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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寒冬臘月里被冷水破了一遭的話,你能想象這是什麼感覺,那麼,張真一現在就有這種感覺,原因很粗淺,實際也恰到好處,因為他的運氣的確有些糟糕。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剛剛下車後,他便隨著外公等一行人往毛家安排的地方走,因為他是家屬,所以也跟著進了里屋,而其他的漢子都只好在外堂里坐著,打牌說話的,比比皆是,來者都是客,可以說這時節里能有這麼個喜慶日子的確不多見,至少沒有多少人家有這份家資。
張真一剛剛一進門,便被人潑了一萬冷水在身上,從頭到腳猶如一只從水里被拉起來的鴨子,頭發濕漉漉地慫搭在臉上,冰冷得刺骨的冰水滲透厚厚的毛線衣緊緊貼在胸口上,立馬就打了個噴嚏。
「毛天,你做什麼,你是不是討打?」
見客人竟然被兜著潑了一盆冷水,這下子毛家頓時就熱鬧了,來來往往的漢子們看著這令人蛋疼的一幕,紛紛張大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也沒人意識到被潑水的少年都快凍僵了,張真一只覺得自己胸口冰涼冰涼的,渾身打顫,這要不是自己身體還行,恐怕一盆水就直接讓自己躺下了。
一听到有人喊毛天,心理立馬就知道了是誰潑了自己,你丫的上輩子打擊哥,這輩子竟然還潑我冷水,真是叔可忍嬸嬸不可忍,張真一凍得牙齒直哆嗦磕磕踫踫地就是說不出話來。
「你們快找身干衣服給這娃子換上,這人嘴唇都凍得發紫了!」
張真一只覺得這個聲音真是天籟之音,總算是有人察覺到自己的模樣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的大媽沒把自己忽略。
劉宏遠看著張真一的模樣心頭頓時就有些走火,這還真是夠衰門的,那潑水的娃子真是欠揍,這時節還玩水,不知道潑誰誰倒霉,這下子竟把自己外甥給潑了一遭,這要是是自家的孩子非揍死他不可。
毛天天見自己真的潑著人了,撒丫子就往外跑,一個不楞神,竟然被兜門而入的毛愛飛撞上了,頓時一個大耳刮子下來就揍哭了,張真一猛地一愣,這漢子還真是下得了手,一個大耳刮子過後,一個殷紅的手掌印就被毛天天那小子給霸佔在了臉上。
「老子昨天就叫你不要玩水,你耳朵長背後去了?你怎麼不把自己給泡水里淹死得了,你再搗亂老子打死你。」
原來是毛天天他爹,果然是軍伍出身的,這氣勢實在是有些迫人,毛天天看樣子是有些畏懼他老子,一聲不吭就靠牆角站著,一個勁兒地流眼淚就是不敢哭。
這時候,毛家老大也回來,推了一把老二,眾人就把這件小孩子頑皮的事拋到腦後了,一個三十幾歲跟劉萍微差不多大的女人把張真一拉到一側的一間屋子里,掏弄了老半天才掏出兩套干淨的衣服來,一套嶄新的內衫,一套毛線衣褲,看著挺暖和的。
「娃子,你就先穿著這兩件衣服,這都是我家天天自個兒的衣服,我看你們倆差不多大,就先將就著,他小子把你身上弄濕了,自己的衣服給你穿也該,把濕衣服月兌下來嬸兒給你拿出去曬曬。」
原來是毛家二叔的媳婦兒,也就是毛天天的母親。
「嬸子,您放這我自個來吧,您先去忙。」
張真一也不講究,都快凍死了還講究個屁,三兩下把大衣給扒拉下來,毛衣毛褲全都月兌掉,看了看窗子,這人多眼雜的,走光了可就虧了,雖然咱是一大男人,可是也是個童子雞不是。
偏偏他漏看了這時節的房子,好多人家都是安兩個門的,前面一個,後面還有一個直接通院子里的,看了看窗戶和前門後,張真一立馬就月兌光了自己身上的內衣內褲,光滑的小真一頓時就暴漏在寒冬臘月的空氣中,汗毛倒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天天,你關門干什麼?」
吱地一聲,差點沒把張真一的魂兒給嚇掉,話音一落,緊接著一個**歲的小女孩子就一臉汗地竄了進來,兩個小辮子搭在背上,一臉詫異地看著手上拿著兩件干淨衣服,彎著腰正往腿上套褲子的張真一,褲子還拉在膝蓋上,那一抹風景就這麼暴露了。
「啊--」
難道女孩子不管大小看到光溜溜的漢子都喜歡這麼個反應麼?
這是張真一內心深處最想問的問題,在小女孩大喊的一瞬間,只見他也顧不得走光了,竟然就那麼光明正大地站直身子把褲子極快地拉上了,緊接著下一秒,門就被推開了,毛天天他媽一臉驚異地走了進來。
「琳琳,人家換衣服你跑進來干什麼?」
好吧,阿姨你總算是說了句公道話,張真一實在是感激涕零,幸好沒把自己當,那小姑娘見女人進來,啥也不說,就往後門跑了。
「換好了?趕緊把毛線衣都穿上,一會凍著了。」
毛家二嬸倒是個賢惠的女人,張真一把濕漉漉的衣服遞給她拿出去曬,便套上了自己的褲子,光著毛線衣的上身就走了出去,由于那水不是很多,緊緊是把上半身全弄濕了,里面的褲子和線褲是由于滲進去了,所以才有了水,外面的褲子倒是沒什麼問題,要不然搞不好連下半身也得光著毛線衣上了。
「真一,過來!」
還未踏出這間大得有些嚇人的祖祠,張真一九被人叫住了,其實那時候村里人辦紅白喜事基本上都是在大姓氏的宗祠了辦的,這里房子大,東西齊全,家家幫忙,毛家嶺是一個毛姓的聚居地,自然是一個大族,宗祠修得也不賴,雖然老了些,但是比一些沒有的姓氏還是要好上很多的。
張真一還記得前世壩頭村為了修建祠堂的事情不止吵了十次,結果到自己返回這個時空的那一年都沒有動靜,只是年年說修,就是沒有哪一年動手過,自己答應一個人捐建一個,村里都協調不好,因為里面老人的靈位排列而吵鬧不休,後來自己索性就不管了。
听到劉明華的聲音,張真一不敢怠慢,奈何老爺子今兒個就是來顯擺的,自己不幫襯著點以後回去日子不好過啊。
「真一,來見見各位叔伯!」
「毛伯伯!」
「毛二叔!」
挨個兒叫過去,張真一只覺得自己胃里簡直就是像被攪動了一般,一個勁兒地想往外吐,倒不是叫人叫的,而是被那盆水潑的受寒了,肚子里不住地反胃兒,一陣陣酸味直往腦門里沖來。
在一群人有些搞不清狀況的情形中,張真一猛地撇下眾人跑了出去,哇地一聲就吐了出來,這一下子舒服多了,肚子里空蕩蕩的連胃酸都吐出來了,臉上頓時就有些發白,不過精神卻顯得好了很多。
「這娃子定是剛才受寒了!」
「天天,你還站這里干什麼,去叫你媽燒碗姜湯!」
毛天天看著在門口狂吐的少年,心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听見自家老子大喝一聲,便趕忙往廚房里跑去。
「真一,你沒事吧?」
劉宏遠倒真是有些心疼,自家這外甥除了那幾年在家可沒受這苦了,現在好說也是身價好幾個億了,竟然在這里被這麼一盆水給潑成了這幅模樣,倒真是有些邪門,使勁拍了拍少年的背,卻在心底埋怨了那小子通,這要不是大哥二舅子的兒子,定要揍他一頓。
「舅舅,沒事了,你進去坐吧,我是受寒了,現在吐出來好多了,對了,趕緊趁這會兒去模模底兒,看看待會有多少人,別被人給喝趴下了,那比我這模樣更丟人。」
劉宏遠聞言覺得也是,這小子一貫身體就挺好的,現在只是吐了一次,臉色看著有些嚇人,精神倒是不錯,自己還真的模模底兒,這要是一會被毛家人給喝趴下了,那回去就真丟人了。
囑咐了幾句,劉宏遠便找人嘮嗑去了,干了一年的建築隊老總,劉宏遠的氣勢可是跟他那體型快成正比了,這籠絡人心的手段也一個比一個精。
隨後,張真一喝完一大碗姜湯果然是倍兒精神了,這臉上的紅潤立馬就顯露出來,可把一旁的毛天天看得一陣迷糊。
這姜湯難道還真是仙丹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