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大革命 227 郢城條約

作者 ︰ 碎葉城最後一個漢人

()羋橫的想法如同在慎到的教導下一樣,對于沒有得到的東西,付出的再多也不是什麼問題。如果當年不答應齊國五百里地的訛詐,那麼現在他也許已經一無所知了。再他看來,這次和江東的談判而言,這是很劃算的買賣。很多東西,都要在戰後自己才去考慮支付,而時間會讓力量發生改變,有些東西給不給,還是另外一回事。當然江東所要的東西很少,即使全部給了,他也覺得自己損失不了什麼。即使羋橫仇視和恐懼秦人,但和所有的楚國貴族一樣,認為江東所要的地方不過是些偏遠的蠻荒之地罷了。至于通商,這本身就是雙方自願的事情,楚國需要的很多東西可以從江東得到,比如食鹽,比如武器還一些奢侈品,因此保持長江暢通,對于楚國而言不是壞事情。羋橫的答應很簡單,但作為執行任務的屈原和唐雎,則需要去努力完善談判的內容。因為太過籠統,對于楚國而言不是件好事情。在兩人的軟磨硬泡之下,羋橫才硬著頭皮和兩人對條約進行了細則化。提出了楚國的條件內容︰

第一,為了宣示江東和楚國的歷史關系,楚王在江東參戰之後,宣布封江東君為吳王,以後新成立的吳國,必需每年向楚國進貢。這一條,無疑是為了向世人宣示楚國在地位上遠遠高于江東,江東在建國之後,任然向楚國進行貢,這也就意味這在形式上任然承認這種主從關心。這就表示,江東的地位是楚國給的。

第二,在對外戰爭和外交上,江東必需和楚國保持一致,江東不得給予同楚國交戰的任何國家物資和武力上的支持。

第三,在戰爭開始之後,江東對子蘭叛軍的作戰,至少出兵三萬以上,必需在戰爭中對子蘭叛軍起到牽制作用。

第四,江東在武器出售中,必需給予楚國最低價,即比所有的武器出口國家中,楚國必需是價格最低的一家。

最後,嶺南楚庭在名義上,任然屬于楚國殖民地。

這些條款基本上上都屬于細則化的東西,對也是二人爭取為楚國謀求利益的最大化表現。

對于這些條款,在具體的談判長,呂班卻不能同意。

「第二條我們不能接受。我們要在戰爭和外交上和楚國保持一致,那麼如果有一天楚國外交上再如同太上王時一樣天下全是敵人,那麼我江東豈不是也一樣會陷入內憂外患之中?楚國大,丟失了那麼多土地,打了那麼多敗仗,最後國內空難重重,依然能挺到現在,可我們江東做不到。」呂班搖頭︰「江東人口少,地利狹小,國內教育,建設各種開支很大,玩不起這個。而且這樣的時候,我們江東就沒有國家可以作生意了,那麼意味著工廠停工,船舶停航,商人事業,經濟收入縮減,最終經濟萎縮,你們只要你們像對我們使壞,只需要得罪了所有的國家即可。那些國家也許會喜歡先來找我們的麻煩,如果我們首當其沖,完全受不起。」

「當年完全是因為朝堂之中有奸臣當道,使得國家朝令夕改,故而有其禍,如今新王已經繼位,年輕有為,定然不會在犯下如此之前的錯誤了。」唐雎連忙解釋,響起之前楚懷王時代楚國混亂的外交,把三晉,秦齊都得罪個便,至少大家聯絡起來一起攻打它,而打來打去楚國不僅土地丟失了不少,國家經濟也陷入困局,郢城之亂就最好的證明。

呂班笑了︰「你知道這種事情為什麼讓人這麼為難嗎?」

兩人不解得看著他,等待著答案。

「因為在中央集權的國家里,所有的權利都集中在一個人的手里,而人是最靠不住的東西,特別是手握權利的人,很善變。像你們的王,能控制他的,就是他的權利本身。你們根本無法保證,同樣你們的君王自己都無法保證這一點。」呂班意味深長得道︰「楚國在之前和秦國,齊國都有結盟,但最終廢止同盟的,也是楚王自己的意思。江東而言,江東重視信譽,我們所簽訂的合約,最終廢止將不會是我們,一旦簽署盟約,我們便會認真履行,但同樣,我們也希望你們認真對待我們的態度,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屈原眼楮一瞪,問道︰「那麼貴使以為,這一條有沒有修改的可能性?」

「江東可以在戰爭中保持中立,當然是軍事中立,不關于軍事的任何商業活動都不會停止。」

「可以。」

「還有,在向楚國進貢的問題上,我希望貢品的數量和內容將由我們自己來決定。」

「可以。」既然進貢只是象征性的東西,自然多少都不重要。

「如此,我們便沒有問題了。」

接下來,雙方在一起開始起草並定稿了一份《郢城條約》,條約上明確表述了雙方文件的內容,看上去和後世的國家級條約一樣,盡可能將所有的問題都細則化,描述到最精確的地步,雙方每一個問題都仔細到了極點。最終條約上雙方的任何要求都沒有錯過。文件由屈原執筆起草原件,作為文人的屈原也最大限度的發揮了自己宗主臣子的身份,用華麗而威嚴的辭藻把在此次條約中的楚國顯得無比高大神聖,對此呂班也毫不在意。它所關注的是條約的內容。

條約寫在最好的紙上,分別使用楚文和江東普及文字兩種書寫,最終雙方各自執有一份。

在條約起草完成之後,呂班要求在這兩份文件上,必需要有雙方最高首領的印章和簽字才算生效。這在整個春秋戰國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以前有大家雙方同盟什麼的,一般都是互相派出使者加質子,最高規格的情況就是雙方國王找個好地方坐下來聊一聊。如江東這樣簽署文件聲明的形式,完全是第一次,這種形式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存在質子的問題,制衡雙方的東西只是文件本身。當其中一方撕毀條約的時候,另外一方也只能以條約文獻來作為證據和追究責任的依據。這在屈原和唐雎看來,這更加不靠譜了。但不知道我們,他們心中總是感覺那里不對勁,但卻說不上來。

同一天夜里,羋橫仔細瀏覽過條約內容之後,揮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同時將自己國印印在了上面。

第二天,呂班見到文獻之後,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江東君的大印蓋在了上面。至于沒有姬雲的簽名,呂班向兩人表示,談判是由姬雲所授意的,自己是全權代表,如果楚國需要姬雲的親筆簽名,那麼可以帶著文件走一趟江東。當然,在楚王簽字蓋章的拿一顆起,對江東而言,這份文件已經生效了。

而對于這件事情,屈原和唐雎二人則表示並不在意。事後雙方各執一份條約源文件。

因為完成了這場談判,雙方都比較滿意,在改完章之後,特地豐富廚子作了幾道好菜,同時拿出了自己正常的青梅酒出來招待兩位貴客。

第二天,楚王羋橫在鄢郢的王宮中大宴賓客,隆重得招待了從江東而言的使團代表。因為這一天里,楚國接受了江東所贈送的一大批新式火藥武器。

也在這一天里,從巫郡傳來了捷報,前方抵抗秦國巴蜀軍團進攻的莊蹻,以劣勢兵力(原有的叛軍和當地巫人及其苗夷)出其不意的給秦國了一次有力的反擊,暗中串通了巴蜀土著勢力在戰爭開始時發動了叛亂。因為相對偏遠的楚地,這里的秦**隊素質和裝備上都無法同中原戰場相比,而且隊伍的主要成員還是來自于移民巴蜀地區的秦國平民和當地的土著貴族勢力。這些貴族勢力從秦國開始統治這片土地之後,一直連續不斷了反抗了很多年,知道前280年時,經過很多年的移民和隊反抗者的打壓,秦國才徹底控制住了局勢,撤銷了蜀侯這個傀儡。但在這個事情,巴蜀土著勢力還是很強大的。這次反戈矛一擊,稍後了大量的戰場物質,使得蜀地秦軍大亂,莊蹻帶著自己的精銳隊伍殺入秦軍之中,直接攻入了指揮部靈的大營之中,亂戰之中一舉擊殺死了蜀相陳壯。蜀地雖然名義上最高權力在蜀侯,但實際殺控制那里的人是蜀相。

這是在偏遠地區發生的一次大戰,對于朝堂上的楚國而言,並不比得到江東物質顯得更加重要,但好歹是一次勝利,抵擋住了一場來自西方蜀秦人的進攻。莊蹻苦戰而勝,也使得蜀地引發了大規模的叛亂,多次叛亂失敗的蜀國第一看到了勝利的希望,趁著蜀相被殺,蜀地楚軍新敗,人心惶惶之際,開始大規模的叛亂起來,蜀人好斗,平日里顯得溫順的蜀人在蜀王召喚下暴動了起來,殺官兵,搶糧倉和商旅,殺那些遷徙而來的秦國殖民者,整個蜀地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而這件事件,直接影響到了秦國朝堂的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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