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大革命 105 生意

作者 ︰ 碎葉城最後一個漢人

()「什麼,敗了?***….滾——」一聲「滾」,接著就有人被一腳踹出了門去,在從高抬上滾了下去。屋子里響起了摔碎東西的聲音。

屋子里的遙王氣急敗壞的摔了一陣東西,最終像面團一樣癱坐在了地上,好像有些神志不清了。雖然這次是第二次收到壞消息,可他的心情,卻越來越糟糕了。因為這次,讓他們沒有了幻想,真的輸了。他現在已經成為了膝下無子的白發人。

五天前,他就收到了消息,小兒子符鄂率領的部隊戰斗失利了,在夜戰之中近兩萬人的部隊發生了混亂,由于隊伍人心不齊,夜戰潰敗,最終在三天之後,軍隊才在三合城才草草的集合起了些隊伍,前方的情況大家也並不確定,最終在這時,越國山下,才了解到此戰的具體情況。但由于前方的軍事情況不明朗,老頭子也自持有兩千精銳跟著自己的兒子,相信以自己兒子的聰明程度,最差自保是沒有問題的。然而,事實告訴他,自己的想法太過于樂觀了。

在此戰敗後,各王都開始召集起了自己的軍隊,利用交通便利的優勢,集中在了會稽城下,此時的會稽城外,已經有了大概四萬人馬,這是江東所能召集的一個大數目,這已經對春耕有了影響。

可就在今天大家得到消息,江東區區五千兵馬,在第一天就直接貢獻了三合城!七千多驚魂未定的越軍,居然在城破之後,一片混亂。

敵人能集中兵力進行攻城,這就說明了一件事情,之前的所有人,已經被殺或者俘虜了。

「嗯咳咳!」屋堂中有人發出了一聲咳嗽︰「遙王,我們沒有時間在這里傷心了,大事要緊,現在江東兵臨我越地,既然已經到了三合,我們現在需要作的是好好想出對策,解決問題才是啊。」

堂屋里不止一兩個人,而是有很多人,這是諸王在開會,商議的,也是如何作戰的事情。而現在,對很多人來說,同遙王一樣,心情不爽,所有人都有損失自己的軍隊,但遙王的表現,讓一些人更不爽,你兒子帶不好兵葬送了我們的人,居然有臉在這里給我使性子,憑什麼。

甬王道︰「此事甚為急迫了,楚人送來的糧草已經在路上了,江東若是繼續進兵,我怕糧草有失啊!」他現在隊伍中,影響力是最大的,現在遙王他和所有人一樣沒有什麼同情,一個失去雙親的老頭子,精干的戰兵都被耗費空了,一個主力被耗空的家伙能有什麼用,沒有了核心力量,就難以服眾人。權威被嚇人窺視,勢力範圍被別人垂涎是必然的事情。這其中本也包括他,但他知道,自己和這老頭之間還隔著一個鐘王,根本就沒有辦法兼並掉老頭的地盤。為了不讓大家太去思量老頭子的地兒,他必需把注意里吸引過來。

「話說哀兵必勝,我看此戰,定然要搖王帶兵為上。」鐘王一副關懷的模樣,「我王可以將調集的軍隊都提供給遙王殿下指揮」。

糧草需要經過朁城,而後下新安江到達會稽一帶。保護糧草就有人想軍隊進入遙王的地頭,意義不言自明。

悲痛中的遙听了,這才緩緩回過神來,瞪了一眼所有人,冷冷得道︰「江東之敵,怎麼會知道我們糧草從何而來,若我是敵軍將領,前來的目的,自然會說會稽城無疑。但如今會稽兵力最眾,敵人能夠攻打的地方,不過是上虞罷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一個女人變著急了︰「既然敵人將兵上虞,若是奪得了上虞,我越地變永無寧日啊。我大軍應該感覺北上,阻擊江東進犯才是啊。」這個女人現在執掌這宋地,雖然懂權謀,但在軍事上就白痴一個。

「報!」「念!」

「楚軍運輸的糧草已經被劫了!」

「這…」「嘶——」眾人都震驚了。剛剛想到糧草,糧草就已經被劫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回王,是前日的事情,押送糧草的一千多人,在天目山西遭到敵人的伏擊,大約有一萬人之多,昨天我軍斥候發現了逃散的楚軍,才知道……」

「一萬人!」有人驚叫了出來。驚訝于江東這麼會有如此多的兵力,那麼此時來看,江東在越地的兵力,一下子就多了一萬人。雖然一萬五千人的數量不多,之前幾次交手,都不得承認敵人的戰斗力,五千人對一萬五千人勝利,而現在敵人一萬五千人和現在越國集中的四萬多人開戰,敵人並不見得會弱多少。

讓大家吃驚的是宋王妃,遙王,鐘王和余王,在地緣上,危險最大的,就是幾位的地頭。大家不由的開始盤算了起來。

「敵人原來,必然不能久戰,我們當以守為攻先搓其銳氣,而後圖之。」說話的甌王代表,遠在南方的歐王沒有親自前來,而是派出了代表。

「一派胡言,敵人若是在越地扎下了根,豈會輕易離開,若是意味避讓,先祖開拓之地,遲早斷送在我輩手中。」鐘王怒道︰「當今之時,唯一改做的,就是集中兵力,在他們立足未穩的時候打敗他們,如此才能保全大家!」

這話也有道理,得到幾位王的呼應,但其他幾位則不同,沉默不言,以各種理由推月兌,心里還在盤算著怎麼能從中得到好處。

這就變成幾位苦主對另外幾位的說服會,整個過程很亂很熱鬧,也富有表演性。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衛兵跑進來,伏在甬王的耳畔悄悄地得說了些什麼。甬王的表情變化不斷,先是驚訝,有忙用手擦汗水,那汗水出的也太快了點兒。最後又還是一驚,眼珠子轉來轉去,好像快速得盤算著什麼。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注視著他的表情。想從他這里了解到一些情況。

士兵下去了,甬王遲疑了半響,才回過神來,頗為愧疚的樣子︰「剛剛收到消息,東面海上又發現了江東的水軍,畢年東的數量還要多謝,此事不簡單啊,我先去處理一些瑣事,至于今天的大家商議的決定,我只會遵從。」話未說完,人已經不顧形象抬起跑了出去。

留下了屋子了驚疑不定的諸王,大家在驚慌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現在三面都有敵人了,這仗該怎麼打?

沖出來的甬王小聲的問道︰「江東的使者在那里?」樣子很急切。

他不止是得到了江東水師前來的消息,還有剛到達的江東使者。

「他是乘著一首方舟來的,沒有人知道,小的不知道王你的心意,所以沒有接待他上岸進營地。」

「快快有請!」說著命人備好點心招待使者。此時自己主要的兵力集中在了會稽城,甬城空虛,東涌水師也殘破不堪,兵力分散,敵人又一次出人意料的有了抄底的機會。但好在敵人提前派出了使者來,這是一個友善點的信號。甬王打定注意,只要能夠保住自己的領地和武力,損失些什麼都可以,就像上次一樣。

使者是一位中年的男子,清瘦從容,穿著一身儒服,卻留著吳越流行的短發,看上去就是一個本地人的模樣兒。

見到中年男子的時候,甬王安心了許多。到底這不是離間計,使者沒有那麼標新立異。

經過簡單的寒暄之後,使者道出了自己的來意。「這次前來,是要和大王談生意的。我們之前以後條約,大人可曾記得?」

「記得記得!那不知此次你們水兵出動,所謂何事?」甬王不可能不記得甬城的恥辱,但此時他不敢表現出任何痛苦的模樣兒來。

「我們希望從下個月開始,江東和越地能夠恢復正常持續,但前提是,大家能做成了眼下的這筆生意。」

「先生請講!」甬王明白,恢復正常持續,這就代表著不打仗了,但也意味著要出價勒索了。老套路,他已經很有心理準備了。

使者笑道︰「我們先來說說雙方的收獲如何。這次賣買,可以讓甬王您獲得鐘王和瑤王的領地,至于**和宋王的地盤,就靠你自己的其他手段了。」

「這……為什麼?」甬王很吃驚,而後又很疑惑,這很有誘惑力,但同時,也很讓人不解。

「是這樣,我們已經發現,一個七王紛亂的越國,不符合我們江東的利益,所以,我們需要有一個可靠的盟友,在我們看來,您最符合我們的需要。」使者笑著解釋︰「我們之前有過一次交易,大家都沒有失望,江東之前的變動,相信您一直是收益者不是嗎?」

「讓我得到大半的越地,這對你們有什麼好處,一個亂的越地,怎麼會不利于你們呢?」甬王很清楚此時的局面。

「在未來的幾年里,楚國將會因為北方的局勢而緊張不已,無暇南顧忌,這是我們江東需要的發展時間,而他們唯一能夠騷擾我們的武器,就是越國。一個已經太多不統一的越國,不好控制,不知道會有什麼變動,在楚國間人的左右下,局勢變化會很多,我們還有很多北方的事情要處理,根本顧忌不了這里的事情。也不希望耗費太多的鄂精力。我們扶持一個可靠的盟友,對我們更加有利。」

甬王張口要問什麼,使者打斷了他繼續道︰「越國本事就是楚國刀板上的一塊肉,若不是這些年北方局勢不利,越國也不可能殘存到今天。實際上這些年昭滑大司馬挑撥離間越地,讓你們之間斗得死去活來,也不過是因為兵力不足的緣故罷了。沒有了江東之患,越遲早是楚國一郡。從長遠來看,楚是你的敵人,我們共同的敵人。」

甬王沒有開口說話,已經默認了這個事實。

「越國人口近五十萬,富有東海,山澤肥美,田地充足,養數近十萬兵沒有問題,仍可強于一方,為何這些年如此不堪?就是因為諸王彼此爭斗不休,為外人所用,空耗國力,所以,越國要想強大,只有一個辦法,一位強勢的人物出現,一統諸王,統和所有的力量!但今天看來,還沒有人能做得到!」

甬王思考了良久,才緩緩道︰「那一萬五千人是怎麼回事?」

使者笑道︰「實不相瞞,那一萬人,一直在去往爰陵的路上。」

甬王終于釋然了,最後問道︰「你們要什麼?」

「第一︰御兒以南百里到天目山,為江東和越的分界線。」

甬王點點頭表示可以接受。

「第二,甬軍必需購買我們一批武器,當然價格公平。」

「這個很好。」江東武器質量過硬,即使貴一點,也可以接受。當然,買了江東武器,也就被套牢了。

「第三,將涌東橫山島及其以北的島嶼交由江東軍管理。雙方共同享有該海域的捕魚權利。」

敵人將手要伸到自己的背後了,「這個……你們先要何時接收?」

使者笑道︰「已經差不多接受完成了。」

甬王點點頭,咬牙道︰「好吧!我同意了。你們如何幫我吃下這幾塊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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