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大革命 078 晨會

作者 ︰ 碎葉城最後一個漢人

()和以往一樣,在早餐結束後,田式和自己主要的手下在一起散步。這種生活很能讓他體會到作為貴族的優越感。在整個江東,在所有的地方,看到的都是一片忙碌景象,所有人似乎都樂于勞作,不想停歇下來。他雖然對江東人這種態度感到驚訝,佩服,隱約有些擔憂,但卻從來不認為這是什麼好狀態。在他看來,只有貴族才能不用那麼忙碌,過著恬淡優雅的生活。人們勞作的時候,自己卻能享受到如此靜謐安詳的生活,而且南方相對于臨淄要暖和許多,冬季保暖也做得十分出色。在自己的屋子,寒冬里盆栽的小桃樹居然早過春天一個月發芽開花了。

管理外事的一位少年告訴自己,這是因為自己屋子里很暖和,達到了桃花春季的開發溫度。他對此也想了很多。不用說,這種學位出自于江東的那位少年主人的學問。姬雲仿佛渾身都是謎底,甚至他的領地也是如此。越是想要了解它,越是讓人迷惑。

「他們的春耕時節,來到比起我們要早上許多,今天水田里都已經開始排小秧苗了,我經過仔細觀察,發現這不簡單,他們的居然將一個個像針一樣細小的秧苗排在一塊塊稀泥版上,還居然整整齊齊,而那些小秧苗,居然在不知道是如何長不來的,就在一塊竹子編制的沙版上。我派人問過,他們是要讓這些小苗在泥巴板上長到手掌那麼高,然後才拔苗一顆顆載重在水田里去。這比我們的法子要繁瑣很多。據說,這就是江東君之前吩咐的法子。」家臣說道這里,搖搖頭「最關鍵的是,我們不知道他們怎麼在那麼冷的天氣里讓那些稻谷發芽長起來的。我話了不少前,也只是知道江東在什麼地方有「溫室」,可以在冬天里種植夏天的東西,但具體什麼情況,就沒有知道了。」

「如此一法,實在是有大用!」一位謀臣激動道︰「主上,此法可是好處甚多,可謂逆天啊。像當年我娘在冬日病逝時,就像吃一口青菜,我卻不能做到,不想今日卻在江東見到了。實在是天意弄人啊。若是將春夏之時的蔬果種植出來,在冬季出售,即使出價百倍,也能讓人趨之若鶩。不但如此,將秧苗鐘在室內,必然能讓秧苗先長一步,那麼秧苗就比直接種植在水田之中,更早一步成長起來,它在田中的時間久能更加短!」

另一個手下對此卻不解,「冬季種菜能獲利,但終歸不想食鹽那麼獲利長久廣泛,至于你所說的第二點,我等不太明白到底有何意義」。

「某曾經對農家學術多有涉獵,諸位不知道,此法妙處甚大。在田地中佔用時間約少,那麼一年中土地空閑的時間久多了,我看在南方甚熱,也許如此可以再種上一季水稻或者其他作物,如此一來,同樣的一塊地,就能比過去用更多產量。一民一戶用益處,放眼一國,就大大的好事——民壯,國庫殷實!」

田式對這個話題不再多做爭議,對那位家臣道︰「繼續觀察,打探,花多少錢都不是問題,在江東農事這一塊,你要用心去做,把所有的細節都觀察下來,記下來,日後你就是我們的功臣!」

接下來,就是另外一個話題了。

「在鎮江方面的消息是,他們的新船全部啟用的都是江東本地的船匠,還派來了大批的軍隊保護。據說船匠的吃穿用度都好過一般士兵。船的具體做法是來自于江東君本人帶去的東西,這些東西據說除了工匠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我們根本就敲不開工匠的嘴巴。但有一點可以坑定,江東君對造船一事,十分看重,花了大價錢。」

「嗯,繼續打探。」顯然船廠的方面的進展實在是讓田式高興不起來。

「奧,對了我險些忘了一件事情。」那人想起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昨天夜里,人在討論,說夜里有十幾條方船到了金陵,船上全都是鹽。我是在夜間小解時听見賓館的僕人們傳說的。我們吃得鹽就是從碼頭運會來的,據說江東人自己也開始煮鹽了。」

「這……」眾人听到這個消息,都感覺很是意外。

齊國富有,所以憑借的一個巨大的優勢,就是海,齊國不是吳越這般的航海大國,卻是海洋大國,無他,漁鹽之利造就了今天齊國的富有。最終要的,海上鹽。如果江東煮鹽很厲害,那麼整個天下的食鹽市場齊國就失去了壟斷地位。即使食鹽一直供不應求,很多人吃不起鹽。但有競爭,就會不一樣。

很顯然,江東人的運鹽船夜間悄悄抵達金陵,也就意味著他們在韜光養晦,知道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後果會有多嚴重。

田式沒有表態,轉頭對身旁的一個家臣吩咐道︰「這件事情你單獨來查,要清清楚楚,不惜一切代價。」

于是,這個話題也就此揭過了。田式問起了最關心的事情︰「子蘭的事情怎麼樣了。」

也精干的手下道︰「剛剛連夜從吳城傳來消息,前天夜間,江東軍就攻入了城里,子蘭被抓住了。」之後那人又補充道︰「密報詳細的說明是,軍中傳言,江東君本人帶著幾十人的高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夜間潛入城中,守城的軍隊居然沒有發覺,此後他的手下說服了城中江東幾家大族投誠,里應外合,在天亮之前悄悄奪取成本,用火藥直接炸開了內城,據說沖進子蘭府邸的時候,他還沒有穿好衣服。」

听到這里,田式不由得心里一陣寒意。

悄悄潛入堅城,說服吳國貴族,火藥迅速突破城門。兵精,器利,人心。不簡單啊。江東軍作這些步驟,不單單是抓住了一個子蘭,而且完成了很多事情。收拾了江東的人心。吳國貴族歸附了他,那麼就算是牢牢得站穩了腳跟,吳城一克,內部就再無後顧之憂了。江東已經完全被姬雲吞下了。那麼接下來,他訓練的官吏在到地方,只要有一個稍顯靜的內部環境,到改革成果,天下就將從七大強國變成八個。

此時,田式不再懷疑,自己曾經的狂妄的猜測了。

而現在,的一兩年,就是最後遏制其發展的機會了。當然,也許都不是了。因為你不了解這個敵人,所要冒的風險,很大。

「很好,一切如常,繼續查下去。」田式的心里在琢磨著,趕緊將自己的建議向孟嘗君遞上去。好在這種要命的決定,用不著自己動腦筋。

早上的「工作會議」就這樣結束了。田式在花園里一個人梳理自己的思緒。軍事,制度,農事,文字,教學,海船,甚至是植物的奧秘,好像所有的東西江東的人都知道,並在熟稔的使用它們為自己服務,讓人想想就能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前景。自己也很期待,但期待的時候,也心存恐懼。

只因為,自己是齊國人。

他需要給孟嘗君一個全面而詳細的情況說明,讓他們明白自己知道這一切的感受。突然間它好像覺察到了一件事情。他感覺,那些普通的稷下學宮的輸出的人才,是再也不會回到齊國了。

「特使先生,我家將軍請您午間赴宴,望您屆時賞光。」

田式一愣,對這個邀請有點意外。「不知是哪位將軍?」

僕人笑道︰「自然是我家君上。」

田式十分意外,但有覺得情理之中。「君上是何時回來的,我怎未曾听問?」

「將軍今早剛剛回來。」僕人補充道︰「這次宴會,好像還情了公子蘭和幾位重要的臣工,想來應該是很熱鬧的。幾個時辰後,會有人前來迎接先生赴宴,請先生做好準備。」

宴會的地點就在玄武湖畔,這里新落成了一片「豪宅」,宴會就在一間豪宅的花園中。這是姬雲的新居。

所謂的豪宅,並不是多麼奢華,而他很漂亮,玄武湖畔的植被保持很好,還被種上花花草草的,整個就是一片巨大的花園。而一座座規劃的小院,就坐落在這座大花園里。所有的宅院都只有小徑,連著不寬闊的小主干道,整個環境無比清幽寧靜,鳥語花香,房屋面積也都不錯,類似後世的四合院,而主屋居然是二層小樓結構,在這個時代不多見。但,沒有圍牆這種東西。這是之前紀雲在提出人才引進計劃是所提出的,要給優秀人才于猶豫待遇。這就是其產物之一。按著姬雲後世的理念來看,要讓人才甘心留下來,好房好車是必需的,當然,這個時代,車還可以不著急。

很顯然,這個工程的完工,姬雲回來也是第一次看到。不過意外的是,這些居住區里,江東的眾位官僚們,自作主張的給姬雲打造了一套豪宅中的豪宅。面積大一些,廚房,書房,花園,都是一應俱全,更有殺傷力的是,紀雲還有一顆參天大樹,還臨著湖邊。這讓不想搞特權的姬雲也有些忍受不住啊。

姬雲沒有答應做房子的主人,但他卻很原因在這里舉行自己的宴會。

姬雲的宴會,雖然有很多比較有分量的自己人和公子蘭,但實際上也只是為齊國的特使一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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