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皇宮,莊重肅靜的御書房內,一縷明黃的身影端坐在龍椅之上,他剛提起筆,聚精會神的批閱奏折,便在這時,太監推門而進,揮了揮拂塵,道︰「陛下,夏妃娘娘在門外求見。」
放下手中的筆,夜凌嚴的俊臉之上閃過一抹暗沉,威嚴低沉的聲音從那薄唇中溢出︰「讓她進來吧。」
「是,陛下。」
太監緩緩退出門外,不消片刻,夏薇妮邁著優雅的蓮花步踱至夜凌嚴的下方,忐忑不安的跪下︰「臣妾參見陛下,不知陛下找臣妾前來所謂何事?」
「夏妃,朕听說,你有一個表弟叫做洪飛?」夜凌嚴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底下的女子,那雙眸中有著看不清道不明的光芒,「不知那洪飛是何許人也?」
聞言,夏薇妮不禁在心里松了口氣,說道︰「陛下,臣妾的表弟天賦卓越,更知書達禮,是難得的青年才俊……」
「砰!」
忽然而起的拍案聲,讓夏薇妮嚇了一跳,驚恐的抬頭,滿心慌亂︰「陛下,不知臣妾有何地方招惹了陛下,導致陛下如此動怒?」
「哼,夏貴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朕面不改色的撒謊,」夜凌嚴神色冷冽的望著夏薇妮,俊臉之上一片陰沉,聲音冷漠且透有一股威嚴,「青年才俊?那個紈褲也配被稱為青年才俊?那我雪域國豈不是無人了?而且,那紈褲還大膽到要搶走朕的表妹為妾,並威脅了南王,你可知道他是如何威脅的。」
夏薇妮急忙低下腦袋,嬌軀顫抖不已︰「臣妾不知。」
「他說,即便是南王,都沒有資格抓他,因為他有一個身為貴妃的表姐,南王還必須喊那表姐為嫂子!」夜凌嚴冷笑一聲,目光凌厲的落在夏薇妮顫抖的嬌軀上,「貴妃?朕明明記得,已把你降為妃,又何來貴妃這稱呼?看來即便如此,還是會有人借著你的名義仗勢欺人,所以,從此開始,你被貶為嬪,如若你的族人再不安分,朕會收拾好冷宮等你。」
雙腿發軟,夏薇妮癱倒在地,滿臉盡是絕望︰「皇上,臣妾從你登基開始便跟隨著你,從未犯過錯誤,一心僅為皇上你考慮,為何你要如此對待臣妾?」
夜凌嚴的眼中盛滿譏諷,這女人,到現在還敢說她無錯?這五年來,她在後宮興風作浪,可他為了打听表妹的消息,都忍下了她。
如今表妹已歸,他再也用不著她。
何況,他們夏家,所犯的最大錯誤,便是傷害了芷沫表妹與馨姨!這一點,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原諒她!
「來人,把夏嬪給朕帶下去!」夜凌哲狠狠的揮了下衣袂,面容冷峻的道。
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自己那四皇兄,便是他都不敢招惹,他們卻好大膽,以四皇兄那愛妻如命的性子,還妄想搶走表妹,四皇兄不動怒那才是怪事。
也算洪飛倒霉,調戲個女人,偏偏調戲到她的頭上,被四皇兄帶回王府,足夠他受了。
于此同時,夏將軍府內,一個體型臃腫的中年婦女撲到雲夫人的腳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妹妹啊,你一定要救救我的飛兒,他可是你的佷子,你不能見死不救。」
夏夫人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的嘆了口氣︰「嫂子,你又不是不了解那南王,我怎麼可能從他的手中要回人?」
「妹妹,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你可以去找貴妃娘娘,貴妃娘娘的旨意,難道南王還敢抗旨不尊不成?」
望了眼把鼻涕眼淚蹭到她身上的中年婦女,夏夫人厭惡的蹙眉︰「你又不是不知道,妮兒就因為得罪了南王和那賤人,被貶為妃,你說妮兒的懿旨,南王怎會遵從?」
「那……那你們就去找夏芷沫,」沉思片刻,洪夫人揚起頭,咬了咬牙,說道,「夏芷沫不是夏家的人嗎?我兒也不過調戲了她兩句,南王不必要如此狠吧?反正我不管,你必須幫我把飛兒救出來,否則我就把你兩個女兒真正的身世告訴夏將軍,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