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大革命 030 村民

作者 ︰ 碎葉城最後一個漢人

()「居然我們是得到了貴人相助。天意啊!」年邁的村正听完獵人隊長講完下午所發生的故事,屢著胡須向天感慨道。「我年輕的時候,那時後這里還是越王的地盤,一年我去丹陽趕集,路上遇到一條船漏水,船上的人就擠上了我們的小竹筏,當時就有一位陰陽術士,看著我們金陵感嘆,說這里地勢極佳,風水很好,若一天有貴人據此地,可以讓這里富家一方,自己也能稱雄天下。想不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麼一天。」

「您老的意思是說,這個江東君,就是一個要稱霸天下的人?」獵戶隊長問道。

「一定是,你也不看看了多少人,我算下來,也有近四十萬的人,而且大多數都可是男人。現在江東又有多少人,我記得祖上說啊,當年我們越國勾踐王,起家的時候也就幾萬人,滅吳的時候,還沒有今天你看到的人口多。他有人,就差一塊好地方,現在在這里停下來,地方就有了。你在看看,大家都說他仁慈,他能不顧忌危險而殺虎救人,也能看出他的名聲符實。而且到這里這麼久,他的人對我們秋毫不凡,你在看看他有了危險,他的手下隊你們的態度就能知道,他很得人心,大家都願意為他賣命。我估計著,過不了多久,這江東就都是他的了。」

獵戶隊長道︰「我就是覺得,既然人家幫了我們的大忙,總要感謝人家的,我們應該備份禮物去謝謝江東君,可是,現在知道了,人家是大官兒,我們就是些野人,也哪不出什麼像樣的禮物,而且是不是會接見我們,還不好說。但若是不去,就顯得薄情寡義了。我就覺得這件事情很為難。」

但是老村正听了,卻不覺得︰「這種事情又有什麼為難的,這只老虎他能不要,說明他對錢財這些東西不熱心,就是你拿再貴重的禮物,他也依然不熱心。禮物這種東西,就是表示我們的心意罷了。量力而行就好,不如這樣,把這只老虎的皮剝下來,明天就當作禮物好了。如果他真的是愛民的大官,就一定會接待我們。」

說著老村正扶著柺杖站了起來,對獵戶說道︰「陳岸啊,你去準備吧,明日我們一起去拜見這位大人吧。這金陵以後就是這位大人的天下了,如果我們不能作他的自己人,我們就是外人了。你一定要明白,我們不能像客人一樣的活在這里。為這樣的人做事情,對我們的好處很大。」隨和杵著仗往回走去,「我老啦,以後要看你們自己了。」

第二天一早,姬雲醒來帶著隊伍準備撒網式開展探礦的大業時,听說金陵村的百姓來拜見自己,道是有點意外。這也來的太早了吧。

在姬雲的計劃里,因為自己作為外來勢力,到了當地,早期自己沒有自立的時候,最好不要去麻煩當地的人們。當然姬雲也很主觀的認為,當地的人們,為自己的事情幫不上太多的忙。他只希望自己有實力讓當地人享受到利益的時候再去接近他們,這樣既簡單也自然。只有自己夠強硬的時候,才有能力影響和控制本地的次序。整個江東的官府他都有織染的資格,之所沒有,就是因為控制力還不夠。

當然現在當地的老百姓拜訪自己,他自然知道是為什麼。這只老虎幫了他大忙啊。

既然當地的老百姓來感謝自己來了,自己也要做出一副親民的樣子來,給大家一個好的影像。隨即姬雲干淨除去迎接了,順便也吩咐給這些村民作尚早餐,到底來者是客,雖然條件有限制,但大概也不會有人去介意這些了。當然,今天的粥也不差,是肉粥,野豬肉。

姬雲出去一看,訪客的團隊可不小啊,幾乎都是村子里有地位的人,老年的村正打頭哦,後面全是村子里的精壯。這些人也都不是空手來的,各種禮物一應俱全,當然打頭的就是昨天那只老虎的皮,後面瓜果糧食蔬菜,魚干都有不少。看得出來,這些東西可都是村民最貴重的東西,這些禮物看似普通,實則十分貴重了。

看到村正見面就要給自己下跪的時候,姬雲干淨笑著上前去將老人扶住︰「老先生您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那位老頭子道︰「老叟金陵村正,見過江東君。昨日大人您冒險為我們除掉大患,今日我等村民特來此謝過。我們山間野人,沒有人們好東西,一點點薄禮,不成敬意,還望您能收下。」

姬雲忙道︰「老村正,禮重在心意,大家的好意我心以領會,這些東西還是收回去吧,我知道金陵這里,大家生活也頗為艱難,若是我收了這些東西,大家都要餓尚幾日了,實在不好。」

「大人如此體察民情,愛護子民,我等十分欣慰,只是這禮物已經拿來,只在不便有收回去」老頭子十分激動,很固執。

最終就這收不收禮的事情,大家居然將此了好半天,最好姬雲還是作了妥協,只把虎皮收了下來。當然,這樣開始讓大家的關系好像變得更加和諧了。各位長老也都趕了過來,大家一起左一句右一句就聊開了,莊稼,女人,物產,官府,幾乎什麼事都聊到了。當然在這整個過程中,姬雲沒有隱瞞任何問題,自己真實的情況基本上都透露給了這伙村民們。

這個消息讓不少人都變了臉色,但老村正居然是一副好些並不在意的樣子,從頭到尾臉色如常。大家繼續歡快的交流著,之後還一起共進早餐。這頓早餐讓很多人都十分滿意。即使現在山野間野獸眾多,想吃肉,也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當然有些人對姬雲這麼向人家漏自己的底細表示不滿,當地的人知道大家是叛亂者,以後想要得道幫助就可能麻煩多了。但,姬雲告訴他們,自己就壓根沒有隱瞞的意思,現在如果他站在了自己這邊,以後就能可靠的多了,若是你騙了別人,日後別人出賣自己,就理所當然沒有心理負擔了。

「什麼,你見過這種東西?」在聊天中,居然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見過,就是黑色的石頭嗎,在我們東邊五六里的地方見過,那年我還年輕的時候啊,在那邊打獵,中間下了場大雨,半個山都塌了,地下全都是這種黑石頭,我們沒見過這東西,就是感覺有寫奇怪,地下的石頭居然可一黑成那種樣子,倒是很難見到。當時山雨水沖到小溪里,溪流的水都變黑了」

听到這意外的消息,讓姬雲高興的不得了。握住老村正的手道︰「您老這個消息,可給我們省下來不少的時間啊!」

吃過飯沒有多久,村正就說要讓全村的人幫著干些活兒,倒是都被姬雲謝絕了。但姬雲還是將幾個獵人留了下來,希望能夠給自己的人作向導。因為姬雲發現,這些獵人們在山林里活動的機會夠多,沒有人比他們更加了解山里的情況,即使他們不知道那里有礦產,但對于紀雲而眼,從林地形,各種物種和人煙都了解的最為清楚。有了這些個活地圖,在自己也就能夠輕松很多了。當然,活地圖可不僅僅只能用來找礦,還能作許多其他的事情。

老村正在帶著大家回家的路上,又人就隊村正的態度不那麼理解了,既然已經知道姬雲的人都是叛亂的賊人,為什麼還要和他們搞好關系。很大部分人看來,這是個很危險的事情。

老人道︰「我們已經是和他們站在一起了,從他們來到這里的那一天開始。從我們回禮的時候開始。」

有人辯解得到︰「那是因為我們還不了解情況!」

老人看著眼前辯解人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想知道,你的解釋要向誰說,我們都是山野間的野人,我們沒有資格見得了大人物,我們在那些人的眼中,更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們只是這山間野人,上百個野人,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你以為我們得到楚國幫助?」

「可是」

「你以為我們能夠置身世外,你知道嗎,我們什麼都不是,我們沒有旁觀的資格,在這亂世里,如果你不自己選擇立場,你就會被雙方都拋棄,你要想活下,只能成為一方的自己人,而我們,就根本沒有別的選擇。如果我們不理會仍和一方,楚國的軍隊來了,不會在乎我們,而我們落難的時候,這位將軍也不會搭理我。甚至我們和他們沖突的時候,他們要除掉一小群自己瞧不起人避免點麻煩,是很自然的事情。孩子啊,這就是命運吧。」隨即老人安慰道︰「不過大家也不筆太過擔憂了,我看來,這個少年卻有他過人的地方,當年勾踐以危卵之國而起,能滅吳國,而他今天的實力,也差不到那里去,跟著他,也不是太壞的事情。」

姬雲不知道自己那麼簡單的想法會帶來老人這麼深刻生存哲學。在送走了村正等人之後,姬雲就帶著隊伍雖這獵戶們的指點,來到所謂山體滑坡出現煤的地方。

由于時間已經相隔了十多年,滑坡的地方那些在表面的煤田以及風華了,還長出了許多樹木和雜草來,經過大家一番清理,姬雲終于看到了這些煤的真容,這煤的質量很好,可以燒焦炭,很適合用來煉鐵。

比想象中更讓姬雲高興的是,這里既然離自己的營地和江邊都不遠,位置就在寧鎮山脈的北面,它所面對的背面是很平坦的土地,一直延伸到江邊,這樣的地形很容易修路將煤炭運出來。

現在找到了鐵礦,又有了煤炭,這接下來的實情,就好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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