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後傳 第四章 練劍

作者 ︰ 青藤先生

()思過崖,大雪紛飛,一個人影站在峰頂,長劍在手,運氣微吐,胸中真氣激蕩,從丹田涌起,過玉門,到勞宮穴,華山氣宗練劍講究的是氣在劍先,練劍先運氣,氣足才能出劍。張恨水功力還淺,不得不這樣凝神運氣。赫然,他睜開眼楮,一劍劃出,破開飄落的雪花,洋洋灑灑將一路華山基礎劍法是在開來,一時間,雪花亂舞,一道銀光如同銀龍翻身,翻江倒海,光影繚亂。

可是,當張恨水停了下來,卻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他連同身體的前主人,在這一路劍法上,已經浸y n了二十多年,如火純情,可以說除非他的武學境界得到突破,不然他的劍法就將止步于此了,可恨的是他所猜測的風清揚遺刻,仍是蹤影全無。

「師兄,師兄,吃飯啦,吃飯啦。」一個身形瘦小的人影出現在轉角處,手里還拿著一個竹籃,正是張恨水前幾天就下的那名少女,她的名字叫雲兒,那天張恨水救了她之後,雲兒就賴上他了,一路尾隨回到了華山派,還自來熟的叫他師兄,一點都不客氣。搞得張恨水一點脾氣都沒有。

雲兒將飯菜放下,張恨水這才發現,今天的午餐格外的豐盛,紅燒肘子,宮保雞丁,還有一壺小酒,張恨水第一反應是心疼,自從華山派沒落以後,山上的生活就變得緊巴巴的了,他對雲兒說︰「今天是你生r ??」雲兒搖頭,「難道是什麼節r 。」雲兒還是搖頭,張恨水更心疼了,「那今天是什麼好r 子。」

雲兒道︰「笨死了,你真是太笨了。今天是我正是拜入華山派的r 子,當然要好好慶祝啦。」張恨水被嚇到了,「誰同意的。你叫我師兄歸師兄,拜入華山那是另外一回事啊,誰同意啦。」雲兒狡黠一笑,像一只小狐狸,「師父同意的。」「師父。」雲兒的話讓張恨水更加的迷惑,「是啊。」雲兒很可定的說,「就是岳不群師父啊,今天早上,我去華山祠堂,看到哪里髒的跟什麼似的,我就想要好好清洗一下,等我洗到一半,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還沒有拜見歷代祖師呢。于是,我就對著師父的排位,說道,‘師父,你收不收徒弟啊。你不說話,那我就默認你同意啦’,于是,我就在師父面前刻了三個響頭,還給師父倒了一杯茶呢?」雲兒一臉的得意。

張恨水無語,只能搖頭苦笑,他感覺自己現在的頭一定比平時還要大上三分,雲兒一臉不在意的樣子,但那雙小眼楮卻一直在偷瞄,生怕張恨水生氣,小心翼翼的,好像一只無助的小花貓。

張恨水明白,其實雲兒是很脆弱的,沒有人能那麼快的就從y n影里走出來,更別提一個小姑娘,她跟著自己回到華山派,是因為她無處可去,若是離開,只會一次又一次的落入悲慘的境地,所以她只能牢牢的抓住張恨水這跟救命的稻草。而她現在這樣小心翼翼的裝可愛,更是可以說明她遭受過的痛苦和受過的傷害,因為她深深的明白,一個沉默的自閉的憂郁的小女孩絕不會比一個活潑的可愛的開朗的小女孩手歡迎,前者只會讓人厭棄,而後者不定能給人帶來快樂。

雲兒來的這幾天,除了第一個晚上,她整整哭了一晚,第二天她就陽光燦爛的出現在張恨水眼前,將那一抹憂傷藏在最深的眼底。除了親人,沒有人可以一直陪伴你的悲傷苦痛。

張恨水嘆了一口氣,端起飯碗,夾起一大塊肥肉,他可以感覺到雲兒的身體在這一刻徹底的放松下來了。

「師兄,師兄,你看。」雲兒手里不知從那折下了一支梅花,花開的正好,別有一股幽香。她將梅花插在自己的鬢角,「好看嗎?」不待張恨水回到,又說道︰「你一定在可惜,覺得這梅花插在我頭上,浪費了。哼,我偏插,氣死你。」雖然她嘴里說要氣死張恨水,手上卻應經把梅花摘下,氣呼呼的把花從枝上摘下。

張恨水這才發下,上思過崖的小道旁,梅花已經開滿了,梅須遜雪三分白,隱藏在雪里,他竟從未發現。他接過雲兒手里的梅花,「哪有,我們雲兒可是很漂亮的。應該是這梅花配不上你。」雲兒雖然仍是瘦弱,但這幾r 能吃好睡好,臉上多了一點血s ,少女的窈窕開始顯露端倪。

梅枝大約有三尺多長,花被雲兒摘得只剩下聊聊兩三朵了,他對雲兒說︰「人清呢。又睡著啦。」「恩。」雲兒說道,「剛睡下,天天睡,像一頭豬哩。」

張恨水興致一時高昂起來,「雲兒,你如我華山派,須知道,我華山乃是江湖大派,威名赫赫,華山九功,紫霞第一,當然這些你不用想了,離你太遠。但有一路劍法是你一定要會的,那就是華山六十四路基礎劍法,懂嗎?我給你演示一遍。」

張恨水也不換回長劍,直接就用梅枝當劍,將六十四路華山基礎劍法演練了一遍,梅枝比劍輕,得用更大的勁,附上更多的真氣,而且用梅枝做劍更有一番味道,少了點殺戮之氣,多了點灑月兌之氣。

一套劍招演練完畢,雲兒崇拜的鼓掌,「好,好,好。」張恨水卻沒有空理會他,他盯著自己手里的梅枝,上面僅剩的兩三朵梅花也已在剛才的揮舞中掉落,他忽然想到,華山氣宗,以練氣為主,練劍為輔,若是能將這兩者結合起來,那該有多好。

而這梅枝給他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如果在練劍的時候,時時刻刻運轉華山內功,護住梅花,豈不是在練劍的同時也在練氣,能兩者起頭並進。

他說做就做,施展輕功,又重新摘下一根梅枝,以其為劍,開始練劍,剛開始揮動,梅花便開始掉落,一招未完,便掉的一干二淨,這是他內力不足,不足以護住全部的梅花,在揮劍的同時,顧此失彼,結果最後什麼也沒有護住。

他又折下了一根梅枝,右手一抖,將大部分梅花抖落,只留下孤零零的一朵,他也不貪心,從最簡單之處開始,真氣直灌入梅枝,護住梅花,他開始練劍,慢悠悠的,輕飄飄的,不得不如此,如若速度一快,激起的空氣阻力就會越大,就會將梅花吹落。

以真氣護住梅花,是在是太耗真氣了,才剛練完前十招,張恨水救感覺真氣開始匱乏,額頭冒汗,裊裊白氣由頂上冒出,這是功力運轉到極致的表現。雲兒很懂事的沒有繼續說話,沉默的在一旁看張恨水練劍,看到張恨水每每舞動不到幾下,那梅枝上的梅花就會掉落,然後張恨水就會去在折下一直梅花。難道劍要這樣練嗎?她疑問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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