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客棧開始了新一天紅火的生意,陽光普照大地,帝辰踏出房門,伸了伸懶腰,呼吸清晨新鮮的空氣。
連續數r 的修養,他的傷勢已無大礙,雖然胸口還是有些隱隱作痛,但是比起受傷之時已經強得太多了,實力還隱隱有些增進。
「恢復得怎麼樣?」聶驚天來到他身邊,仔細打量著他。
「很好,已經沒事了!」帝辰笑。
「那就好!」
「哈哈,起這麼早啊?」雷動和楚逸風也走了過來,看著已經在活動筋骨的聶驚天和帝辰。
「你們也不晚,對了,黃師兄呢?」帝辰沒見到黃崇,問道。
「那個家伙,你還不知道啊,只要沒人叫,哪天不睡到r 上三竿?」楚逸風笑道。
帝辰點點頭,這點他以前倒是听說了,這幾r 更是親身體會到什麼才是睡神的境界。
每次去叫黃崇的時候,光是敲門都得敲上半天,而且房內的鼾聲大得老遠就能听見。
帝辰無奈地笑笑,不再言語。
「吱呀!」
千川顏推開房門走了出來,依然一襲白衣,薄紗遮面,這是她永遠不變的打扮。
看到戰在一起的死人,她走過來沖聶驚天三人點頭致意,然後盯著帝辰細細打量,想看看他恢復得怎麼樣。
聶驚天幾人看在眼里,相視一笑,替帝辰高興,身邊多一個關心他的人。
「哈哈,不用看了,早就沒事了!」
被千川顏一直盯著,帝辰有些無措,一手手臂,做出一副很強有力的樣子,顯示自己已經完全康復。
千川顏抬頭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
「我們先下去吃點東西吧,也順便等等黃師兄!」帝辰說。
「也好!」聶驚天贊成,率先向客棧大堂走去。
隨便找了張寬大的桌子,五人坐在一些,叫了些早點,帝辰也把貪狼給放了出來,這些天都沒怎麼管它,可把那家伙給悶壞了,一出來就沖著帝辰吼叫,呲牙咧嘴宣示著不滿,引來不少客人好奇的目光。
「坐下,不想吃羊腿了?」帝辰喝道,威脅它。
這招果然管用,貪狼頓時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一臉委屈地乖乖坐在地上,楚逸風幾人見狀大笑不已。
千川顏伸手撫模了一下它的腦袋以示安慰,小家伙瞬間又j ng神了起來,目光不停掃向客棧後堂灶間,等待著它的羊腿。
幾人坐了將近半個時辰,黃崇終于蓬頭垢面,衣衫不整地走了下來,一路打著哈欠,顯然還沒睡夠。
「你們都在啊!」
黃崇睡眼惺忪地走到桌子邊坐下,端起茶杯灌了兩口清茶。
「都在等你呢!」雷動白了他一眼。
「本來睡得好好的,剛才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一聲大吼給我吵醒了,真是可惡。」黃崇一臉深仇大恨的樣子。
眾人面面相覷,目光不自覺瞥向帝辰腳邊的貪狼。
黃崇沒听到回應,抬頭看向眾人,隨即仿佛明白什麼似的,也轉頭看向貪狼,果然看到它正一臉憤怒地看著自己,恨不得馬上沖過來與黃崇大戰三百回合。
「哈哈,原來是你這家伙啊,沒事沒事,我還要感謝你呢,否則我又要錯過早點了!」
黃崇瞬間變臉,肥胖的臉上堆滿笑容,一副討好貪狼的模樣,他可是垂涎這只靈獸很久了。
貪狼卻是不理會,白了他一眼,扭頭不甩他,繼續等著它的羊腿。
眾人又是大笑,黃崇臉上有些掛不住,背著貪狼呲牙咧嘴卻不敢發出聲音,末了抓起一塊點心塞進嘴里。
「對了,我們今天干什麼去?」
過了半晌,黃崇又開始抓起他叫來的雞腿,口齒不清的問。
「你說呢?」楚逸風有些恨恨地問,這家伙又犯傻了,昨天晚上才說好的事情又被他一個回籠覺給睡沒了。
「我怎麼知道?」黃崇白眼一翻,理所當然地出聲反問,隨即看了一眼帝辰,道︰「是不是你小子剛剛恢復,就迫不及待要去打劍擂了?」
「我……」
帝辰不知道怎麼回答,真不知道這家伙的裝傻還是真傻。
「我什麼我?就知道你小子呆不住!」黃崇卻是罵道,抓起另一只雞腿又開始埋頭苦干。
帝辰y 哭無淚,看向聶驚天幾人,幾人都是一攤雙手,表示無能為力,氣得帝辰直想買一百只雞腿撐死黃崇那家伙。
算了,看在你這幾天對我還算照顧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帝辰心想,壓下竄上腦門的火氣。
千川顏安靜地坐在一旁,把剛送來的羊腿遞給貪狼,忍不住提醒黃崇。
「黃師兄,昨晚你們不是說好今天去鑄劍坊取劍的嗎?」
她估計在不提醒提醒,黃崇鐵定會把帝辰給氣暈過去。
「取劍?取什麼劍?在哪取劍?」黃崇一愣,疑惑不解地問。
「你……」
帝辰實在忍無可忍,一拍桌子,暴怒,卻又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一時間面s 通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哈哈,叫你一大清早不管好貪狼,害我現在還瞌睡呢!」
看著暴怒的帝辰,黃崇終于放下了雞腿,大笑,還說出這麼一句話,聶驚天幾人頓時面面相覷。
敢情這家伙是不敢得罪貪狼,把被貪狼吵醒的罪過轉移到了帝辰這個主人身上。
……
來到鑄劍坊的時候,已經中午,天地就像烤爐一般把人們當做羊肉串炙烤得油光透亮的。
除了發出的氣味一個香一個臭之外,其他的還真沒什麼不同。
楚逸風把來意告訴鑄劍師傅之後,鑄劍師已經派弟子前去取劍了,讓他們在大院稍等。
不大一會兩名弟子就抱著兩柄劍器走了出來,黃崇趕緊跑了過去,正想拿過劍器一觀,大院外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從聲勢辨別,至少有數百人的樣子。
「城主府定做的五百兵器可否打造完成?」
一道年輕的聲音傳來,接著便見到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數百兵勇。
帝辰循聲看去,不由一愣,暗道︰還真他n in i的冤家路窄啊。
沒錯,來人正是那天晚上與他爭奪寒星劍,最後還大戰了一場的青年,沒想到竟然是城主府的人,這些天聶驚天斗沒有查到此人的底細,沒想到今天不用查了。
「少城主,時間太短,目前還差兩百柄呢!」
一個鑄劍師趕緊跑了出來,他是鑄劍坊的負責人,是一個九品巔峰的鑄劍師,在劍城也有些名氣,年紀六十上下。
「哼,你們的效率也太低了吧!」青年冷哼。
「少城主,這可怪不得我們鑄劍坊,明明說好三天交貨,這才兩天,我們怎麼趕得出來?」鑄劍師據理力爭。
青年卻是不理,一甩衣袖,向著鑄劍坊走去。
「少跟本少爺嗦,本少爺今天就要這五百兵器,無論如何你也得給我湊齊了,要是湊不齊,別怪本少爺把這里夷為平地。」
「這,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少爺請不要為難!」
「為難?」
青年轉身看了一眼端著兩柄劍器站在楚逸風、黃崇面前的鑄劍坊弟子。道︰「我說怎麼沒有完成我們城主府的任務,敢情你們是沒有放在心上,都有閑工夫幫別人鑄劍了,膽子夠大?」
「少城主誤會了,他們這是數r 之前就鑄好的,遠在城主府的訂單之前。」老鑄劍師趕緊解釋。
「本少爺不管,既然沒有完成,那這兩柄也充數算了,來人,取劍!」
青年不理會,吩咐帶來的手下就要拿走楚逸風和黃崇取材打造的劍器,怎一個蠻橫聊得?
「司馬風,你別欺人太甚!」鑄劍師也憤怒了,不再稱呼他少城主,而是直接叫他名字。
司馬風,劍城城主司馬梟的獨子,平r 里仗著城主府的勢力,沒少橫行霸道,欺男霸女。
「就是欺你那又怎麼樣?」司馬風一指鑄劍師的額頭,蠻橫道。
聶驚天幾人面面相覷,他們已經從帝辰口中明白了眼前的司馬風就是之前和帝辰鬧過矛盾的家伙,而且還有可能是那晚刺殺帝辰的幕後主使者。
「還站著干什麼?還不取劍?」
就在這時,司馬風看了一眼帝辰這邊,見他手下還沒拿過那兩柄劍器,喝道。
「是!」兩名手下趕緊應是,上前抓向兩柄劍器。
「慢!」
楚逸風出聲阻止,上前直接取下劍器,把其中一柄丟給黃崇,拔出手中的那柄自顧打量起來。
「好劍好劍,真是好劍!」黃崇也拔出寶劍打量著,贊不絕口,兩柄都是八品巔峰。
司馬風沒想到竟然有人敢違逆他,甚至沒把他的話放在眼里,背著手走了過來。
「喲,我當時誰呢,原來是你這小子,還真是冤家路窄啊!」司馬風第一眼就看到了帝辰,譏諷道。
「是啊,是不是看到我站在這里,有些失望?」帝辰反唇相譏,暗指那晚的刺殺。
「失望?怎麼會失望?」司馬風笑道。
「我好端端的再次出現在你面前,你真的不失望嗎?」帝辰再問。
司馬風笑容一滯,眼珠轉了轉,隨即盯著帝辰,冷笑著問道︰「那你以為今天還能逃月兌嗎?」
帝辰眼神一凜,多半確定了就是此人派去的殺手,轉頭看了一眼已經擁到大院中的數百兵勇。
五百兵勇,個個都是修煉者,最低也是士級一重境,最高的甚至達到了士級九重,比帝辰還要高深一些。
「你想試試看?」帝辰冷笑反擊。聶驚天等人見事已至此,紛紛圍在帝辰左右。
司馬風滿臉譏笑地掃了他們一眼,眼神冰冷,殺意涌現。
「殺無赦!」
舉起的手臂揮下。
(PS︰我一直期待著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推薦鴨蛋的尷尬,y 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