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一年一月,帝國東部的重鎮薩爾瓦拉,兩位旅人來到了這里。
或許應該說是‘回到’?
由于近期帝國政局混亂的緣故,薩爾瓦拉幾乎處于一種無zh ngf 狀態,門口的收稅所已經荒廢了,整個城市更是處于一種蕭條破敗的頹勢之中。
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順著街道向城內走去,兩人都蒙著黑s 的大斗篷。
他們走過了蕭條的生鮮市場,又走過了戒備森嚴的城主府。最終,在一處廢墟前停下了腳步。
廢墟顯然經過了爆炸和火焰的洗禮,而如今因為季節的原因每一塊外露的瓦石都覆蓋在白s 的雪毯子中。
「雖然才離開大半年,但是生活在這里的那段時光真的就好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呀」
稍稍矮一點的身影利落地摘下了自己寬大的兜帽,黑s 的長發隨風飄揚,長發的主人有著一張美麗的面孔——正是離開了赫爾維蒂的諾爾。
她斗篷的里面穿著一身黑s 連身長裙,長刀短刀掛在身子兩側,吱嘎作響。
「要進去麼?」
身後的扎維也摘下了兜帽,露出他英俊的八字胡和摻雜著兩s 的頭發。
諾爾咬著拇指,眯起了眼楮,思考了一下。
僅僅只是一下。
「嘛~沒有什麼意義吧……」她搖了搖頭,無奈的笑笑。
「那我們來這里干嘛?」扎維問道。
「為了去更東面的地方」諾爾嘆了口氣,腳卻不自覺的踏上了門前的台階。
扎維沒有說什麼,只是在一月的寒風中保持著沉默。
似乎費了許多力氣,諾爾將腳拔了起來,回到了廢墟前的街道邊。
「當初,要是沒有把這里炸掉就好了」
「恩?你說什麼?」
「沒什麼」諾爾揮了揮手,示意扎維不要在意。
可是很快,她的眼神柔和下來,注視著那座廢墟說道「最開始,那家伙可是很別扭的,仗著自己是個‘受害者’就做了好多中二的事情呀」
雖然嘴上說沒什麼,但諾爾還是擅自的打開了話匣子。
‘他’自然指的就是艾因斯。
「後來呢——他漸漸地也就變得正常了一些吧?至少表面上是那樣的」諾爾聳了聳肩,又擅自結束了回憶。
而听完這些的扎維沒有發表任何評論,他走到諾爾身後,壓低聲音說道︰「從剛才就注意到了,有人在跟著我們」
「這座城市的治安現在看起來不怎樣,兩個新來的旅人被盯上也無可厚非吧?」
「我不這麼認為,因為在今天早上我們還沒有進城的時候我就發現有人在跟蹤我們了」
「啊啊,為什麼現在才跟我說?」
「看你從早上開始就一臉凝重的表情,我覺得不是時候」
「是呀,一兩只蟲子而已」諾爾平靜地說道,
說完她吐了一口氣,拉著扎維向城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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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瓦拉城外的樹林中。
幾個追蹤者似乎察覺到了不對,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停止對目標的跟蹤。
「啊呀,你們為何躊躅不前?」
追蹤者們發現自己前方的目標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時候停下了腳步,正用一種讓人發寒的眼神看著自己。
那是一雙充滿了殺氣的眼神,眼楮的主人全身被黑s 的盔甲環繞,盔甲散發出讓人不舒服的氣息,漆黑又不詳。
雖然眼楮中肆意的釋放著殺意,嘴上卻在笑。
漂亮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女子潔白的牙齒也露出了一小半。
「我再也不會偷懶了,是蟲子就要全部拍死呀!」
女子發出了宣言,追蹤者們只感覺眼前一花,她的身影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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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r 的烈風吹過樹林,粘著白雪的枝椏上掛著殘肢和內髒,人體殘軀上的余溫將地上的積雪融化,匯成紅白s 的小河汩汩流淌。
鮮血中醒目刺眼的紅與大地上廣袤明亮的白,最後再加上樹林中慘淡幽黯的黑。
諾爾獨自一人站立在這如同地獄處刑一般的畫卷中。
微微歪著脖頸,兩手舒展開來,輕輕張開蒼白的嘴唇呼出一口白氣,看著它們消失在空氣中。
啪嗒,安靜的樹林中響起了突兀的響聲,是扎維。
似乎為了不影響構圖的完美,他在諾爾戰斗的時候刻意回避了。
「搞定了?」
「當然,你以為我是誰?」
「那我們走吧」
「你以為你是誰——下僕!」
「那——我跟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