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大革命 200 遼東風雲(九)

作者 ︰ 碎葉城最後一個漢人

()薛度很難過,這場戰斗下來,江東軍沒有受傷的人,不足一百人。真正活著的人,只剩下三百多人,即使隨身攜帶這一些藥物,但最終還會有一些戰友會因為得不到及時的治療而失去。他此刻很想追上去將那些逃走的敵人全都殺死,但卻有氣無力,他的腿受傷了,身上也被劃過了多出傷口,劃破的冬衣羽絨都暴露在了空氣了,他的身體都要凍僵了。

陽光刺得他連眼楮也睜不開了,滿臉淚水,想哭,卻發不出聲來。

因為自己的不經意的疏忽,一支千人的隊伍,幾乎是被他所葬送了。每一個失去的士兵他都能看見,他們就躺在他的身邊,再也無法回到故鄉了。他覺得,自己其實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適合作一名指揮官。

緩過氣之後,下層指揮官就拼命得催促士兵剛快動起來,收拾戰友的銘牌作必要的一些戰場打掃,然後趕緊從這里撤離。一則即使眼光明媚,但天氣依然異常寒冷,在雪地里長久不動,有可能會凍死人,二者是現在依然在敵人的地頭上,大部分人受傷,基本上已經沒有了多少戰斗力,繼續留在這里不僅無益,反而會更加危險。

當江東軍士卒們互相攙扶著心情沉重得告別了那些死去的戰友,眾人沒有走出多遠,天空中盤旋的禿鷲開始落下來,開始了他的一場盛宴。有些江東的士兵不忍心,回頭去驅趕那些禿鷲,將禿鷲驅離地面,那些士兵卻跪在地上哭了起來。因為他們不可能永遠不讓禿鷹去傷害戰友的尸體。大家不能停留在這里,一種守著他們。

等到傷心的江東軍離去之後,天空中成群的禿鷹僕向雪地上的尸體,再也沒有誰能阻止他們的大餐了。

三個穿著白袍的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戰場上。三人白袍是用絲綢做得,不僅是袍子,還有白色的帽子,臉上甚至蒙著白布,若不仔細觀察,在雪地里很難發現他們。他們在並不打擾禿鷹就食,只是默默地在戰場安靜得行走,打量著戰場上橫七豎八的尸體,他們的表情,他們的姿態。三人最終在戰場上站定,仿佛變成了三尊石像。過了許久,三人中最個子最高的那個人深深得嘆了口氣,隨即帶著其余二人朝著西北方向的荒野走去,最終消失在白茫茫的原野中。

回到萊北城外的戰場上。經過兩個時辰的推進,東胡人已經取得了很多的進步。他們終于在尸體分開了幾條通道,可以直接從通道中將盾牆推到江東軍的面前來。

在這一百五十多部的距離上,江東軍弩炮進行了多出還擊,由于弩炮缺少石頭磨制的石彈,江東軍在長興島上臨時建立了幾個不小的窯廠,將陶泥燒制城圓形的陶球。這種陶球其實只能表面陶化,但已經十分解釋了,從城上劃過弧線飛入東胡人的隊伍中,偶爾能砸穿盾牆傷到盾牆後面的東胡士兵,更有甚者,砸在頓車拼接的地方,還能將盾車砸得散架。

但好在城上的弩炮數量並不多,炮彈發射的頻率不高,而且石彈即使命中目標,破壞力大多時候被盾牆所吸收,對士兵的傷害並不大。傷亡小,推進速度快,在所有的東胡人看來,這是一套行之有效的攻城方法。

前方的東胡人推著頓車穿過了尸體堆積的地帶後,城頭上響起了新的哨聲,江東軍听到命令,所有的士兵繼續向後退。

這次江東軍直接向後退出一百米才接到命令停止後退。後退一百米,背後已經靠在了城牆上,已經無法在退了。

因為向後退,隊伍變得越來越密集起來。東胡人自然也不用將領吩咐,繼續推著盾牆前進,從尸體通道過來之後,在尸體地帶內

重新整合隊伍,在這片區域中,胡人的盾牆越來越密集。

情況異乎尋常的順利,讓後方觀戰的東胡左王感覺愈來愈越不安。這其中也許有什麼陰謀詭計,但他的確想不出來,到底隱藏著什麼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江東指揮官畢隼露出了自得的笑容。在他身體,一架架弩炮擺放整齊,在弩炮的旁邊,秘密麻木得擺放著火藥包,而在十年後的城堡中,房屋已經被推平,在空地上擺放著一輛輛制作精良的配種投石車,在投石車的一旁的大鍋里,滾燙的魚油正在不停的翻滾著,只要一點火星,他們就能燃燒起來。

城頭上,突然傳來一聲命令︰「投石車!發!」

所有的士兵們心神一動,感覺將滾燙的魚油加入身旁的曬著枯草的陶罐里,然後一根用火把點燃,三個人迅速得將它抬起來訪在投石機的繩索上固定下來。馬上負責發發射的士兵用力的掄起錘子,迅速得砸在叩擊上,叩擊所另外一段固定這繩扣,繩子扣另外一段是配種投石機的杠桿,當叩擊移動之後,繩子迅速月兌離控制,在配重物的作用下,杠桿迅速撬起來,而它所連帶的繩索被帶動了起來,在天空中劃過一個圓弧,最終在最高處的繩索張開,其中熊熊燃燒的油罐子迅速的飛出去。

投石機個頭很大,當杠桿長端被抬起的時候,城的胡人也恩能夠看見。投石機很大,它所能發射的炮彈更大,因為攻擊目標距離並不遠,所以火罐可以更大。熊熊燃燒的烈焰在控制劃過一道明亮的弧線,迅速落入東胡人的軍中。當火罐子遇到盾牆,宣誓變得四分五裂,然後火花飛濺,滾燙的熱油粘在木頭上和人的身上,甚至是雪地上,都會發生迅速燃燒起來。

城中鋪面而來的火罐子直接打在東胡人陣中和陣尾,讓後方的士卒一片恐慌。雖然江東軍的投石車數量並不多,不過二十多架,但接連不斷的火彈發射,讓所有人都人心惶惶,這種武器的視覺沖擊十分強大,每一次落下來,都有人中彈,在熱油的灼燒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著火的盾牆冒著滾滾濃煙,讓正戰場烏煙瘴氣。

每次抬頭中總能看見七八道帶著濃煙的火球鋪面而來,每個大火球看上去距離都很近,不知道在何時它就會落在自己的頭上,幾乎所有的胡人都心驚膽戰,他們不害怕死亡,但那種撕心裂肺的叫喊聲讓很多人都顫抖了起來,那種聲音代表著一種難以想象的痛苦。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的胡人已經開始和江東軍接戰,在距離不到十步的時候,東胡人沖出盾牆,揮動這兵器向江東軍的陣中沖擊而來。

胡人們發現了一個問題,火球只砸在軍隊的後方,只要往前沖,就會變得更加安全了,只要有人發現了這個規律,自然就會和自己人分享,最終所有人拼命得向前沖。江東軍嚴密的軍陣和東胡人撞擊在了一起,戰斗就這樣開始了。

遠處的高台上,觀戰的左王終于送了一口氣,如果這些火球就是敵人的絕招,到可以放心了,因為這種東西看上去很唬人,其實他的發射速度並不快,到目前來說,它的破壞完全是可以承受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萊城上的弩炮也加入了戰局中,一個個包裹結實的火藥包冒著青煙從城頭山飛入東胡人中,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響起,爆炸聲一響起來,很多人東胡人立刻就驚呆了,他們從未見過這種可怕的武器,爆炸的轟鳴聲巨大,破壞力也並不遜色,羅在密集的人群中,一聲爆炸,立刻便是一片血肉模糊,殘肢橫飛,比起之前的火球更加恐怖。

不過片刻,東胡人就亂成了一鍋粥,他們密集聚集在江東軍陣前,讓每包火藥都能充分發揮它的戰斗價值,而在爆炸中,胡人自己的恐慌讓他們沒有了方向,彼此奔騰保命,但確連方向都不值是那邊,而這種混亂也沒有人去處理,彼此互相沖撞和踐踏,最終讓傷亡擴到更大。

左王在爆炸響起之後,就再也不在奢望報仇了,他發現,這是一個自己根本無法打敗的敵人。他立即吩咐侍衛吹響了牛角號。

但牛角號聲音比起火藥的爆炸低沉了許多,完全被喧囂的聲音所掩蓋,只有後方的士兵勉強能听見,開始沒命得向自己的營地里退去。過了很長時間,前方混亂的士卒們才開始發現自己的後軍已經開始退了,接著後退。但此時戰場上已經變成了真正的修羅場,到處都是鮮血很殘肢。的短短的半個時辰,這場進攻然一大半的胡人送掉了信命。

而在這個時候,江東軍的弩炮換成了陶彈,哨聲響起,江東軍城下列陣的士兵開始追擊了。沖上前進,在尸體中那些被爆炸震得耳聾頭暈的胡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變成了刀下之鬼。江東追擊以伍為單位,全速突擊前進,沖在最前面的士兵對一些落後于自己的胡人毫不理會,他們直接沖著最快最最強壯的敵人奔去。

東胡人退到自己的軍營之後,並沒有停下來,甚至連馬匹和牲口都沒有來得及牽走,因為敗退的東胡人已經喪失了全部的勇氣,江東軍追擊的速度十分快,讓他們沒有了收拾行禮和打包輜重的時間。

東胡左王在逃竄的人潮中不是的扭頭向如洪水般沖鋒而來的江東軍看去,滿是不甘心。最終,他只能使勁的鞭打自己的馬。向著荒涼的北方逃竄而去。

這一天在黃昏的時候,江東軍才統計出了戰果,這場戰斗江東軍消滅了東胡一萬三千人,繳獲了大量的馬匹和牛羊,還有附帶的一些帳篷。

同時,在萊北河的南岸,還有這一支數千人的騎兵在江東的包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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