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善良淳樸,對那柳剛念念不忘,也想著自己可以拜入那些大宗派內與那少年廝守。
可惜那門派的人說她資質不夠,並沒有收入門下。
謝子楓也沒有多說,只是出言安慰,希望這少女能過得開心,忘記那柳剛重新開始。
到了下午,陳老伯打獵回來,帶來了兩頭獐子還有一頭花鹿和野兔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他還專門請來了那黃醫師,以對表示感激,一起慶賀謝子楓傷勢痊愈。
酒是自家釀造的老酒,很香很醇,謝子楓也從來沒有這麼放松過,好像真的來到了世外桃園可以忘記憂愁就這麼和兩個老人喝酒,聊天,也詢問一些附近的風土人情。
「我們這里靠近那蒼莽大山,那里是妖族的地盤,宗派很少,方圓萬里也就天玄宗,還有些名氣,可以和那些妖族抗衡,不過,天玄宗也逐漸落魄了,沒有了當年的鼎盛啊!」黃醫師搖頭道,「據說,當年天玄宗可是一個超級宗派可以和而今的大宗堪比啊!」
「哦,天玄宗還有這歷史?」謝子楓眼楮一亮問道,「那當年他都鼎盛到了什麼程度?」
這黃醫師是附近莊子的唯一的醫師,出走過很多地方所知道的事情也比陳老伯多些。
「據說可以好而今的道天門,太乙劍宗堪比。」黃醫師說道,「可惜當年一場大戰,讓他門損傷慘重,而後一蹶不振,淪為了二流宗派,逐漸被世人忘記默默無聞。」
「當年堪比道天門那些宗派!」謝子楓眸露驚詫道,「那他們怎麼會輕易沒落?」
「這些事情老夫也是不知。」黃醫師搖了搖頭道,「據說是當年這片地域出了重寶與妖族發生了大戰。天玄門才會傷了元氣,一蹶不振。」
「和妖族發生了大戰嗎?」謝子楓眸子一眯,看來人族和妖族還真是水火不容啊。
陳老伯和小紅在旁邊听的也是入神,一副對這些強者世界頗感興趣的模樣。
「小哥,你也是修者吧。」黃醫師突然問道。
「嗯。」謝子楓點了點頭。
「我看你體質不凡,傷勢竟然能痊愈肯定不是凡人。」黃醫師道,「你怎麼會流落至此?」
「我家鄉遇到大難,所以才會流落至此。」謝子楓道,「還蒙兩位先生相救。」說完他向著黃醫師和陳老伯拱了拱手,而今敬上了一杯。以示謝意。
「你客氣了。」黃醫師訕訕一笑,「若不是你身體好,憑借老夫這點能耐還救不了你。」
「你的傷能好,就是好事,別客氣。喝酒!」陳老伯很爽快,舉杯道。
「小哥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酒喝得差不多後。黃醫師問道。
「先調理一體。在去外面看看。」謝子楓眸子一眯,道。
「听說天玄宗正在招收弟子,你既然一個人來此,不如去那里試試,也算有個落腳之地。」黃醫師說道。
「天玄宗要招收弟子?」謝子楓眼楮一亮,這倒是一個機會。
現在大狗不在他身邊。無法橫渡虛空,他一個人也不好去秦嶺找那妖族的人了。
「是啊。」黃醫師道,「以你的體質,應該可以拜入天玄宗門下。」
「多謝先生了。」謝子楓表示感謝。
黃醫師擺了擺手。一副小事一樁的模樣。
待得月已經高掛,眾人這才散去。
到了夜幕,等陳老伯父女已經睡下,謝子楓就開始運轉妖帝訣,汲取天地間的元氣。
這片山嶺元氣很稀薄,對于謝子楓來說還遠遠不夠,就算妖帝訣也不能牽引來很多元氣,在略微修煉一番,他就停了下來,開始歇息,準備讓自己好好的放松幾天。
第二天,陳老伯要出去打獵,謝子楓起早也就跟了上去,想看看附近山巒的情況。
山巒中元氣不濃郁,也有些百年老藥,不過相對謝子楓而言卻已經沒有了什麼用。
還沒有到下午,他就幫忙打了幾頭猛獸,有火牛,赤虎,皆被抗了回來。
「還是年輕好啊!」陳老伯在旁邊呵呵大笑,「當初剛娃子在時,每天也能很早就回來,可惜,他現在離開了。」說到最後,老人眸中露出幾分嘆息,臉上浮現了心事。
「小紅妹妹,心地善良,以後肯定會過得好的。」謝子楓出言安慰。
「希望這孩子可以看開些吧。」陳老伯搖了搖頭,而後一笑道,「今天收貨真大又可以做幾件獸皮衣了,走,老伯讓你看看,我們山里人是如何將這猛獸的皮毛做成大衣的。」
說完,兩人就走到了村莊。
村莊不大,就在山溝溝里,一眼就可以看到全貌,謝子楓和陳老伯才從山林中走出,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妙,待得他們抬頭看去,卻見那虛空,霞光流轉停著一件好像飛舟一樣的法器。
在法器上面有著一男一女,一臉漠然掃視著下方。
下方村民聚集在一個院子外,議論紛紛,顯得很熱鬧。
「柳剛哥哥,你真的不會在回來了嗎?」在一間破舊的院子里,小紅正拉著一個少年的衣袖,眼角有淚,一臉殷切的說道,「你真的要拋棄小紅了嗎?你以前不是說了要和我白頭偕老,愛我生生世世嗎?」
少女不過十六,正是花季年華,模樣也是美麗動人,可她身穿素衣和那華衣男子,站在一起卻成為鮮明的對比,有些格格不入,那少年正是柳剛,也是這個村莊的人。
「你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注定不可能在一起,這次我回來就是告訴你不要在等我了。」柳剛一臉淡漠,拉開了少女的手臂,就要徑直離去,可小紅死死不肯放手。
「柳剛哥哥,讓我和你一起走好不好。我會在一邊照顧你,不會耽誤你的修行。」小紅苦紅著臉,楚楚可憐。
「我說過,我們不在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注定將騰飛九天,而你則是地上的螻蟻,我們不會在有交集,你看見了嗎?那就是天玄宗的弟子,他們飄逸出塵宛若天仙,你以為。你可以比得上她們嗎?現在的你就算給我當侍女都不夠,所以還是斷了這念頭吧。」柳剛很絕然,一把將少女推開,邁步離去。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小紅被推倒在地,玉手都磕破了皮。清澈的眸子被淚水佔據,她盯那少年的背影。不停哭泣。「你說過要愛護我一輩子的,你說會永遠疼我的。」
「痴心妄想。」柳剛一臉冷漠,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剛娃子,你怎麼能這麼說小紅了!」
「你忘記你父母早亡,是靠著村民接濟長大的嗎?」
「那年天旱,若不是陳老伯天天打獵接濟你。你現在只怕已經餓死了,哪有今天啊!」這里的村民很質樸,只認對錯,見柳剛這麼淡漠。還冷眼相對,都出言呵斥質問。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柳剛回頭,一臉冷漠,「我現在高高在上以後可以騰飛九天,而你們注定平凡一生,我這次回來,只是要斬斷過去,一心修道,此後不會再來,難道你們真以為一點小恩小,就可以讓我為你們鞠躬盡瘁永世銘記嗎?」
「想雞犬升天,簡直是妄想!」說完,他大半邁開走了出去。
「你真是忘恩負義啊!」有長者捶胸頓足。
很多人大罵柳剛是一個白眼狼。
「念在你們曾經于我有恩,若再敢辱罵我,小心我翻臉無情。」柳剛雙眸如刃掃視著眾人,讓人心悸,幾位長者直接是踉蹌而退,摔倒在地,其他村民也紛紛閉嘴。
這少年的確變了,冷酷無情,讓人陌生。
「師兄,師姐,事情已經了斷,我們走吧!」柳剛抬頭,向著虛空的男女說道。
「呵呵,柳師弟,我就說了沒有必要來此,一群山野村民罷了。」
飛舟一個青年聳了聳肩一笑,催動著法器,飄然而下。
「塵緣不斬,如何得道?」柳剛淡笑,邁步踏入了飛舟上。
就在離開時,他不由看了一眼院子里那苦苦哀求,要他留下的少女。
旁邊的男子一笑道,「難道柳師弟對她還有眷念?」
說時,他不由瞅向了旁邊的少女,露出一絲怪笑。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會有眷念?」柳剛嘴角一扯,拂袖道,「走吧。」
那青年點了點頭,對這柳剛的冷漠決絕頗為贊賞,而後催動法器就此離去。
「紅兒,你沒有事吧?」這時,謝子楓和陳老伯趕來。
「阿爹,柳剛哥哥怎麼變成這樣了?」小紅撲入陳老伯的懷中哭泣了起來。
「這狼崽子!」陳老伯暗罵一句,心痛不已,而後道,「紅兒,不哭,有阿爹在了。」
旁邊的村民都議論紛紛數落著柳剛,卻無可奈何。
事情的經過謝子楓也看到了,他遙望虛空,望著那遁飛遠去的少年心中也說不出的厭惡。
不過是拜入了大宗派罷了,就忘本了,如此數落與之自己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少年,真是可惡,還對那些淳樸的村民冷言呵斥,這樣的人,就算是得道了也不是什麼好道。
「看來我真得去天玄宗了。」謝子楓眸光一凝,有了一種要替這少女好好教訓一頓柳剛的想法。
「這也算是我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吧。」
緣起緣滅,或許天玄宗就是了結這個因果需經歷的過程。
修養了兩天,謝子楓在問清了天玄宗族的方向後,他就和陳老伯告辭離開了這個山村。
天玄宗要收徒,正是一個機會,而今謝子楓處于天罡境,想要踏入玄丹境必須有著長者指點,或許有著足夠的資源,拜入一個宗派對于他來說無疑是最佳的選擇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