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帝辰那樣說的時候也是提心吊膽,可是冷凌月明顯沒有喝過酒,卻一次次表情痛苦地喝下去,嗆得她連連咳嗽不說,臉s 已經緋紅,知道脖子以下。冰女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從她喝酒的樣子,帝辰知道她也沒有喝過酒,每次都是一口灌下去,一點回味的動作和享受的表情都沒有,她能夠控制住不像冷凌月一般咳嗽,表情痛苦真是難為她了。
若是再這樣喝下去,冷凌月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她若發起酒瘋,誰來照顧?更重要的一點,兩個不會喝酒的女人還要勉強,把香醇的竹葉青酒當成冰水甚至苦水灌下肚,帝辰心里就一陣劇痛,那可是聶驚天辛辛苦苦釀造的美酒,很多人想喝也喝不到,現在竟然被兩個女人當成毒藥一樣,還一副不得不喝的樣子。
御器她們痛苦,帝辰也痛苦,還不如不給她們喝,既減輕了她們的痛苦,帝辰也不會因為她們暴殄天物,把竹葉青當毒藥喝下而心疼。三人都好,何樂而不為?
于是思量再三,帝辰還是決定不再給她們倒酒,並且壯著膽說了那些話,表面裝作一副鎮定自若、深沉、很有男子氣概的樣子,其實內心別提有多恐懼。
她們要是發飆了怎麼辦?沖她們大罵?這里可是無雙城最大的客棧無雙閣,魚龍混雜,而且不少人已經認出了他們是戰神宗的人,這樣大罵豈不是讓整個戰神宗蒙羞嗎?
帝辰本來已經想好,這話說出以後,若是她們反對,那即使痛惜竹葉青酒也要給她們倒上,讓她們把自己毒死算了,其實他自己心里也沒抱什麼希望,想象中應該是兩女大怒,喝道「倒上」,然後霸氣灌下,慷慨赴死。
可是事情卻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他怎麼也沒想到冰女竟然會這般听話。見到冰女當真听話地什麼也沒說,安靜吃飯,也是一忱,不過他沒敢表露出來,而是依然低著腦袋,裝出一副很深沉、很男人氣概的樣子,童山和金無缺有些奇怪地看向他,正疑惑他怎麼突然轉x ng了。
這個時候,不裝不行,若是讓冰女和冷凌月看出他的內心恐懼,會不會發怒?會不會把怒火燒向他?她們還會像現在這般听話,乖乖地、安靜地吃飯嗎?
不過從這一事中帝辰得出了一個道理,女人就得管管,不管不行,一管準行,若是不行,帝辰就徹底無招了。但是想想以前的一些事情,似乎都是帝辰發怒之後才會有結果,帝辰若是膽怯地問或者說,得到的回應都是無言和無視。
金天廣場,帝辰輕聲細語叫冰女讓開,一連幾次她都無視,直到帝辰發怒,沖她怒吼,她才有了反應,最後退走,戰神廣場,冷凌月在擂台上依然如此,帝辰喝罵,她才最終暴怒出手,完全失去方寸,攻擊毫無章法,最後敗于帝辰之手。
綜上所述,女人還是管管的好。
兩女低頭吃飯,細嚼慢咽,帝辰、金無缺和童山三個大男人就喝酒,而且見到冰女听話地吃飯,幾人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慢慢恢復了原來的本x ng,邊聊天邊喝酒,暢快極了。
嘔
突然,低頭吃飯的冷凌月才吃了兩口就捂著嘴巴往客棧後堂跑去,急急忙忙,應該是竹葉青酒起了作用,尋找地方嘔吐去了。
帝辰和童山、金無缺面面相覷,而冰女卻是面無表情,就像是沒有發覺一般,低頭嚼著菜肴,似乎突然發現菜肴味道很好一樣,舍不得放下筷子。
那邊雷天嘯、古河也發現了動靜,朝帝辰這一桌看來,賀九霄那一桌也是如此,還有那一百名隨行弟子,通通看向帝辰這邊,帝辰尷尬地笑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說自己把冷凌月給灌醉了?眾人一定想入非非,以為帝辰有什麼不良企圖,否則把人家那麼一個漂亮的大美女灌醉干嘛。
說她自己不會喝酒偏要喝酒把自己弄吐了?大家還是會往不好的地方胡思亂想,尤其是金無缺和童山,他們現在已經認定冷凌月與冰女為了帝辰爭風吃醋。
其實不怪他們會這樣認為,帝辰也是奇怪之極,冷凌月似乎是針對冰女,之前冰女沉默盯著桌面,她也盯著桌面不說話,冰女不動手她也不動手,冰女喝酒她就喝酒,即使嗆到咳嗽,痛苦到臉紅脖子粗還要喝,冰女听帝辰的話安靜吃飯,她也跟著提起筷子,這不是爭風吃醋是什麼?
若是帝辰處在其他人的位置,也免不了會這般想。不過現在他可不會相信,不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而是知道不可能,冰女極其神秘,帝辰對她一點也不了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冰女會為了他跟著跳進火雲窟,那兩年多時間里,帝辰問過,她沒說,帝辰也就沒有深究。
而對于冷凌月,她與帝辰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那個挑戰賽擂台上,當時她就一反常態,任帝辰說了半天依然面無表情,無視帝辰,直到帝辰開罵她才發怒出手,這次又是這般反常,帝辰猜測導致她這樣的原因應該不在自己,極有可能是因為冰女。
「那個……你去看看她?」帝辰看著冰女,試探著問道。
「……」冰女沒有反應,充耳不聞。
「幾位師妹,你們去後堂看看冷師姐。」帝辰知道冰女是不會再听話去後堂看冷凌月,所以對那幾桌隨行女弟子吩咐道。
冷凌月的離席,讓這一桌的氣氛有些怪異,這怪異還傳染到了其他十幾桌,一個個都眼神異樣地看向帝辰,一時間安靜了起來,而別桌客人的談話變得清晰可聞。
「吳兄,你說此次東荒正道弟子爭霸賽,哪一宗的弟子能夠獨佔鰲頭,拿下第一呢?」距離帝辰等戰神宗弟子不遠處的角落,四人圍桌而坐,正在談論著即將舉行的爭霸賽。
「不好說啊,戰神宗一直以來貴為東荒正道第一大宗,他們理當最有希望,當然其他五大宗門也有希望,尤其是五行教,誰都知道他們早就覬覦第一大宗的寶座,此次我看是來勢洶洶早有預謀。」那個「吳兄」很謹慎地分析道。
「我看不然。」另一個獨臂漢子,喝了一口酒。「東荒年輕一代天才弟子,雖然以戰神宗人數最多,而且戰神宗賀九霄還隱隱有東荒第一天才弟子的稱號,但是五行教既然敢提出重辦爭霸賽,定然是有穩勝賀九霄的人物,否則,野心勃勃的五行教不是自取其辱嗎?明面上的弟子,他們可不是戰神宗的對手。」
「屠兄說得在理。」最後一個獨眼漢子說道。「五行教野心勃勃看準第一大宗的寶座,自然是想通過這次爭霸賽擊敗戰神宗,滅了對方威風的同時提升己方的氣勢,而這些參賽弟子都是宗門超級天才,他們就代表著宗門的未來,若是五行教弟子擊敗戰神宗,那五行教也將會順勢爬上第一大宗的寶座,戰神宗也會就此退下神壇。」
「放你娘的狗屁。」童山暗罵一聲,當即就y 起身前去理論,被帝辰一把按在肩膀上,復又坐了下來,一臉疑惑地看向帝辰。
帝辰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瞥了瞥雷天嘯和古河那一桌,童山頓時明白,轉頭向那邊看去,雷天嘯平淡的聲音響起。
「安靜用餐,吃完各自回客房休息恢復,明早繼續趕路。」雷天嘯說。
童山恨恨地掃了角落談論的那一桌四人一眼,抬起酒杯灌了一杯酒,將被子重重砸在桌上,冰女正在夾菜,結果那盤子被童山給拍得跳了起來,沒有夾到。
冰女看了童山一眼,童山一忱,尷尬地笑笑,看向帝辰。帝辰白了他一眼,很是無奈,合著童山已經把他當成救世主了,惹火了就看他,讓他出面。
帝辰轉頭看向冰女,剛想說話,冰女已經收回目光,再次安靜地吃起菜肴,好像剛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般。
童山見冰女沒有再看他,知道又是帝辰起到了作用,再次對他豎起大拇指,帝辰就想一巴掌給他抽過去。
這時,角落那一桌的聲音又開始傳來,只听那個首先開始說話的漢子說道︰「憑借明面上的天才弟子,五行教難以抗衡戰神宗,但是他們還敢提議重辦爭霸賽,難道真的有什麼後手不成?」
「那是自然。」那個獨臂漢子說道。「後手是肯定有的,雖然他們明面上的天才弟子比不上戰神宗,但是听聞五行教有一個後起之秀叫做金獨一的,似乎很是妖孽。」
「是啊,我也有所耳聞,听說有可能是金靈戰體,入五行教沒幾年已經聲名鵲起,不容小覷。」那個獨眼漢子借口說。
「金靈戰體?這可是真的?」第一個說話的黑臉漢子驚呼出聲。
「我也只是听說,不過我看這事十有仈ji ,就算不是金靈戰體,也是金行元力親和力超級頂尖的妖孽。」
……
古河听到金靈戰體的時候看了雷天嘯一眼,見他也是有一瞬間的驚訝,隨即平復下來,目光不自覺地看向帝辰身邊的冰女,頓時想起了老祖說的話,也把目光朝這邊sh 來。
冰女似有所覺,夾菜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繼而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