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少欽飄逸出塵,似凡塵中的仙,身上有著仙輝霞光繚繞,他一臉淡漠問向旁邊的長者。
那長者唯唯諾諾,將南荒的事情詳細的說來。
听到族人殞落,吳少欽眼皮只是微微一跳,並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這種人物,超然物外,追求的是大道,對于很多事情看得很淡。
「他凝聚了妖嬰?」听得謝子楓憑此力戰玄嬰,吳少欽眸中不由露出一絲詫異。
「他最後和一條大狗橫渡虛空,離開了南荒,並沒有拜入太乙劍宗!」那個長者說道。
「這小子,到真是個異端。」吳少欽眸子微眯,眸露沉思。
「少欽公子,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找他?」那長者抬頭問道。
「他斬了道天門的人,自然得追究,不過卻不是我吳少欽要對付他。」吳少欽眉頭一彎,意有所指的說道。
「老奴知道怎麼做。」這長者連連點頭,就要告辭,而後皺了皺頓住了腳步回望道,「少欽公子不親自出手嗎?」
「對付一個後輩子弟還需要我親自出手嗎?」吳少欽眸露凌厲瞪了一眼那長者道。
「是,是。」這長者冷汗直流,而後試著道,「不知這謝子楓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竟然值得少欽公子出手?」
「這些事情,是你該問的嗎?」吳少欽一臉淡漠,語入驚雷,讓那長者渾身一顫。
「是老奴多嘴了。」長者渾身哆嗦道,「還請少欽公子責罰。」
「你下去吧。」吳少欽揮了揮手道,「這事情,你看著辦就是了。」
長者躬身而退,畏畏縮縮,一副對這青年極為恭敬的模樣。
「謝子楓。你還真是個異端啊!」待那長者離去,吳少欽這才抬望虛空,眸露迷蒙。
在吳少欽沉吟之際,一副畫面也是浮現在了他的腦海。
這是一副異象,虛空四方仙光繚繞,睿彩萬道垂落而下,有著仙鶴瑞獸翱翔,霧氣朦朧,宛若仙境。
在那霞光中,依稀可以看到有著一出天梯延伸而上。似要連接九天。
天梯的盡頭有著宮闕浮現,上面大氣磅礡仙紋繚繞霞光綻放,染得虛空一片瑰麗多彩,無不可震撼世人引得無盡人杰蜂擁而至,要去揣摩當中的大道奧義。可惜,這些畫面很模糊。甚至難以看清宮闕上的字跡。
此刻。在那天梯上一個青年正邁步而上,在他周身有著瑞獸盤繞,真的是要登天……
這一幕無疑是天機,讓人震撼!
「若你真能成長起來,天地是真的要變了。」吳少欽遙望虛空喃喃自語。
謝子楓在南荒力戰玄嬰境強者,展現出了逆天戰力。讓世人震驚,仿佛看到了一個未來的人杰正冉冉升起,引起了無數勢力的關注,不過。此刻這個少年對此卻一無所知。
在一間略顯簡陋的木屋子里面,此刻正有著一個少年安靜的躺著。
在床沿邊,一個衣服舊得泛白的老者,正抓住少年的手腕在給他把脈。
待得這老者松開手,旁邊一個年約五旬的長者,立馬湊了過來道,「黃醫師這孩子怎麼樣了?傷勢能見好嗎?」
「老陳請寬心,這少年命硬得很,比起昨天不知好了多少,我看不用三天他就可以下床了。」那黃醫師一笑,收起了旁邊的工具,將一個藥箱背起,而後手捋花白的胡須道,「我老頭行醫這麼多年,也見過不少修者,可卻沒有見過身子骨這麼硬朗的人,經脈都快斷裂了,竟然自己愈合了,這孩子,不簡單,不簡單啊!」
「那麼說他可以活下來了?」那陳老臉上的皺紋舒展,露出一臉淳樸的笑容。
「肯定可以活下了,以後或許也可以恢復如初吧。」黃醫師道。
「那就好,那就好。」陳老露出一臉笑容,不由多看了一眼穿上的少年,當初第一見到這少年時,他還真以為後者熬不過第一天了啊!
「你們就先按照我以前的方子熬藥給他服下吧。」黃醫師道了句,就要離開卻終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少年,喃喃自語,「真不知道這少年是哪里的世家子弟或大宗弟子?」
甩了甩頭,老者走出了屋子。
「黃醫師慢走。」陳老起身相送。
「阿爹,黃醫師怎麼說?」這時,屋外走來了一個身穿素衣的少女。
「黃醫師說這孩子命硬得緊,過幾天就會蘇醒了過來。」陳老那布滿皺紋的臉上堆滿了笑容,道,「小紅啊,你先將藥按時喂給他喝吧,這孩子受了這麼重的傷,也沒有死,看來是老天不收他啊!」
「是!」那少女走來,手中端著一個陶碗里面是一些舒筋活絡的藥湯。
「對了,剛娃子來了消息沒有?」老陳弓著略有些駝的身子就要離去,突然回頭道。
「沒了。」那少女臉色略變,而後若無其事的說著。
「這娃子進入了大宗派,與我們不在是一路人了啊!」老陳略帶憐愛的看了一眼那少女,搖了搖頭,帶著緩慢的步伐走出了這屋子,而後拿起一桿寒鐵鑄成的鐵叉,背著箭簍,鑽入了山林中。
「呼吸變得勻稱了,真的快好了。」少女端著藥,端詳著面前的少年,長長的睫毛輕輕眨動,很純淨,如一彎湖水,而後,她小心翼翼的將藥湯吹得不在滾燙,方才喂入那少年口中……
夜里山風襲來,少年那禁閉的眼皮突然微微顫動,而後緩緩掀開,露出一雙如星辰閃亮的眸子,那眸光有些凌厲,掃向四方時,好像利刃,頗為駭人,不過此刻這里卻沒有人。
「我這是在哪里?」少年環視四方,一臉疑惑,待得他想支撐著身子起來一陣疼痛傳遍全身。肌肉如被撕裂,痛徹心扉,劇烈的疼痛讓少年安靜了下來,一臉沉吟,露出追憶之色。
稍許後,少年眸光不在茫然,疑惑,眸子深處浮現一抹不忿。
「他娘的,這死狗,果然不靠譜!」少年咒罵了一句。而後安靜了下來。
這少年赫然就是隨著大狗橫渡虛空,準備前往中州的謝子楓了。
想起當初發生的事情,他就忍不住真想咒罵大狗兩句。
當初他們橫渡虛空而來,進入了空間隧道,哪只卻因為域台所注入的玄靈石不夠。導致道紋紊亂,引來了空間亂流。差點沒有將他給撕裂。飲恨在那空間隧道中。
好在大狗還有著點家底,動用了一件殘器,護住了他們,饒是如此,那殘器依舊被絞碎,謝子楓身受重傷。不知被亂流卷入了哪里,一直昏昏沉沉,直到現在才清醒了過來。
「也不知這里是哪里?」謝子楓甩了甩頭,只得接受這個事實。大狗在不靠譜他也無可奈何,不過,掃視四方,根本不見那條狗的蹤影,到讓得他心中略感失望。
大狗雖然不靠譜,可手段不凡,在身邊可以解決很多麻煩。
看了一眼四方的情況,瞧自己這模樣似乎在一個普通的人家,也就安心下來了。
在這樣的人家應該不至于引來什麼麻煩。
接下來,謝子楓就開始內視自己體內的情況了。
「這次傷得還真不輕啊!」謝子楓內視體內,可以清晰看清,有著經脈斷裂還有骨骼錯位,身上也有著一些傷痕,體內的罡氣也因為經脈堵塞渙散難聚顯得很淒慘。
「這橫渡虛空還真是容不得出錯啊!」謝子楓嘆息,憑借域台橫渡虛空是蓋世強者才可創出的神通手段,一旦出錯,那空間亂流,連強者都可撕裂,何況他一個低階修者了?
這次他可以活下來,除了是大狗以毀了一件殘器為代價外和謝子楓本事**的強悍也有很多的關系。
內視完體內的傷勢,謝子楓到沒有怎麼在意,這點傷勢對普通人來說或許難以恢復,可對于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他身懷各種異獸血脈,身體的自愈能力本來就強,在加上血冥獸天生有著自愈之力,只要他催動這種血脈就可以慢慢的修復體內的傷。
現在謝子楓最關心的是他的妖嬰了。
當初他不惜以損害妖嬰的根基為代價,強行將之催動,遁出了泥丸宮府與玄嬰一戰,損耗很大,縱使他汲取了 老的精氣也不足以彌補妖嬰的損耗,這種損耗對修者影響很大,也是如此,謝子楓才只會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強者催動這妖嬰離體。
「妖嬰真的損耗很大啊!」心神沉入泥丸識海,謝子楓整顆心也猛的一沉露出一臉心痛。
在識海之內,血海依舊,可明顯氣勢銳減,那上面繚繞的冥氣也變得稀薄了起來。
最讓他心痛的是那昔日炯炯有神氣勢蓋天的妖嬰而今雙目微垂暗淡無光,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身上的霸氣,妖氣,淡然無存,一眼看去,就像是病怏怏的模樣。
這種代價,讓人心痛!
「妖嬰雖然有些損傷,可我斬了 老,憑借自己的力量破碎了那些小人的陰謀,堅定了我心,使道心長存,只要我秉持強者之心,無所畏懼,一往無前,修為依舊可以精進,甚至更上一層樓,這才是我道,絕不能退縮,因為我是謝子楓,我為王者!」只是略微的心痛,謝子楓很快就眸露堅定,心中喃喃自語,一股強者之勢從他身上彌漫開來,就連泥丸血海上妖嬰那雙暗淡無光的眸子中也有著一絲精光閃爍。
當初謝子楓的確可以和大狗直接橫渡虛空,遠離是非!
可那樣不明不白的遁離無疑是向惡人低頭,認輸,與謝子楓心中一直秉持的道心相左。
正如他所言,修為沒了還有機會精進,可一旦道心毀了,想要重塑卻難如登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