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休息恢復元力,多半是為了那一百隨行弟子,他們大多是將級低階修為,算是接觸御器飛行不久,但能比較熟悉地掌握飛行技巧,只是長時間飛行,他們的元力不堪負荷,難以支撐太久。
七大弟子、帝辰和冰女至少都是王級四重境以上修為,按照將級初階弟子的飛行速度,消耗並不太大,而且他們的元力儲存比將級初階弟子要j ng純數倍,數量也要多出無數倍,就是連著飛行十天也不在話下。
帝辰房間隔壁,冰女進入客房,對于里面的床鋪看也沒看一眼,而是輕輕推開窗,有朦朧的夜s 映入眼簾,安靜,沒有白天的喧囂和浮華,整個人的心境也淡然平靜了許多。
冷凌月進屋的時候,就看到冰女在看外面的夜s ,安靜祥和,仿佛是一幅壁畫,而她就是畫中仙子,站在空中閣樓,透過紗窗,遙望著凡間某個情郎。
微微發忱,走進房間,輕輕關上房門,然後不再看冰女,兀自走到床邊,直接盤腿而坐,沉入修煉之中。
冰女一動不動,對冷凌月進入房間置若罔聞,依然欣賞著夜s ,好似夜空中有她苦苦尋覓的東西,又似在閨中盼著情郎回歸的少婦,帶著淡淡的恬靜,夾雜著絲絲哀怨,淒婉迷茫。
帝辰的房間里,金無缺和童山沒有立即修煉,他們消耗不大,不需要打坐恢復,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帝辰,想問什麼卻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y 言又止。
貪狼還在啃羊腿,這已經是第三只了,之前在飯堂已經啃完兩只,臨走時還不罷休,帝辰無奈又給它叫了一只,此刻的它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後腿一伸,直接一坐在地上,羊腿不是放在地上,而是被它兩只前爪抓起,往嘴里啃食著。
「你們到底想問什麼?」帝辰終于開口說道。他已經看到童山和金無缺y 言又止,掙扎了半天,害怕再不讓他們問出來,多半會急出病來,所以主動發問。
童山看了金無缺一眼,示意金無缺來說。帝辰見狀,就把目光投向金無缺,兩人之中,童山比較率真,但是不喜歡思考,金無缺則繼承了曾祖金玄天的機智和冷靜。
「你們什麼時候搞上的?」金無缺掙扎了片刻,終于還是在童山的催促之下問出來心中的疑惑,他也弄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麼重的八卦之心。
帝辰看了兩人一眼,問道︰「這個問題你們想問很久了吧?」
「沒錯。」童山女圭女圭臉笑道。「你們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而且還是兩個冰塊一樣的女人為你爭風吃醋,我也沒有這樣的艷福啊。」
「什麼叫搞在一起?」帝辰白眼,音量很高,又害怕房間隔音效果不好被隔壁冰女和冷凌月听見,趕緊壓低聲音道︰「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回事。」
童山一忱,問道︰「不是那回事?那是哪回事?」
「沒錯,說清楚,你們到底有幾回事?」金無缺跟風道。
「……」帝辰白眼。
什麼叫到底有幾回事?
有幾回什麼事?
這不是胡說八道嗎?帝辰崩潰。
「你倒是說啊,裝出一副呆傻樣子給誰看?」童山見帝辰翻白眼,以為帝辰是想裝傻充愣不予回答他的問題,遂出聲催促。
帝辰思量片刻,道︰「根本沒有什麼搞在一起的事,我和冷凌月師姐第一次見面就在選拔賽擂台上,當時她的怪異你們也都看到了,我自己都弄不清楚。」
「不是吧,難道冷師妹已經暗戀你很久了?」童山狗嘴吐不出象牙,一邊說還一邊看向金無缺,兩人皆恍然大悟的樣子,繼而滿臉驚駭和羨慕。
「胡說八道。」帝辰怒道。「以前我是有名的廢柴軒轅帝辰,誰會看上我?白痴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還暗戀,虧你們想得出來,要暗戀也是暗戀你們七大弟子吧。」
金無缺想想的確如此,點點頭。童山卻是眼楮白眼一翻,笑道︰「誰知道呢,感情這東西本來就虛無縹緲,莫名其妙,或許人家冷師妹就是喜歡你呢,這與是不是廢柴沒有關系。」
帝辰真想一巴掌給他拍過去,道︰「就算如你所說,我與她在擂台上才第一次見面,她就戀上我了?」
童山想了想,道︰「我知道了。」
「什麼?」帝辰與金無缺異口同聲地問。
童山神秘地笑笑,道︰「她暗戀你的名字。」
「……」帝辰傻眼,金無缺摔倒。
「你知道我現在想干什麼嗎?」帝辰看著童山,笑容滿面地問道。
「想干什麼?」
「我想一刀劈開你這個女圭女圭臉腦袋瓜子,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些什麼玩意,是漿糊還是泥巴,你這些想法都是怎麼冒出來的?」帝辰恨恨地說。
童山一愣,道︰「我也不知道啊,就這樣冒出來的。」
「……」帝辰敗給他了。
金無缺重新坐起來,問道︰「冷師妹暫且不說,那你和冰女到底怎麼回事?以前我听說她可是任何人都不靠近的,為何現在老是跟著你?還有,你墜落火雲窟之下,她可是義無反顧跟著跳了下去。」
「這個……」帝辰不知道怎麼說,他自己也正疑惑不已,他曾問過冰女,可是她沒說。「我也莫名其妙,我在想這個女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我看是你的腦子有問題。」童山罵道。「火雲窟什麼地方,必死之地,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最後是什麼原因沒有死掉,但是一個女人願意為了你義無反顧跳下去,說明她喜歡你,你這樣問她,難道要讓她親口說喜歡你?你不知道女人都是臉皮薄嗎?很多事情,她們會做,但是從不說出來。」
「喜歡我?」帝辰驚呼,隨即笑道︰「算了吧,在那之前我與她就見過一次,是和老大聶驚天去冰雪崖摘冰凌果釀酒的時候,貪狼偷吃靈果,被她發現出手攻擊,我催動戰魂她就停手了,還問我‘我們是否認識過’,簡直就莫名其妙。」
「她問你們是否認識過?」金無缺微忱,見帝辰點頭,思量片刻說道︰「或許你在她的記憶中出現過,又或者你像她記憶中的某個人,說不定你們前世是戀人,哈哈。」
金無缺說完自己都不信,笑出聲來,帝辰白眼,道︰「你真能想象,連前世今生都扯上了,算了,不說了,休息吧。」
童山和金無缺對視一眼,知道帝辰不想再說,各自原地打坐,沉入修煉。
……
雷天嘯與古河同住一間客房,兩人正坐在桌邊喝著茶水,討論著五行教爭霸賽的事宜。
「師兄,你說若是軒轅帝辰當真在爭霸賽之後前往戰劍谷做軒轅家族血脈測試,結果確定他就是軒轅族人,他會不會離開咱們戰神宗?」古河問。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啊。」雷天嘯嘆了口氣。「帝辰那小子二十歲,修為境界已經快趕上七大弟子了,戰力更是超出了幾人,就算是與賀九霄也有一戰之力,若是照此下去,等他到了賀九霄等人的年紀,至少也是宗級強者,的確是個妖孽,若是他當真離開,對咱們戰神宗來說,無疑是一大損失。」
「可若是他當真是軒轅族人,這般妖孽的子弟,軒轅族能不想方設法將他接**內認祖歸宗嗎?」古河說。
雷天嘯想了想,說道︰「而且據我估計,帝辰那小子的身世可能沒有這麼簡單。」
「哦?」古河一忱。「難道還有其他身份?」
雷天嘯點點頭,將在金天峰大殿發生的事情給古河說了一遍。
「鳳血紅綢?難道是那一族?」
「仈ji 不離十。」雷天嘯說道。「那一族的一些習俗我們都從古籍上看到過一些,族內女子誕下胎兒便會用鳳血紅綢做成肚兜,雖然我們都沒有見過所謂的鳳血紅綢,但是從那天軒轅破的表現可以看出,此事多半不假。」
古河有些驚駭,道︰「帝辰隨身所帶的那塊肚兜若真是鳳血紅綢,豈不是說他的母親是那一族的人?那一族不是禁止與外族通婚的嗎?」
「此事我也不得而知。」雷天嘯說道。「不過,二十年前的那件傳聞你我應該都听說過吧,只是當時兩族進行得比較隱秘,所以沒有引起轟動,但是作為東荒巨擘,相信不少宗門之主都有耳聞。」
「真夠離奇的,唐元機緣巧合之下將他帶入戰神宗,不知是福還是禍。」古河嘆氣。
「不管……」雷天嘯正y 開口,突然目光斜視,右手虛彈,一團雷光朝窗戶飛sh 出去,頓時屋外響起一聲悶哼,古河也有察覺,渾身氣勢一放,瞬間爆sh 出去。
片刻之後終于返回房間,對著雷天嘯搖搖頭,他出去之後,在窗戶邊看到幾滴血跡,一道影子已經掠至遠處,他追過去之後卻什麼也看不見了。
「此人修為極高,似乎不在你之下。」雷天嘯說。
「師兄說得不錯,此人被師兄所傷,行動還如此之快,可見修為至少是皇級高階,只不知是何方高人,為何要偷听我們談話?」古河點頭說道。
「可有什麼其他發現?」雷天嘯問。
古河略一思量,道︰「從身法上看不出來,不過從他的氣息看,有點像魔門中人。」
「魔門?」雷天嘯有些吃驚,想了一陣,說道︰「魔門派人打探我們行蹤,不可不防,我這就讓鷹皇回戰神宗通知玄天師弟他們小心防備。」
「理當如此。」古河贊同。他知道鷹皇是雷天嘯的契約靈獸,是一只達到六階妖皇級別的雷鷹,有它傳遞消息,速度和效率自不必說。
當夜,一聲震天鷹啼在無雙城上方傳來,一只數丈龐大的雷鷹向著戰神宗方向展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