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大革命 031 吳城

作者 ︰ 碎葉城最後一個漢人

()有了鐵和煤,接下來的事情就開始變得明朗簡單了,姬雲的心中的石頭也已經基本被放下了,都不在緊張,而這種狀態,也視乎惠及了所有人。

在煤礦發現的第二天起,普通營又分出了一只建設煤礦基地的大軍,以之配合的,還有修建運輸道路和建設煉鐵場的隊伍。為了滿足煉鐵用水和來料的問題,姬雲最終把鐵場計劃建立在距離煤礦最近的江邊,這樣上游的鐵礦石在精選之後,以船只通過河流想進入江水,一路到達鐵廠都能順風順水,返回途中,空船逆行,也不艱難。

這些基建工作並不能塊到那里去,要為高爐燒制耐火磚,還要把路先修建好,把煤炭運出來,這都需要花費些時間了。

好在一切心理有底,也不用那麼亂糟糟得了。經過之前會議的組織工作,如果大家的生活變得井井有條,不但大家工作有了細致得規劃,還多了休假,吃飯時間,休息時間都有合理的規劃。而大家的工作熱情也出奇的高,雖然工作時間明顯少了許多,但工作效率卻高了不少。

而在工分制度出台之後,每個人都有了一個工號,在一群少年們的講解下,大家明白了數字的一樣。在少年手中的積分波薄上面,每個工號前面都有用拼音評寫的名字。這是姬雲在後來想到才補充上的,畢竟只有數字身份工號,還是一個很模糊的東西。這種簡單的學習漢字的工具被提前兩千多年問世了。他的出現,讓他的管理構想變得更加可行,漏洞更小。這種簡單的拼音很快就被少年們掌握了,甚至有些聰明的大人,也都知道這麼用拼音看找自己在積分榜上的名次了。

得知積分升級可以在以後獲得優先權和換得更多的土地之後,大家的勞動積極性更是空前膨脹。即使那些在廚房里工作的老婆子,也想在空閑的時間去做做其他的活兒,業余時間兼積分,由于隊伍中男多女少,一群大男人周末也無聊,索性大家自發的放棄休息的時間來工作,因此就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現象,如果你不讓某人工作,他就會跟你急。大家都明白,自己為集體好好工作,也就是在為自己的將來,爭取更多的好處。甚至金陵村子里的老百姓,也隊這里的工分心熱了,跑來詢問自己能不能也參加這種游戲。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于是紀當然就批準了,巴不得這樣的人越來越多。

在高效率的工作面前,看到路一天天的延伸,高爐一天天的往上長起來,江邊堆著鐵礦石的小山越來越高大,姬雲和諸位長老們都高興的合不攏嘴。

吳城的守城士兵在城頭懶洋洋的曬著太陽聊著天,此時的炎熱已經退去,秋天的涼爽已經成為了主題,這個時節大家都剛剛收獲了糧食,不愁肚子餓,城頭曬著太陽吹著淡淡的秋風,讓人感覺甚是遐意。

就在大家放肆的在城上討論這女人,調戲過往的女人時候,一支整齊的軍隊出現了在城外,看尚去整整一萬人,個個都是上好的皮甲,明亮的長戟。這樣豪華的整容,在江東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再看看這只軍隊的旗幟,大家猜是郢城來的軍隊。郢城派兵過來了,莫非是要和會籍的越國繼續開戰嗎?大家不禁開始擔心了起來。

但很開警報的號角就響了起來,守城的將軍下令,城門緊閉,所有人上城頭,準備守城!

這讓所有人都迷糊了。這到底是什麼事啊這。他們的疑惑很簡單,官員們兵沒有接到那里有軍隊調動來的通知,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姬雲的叛軍。如果丟了這座成,自己就交代了。

城里的老百姓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很多趕集的百姓第一反應就是要回家,自己的親人還在家里,不知道這麼樣了,紛紛涌向城門口,一下子讓城門各處堵得水泄不通,讓各處城牆兵力無法及時派上來。

城上的將軍大喊道「那里來的軍隊,為什麼沒有提前通報我們。」

城下的人卻氣勢更勝︰「混賬東西,我們將軍乃是江東君的家將畢隼,如今這江東一君,盡是我君的封地,你居然敢在此處公然拒絕讓我們入城,乃是叛逆所謂,你是不是想死啊。」城下小兵罵完,身旁的畢隼手一揚,身邊的隊伍立刻分成了幾股小隊,向城池其他方向圍過去。

城上將軍心中一下子就慌了,怕什麼來什麼。需知這里的城牆,在戰勝越國,將越人趕回會稽,越人誠服之後,已經多年沒有修築過了,很多地方都還是當年破壞過的樣子,如果敵人進攻,雖然兵力不多,但看那些都是在郢城鬧過事的家伙,自己這里一群沒有見過血的家伙根本就擋不住。這下可真就完了啊。

就在這時,城下的人又喊了︰「城上的將領听著,我們現在要派幾個人進城,若是不開城門,我們就要進攻了!」

「這」守城的將軍一听,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旁邊的侍衛倒是機靈︰「將軍莫怕,听他們這意思,只要幾個人進城來就不攻城了,我看就放幾個人進來就是,不是什麼大問題。」

那將軍也覺得有道理,但還是猶豫︰「他們如果突然沖擊城門怎麼辦?」「如果他們再要攻城,我們當場殺了就是。況且城門口那麼多百姓,他們沖進來卻沒那麼容易。」將軍想一想,也決得有道理︰「那就開吧,進來的人可不能太多了。」

不一會兒,城門便被打開了,聚集在城門口的百姓突然向外涌去,正好和一群不足百人的隊伍相遇在一起,只見帶頭的將領向大家喊道︰「諸位放心,只是一場誤會,沒什麼事情,大家回去吧,該作什麼便作什麼,這只是一場誤會,沒有人攻城」一通簡單的解釋,很開就讓大家散開了。

這群人進城之後,直接就往城頭上串,城上的士兵看著這些來人個個都衣甲比自己得漂亮,而且還樣子看上去都十分威望,尤其是身穿漂亮鎧甲的中年漢子,看上去不怒自威,氣勢很嚇人,哪敢有人上去阻攔。不僅不阻攔,紛紛讓道,還不自然的把身子跪下了。

這位將領也不在乎這些,直接上走到守城的將領面前,二話不說,直接就給目瞪口呆的後者幾個響亮的耳光,打的他暈頭轉向。自己的將軍被欺負,幾個周圍的親兵這時反應過來要拼命,紛紛伸手去抹自己的兵器。可還沒把劍柄抓在手中,對方的劍已經抵住了他們的喉嚨。「我打了你,你如果不服,你可以去向江東君告狀,或者是楚王那里,隨你。」比隼說的很淡定︰「我今天是奉命來城里買的東西,如果下次來你再這麼不知死活,我保證你連求我打你的機會都沒有。」說完扭頭就走了。留下還在那里回味的將軍和守城士兵。

「你!」過了好一會兒,守城的將領才回過神來,憤怒的咆哮剛要發出口,就馬上止住了,因為這時他發現,城外的那些軍人,都已經入城了一大半了。自己即使再生氣,也根本沒有用,如果拼死保個面子,但城丟了,自己的家人孩子郢城呢,《重刑令》可不是鬧著玩的。好在慶幸,對方是來買東西的,如果真的是要奪城,自己剛剛就不是挨巴掌了。這事,就只能忍了。他恨恨得瞪著自己手下那些猥瑣懶散的兵,都是這些窩囊廢惹來的麻煩,收拾不了別人,難道我收拾不了你們!

畢隼根本沒有再乎守城的將軍想著什麼,他的確是來買東西的,用姬雲的話說,就是來掃貨的。帶著一軍前來,就是因為帶來的錢多,預計采購的貨物,也多。

在街上,一下子多了許多穿戴整齊的軍人,他們作的,就是掃貨。

「你這鐵器都是什麼價錢?」

鐵匠討好得笑道︰「這鋤頭,鏟都是二十錢,犁頭多加十錢,您要就拿一個去。」

「好,每樣給你多加五文錢,你這里所有的鐵器,我們都要了。」

「啊,您是要付錢買?」對于土匪一樣的外地軍隊,自然從來都是無法無天,隨意掠取,這次見到的這只隊伍,居然是要付賬的,還多給錢,這讓鐵匠幾乎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不行嗎?」

「奧,這個沒有問題,沒問題,只是這個多收錢,就不必了。只是我這很多都是別人預定的,這樣不好吧?」鐵匠還是有些為難,對方的誠意是不是真的,如果把鐵器都拿出來了,不給錢就麻煩了。

「我們多給你錢,就是要讓你給這些客人違約的補償嘛當然你也可以先收了錢,然後等他他們的都做好之後,在打造出來後,送到我們的營地去。「

「額,那不知道這幾位的營地在那里啊。」

「我們就在金陵。」

鐵匠一听,這送貨麻煩了︰最終還是決定全部賣出去,到底去躺金陵,還帶一大堆鐵器可能累死人。

不久之後,鐵匠的店鋪里變得空空蕩蕩了,但他的身邊卻多了一大堆的蟻鼻錢。他從來沒有今天這麼好的生意,顧客不殺價,還主動提價,這讓他大半年的伙食都沒問題了。他這輩子還沒有這麼幸福過,高興得讓他覺得這一切都不像是正當,順手給了自己幾個耳光,怕自己作白日夢了。

「哎哎,小朱,小朱,你打的鋤頭給我來一把,我現在有錢給你啦。」門外有人高興的往里面跑,但進屋里就愣了︰「你也都全賣了?」

像這樣的場景在整個吳城到各家店鋪都在發生著。畢隼帶來士兵按著要求進行采購,內容十分豐富,用的工具,穿的衣服,吃的糧食藥品,甚至一些硝石硫磺之內的一些奇怪的東西都要,只要有買,就馬上就買,不還價,不剩下,這也讓吳城的老百姓們真正切切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月兌銷。這種感覺有多幸福。

在當天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里,所有的商品都缺貨了,而且價格漲了一半。這後果就是半個月里吳城貨物突然爆增,然後有開始大降價。

當然,這都是後話,整個活動來說,都沒有隊吳城的百姓們照成什麼壞的影響。外來商賈來過多貨物賣不動,最終又是個大減價,這個一個便宜了當地的老百姓們。

最持久的影響,當然是江東君的這只軍隊,他們的闊綽和待人平和,完全稱為了大家津津樂道的話題。提到江東君的軍隊,沒有人不交口稱贊的。甚至又人開始傳言,不久之後,江東君就會住進吳城來。這也讓各地的官員們心中非常緊張。

就在畢隼帶著打吧的錢掃貨的時候,紀雲此時卻在江上晃悠著。

姬雲此時皺起了眉頭,兩艘不小的船,撒下幾十次網,魚就打了這麼一點點,這效率實在是太不和諧了。看看這只船隊,除了自己,大多數人都是漁民出生啊,這實在有些超出常理了。

細哥兒解釋道︰「以前大家都多是在湖里撒網,現在來江里,不喜歡,這江上的水這麼流,沒模透,不值得這麼才好弄啊。」

「這得趕緊熟練起來,可不能一直都這樣,我們要讓自己人都有魚肉吃,不然大家每天這麼辛苦,身體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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