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因斯和諾爾來到了屋頂上。
格洛瑞亞家的屋頂是傾斜的坡面,角度不大不小,艾因斯稍微清理了一下,剛好讓兩人很舒服的並排坐在上面。
天s 黑的很,這是黎明前的黑暗,天氣也有點y n,月亮啊星星啊這些浪漫夜晚必備的元素完全沒有。
「啊呀呀,真是的,還以為你的娘化進程出現了大飛躍,邀請我來看星星呢,害得我白期待了」
「切,你明明根本就沒有期待過吧,再說了,我邀請你是上來和我看r 出的」
「r 出嗎?」
「對啊,你不覺得這里的r 出很好看嗎?」
「你是說從我們的房子看去,太陽剛好升起在那兩座山的中間嗎?」
「對啊對啊」
「就好像兩個雞蛋中間夾了一根火腿腸?」
「……」
「怎麼?把太陽比喻成火腿腸確實不太確切」
「滾下去!」
「誒誒誒誒?!」
「再廢話就滾下去!」
呼~艾因斯感覺身邊有絲絲涼風吹過。
才不是被諾爾嚇的呢!
諾爾也換上了另外一身衣服,白s 的連身長裙。黑s 的長發扎成了馬尾。
她似乎也有點冷,在對艾因斯做出了威嚇之後緊緊的用手臂環著腿,下巴放在膝蓋上。
「你這家伙,為什麼要假裝出冷的樣子啊,你的黑s 斗氣明明是保溫的」
「你還是滾下去吧!」
艾因斯趕忙閉上了嘴,不怕冷的他平躺在屋頂上,嘆了一口氣之後默默的望著天空。
那里漆黑一片。
在無聊的等待中艾因斯感覺到諾爾在注視著他。
他用眼角的余光瞥見自己左前方諾爾的腦袋正稍稍向右後方歪去,她正專注的看著艾因斯的側臉
「真的好像啊……」
看得太過入神的諾爾喃喃地說道。
「這句話可不能當做沒听見呢」
艾因斯冷不丁地說了出來。
「啊!」諾爾則發出一聲輕呼,尷尬的捂住了嘴,把頭別回去了。
「你看起來和三年前真是沒什麼變化呢」艾因斯提起了話題。
「是嗎?你倒是變了很多啊,從少年變成青年了」
「可是你卻連一個眼袋或者一條魚尾紋都沒有增加啊!」
「我現在根本就不是長眼袋和魚尾紋的年齡啊!混蛋!」
「說起年齡,我倒是想要問一個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女士的年齡無可奉告!」諾爾把兩手交叉做出了一個‘不行’的手勢。
「啊啊,你也算是女士嗎?」
「你!」
「嘟起嘴來還真的有點像,算了,反正你是神的作品嘛~」
「……」
對話停滯了。
「知道泰特爾嗎?」艾因斯望著天空,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知道哦,偉大的大魔法師嘛~你的天網魔法就是他創造的,在大陸上算是常識吧」諾爾非常平靜的回答道。
太平靜了,反而讓人感到疑惑。
「哦,知道的啊」
「我當然知道了」諾爾恰當的做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這房子也不錯啊」
「是、是啊」
「為什麼要遲疑呢?」
「有嗎?」
「有」
「是、是嗎?」諾爾有點不知所措的反問道。
「啊,太陽出來了!」艾因斯再一次冷不丁的轉變了話題。
「為什麼珍貴的r 出在你嘴里好像是那種在倒水的時候一不小心倒多了然後——‘啊,溢出來了’的感覺啊!」
「嘛,r 出在我眼里也就是這種等級吧」
紅s 的朝陽從兩座山之間爬起,金紅s 的陽光透過薄薄的雲層,照亮了格羅多尼盆地,照亮了遠處的田野,照亮了近處的街道。
最後,它們正正當當的落在了這座屋頂上面。
「哦哦,稍微有點意思呢!」艾因斯驚喜的坐了起來,他翹起了嘴角,會心的笑著。
「剛剛是誰說的r 出也就是‘倒水倒多了’的等級呢?」諾爾同樣心情很好,側著頭對艾因斯笑了笑,晨風將她的頭發吹得微微揚起。
「明明是你!」
「才不是我!」諾爾站了起來拍了拍裙子上不存在的土,張開雙臂向著太陽「感覺充好電了呢!」
「我怎麼沒有听到嗡嗡聲?還有電源到底在哪里?「
「你那猥瑣的幻想快點停止吧!」諾爾這次完全不在意的呼吸著早晨的空氣,雖然早上的空氣並不新鮮——「這樣的清晨,不錯吧!」
「恩,如果你張開的雙臂之間的隆起再高一點就好了」艾因斯這麼回答著,他享受著這種沖破了天空和雲層的霞光照耀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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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才說完這句話,艾因斯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
「誒?我沒往自己身上丟漂浮術啊?」
這時艾因斯才看到諾兒身上的黑s 斗氣已經被她牽引出來。
這些如同觸手一樣的斗氣將艾因斯越舉越高越舉越高……
「饒、饒命啊!」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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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23r 凌晨,年輕的騎士——格拉夫•邁瓦爾已經狂奔了一夜。
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身處索拉山北麓的森林中。
‘已經離開了切爾尼了啊’
格拉夫頓時感覺身體中的力氣全部都消失了,兩腿一軟就跪倒在了地上。
為了能更輕巧更快速的‘逃命’,格拉夫丟掉了全身的盔甲,只留著一把家傳的寶劍。
真正的丟盔棄甲。
格拉夫用最後的力氣翻了個身,臉朝上。
這里與格羅多尼不同,北麓的天空今晚很晴朗。
明亮的月亮,閃耀的星星,一眨一眨的,好像在嘲笑格拉夫。
「嘎嘎」
他干笑兩聲,無力的伸展開四肢。
不知道自己何時會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患病——原來沙加斯前輩所說的那種‘惡疾’的患者就是‘戰士’本身啊!
自己的隊友都因為這惡疾而死去了,並不是因為戰斗本身,而是因為這名為戰斗的‘惡疾’。
不知何時就會要了你的命,但在這之前,你根本不能確定它的存在。
就好像一把無形的套索,現在,格拉夫確切的感覺到了它的存在,這無比沉重地套索緊緊的套著他的脖子讓他動彈不得,喘不過氣來。
恐懼、絕望真正的籠罩了他。
腳步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是誰?」
格拉夫奇怪的想到。
腳步聲漸漸近了。
「啊呀。你可讓我好找啊,格拉夫,格拉夫•邁瓦爾先生」
一個男人的柔膩聲音響了起來。
格拉發听過,這麼有特點的聲音——是切爾尼行宮伯爵,納魯斯•魯曼。
他艱難的坐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銀白s 的頭發和眯著眼楮的微笑。
「啊啊,怎麼不回話?累傻了嗎?」
格拉夫的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說什麼,他也沒有力氣說話。
「真是能跑啊,我差點都要找不到了」納魯斯聳了聳肩膀,好像很無奈的樣子「真是丟盔棄甲啊,哈哈哈」
他笑了,不同于讓人生寒的微笑,納魯斯張開嘴暢快的笑了,雖然笑聲很刺耳,但是格拉夫依舊被著從未見過的景象驚呆了。
「怎麼說呢?」納魯斯拿出一根手指,抵著自己的太陽穴,做出一副思考中的樣子「這算是戰勝者對于戰敗者的視察?」
「好像又不太形象」納魯斯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只是想來看看第一個候選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啊!」納魯斯說著格拉夫無法理解的話——第一個候選人,那是什麼?
「你這種家伙!」納魯斯憤怒的將格拉夫踢倒在地,力竭的騎士無力反抗。
「只是因為有它嗎!」他低去,想要拿起格拉夫的家傳寶劍。
「只是因為有它嗎!」他大聲咆哮著,從未有過的失態。
格拉夫卻死死的攥著劍柄。
對于格拉夫這種傳統的‘貴族’來說,這柄象征著家族的寶劍的價值遠超過自己的x ng命,這種保護可以說是一種本能。
「哼哼!」納魯斯把腳踩在格拉夫的臉上,狠狠揉搓著。
「把劍給我」
格拉夫沒有反應,呆滯的眼楮看了看納魯斯,手里卻攥得更緊了些。
「哼!」納魯斯又哼了一聲,表情恢復了原本的樣子,一如既往的微笑著。
「我們做交易吧,拋棄了責任的候選人」
「交易?」格拉夫的牙尖擠出這兩個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這個感興趣。
「跟著我吧,這樣你就能保住這把劍」納魯斯對著格拉夫伸出了一只手,微微笑著。
格拉夫卻只感到他的微笑像是惡魔的誘惑。
「成為我的僕人!」
仿佛帶有魔力的聲音,格拉夫只想抓住那只手。
保住劍,保住家,保住自己,保住自己的信念。
顫抖的手抓住了有力的手。
陽光穿過樹林,照sh 在大地上。
天亮了。
納魯斯微笑著說——「自己站起來吧,我身上有傷不能用力拉你」
格拉夫才注意到,之前納魯斯走路都有點一瘸一拐的。
「當時那個小妞給我的一擊,很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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