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楓背後羽翼元氣極速振動伴隨著罡氣呼嘯,而今他踏入了天罡境那背後的羽翼也變得更加凝實了起來,好像一對鐵翼,有著罡氣縱橫,他飛行的速度比起先天境時也不知要快了多少,他雖有穿雲梭這件法器此刻卻沒有拿出來,現在還不想將自己的底牌都讓別人知道,一切還是低調得好。
「已經開始覺醒血脈儀式了嗎?」謝子楓神識釋放開來听到了眾人的竊竊私語,連忙動用全力向著前方飛去,雖然他底蘊不凡,卻也想看看自己能否覺醒所謂的神力。
「子楓,你終于來了!」謝子楓飛向祭壇,遠遠的海老就開口,道,「趕緊選擇一處玉團開始覺醒血脈神力吧,在晚些時候覺醒儀式可就要結束了。」他簡單的將覺醒血脈儀式說了一遍。
「是!」謝子楓當空點頭,旋即羽翼振動,在一個無人的玉團隨意的端坐了下來,霎時玉團光紋綻放,化為了一個光幕將他籠罩,一個個玄妙的紋路流轉向著他體內沒入,直接深入那血脈之內,要探測當中的血脈神力。
這玄玉蒲團上留有謝氏先祖的道紋,只要謝氏的後輩子弟體內傳承了他的血脈必可通過這些道紋將之激發出來,有人傳承的血脈很稀薄,需要慢慢激發,也有人血脈濃郁,很快就有了反應,此刻謝子楓盤坐在了玄玉蒲團上,所有的人都將視線匯集在了他身上。
「不知他能覺醒幾成血脈神力?」海老喃喃自語,老眼中充滿了希翼的光芒。
其他長者也是緊盯著那少年,一臉緊張。
謝氏宗族現在太需要一個驚才絕艷的後輩子弟崛起了。
謝天辰一臉冷厲,也緊盯著前方,他雖然高傲卻也不敢斷定謝子楓就不能覺醒血脈神力,畢竟後者的父親覺醒的血脈神力可是與先祖一樣。他的後人怎麼也可以覺醒五六成血脈神力吧?
「只要你覺醒的血脈神力不超過七成,我就比你強!」謝天辰眸中掠過一抹凌厲,冷冷的盯著那少年所在的光幕,依稀可以看見他拳頭緊握時,情緒有著那麼一絲波動。
若那少年覺醒的血脈神力比他多,他無疑要失去謝氏後輩子弟第一人的名號了!
神秘的紋路沒入體內,向著血脈鑽入要探測謝子楓是否傳承了先祖的血脈神力然後將之激發。
這個過程很簡單,可謝子楓卻感覺如萬蟲在血脈內撕咬,奇癢無比,更讓他郁悶的是。在道紋沒入體內時,他血脈中的氣血猛然翻滾釋放出一股滔天煞氣在抵抗著那些道紋探測。
這讓謝子楓感覺有些不妙,他可以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氣血之力的高傲,似不容人侵犯,對先祖留下的道紋不屑一顧。要將它驅逐出血脈內,如此情況讓人詫異。
「難道我體內沒有傳承先祖的血脈神力?」謝子楓一臉詫異。他的氣血明顯在排斥道紋。不過這道紋也是不凡,拼命的想要深入謝子楓的血脈內,要探測出什麼。
如此一了在謝子楓體內氣血翻滾和那道紋展開了拉鋸戰,好像有著兩個蓋世強者在大戰,讓得他苦不堪言。
片刻過去,雙方依舊在僵持。謝子楓體內沒有激發出一絲血脈神力,所以他面前的水晶柱子也是沒有一絲動靜,這讓得在遠處的長者看得焦急不已,心中開始憂慮。
「怎麼還沒有反應?」
「不應該啊!」眾人驚詫。眸光轉動顯得很焦急。
林詩萱一臉冷艷,古井無波,只是安靜的凝視著那少年的所在。
謝天辰嘴露陰冷也是不發一言。
在旁邊的謝婉兒卻顯得很緊張,粉拳緊握,長長的睫毛不停顫動好像自己的親人在覺醒血脈神力一樣。
又是過去了片刻,謝子楓體內的氣血越來越狂霸,有著一股帝王之勢要驅逐一切來犯。
「他娘的,這是怎麼回事?」謝子楓額頭汗珠滑落,全身經脈如虯龍一般暴起,兩者在血脈中纏斗,當中的苦楚難以言說,在暗罵了一句後他覺得不能在這麼任由雙方斗下去,心念一動,他試著壓制體內的氣血,讓那道紋順利沒入當中去探測血脈神力看看自己到底是否有著血脈神力。
好在那血氣還受謝子楓控制,不在抵御那些道紋,讓它們順利進入了氣血深處。
道紋一入血液中,如石入海,很久都沒有一絲波動,突然的安靜讓謝子楓有些不適應,足足半個時辰後他那平靜的血脈之內突然一陣躁動,如有著一條沉睡千萬年的太古凶獸蘇醒,一股滔天霸氣彌漫開來,煞氣沖天,如帝王臨塵,讓人駭然。
「這是血脈神力?」謝子楓內心震撼,如有著驚濤駭浪掀起,那股氣息太恐怖了,幾乎可與妖帝鼎所散發出來的波動堪比,當中妖氣沖天如帝臨塵有著主宰天下睥睨眾生的氣勢。
「妖氣……里面怎麼有股如此恐怖的妖氣?」謝子楓內心震撼時眉頭突然一皺,他感覺到了血脈中那正蘇醒的氣息根本不是什麼神力反而和妖氣如出一轍只是氣勢比一般的妖氣恐怖。
這氣勢連血冥獸都不曾有!
謝子楓的血脈就好像是一處血海,此刻有著狂霸無比的氣息在蘇醒,導致血脈氣血翻滾,稍許後,一個個道紋發出嗡鳴之聲,這聲音很生動,好像是人類發出的顫栗,有著明顯的情緒波動,它們如見大敵一般連忙從血脈中沒出,而後遁出了謝子楓的體內。
「怎麼回事,這道紋竟然都退出去了!」見得先祖留下的道紋如臨大敵一般退出自己的血脈,謝子楓整個人都愣住了,這一切太過不可思議了,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可以讓先祖留下的道紋畏懼?
呼!
光幕消散,眾人赫然看到一個個道紋如過街的老鼠一般沒入了玄玉蒲團內再也沒有一點波動。
「謝子楓體內的道紋退出了!」
「怎麼水晶光柱卻沒有動靜?」
「難道謝子楓體內根本就沒有傳承先祖的血脈神力?」望著那退出的道紋全場的人都一臉錯愕,嘩然聲驟然響起。
這結果太出人意料了。按照他們猜想,謝子楓怎麼也該覺醒五六成先祖血脈神力才是啊!
「可惜了!」很多人搖頭,道紋退出,可水晶柱卻沒有一點反應,明顯是這少年體內沒有傳承血脈神力,不然道紋會攜帶神力注入水晶柱內計算血脈神力傳承的程度。
謝子楓沒有覺醒血脈神力讓謝氏宗族失去了一個潛力子弟,很多長輩嘆息。
「常言道,虎父無犬子,可如今謝長青卻真生了個犬子。」有人心中譏諷也有人同情。
謝天辰深吸了口氣,如釋重負。整個人有著一股自信流露而出。
如今他依舊是謝氏後輩子弟第一人,林詩萱雖不凡,可終究不姓謝。
「沒有覺醒血脈神力嗎?」
林詩萱眸露詫異,「可那道紋退出時怎麼有著一種匆忙的感覺啊?」她慧眼如炬,看出了那道紋的異常。
「這事有些怪異。」海老也是一臉疑惑。那光幕已經消散,道紋也退了出來。可那少年卻依舊禁閉著雙目似乎在感應著什麼。這種情況讓人疑惑,他隱約覺得此事沒有這麼簡單。
呼!
突然,謝子楓身上光華閃爍,妖氣沖天,他長發舞動,根根豎起。如鋼鐵在攪動天際,妖氣席卷而出,恐怖的威勢籠罩天地,如被蓋世大帝鎮壓。一個個噤若寒蟬。
而後這股氣勢稍縱即逝,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這是怎麼回事?」祭壇上的長者面面相覷,就連海老也是詫異不已,「這是幻覺嗎?」
所有人心中詫異,卻無從開口,好像做了一個夢。
謝天辰也是如此,嘴巴緊抿,緊緊凝視著下方,久久也說不出一句話。
「你們看,子楓哥哥身前的水晶柱有著神力流轉,那計算血脈的刻度也開始飆升了!」突然,一邊的謝婉兒瞪大了那雙靈動如水的眸子,指著下方那少年身前的水晶柱子說道。
「旁邊那些水晶柱也動了。」謝皓驚呼道。
「這是怎麼回事?」此刻,海老等人也發現了此事,不僅少年身前的水晶柱開始變化,就連旁邊的水晶柱的刻度也開始飆升,似有著神力在流轉,從一,直接飆入五,七,依舊沒有停止的跡象。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呼吸,緊緊的盯著那祭壇,特別是那些匯集在祭壇下方的少年,他們清晰的看到一個個水晶柱子光華閃爍,在神力的催動下,計算血脈的刻度直接飆升。
玉蒲團當中有十幾個少年還在苦苦支撐,一直沒有覺醒血脈神力,卻驟然發現自己身前的水晶柱有著一絲詭異的力量,使得那刻度飆升,直接突破到八,還有著上升的趨勢。
「天啦,難道我是蓋世天才,有覺醒了九成血脈神力的潛力?」
「肯定是我的血脈不凡,所以才會這麼久才觸發血脈神力!」那些苦苦支撐的少年,一個個都懵在了原地,而後開始驚呼,整個人激動異常,認為自己覺醒了血脈神力,是蓋世人杰。
可眾人一檢查己身,卻發現體內空空如也,沒有一絲血脈神力的影子。
「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少年一臉苦悶,掃視四方後驟然發現祭壇上所有的水晶柱都有著那麼一絲神力蘊含,使得刻度飆升,「難道祭壇壞了?」很多人心中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祭壇上,海老及另外一些長老都呆在了原地,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住了。
「難道祭壇真壞了嗎?」就連謝天辰此刻也不能保持那高高在上的心性,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隱約中感覺到了一絲不安,這感覺比當初得知林詩萱覺醒了八成血脈神力還濃郁。
這祭壇是先祖留下,傳承近了萬載從來沒有出現過錯誤,剛才還助那麼多族人覺醒了血脈神力,豈會說壞就壞?
可如今所有水晶柱都在飆升,頃刻間就直逼到九,還有上升的趨勢。
這一幕太過詭異,饒是謝氏宗族傳承了近萬年也沒有過這種先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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