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逼到如此地步,即便是一向好脾氣的楚鵬也動了怒,本來若是你自己不宣揚,最後還能考慮放你一馬,現在是你說的,那也就不能怪我了。
俗話說︰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想到這里,楚鵬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宗師境的心境讓楚鵬不自覺的散發出一種月兌俗的氣息,平日里一直都被楚鵬掩埋著,但此刻,他完完全全的散發出來,眾人只覺得楚鵬氣質一變,更加的儒雅,月兌俗。
尤其是玉簫拿在手中,那種瀟灑,灑月兌,讓生活在濁世的人仿佛看見一位古代走來的文雅儒生。
簫,是我國最為古老的樂器之一,它源于遠古時期的骨哨歷史上亦稱為笛。唐以後才專指豎吹之笛。「橫吹笛子書吹簫」由此而來。
而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玉簫更是代表著高潔,謙遜,更何況用玉簫演奏,難度更加的高了。
所以,當眾人見到楚鵬拿出玉簫,紛紛驚呼起來,在現代,大多都會些許樂器,但全是現代樂器,學習傳統樂器的是屈指可數。
無他,只認為外來的就比自家的好。就如同二胡,難道會比小提琴差麼?小小的二胡也有揉弦、自然泛音、人工泛音、顫音、墊指滑音、撥弦等,右手有頓弓、跳弓、顫弓、拋弓等,演奏手法豐富。
再說,華夏五千年以來,樂器數不勝數,完全可以憑自己的傳統樂器,與外來樂器抗衡。
不過,眾人看見楚鵬演奏手法正確,心中也不由的升起佩服之意。尤其是領導席那,坐的都是校長,副校長,等眾位教授,或老一輩的文華家,看見這一幕,也不由得點了點頭。坐在校長隔壁的鶴發童顏的老者,還時不時的與校長交流情況,若是楚鵬發現了,一定會認出這個老者就是自己踫見的那名武學深不可測的高人。
一縷簫音奏出,沒有通過任何擴音器,但眾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就如同是在耳邊吹奏一樣,也就是這第一聲,讓眾人都不由的心神嘆服,仔細傾听。
要知道,一首曲子,開頭固然是好,但是,開頭卻不是最**的,楚鵬能憑借著第一聲就吸引別人,可見其技術精湛。就連坐在席上的眾多老一輩文華家,都不由的為之驚嘆。
本以為這孩子能取出簫奏一曲便十分難得了,抱著試試的心態傾听,沒想到,第一聲過後,所有老一輩都互相望了望,看出了眼中的驚駭,然後坐直仔細傾听,不放過一絲一毫,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悠揚的簫聲隨風而起,飄蕩在校園的四周,一個個人都沒有說話,只要听見了簫聲,完全站在那里,神色安詳,聆听這動听的蕭曲,哪怕是遠方的學弟學妹,也都听到了簫聲,剎那間,整個hz大學變得寂靜無比,甚至連鳥雀昆蟲的轟鳴聲都消失了。
此刻楚鵬也完完全全的沉浸在音樂之中,就好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感覺到了音樂的震撼,音樂的魅力。他神色安詳,眼楮微閉,但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分毫,動听的樂聲還在不停的向遠方飄蕩。
楚鵬演奏的這首曲子叫《梅花三弄》,梅花,眾所周知,孤傲,高潔,迎著凜冽的寒風獨自開放,傲雪凌霜。這首曲借物詠懷,通過梅花的潔白、芬芳和耐寒等特征,來頌具有高尚節操的人。
這也是楚鵬用來鼓勵在場的同學們,即將步入社會,要品行高潔,行為端莊,不能被困難打倒,學習梅花一樣。寓意深刻,寄托了楚鵬對同學們的祝福,十分符合此情此景。
曲子仍讓在校園里回蕩,但已經進入**,現場的眾人只覺得自身仿佛處于萬丈懸崖之上,寒風凜冽,猶如刀子一般刺骨,但,就在那山崖之上,有一抹紅色,正是那傲霜斗雪的梅花。
它挺立在那,無論多麼的嚴寒,無論氣候多麼的惡劣,仍然獨自開著。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這樣的場景讓眾人想起了**的《卜算子詠梅》,整首詩應著場景,在腦海中回蕩。
樂聲漸漸中止,楚鵬回過神來,望向下方的眾人。
而下方的眾人只覺得場景變換,一下子又到了校園之中,但腦海中想到了仍然是剛才那迎著風雪的倔強的身影。
每個人的心頭都升起一股熱血,暗暗給自己下達一個目標。
尤其是楚鵬站在台上,能看見無數同學臉上閃過堅毅,雖然現在看起來無關緊要,但將來,這些人有可能改變世界。相信每個人也永遠的忘不了此刻舞台上的這具身影。
「啪啪啪……」席上的老一輩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鼓起了掌,也帶動著下方的同學們一起鼓掌。
無人能體會此時他們的心情,作為一名藝術家,華夏子民有如此技藝,不由的讓他們驕傲,老祖宗的東西還沒有丟,還在繼續傳承。
搞了一輩子名族傳統文化,最為在意的便是傳承了,若是傳承斷了,那我們的華夏文明也就斷了,現在的發現可以說是讓他們喜極而泣,眼眶微紅,拼命的鼓掌。
此刻,何尚正失魂落魄的站著,嘴里小聲的嘟囔著︰「不可能,這不可能的……」但是,沒有人同情他,想到剛才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無疑讓人生厭。
看見何尚如此表情,楚鵬也失去了追究的心思,便想著就這樣放過他,不提賭約,給他一個台階下,畢竟做朋友總比做敵人好。
但,卻傳來何尚嘶聲揭底的嚎叫︰「這不可能,不,我沒輸,你的節目是兩個人的,現在才一個人,哈哈哈哈,我沒輸。」
但這讓現場的人更加的看不起他,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承擔,如此輸不起,平白讓人看低。
「還沒輸,我來了。」清脆的嗓音響起,鄭雨琪那秀麗的身影朝著這邊走來。
听到這個聲音,何尚猶如遭受雷擊,一下子愣住了,手指向前方,語無倫次的說道︰「你,你,你怎麼來了?」
沒有理會他絲毫,鄭雨琪徑直朝著楚鵬走去,但經過何尚時,眼中還是露出了一絲不屑。
終于,還是在最後一刻感到了現場,鄭雨琪到時,楚鵬的蕭曲剛好演奏了一半,這也讓她沉迷。
此刻,他看向楚鵬的眼中充滿了欣賞,還有那埋藏在最深處的一抹愛意,不過,僅僅只是一閃而過,楚鵬並沒有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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