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大革命 176 四國島

作者 ︰ 碎葉城最後一個漢人

()繼續向南,就到達了越的聚集地,這越人的部落規模不大,只有近兩千人口,位置在四國島最好的地段後世的香川縣地區,而在他們的東面是德島地區是野人的部落,野人不僅擁有小平川,在山中活動也甚多,他們帶該是從北門的本島而的阿努夷人,數量較多,四國島上分布著大小七八個部落就以此部落最大,人口超過三千人。而在島嶼的南面即使後世高知縣位置也生活著一支越部落,規模不過一千人。在松山平川也曾經有過一支越人部落,但別野人消滅了,而其中死里逃生的部分越人居來到了香川這里的越部落。

這個部落的名字就叫做香川,據說在二十多年前第一批渡海而來的越人來到這里的時候,這里野花遍地,香氣彌漫,在一百多名越人中有位最聰明的人曾是越王宮中的花匠,認為有花的地方就是干淨的地方,最適合駐扎居住,因此便說服大家留在了此地。而後來越國動亂,外越和內越都四處流散,到此的越人也越來越多。這里面對日本內海,江水較少,溫暖而較干燥,內海風浪小,島嶼眾多,適合農業,適合打漁,同時即使太過危險的時候,也可以全部撤退到內海的島嶼上去。因此在此地的越人生存的機會很大,因此在這里生存了下來,還不斷壯大。當然,即使壯大,也依然時刻受到土著的威脅。而在後世,他們最終也在七八個世紀後被同化為大和人,遠遠不像琉球群島的琉球人保持自己的民族性。

殖民不是擁有科技優勢就能成功的。還需要足夠的野性。

在一路上,江東船隊對這群被俘虜的商人十分優待,一樣是提供一日三餐的待遇,和船上的海軍士兵通吃同住,當然是在看管之下。很多俘虜對江東雖然有戒備,但心底里已經認同他們是同族,而且在大船上將人的生活條件,已經到達了他們所仰望的高度。因此姬雲要求他們帶著自己進入香川部落俘虜們沒太多猶豫。紀雲兩條大船只有兩百人。雖然兵器鋒利,皮甲漂亮,但終歸只有這麼兩百人,上了岸如果開戰就會淹沒在兩千人的汪洋大海里。我的地盤我做主,雖然這些越人並沒有听過這句話,但道理他們是明白的。

海岸線曲折,在奈戶內海隨時都能看見曲折的港灣和大小不一的島嶼。沿著內海行駛大約一天的時間,才到達目的地。在沿著島嶼行駛時,姬雲通過望遠鏡等望見島嶼上叢林中出沒的土著人,他們拿著石器長矛或者弓箭追趕獵物,有的發現了海上的兩首船,夸張得哇哇大叫。

停靠的目的在一處狹長的海灣內部。港灣內停播這一些和江東所俘獲的小船幾乎大小模樣一致的小船,很多船只還有積水。姬雲可以斷定,這些船只都是當地的越人自己建造的,材質和工藝比山寨還差很多。港灣三面是茂密的樹林,隱蔽性極好,如果不注意誰也不會發現這里別有洞天。

奈戶內海水深而多優良港灣,這里幾乎不存在向江東大福船這種小船停靠的問題。船直接靠岸了,然後將鐵錨拋入海中,留下一半人守船,姬雲帶著自己的幾名侍衛和一百名海軍士兵在俘虜們的指引下踏上了這座後世稱之為四國的島嶼。

港灣上岸不遠就變得開闊了起來,一面是稍微有些陡峭的低矮石頭山丘一面是廣闊的平野,當然,在平野的盡頭還是山。依山靠海又有平原,作為農耕和漁業並重的越人而言,這簡直是一個理想之地。山間有木,山下有可以開墾的土地,而山地勢高,可以遠眺和防御,類似于天然的城池。山是直接深入海中的,如果遇到極度危險的情況,可以退而撤人海中。可是很明顯這里的氣候有點干燥,只有在遠處河邊有一些濕地可以種植水稻,明顯靠天吃飯的農業模式。紀雲看得出來,這里比較適合種植小麥,但很顯然越人還不懂,也沒有從大陸引進。後世四國地區有面食比較出名,比如冬烏。

村落就在山里,當然,江東所有人明顯能感覺到,這些越人帶著自己進村的時候,明顯繞了好大的一個圈子。當然,只是為了讓山上守衛的人看清楚下面所發生的情況,好有所警戒。

進入兩邊山勢陡峭的山谷時,江東士兵們就看見了山崖上的樹干上站著的一名越人,手中拿著弓箭,居高臨下。進入小山谷內時,一個密集的村落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片密集的村落一切看上去都比較集中,一個兩千人多人的村落,面積比起後世的中學都大不了多少。

在建築前方低矮的草木叢中出現了幾百名越人,將百名外來的客人團團圍住。

不用姬雲吩咐,一百多名士兵已經舉起盾牌結成了圓形防御陣地。戰斗一觸即發。

但是,越人沒有動手。

江東軍陣型里,一個越人男子拼命往上跳,高興得喊道︰「族長爺爺,我回來啦!」任它拼命條,也最多露出半個腦袋來。

「哼!你帶來的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帶著武器到村里來!」一名中年的漢子語氣很不友好。眼神有些慌亂。

那麼年青的男子撓撓頭,有些尷尬︰「那個,爹爹,他們會說我們的話,他們的有好大的船,比我們所有的船都要大。我們都是乘他們的大船回來的!他們是來我們這里做客人的,對我們沒有惡意。」

「哦….」听說這些人會越語,很多人部落里的人眼神便了,驚訝中有些興奮。

那麼年青的男子試圖從江東軍的縫隙中擠出去回到自己的隊伍里去。擠了幾次江東軍的陣型紋絲不動,士兵的地盤太穩。最後在紀雲下令,這次讓出一個口子,二十幾個越人一溜兒全部回到了自己的族人中去。

這群人剛剛進入自己的隊伍就被拉到了一邊。其中一個剛剛被放回去的中年漢子喊道︰「老族長,他們有大船,不少了他們,他們一定還會把其他人帶到我們這里的,我們就沒有安寧的日子過啦,殺了他們我們有了那兩首大船就什麼也不怕啦啊!!」

但這人還是被打到了村里的房屋中去了。越人里的中年漢子目不轉楮得盯著包圍中被士兵們保護著的姬雲,咧嘴一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什麼來歷,想要得到我們的尊敬,就必需有一點本事。找出你們其中最厲害的勇士和我的打一場,讓我們堪堪你們有啥本事!」說著大聲向後喝道︰「徐暴!你給我過來!」

人群讓開一條路來,一名身高在一米七八的青年男子跑了出來,他身體壯碩,身披皮甲,手中拿著一根青銅長矛,看上去十分威武。

明星戰士的出場,讓所有的越人都顯得得意了幾分,眼神中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你們中有沒有人敢徐暴打一場!」男子仿佛覺得自己的勇士足以威懾敵人,閉眼仰頭問話,仿佛一只驕傲的公雞。

可他听到了一些小說,接著傳來一陣奇怪的說話聲,接著所有對面的人都笑出了聲。他睜開眼楮,看到了對面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不屑,仿佛剛剛听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經過身旁懂得越方言的人翻譯,姬雲知道了這名男子的意思。姬雲拍了拍身旁一位瘦削的青年人的肩膀。什麼也沒說。

小強皺了皺眉頭,站了出來,他用越語問道︰「打架可以,我想和你們說一聲,我只會殺人,不懂比武,我學的是殺人的本事,如果他死了怎麼辦?」

「哈哈哈哈….」越人們听了,都笑得有些站立不穩了。

「開始玩笑,你贏了我們再說,你以為你能贏嗎,讓你這樣的人來和我們的勇士打,簡直就是侮辱!」

那名對面的武士臉上滿是憤怒之色。感覺自己是被羞辱了,這麼瘦小的人來和自己打,對,就是最自己的侮辱。「啊啊啊啊」他喉嚨里叫著什麼,用力得將手中的長矛揮舞了幾下。迎來了一陣歡呼聲。

姬雲有些後悔了,這人是個啞巴啊。自己有點欺負人了。

小強堅持道︰「這種事情,還是說清楚得好。這樣能省去不少麻煩。」

對面的頭領勉強道︰「戰斗中生死由天來決定,如果誰死了,就是天意。」

小強微微一笑︰「戰斗的生死,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這只是戰斗中所要付出的,希望你說的算術,如果他死了,我們不會有仇恨,不要因為憤怒讓他身後所有人為不理智而陪葬。」說話間,彎下腰,迅速從靴子里抽出一把巴掌長的匕首來,隨意的握在手中,輕輕地晃了晃。

他的眼楮向前看了一眼對面的越人,讓很多人突然間冷靜了下來。對面的很多人發現,那雙眼楮在剎那間流露出的殺氣,讓很多人有了危險的感覺。

對面的勇士更加憤怒,不僅這麼瘦小,還拿這麼短的匕首來和自己打,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你以為你是誰啊。

不由分說,理解大吼一聲,挺起長矛就沖了過去。

他的長槍是最好的青銅打造,長度夠長,他的速度是部落里最快的,他殺過很多野人。眼前的瘦小子,擋不住他一個回合。

高大的身軀沖鋒而來,像一輛極速飛車的卡車,看上去勢不可擋。

小強該怎麼應對呢?他身體仿佛是往下自己倒地,剛到達四五度角時,突然發力向前沖了出去!

雙方的距離並不遠,不過三十多米。眨眼之間,兩個身影就重合在了一起。很快,又迅速得分開了。

小強落地站定,用一開布擦了擦匕首,把他塞回靴子里。然後往對的越人走去。

他身後那麼越國戰士向前沖鋒了幾步,突然身體一軟跪倒在了地上,鮮血向霧氣一樣從他的脖子上噴涌而出。

然後他面帶恐慌和不解,倒在了地上。

全場突然安靜了下來,這場比賽結束的很快,讓人意外,也讓越人被江東人的強大所震撼。

「還有誰,你們誰還要來。多來幾個都可以!」小強在對面的越人面前轉了一圈,目露凶光得掃視了所有人。

「小強,夠了。」姬雲明白小強的心思,他想通過挑戰,讓敵人徹底從心里上屈服。即使不能,氣勢上弱下來,他們的勝算也能高很多。姬雲自己則沒有這樣的心思,他讓小強出陣,不過是為了對等,給別人一個面子罷了。在這百來人中,小強單人打絕對是最強的。

他抬頭向敵人中的一位一直旁觀的老者喊道︰「老先生,我們還算算是這里的客人!」

那名老者微微一顫,撥開人群走了出來︰「比武之事,各安天命不能怨天尤人。」說著他之以禮對姬雲道︰「小先生原來是客,我們招待不周,有些魯莽了,請勿見怪,眾位隨我入村!」

周圍很多越人一片茫然。因為姬雲和老者所使用的,是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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