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軍隊,真的只有不足兩萬人嗎?現在城中的十幾萬人都不會在相信之前自己一方所探查到的情況。肥水兩側,巢湖之畔,距離城池不遠就是山坡和樹木,鼓起勇氣佔到城頭上,在最好的天氣里,也很難用肉眼發現敵人。三萬人居然沖不到敵人的面前,可見江東軍的戰力是何等的強大。現在在城中沒有人能想到對策如何消滅的了敵人,反而不斷地受到江東火炮的攻擊,日夜不寧,傷亡也在不斷增加。
一次戰爭之中,被斬首三萬人,已經是一次極為慘烈的失敗了。而在肥水城的戰斗中,前後楚軍已經死亡了四萬多人,這樣慘烈的代價,足以使得它被載入史冊,並且充滿細節。但對于倔強的楚人而言,這場戰爭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而且他們任然還有一戰之力,這樣的解決,太匪夷所思,也太讓人覺得憋屈了。因此理智的選擇是撤退,但所有的楚將確不得不猶豫了。同樣,撤退所帶來的後果,他們都很清楚,除了楚王羋蘭,沒有誰能承擔的了。
羋蘭猶豫不決,他甚至希望在天黑之後,能發起一次夜間的反攻。
但當天黑之後,楚軍正在準備著選拔夜戰的士兵時,江東的一個舉動就讓他們的一切計劃變得徒勞了。入夜後不久,顯得相對平靜的肥水城再一次被巨大爆炸聲所震動。接連三聲巨大的爆炸聲分別在北東西三個城門下響起來,大膽的士兵從這三分方向向城外望去,城下的吊橋已經被江東軍的工兵爆破了。
肥水城的湖城河深度達到八米,水位達到一半,這在中國古代的城池中,它的池只能算中等水平,城的池並不單單是池子,在很多情況下,他也是壕溝,一個巨大壕溝本事難以逾越,再加上有近十多米寬闊,能夠將人淹沒的河水,這比僅僅能在地勢上讓城池顯得更加高,而且使得敵人攻擊城池的成本有增加了許多,攻城的車無法靠近,就抬著梯子蟻匐攻城,這也顯得十分艱難,而還得遭受城上敵軍凶猛的打擊,對付這樣的堅城,古代沒有十倍的兵力圍城,根本沒有實力予以攻堅。
肥水之地在楚國歷史上最富盛名的楚莊王時代為建造而成,他在地域上當時靠近楚國前線,對徐和對吳國作戰持續不斷,當年的環境造就了如此一座堅城。然而這樣的一座堅城,卻成為了江東軍對付城中楚軍的有利武器。湖城和到的城門口的位置河面最窄,便于假設吊橋,而就這樣,吊橋的長度也在二三十米,吊橋是一般在夜間夜間和戰事升起,只有和平的時候才會放下了通行。
江東炸毀了三城橋這,這時代楚軍從這三個方向撤退變成了一間苦難的事情,沒有橋梁,即使能夠離開,十幾萬大軍也並不容易,江東只要在對岸布置上部分軍隊,就能從容得出城的楚軍造成極大的殺傷。
唯一留下的是南門,那里正對的是江東軍的營地和浩瀚的巢湖。而在白天,三萬人在不作一個時辰里灰飛煙滅,早已確定了這是一條死路。
江東軍簡單的舉動,就使得十幾萬的楚軍在肥水城中,成為了囚徒。城中的將領們,個個愁眉苦臉,胸中沒有任何對策。
這是一次荒唐的戰爭,十倍于敵,卻在沒有接戰就損失慘重,士氣低落。更不可思議的是,敵人竟然有不到十分之一的兵力,完成了兵法上所言的十倍圍之的戰術,而且將整個楚軍打的苦不堪言,再無斗志。
這一夜,楚軍高處憂心忡忡,都徹夜難眠。
第二天,在羋蘭的命令下,楚軍不得不又一次發起進攻,可是這一次,楚軍打開城門,還未出城,三門火炮就在門外嚴陣以待,在不足百米的距離上架設完成,正對著洞開的城門轟擊,三發炮彈以肉眼可見的直線飛進城門內,城中秘密麻木的楚軍頓時一片糜爛。
五六千克重的實心鐵器,在火藥的壓強之下,帶著極大的能量飛入城門,正對城門的街道上,密麻麻擁擠著出城作戰的楚軍,這使得實心炮彈在較近的距離上威力發揮到了最大的程度。在後世的歷史記載,一門十二磅(一磅大約0.45千克)青銅滑膛炮能在六百碼(米)的距離上穿透一個步兵連隊(通常連編制人數超過一百),炮彈最初可以直接將許多的敵人身體打穿,隨後威力稍減之後,也足以將人記到在地,落到地上的炮彈不會停下來,還會繼續彈跳,攻擊它所遇到的目標,繼續對敵人造成傷害。實心炮彈上所附帶的火藥殘渣和地上彈跳攜帶的大量泥土,使得傷口很容易感染,在這個時代,沒有消毒和外科截止,中彈的人大多數都無法活下來。
江東軍只是打出了三跑,一小會兒產生的巨大傷亡就使得楚軍大亂,紛紛向後逃去,甚至在慌亂之中,不少人應為踩踏而死,這個數量甚至超過了被炮打死的兩百多人。
江東軍隊的武器已經超出了楚軍的認知,他們完全無法想到破解的辦法,所有人只能惶恐不安中,坐以待斃。
楚軍的後援糧草被江東軍以少量的力量所斷絕,接下的幾天里,江東軍只是以那三門火炮機械得重復著對于肥水城的打擊,試圖從西城出逃的楚軍,還未搭建起橋梁,就在江東軍的煙花彈的打擊下灰頭土臉的退回了城中。
直到第四天的夜里,悄然從黑夜中爬山城來的幾名楚國傳令兵,帶來了一些壽春的消息,這才使得局勢有了改變。
幾名楚兵之所以來到肥水城中,是因為在後方的壽春城出了一件大事。
在兩天前的夜里,壽春城一如既往的關閉城門,開始宵禁。但因為肥水大戰的緣故,大量的軍隊被調集到前線,這里所剩的楚軍不到五千人,周長近二十里的大城池,五千多人既要完成城牆防御,又必需保證城中的街市安靜。人力單薄,這使得江東的特戰隊有了可乘之機。
這幾十名戰兵化妝成外來的商賈,通過賄賂城官之後,順利得將一車火藥和兵器帶進了城里。在他們的鼓動下,在城中許多身體瘦弱的流民被吸收了起來,和他們一起完成了一次對楚軍後方的打擊。當天夜里,一聲爆炸炸開了郢城糧倉的大門,許多饑餓的平民在某些人的鼓動之下,拿起木管和兵器沖入了官倉之中。接著王宮的宮腔被炸,宮中起火,有接著一群來路不明的黑夜人殺上城頭,奪門而去。再離開城門時,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居然直接炸毀了城門一帶的城牆,讓整個城池有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五千多楚軍手忙腳亂,顧頭不顧 ,最終滅掉大火之後,回頭除了糧倉的問題是,整個官倉已經空了一半,而派去追擊逃走的敵人的五百人,最後只會去了一百人。
這件事失去在黑夜里發生又結束了,只是丟失了一小半的糧食,燒毀了幾座宮殿,炸毀了一段城牆,死去了上千的士兵和平民。這樣的損失對于楚國而言,並不是大事兒。但對于城中的貴族們而言,這確是一個明顯的提示,壽春城已經不那麼安全了,他們的一切都危危可及。同時因為糧草的損失,明知是成中亂民所為,但卻沒有一位大臣有勇氣提出搜查民居,索要糧食處死賊人,因為在之前,姬雲暴郢的前車之鑒猶在。如今城中暴民不少,如果發生動亂後果不堪設想。
那麼這樣一來,就只能把消息傳遞給前線的羋蘭了,一來是向他傳遞消息,二來是希望引起他的重視,回師保衛都城。
當然,士兵除了這個直接關系到壽春城的情況外,也帶來了最近的國際局勢,姬雲和羋橫結盟,而中原地區,齊國已經發起了伐秦的大戰,軍隊已經集結到雒陽以東,天要變了。
議事的大堂被安排在了城北的方向一件較大的民房中,因為官府的衙門已經在江東的銅跑攻擊範圍之類,江東的實心炮彈可以打擊到接近四里的距離,這幾乎能覆蓋多半個城池,不過楚軍將領必需慶幸,江東沒有在其它方向安放火炮。這樣的空間,顯得幾位簡陋擁擠,加上有兩位將領身上還帶著傷,使得場面看上去更加狼狽。
「都說說看,現在還有什麼辦法,擺月兌如今的局面?」羋蘭現在沒有任何脾氣了,因為地下已經有許多士兵在絕境中開始不听指揮了,局面可能會失控,因此,他必需要收斂自己的個性。他問的很含蓄,擺月兌。
沒有人回答,沉默,沉默。
過來好半響,羋蘭嘆口氣,無力的座回自己上首的椅子上去。
一個年青的將領小心得道︰「大王,臣有一點想法。」
說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
「說來听听!」
「大王,也許我們可以和江東人將和。」那人道︰「江東君和羋橫結盟,其目的不過是向要得到一些好處罷了。但如果羋橫真的得到了整個楚國,他定然不會放過姬雲。我相信姬雲一定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這次作戰,他並沒有急于和我們決戰,因為他既然能夠把壽春的城牆炸毀,卻沒有將肥水城攻破,這顯然就是希望減少自己的損失,以此來保存自己的勢力。」
羋蘭和周圍的將領都眼楮一亮,他們發現,這個說法,的確是有些道理的。這件事情,有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