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猜錯,藍隨落身重慢性毒素,那毒一絲絲蔓延在經脈中,不但經常受噬心之痛,並且經脈亦被毒素堵塞,以至于丹田已處飽和狀態,卻始終無法突破。
所以,這次她要煉制的是化毒丹,這種丹藥,基本的毒都可化解。
「哼,連丹方都不看,看來她對丹藥一竅不通,」花晴蘭冷笑一聲,美眸中射出陰狠毒辣的光芒,「我花晴蘭看中的男人,別人沒有資格染指,這次,看你還死不死!」
似乎能夠望見了零兮寒人頭落地的場景,花晴蘭笑得更為歡暢……
從眾多丹藥中撿了幾株,零兮寒伸手一揮,一鼎藏青色的丹爐出現在眾人眼中。
「丹爐?她怎麼會有丹爐?難道真是煉丹師不成?」花落羽臉色一變,狠狠的搖了搖頭,說道,「不,這一定是巧合,沒錯,是巧合,而且,即便她是煉丹師,也不可能煉制出這種丹藥來。」
眾目睽睽下,零兮寒升起火焰,把面前的藥材一株株的放入丹爐中。
鮮紅的火焰,映照著女子絕色的容顏,此時,她的表情格外認真,似乎只有在這種時刻,那一身的狂傲方才消失不見。
君玄凌不禁.看呆了眼,他忽然感覺,模樣認真的零兮寒,才最為迷人,甚至比台上風華絕代的她,更吸引他人的注目。
微風拂過,吹起不遠之處的一襲白衣,這一刻的山頂,安靜的便是連呼吸聲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管她的實力如何,此刻的她,無疑是那般的絕色。
「哼,你也只是空有美貌的花瓶罷了,」花落羽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掃了一眼周圍那些滿眼驚艷的年輕子弟,心中的不屑更甚,「不但是花瓶,更想借用美貌來勾.引他人,你以為如此你就能難逃一死?他們可做不了主。」
在花落羽看來,零兮寒根本不可能煉制出這種丹藥。
「這是……」藍隨落眼楮一亮,蒼白的容顏奇跡般的恢復一絲紅潤,按耐住內心的激動,深深的凝視著那頂丹爐。
「光是這氣息,就讓我的身體機能恢復了一絲,若能吞服下這枚丹藥,那麼……」
想到這里,藍隨落的心里便有著止不住的激動,望向零兮寒的目光亦是變了又變。
「這位姑娘,看起來也僅是二十左右,二十左右便能煉制此類丹藥,這也太變態了點,何況,她看都沒看丹方,煉制的,亦不是丹方上的丹藥,要知道,那丹方我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得到,可是……」
眼前之事,超月兌了藍隨落的想象,但無可厚非,零兮寒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震驚。
時間才過去片刻,零兮寒便收回火焰,素手掀開頂蓋,幾枚晶瑩碧透的丹藥射入她的掌心。握住丹藥,零兮寒走至藍隨落面前,張開手掌,淡淡的道︰「老城主,這便是你所需要的丹藥。」
「好,好,好。」
藍隨落一連說了三聲的好,就要舀起零兮寒手上的丹藥,偏偏此時,一道聲音不適時的響起︰「老城主,誰知這丹藥是好是壞,萬一是毒藥那又該當如何?像她這種不明身份的人,還是不能輕易相信。」
老臉驟然一沉,藍隨落抬起眸子,冷冷的瞥了眼花落羽,那不冷不熱的聲音中,透著淡淡的疏離︰「花家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你讓她煉制,如今又懷疑她的丹藥,別以為老夫不知你處處與她為敵,不明白她是如何得罪你了,你非要至她于死地?」
花落羽不是白痴,如何察覺不到藍隨落已經動了怒氣。
為什麼,為什麼老城主要偏袒這位女子,她到底有何地方值得老城主偏袒?
畢竟,花落羽不是藍隨落,除了藍隨落本人之外,沒有知道他問道丹藥的藥香之際,體內產生的變化,他能夠十分確定,此丹能治療他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