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師徒的和平使命 第二章 行軍路上

作者 ︰ 暴怒的羊駝

()初秋的陽光照sh 到這片廣袤的原野上,道路兩旁是金黃s 的麥子,向南方方望去正是高聳的索拉山和露西亞山這對雙子山脈。山脈中的山巔上積著雪,山腳下是一片幽暗的大森林。而在這帝國南方的大平原上,一支龐大的軍隊正在行進著。

這支軍隊明確的分成數個方塊,但並不是像洛林王國的‘軍團’那樣排成了嚴謹的方陣,這些‘方塊’都打著不同的旗幟,他們是帝國皇帝格拉夫•魯曼從帝國各個貴族封臣處征召來的部隊。一個公爵領來的部隊聚集在一起,一個邊境侯爵領的部隊聚集在一起,他們只是在位于軍隊中間的帝國zh ngy ng軍的統籌下一同向南方前進罷了。

作為皇帝直屬的狩獵團,更是位于zh ngy ng軍的殿後位置。

「吶,格拉夫,這里有將近十萬人吧?」

披著繡著金s 六邊形徽記的華麗袍子的沙加斯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

「是啊,沒有十萬也至少在五萬以上,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軍隊啊」

全身披掛的年輕騎士答道。

「你這家伙才多大,見過的場面還少哩」

「前輩雖然這麼說,但是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吧」

「哈哈哈,你看,這些家伙,真是可憐又可悲啊」

沙加斯指著隊伍外圍那些手持建議的武器的征召農夫們。

這些農夫都是最低級的征召部隊,武器自備的他們不要說是穿著有一定防御力的盔甲,就算是只有一柄鐵劍也稱得上是裝備良好的征召兵了。

他們徒步在督軍的逼迫下疲累的前進著。

「這次遠征真是著急啊,那位皇帝陛下」多洛爾y n沉的說。

「畢竟是那種原因嘛,人之常情啊」科娜莉感嘆道。

「哼,終究是為了私利的愚蠢貴族」多洛爾不屑的說道。

「我也是貴族啊」科娜莉無奈的說道「不過皇帝陛下這次做的真的很讓人失望」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狩獵團的成員們依舊騎在他們的馬上,冷眼看著身邊艱難跋涉的民兵們。

而格拉夫與沙加斯的單獨對話也繼續進行。

「格拉夫,你說,這個世界上是有命運的嗎?」

「誒?那種事情我還沒有考慮過,沙加斯前輩」

「你看,我們能騎在這馬上,而這些農民們卻只能徒步的行走,我們能在這里談笑調侃,甚至可以議論皇帝陛下的過失,但是那些農夫們不僅不能多說一句話,如果敢冒犯上司的話更是要受到無情的鞭打啊」

「額,我認為作為一名貴族既有權利也有義務啊」

格拉夫似乎理解了沙加斯話中的意思。

「啊呀呀,真是傳統的想法,你有沒有好好盡你的義務我們先不說,因為我的話題根本就不在這里啊。我想問的只是一件事,你認為有人坐在馬上而有人卻徒步而行——這是命運嗎?」

啊,被問到了。沙加斯不是那麼簡單的人啊,這個看起來不靠譜的家伙整天都在想著些什麼奇怪的事情?

格拉夫心里感覺很別扭,但是他依舊說出了答案——「我不知道啊,考慮這種事情是沒有必要的吧」

「啊啊,你這種人我知道,就是那種相當認真的、只看眼前的人吧,所謂的活在當下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沙加斯露出了相當不贊同的神s 。

「沙加斯前輩難道是活在過去或者活在未來嗎?」

「那倒不是,說實話啊,我至今感覺我沒有活在任何地方啊!沒有活著的實感啊!」

話題又轉變了,這個家伙的腦子是怎麼構成的呢?

「前輩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嗎,怎麼會說沒有生活的實感呢?」

「啊呀呀,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

「恩?」

「有這樣一個人,他知道自己可能得了一種病——那是一種無藥醫的病。他知道自己有一天可能要死,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死,甚至連自己會不會死都不知道,因為他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病。他只是知道自己有可能死,在未來的某一天里,這個連是否真的存在都不確定的病就會突然的要了他的命」

「額,這真是一個糾結的人啊」

格拉夫現在也很糾結,這是沙加斯的自我小故事?不為人知的黑歷史?

「哈哈哈,那你說這個人在他接下來的人生中,究竟是要以怎樣的態度生活下去哪?」

「當然是珍惜所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啊!」

「啊啊,真是認真努力式的回答。可是啊,他連自己是不是真的會死都不知道,如果努力地燃燒自己的話——最終要是發現自己沒有真的得病那可不就失算了?人類的靈魂不能無限制的燃燒啊」

「那麼就渾渾噩噩生活下去嗎?」

「那樣也不行啊,如果自己真的死掉的話,浪費人生的這最後的幾年豈不是太可惜了?這個問題最糾結的就是你連你最終會不會死都不知道,這是核心的問題啊」

「那麼,果然要保持一顆平常的心嗎?」

「哈哈哈,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你看我像是會說出——‘年輕人,保持平常心’那種老態龍鐘的話的人嗎?」

「那麼,前輩說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啊?」

「雜談啊,雜談,簡簡單單的關于人生的討論而已」

「今天以前一直以為前輩是個膚淺的人真是太對不起了」

「我可不是為了這種事才跟你說話的哦」

「對了,前輩,咱們這樣的談話還是少做為好」

「為什麼?」

「您不知道嗎?就好像每個盜賊都不能說出所謂的‘最後一票’一樣,在戰士上戰場之前也是不能談論‘要回老家結婚’或者尋找人生意義之類的話題的。」

「啊呀呀,這種老梗真的沒什麼威懾力啊」

「您這種不在意的心態也是忌諱的啊」

「你這小子,不要總是您您您或者前輩前輩的,好好的叫我沙加斯就好了啊!」

「好的」

正在他們的閑談一時找不到話題的時候,隊伍的前進停止了。

又有新的貴族帶領軍隊覲見皇帝了嗎?

格拉夫知道這幾天每次有新的帶兵前來的貴族都會前來覲見位于陣中的皇帝,屆時整個隊伍都會停下。

「去看看?」

沙加斯挑弄著格拉夫。

「這……」

格拉夫猶豫。

「沒事的,跟我來吧!」

兩人打馬向陣列前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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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前來覲見皇帝的看起來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格拉夫與沙加斯隱藏在外圍的士兵中,向皇帝的坐騎所在的方向望去。

那里是一架戰車。

一架華麗的,閃著耀眼光芒的戰車,仔細看去,那些光芒都是由魔法晶石發出的。

這種落伍的華麗兵器,真的還存在著啊,這是幾百年前的戰場嗎?——格拉夫感嘆著。

而在同樣叫做格拉夫的中年皇帝面前半跪著兩個穿著華服的男子。

「哇哦,竟然是他們兩個」沙加斯顯得很是驚訝。

「那兩位是?」

「維羅納公爵,威斯特•比•維羅納」

沙加斯先是指了指左邊的一個金發帥哥,他正低眉順目的半跪在皇帝面前,一臉順從的馴服神s 。

維羅納公爵可是帝國南部最大的領主,如果要形象的形容的話,就是整個帝國除了皇帝以外領土最大實力最強的大公。

格拉夫從前也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看起來真是很恭順的樣子啊」

格拉夫感嘆于維羅納與帝國皇帝之間融洽的君臣關系。

「哼哼!」沙加斯哼的很不屑「這只是表面上而已啊,暗地里怎麼樣誰知道呢?」

然後他指了指右邊的白s 頭發的青年,青年在皇帝的命令下已經站了起來,青年眯著眼楮,微微笑著。

「切爾尼行宮伯爵,納魯斯•比•魯曼,算是皇帝陛下的遠親吧。」

「我感覺這人很奇怪啊」

「是啊,看起來笑的很惡心吧」

「惡心?雖然確實感覺他笑的有點……」

「是啊,笑的讓人不寒而栗啊,真是可怕啊,無論什麼時候都在微笑的人可比無論什麼時候都一臉威嚴的人要可怕得多。」

「這……要是讓他听見了不大好吧」

「切,行宮伯爵而已,只是在自己的領地上作威作福啊的貴族啊,只是憑借著‘魯曼’這個姓氏就獲得了皇帝的寵信而已」

獲得了一大片領土並得以在土地上行使皇帝權利的行宮伯爵被沙加斯說的一文不值。

切爾尼位于露西亞山與索拉山之間的山口,不論是北上還是南下都要經過此處,可真是兵家要地,足以見識皇帝對這位行宮伯爵的器重。

「不不不,其實我知道的,所謂的一臉威嚴是暗指皇帝陛下吧」

「別亂說,格拉夫」沙加斯眨了眨眼楮。

「你們兩個,在這里做什麼?」

蒼老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拜厄副團長!」

格拉夫回過身去看到這有著灰白頭發和灰白胡子的老人,當時嚇出一身冷汗。

擅離隊伍被發現了啊。

雖然不是什麼大的事情,但這還是讓一向遵紀守法的格拉夫感到很窘迫。

這位狩獵隊的副團長的長相可以用凶惡來凶容,大胡子好像鋼針一樣,眼神里透著戾氣。

不過格拉夫知道,副團長其實不是個很嚴厲的人。

「嗚哈哈,年輕人,真是有j ng神啊,出來見識一下各位領主也好,不過事先說好,老夫可不負責引見啊」

「我、我們這就回去」格拉夫趕忙說道。

「拜厄大叔,你還是老樣子啊,對于什麼都只是聲援的置身事外。」沙加斯毫不在意。

「嘖嘖嘖,年輕人,雖然老夫我不反對你們四處亂逛,但是要知道,自從上次寶庫事件狩獵團失手之後,皇帝陛下可是給了大團長和老夫很大的壓力啊,你們再這麼四處亂逛要是被人告發擅離職守的話,要是有人怪罪下來老夫可不幫你們啊」

「啊呀呀,真嗦,明明身體還沒有那麼老,語氣卻先行一步啦」沙加斯抱怨著「知道啦,知道啦,我們這就回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後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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