……從什麼時候了解她的。」她很想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被了解,又在什麼時候被喜歡。
「她嘛!其實和另一個女孩子很相似,都很堅強,很有毅力,同樣堅持了某種信念持續多年,一直沒有放棄,這是我最近才知道的一件事,原來她喜歡了七年。」
「她很相信童話,喜歡一切唯美的東西,像個不願面對現實的小孩,想著沉浸在夢幻的世界里,可能都是我害的吧。如果能早點拒絕的話,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而什麼時候開始了解她的,那要從很久以前講起,在樓道的拐角的一次偶遇,我看見她哭得有點小倔強,明明很脆弱,卻還要裝著堅強。」
「堅強,你行的,鄭秀妍,忘記別人欺負你……當時她就是這樣安慰自己,小孩子氣的自我安慰,沒有半點堅強的味道,只會讓人覺得心疼,所以我就走過去了,開始了相遇。」
「她給過我溫暖,一雙粉紅色的手套,一條粉紅色的圍巾,都帶著她的體溫,細心細膩的性格,真的很會照顧人,讓人覺得暖乎乎的,像個熱水袋。」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應該是她表白的那個晚上,我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十八歲的小身板,怎麼都揮之不去,真是的。」
「原來,我是喜歡上了,只是我不知道什麼叫喜歡,也就這麼錯過了……其實,我喜歡過鄭秀妍,應該是這樣子的吧。」
其實,他真的喜歡過,他也知道,但那種感覺卻已經淡薄,幾欲成為虛無,所以現在回想起來,那種喜歡過的感覺才會覺得非常清晰。
「嗚嗚……」壓抑不住的哭聲,肆無忌憚地響徹,回蕩在寂靜的客廳內,久久沒有散去。
jessica哭得很傷心,她為那個名為鄭秀妍的女孩心疼,因為鄭秀妍錯過了那個喜歡的人,所以沒有機會了。
「那你還喜歡她嗎?」可是,她卻又不甘心,還抱著一絲希望。
「不能喜歡。」韓彬堅定地搖了搖頭,他不是說不喜歡,而是說不能喜歡。因為他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有著寶丫頭。
寶丫頭,同樣喜歡得讓人心疼,他又怎麼會辜負這樣一個堅強的女孩呢。
「原來……不能喜歡了……」jessica噎著聲音,額頭無力地抵著韓彬的額頭,緩緩閉上眼楮,淚水滴落下來。「但是,我還喜歡著,我該怎麼辦?」
「你喜歡誰呢?」韓彬根本認不出她是誰。
「oppa,秀妍並沒有回家,她還呆在喜歡的人身邊。」jessica用右手擦了擦眼角,顫聲道。「她根本就沒打算回家,因為你醉了。」
是啊,只有當韓彬醉了,內心沒有設防,她才能知道那麼多會成為秘密的秘密。
結果,知道這些秘密的時候,有過驚喜,但更多的是痛。
「我醉了?真的嗎?」韓彬輕聲問道,眼皮沉重,意識早已混淆不清。「這樣也好,現在應該是做夢吧,所以才會如此逼真。」
「恩,你醉了,而今晚發生的事情,會是一個逼真到真實的夢,一個沒有結局,不求結果的夢,醒了就碎了。」
夢,從來都是很美的,因為美夢破碎的時候,濺射的碎片會閃爍著虛幻的光澤,所以讓人覺得很美的樣子。
至少,今晚韓彬和一個名叫鄭秀妍所做的夢,會是相同的。
我想吻一下夢境虛幻的光澤,可以嗎?淺嘗那種淡淡的真實感,還有體驗願望實現的滿足感,這樣小小的願望,應該不算過分吧。
這一次親吻,很甜,真是膩人。
粉女敕的小舌尖,輕輕地舌忝舐著韓彬的嘴角,回味那一股似曾相識的滾燙,在沒有人打擾,也沒有人拒絕的夜里,全身心沉浸在這個很美的夜晚。
韓彬的唇瓣有點干澀,但在濕滑的丁香小舌的舌忝舐下,慢慢覆上芳香的津液,是一種很喜歡的味道,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還夾著些許清酒的香味。
淡紅的小巧唇瓣,小心翼翼地含住韓彬的下唇,柔柔地吮吸,牙齒輕咬,像是含住棒棒糖一樣輕舌忝慢咬,用心感受那一份甜到膩人的甜蜜。
很喜歡這種親密無間的感覺,沒有任何距離的交流,仿佛親吻就能感受到彼此間的感受,而這一次親吻,不是偷親,而是光明正大地親吻。
少女的魅力很迷人,丁香小舌撬開韓彬沒有設防的牙關,帶著一股滿滿的津液芳香,流淌在韓彬的唇口間,細膩的味蕾,輕輕地磨蹭著韓彬的舌頭。
相互交纏,像是一對熱戀的情侶一樣緊緊相擁著對方,輕微呼吸間,仿佛要將對方的氣息滿滿吸入心里。
一顫顫,喉嚨滾動,白皙的脖頸漸漸蔓延一抹靚麗的紅暈,而唇口間的滾燙愈發灼人,她卻舍不得松口,屏住呼吸,吮吸著這股很喜歡的味道。
「或許,你不能喜歡了,但鄭秀妍會替你喜歡下去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