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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于易家的那棟小樓中,易陳很少見地捧著一本看著有些眼熟的書在客廳,臉上的神情很自如,微微掛著一絲笑意,眼里濃濃的深情分外分明,赫然是一副陷入熱戀中的模樣。
「陳陳,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易樓有些意外地看著那個冰冷得有些如同一朵白色蓮花的妹妹,今天竟然看起來正常了那麼一點,似乎多了一絲叫做女人味的東西。
「沒什麼!」
「呃-」
易陳連頭都沒有抬便輕輕地說了一句,易樓苦笑了一番,還以為今天變天了,果然看錯了。
「咦?陳陳,這本書你不是看過嗎,怎麼還在看?」
「英文版的呢!」
易樓意外地發現女孩的手中捧著的赫然是一本有些熟悉的哈里小說,易陳別的嗜好沒有,就是喜歡看書,這是易樓很早就發現的一個事實,不過她的英文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好了?
「新買的?」
「他送的呢!」
這怪異得沒有絲毫營養的對話在別人看來是有多麼的無聊,但是易樓卻異常的興奮,因為他發現今天的天氣是沒有變,但是好像天氣轉晴了,他可是沒有發現過什麼時候跟易陳說話這麼輕松過。
「他送的?武林?那小子就知道騙騙小女孩。」
「不是他!」
「不是他?不對啊,難道除了武林這個正牌的未婚夫,還有誰送的禮物你收過?」
「你說什麼?」
易陳的臉色終于變了變。眉頭輕輕挑起,合上書本靜靜地看著易樓,臉色似乎有些紅潤,她听到了一個讓她一直有所懷疑的字眼。事實上這個澄淨一般的女孩極為敏銳,她一直都懷疑武林接近自己是家里有意安排,但是她卻並不反感那個舉止斯文的男孩子,所以一直沒有說什麼。
易樓這句話一說出口便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什麼不對勁。看到易陳有些發冷的眼神後便暗自大叫一聲「壞事了!」
「我沒說什麼啊,就是問問這書是不是武林那小子送你的。」
易樓心中不住地叫苦,對自己這個妹妹他可是絲毫不敢惹,他可沒見過有誰比易陳更純淨的女孩兒,也只有在父親和老爺子這種呵護下才能產出這麼奇麗的女孩兒吧。
「不是這個,你說武林是我的什麼?」
「我沒說啊!」
「哦!」
淡淡地說完後,易陳便繼續翻開書看,絲毫沒有理會易樓臉上的尷尬之色。
吱!
就在易樓尷尬得有些不知所措地抹了一把冷汗時,他最不希望回來的一個人竟然推開門走了進來。心中頓時就暗叫不好。
果然。易陳一看進來的人。便再次合上了書本,就那麼愣愣地走了過去。
「媽!」
「易陳哪?今天怎麼沒出去玩,去坐會兒。媽媽洗澡去。」
美麗的中年女人似乎剛剛從外面鍛煉回來,身上散發出一絲絲淡淡的熱氣。成熟的身體顯露出鍛煉後的紅潤,極為嫵媚,女人看到女孩兒的臉色似乎比往常好了幾分,喜悅的神色毫不掩飾地露在臉上,模了一下女孩的臉就要往樓上走。
「武林是不是你安排的?」
「什麼?」
女人有些沒有听清楚女孩兒的話。
「武林是不是你安排的?」
沈其略微一愣,眼里閃過一絲凌厲之色,隨即狠狠地盯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易樓,她一直在盡量瞞著這個事情,這小子怎麼就敢告訴易陳了。
「陳陳,媽媽先去洗澡,這件事情等一會兒跟你說好不好?」
「我現在想知道呢!」
「陳陳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小樓又惹你了?」
沈其的眼神有些閃爍,這件事情盡管她也不是非常反對,但是她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如果易陳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會出事情,他們之所以讓武林那小子跟她接觸正是想一旦兩人之間培養除了感情基礎之後,或許易陳知道就不會抵觸,但是顯然現在不是最好的時候。
也不知道武林那小子是怎麼回事,都這麼久了兩人竟然還沒有任何進展,易陳顯然對武林的觀感不是如眾人所願那麼好。
「媽,可不帶您這樣的啊,我什麼時候惹過陳陳。」易樓听見這句話嘟囔著站了起來,但是卻被沈其有些嚴厲的眼神給生生地嚇了回去。
「你別說話,就知道壞事。」
「陳陳,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哪樣,武林那孩子也是你爺爺見過的,覺得他還行,所以就讓你爸爸二叔介紹給你認識認識,都是年輕人嘛,認識一下可以一起玩玩不是,你別听你哥在哪里瞎說。」
沈其何等的老練,處理這種事情絲毫不會眨眼,但是顯然她今天有些低估了自己女兒的心性。
「武林是不是我的未婚夫?」
易陳已經察覺到了沈其話中的不對勁,臉色變得有些潮紅,原本俏麗卻顯得有些蒼白色的臉染上一絲紅色反而變得有些動人起來,但是沈其見狀頓時臉色大變,知子莫若母,她知道易陳的身體狀況。
「陳陳?你別急,先坐下,媽馬上就跟你講。」
易陳絲毫不為所動,任由沈其扶著坐下,兩眼冷冷地看著身前的女人,沈其看到女兒冰冷中夾雜著一絲絕望的目光心里猛地一痛,頓時所有的想法都拋諸腦後了。
「陳陳,你爺爺也是為了你好,武林這孩子不管是樣貌品性都是極好的,媽媽也比較看好他,武家也是京城的大戶。所以才訂下這門親的。」
「恩,我知道了!」
看到的並不是易陳憤怒的模樣,淡淡的話語讓人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從這個女孩子的口中說出來卻又是那樣自然。彷佛這個結果並沒有讓她感到一絲意外。
靜靜地站起來返回客廳拿起被她放在玻璃桌上的書,沉默著盯了一陣書上的名字,似乎這里有著什麼能夠撫平她心中的不平靜和委屈、壓抑、心痛-緩緩地從沈其母子倆身前走過去,靜若處子一般無聲無息。易樓甚至看到易陳的嘴角竟然帶著一絲淡淡地笑意,無無比靜美卻有些讓人不堪目視。
鞋底輕輕踩踏在樓梯上,發出輕微的聲音,節奏分明,卻讓人的心不由得跟著腳步聲變得越發地緊張起來,沈其的臉色極為難看,冷冷地看著兒子。
「媽,這件事情早晚她都會知道的,你想過沒有。你們做這個決定的時候陳陳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情能瞞著她嗎?這是關系到她一輩子的幸福的問題。你們能避開她談她本人的婚事嗎?你和爸還有爺爺,到底有沒有真的關心過陳陳,你-」
啪!
易樓的有些激動的聲音隨著一道脆響半途落下。整個客廳里開始變得寂靜起來,沒有一絲聲音。易樓的臉上清晰地顯現出四道通紅的指印,不過一會兒,臉頰便有些腫脹起來。
沈其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伸手打了兒子一巴掌,有些麻木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又有些悔恨地看了看易樓臉上的指痕,輕輕伸出手想去觸模臉上的那幾道印痕,卻不料被易樓輕輕地推開了。
「我公司還有事情先回去了,您以後也別等我回來吃飯了!」
平靜地說了一句話,易樓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冷得有些讓他發慌的地方,這個地方竟然讓他感到有一絲恐懼。
諾達的一樓頓時變得空空蕩蕩,楞楞地坐在沙發上的沈其臉上毫無表情,冷冷地看著對面的牆壁,眼眶里的淚珠打著轉變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快,自己竟然會動手,這是她第一次對兩個孩子動手,怎麼會這樣。
「當當當!」
壁上的掛鐘敲響,她卻紋絲不動,彷佛被抽空了靈魂一般。
時光靜美,只不過已非昨日流年。
在首都軍區的首長辦公室中,易東遠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牆上的地圖,地圖上布滿了各色的箭頭和線條,這是最近一次軍事演習的示意圖,作為軍區的最高首長,易東遠隨時關注著軍隊的情況和中央對軍隊的最新指示。
作為共和**隊中的一員大將,易東遠極為敏銳地察覺到了最近美國的軍事動態有些過于頻繁了,在巴爾干地區的火藥味開始變得越來越濃,易東遠甚至懷疑在那塊沖突地帶最終會不會演變成一場局部戰爭,美國人一直以來就喜歡擺弄是非插手各國內部事務,這場戰爭如果打起來的話中**方必須認真觀察。
「報告!」
「什麼事情?」
緩緩轉過身子看著背後的警衛。
「報告首長,您家里的電話!」
易東遠聞言眉頭輕輕挑了一下,他已經吩咐過家里的人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不要打電話來軍區,怎麼還是出現了這種情況,真是胡鬧。
「不管是誰你告訴他我沒有時間。」
「是!」
警衛轉身出去後,易東遠再次對著地圖觀摩了起來,但是還沒等他理清思緒,門外再次傳來了腳步聲,他眉頭一皺就想罵人。
「報告!」
「什麼事情?」
「報告首長,您家里的電話,是您的夫人,有急事通報!」
易東遠一愣便放下手中的鉛筆走了出去,電話並不遠,就在隔壁的辦公室里,握起電話後還沒等他說話,里面就傳來沈其有些慌亂的聲音。
「是東遠嗎?你趕緊回趟家,陳陳不見了!」
「恩?陳陳不見了?不要急,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是出去玩了,你找學校和同學問沒有?」
易東遠甚至覺得自己的老婆今天真有些可笑,竟然拿這麼幼稚的問題當緊急情況,她是不是覺得軍隊是可以任由自己擺弄的。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跟她說了老爺子給她和武家定親的事情,今天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了,哪兒都找不到,學校的領導說她昨晚就請過假了,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啊,這孩子的身體萬一出什麼事情可怎麼辦哪-」
沈其的話有些語無倫次,易東遠心頭頓時涌起一種不好的感覺來,稍稍安慰了妻子幾句便急急地放下話筒。
「立刻去安排車子我有急事回去一趟!」
「是!」
不多時,易東遠的越野車便直接開到了小樓門口,沈其正焦急地站在門口,服務人員在家里忙個不停,不停地打電話找平時跟易陳叫好的朋友和同學詢問情況,但是結果無一另外地讓人很失望。
(很意外地發現今天寫得有點長了,馬上考試只能寫這麼多,多多見諒,一月是年前月,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爆發,求支持,新書更需要新老兄弟們支持,**年代的路還長,萬萬不會斷更的,這一點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