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大酒店?」
徐馳微微笑了笑,有點奇怪最終面試的地點怎麼不是在公司,反而會在這麼一座五星級的大酒店的總統套房當中。
走進富麗堂皇的總統套房,客廳、廚房、臥室一一俱全。果然是氣派十足,許多細節的物品擺放都十分講究,在豪華之余又透露出一絲溫馨來,給人的感覺這里不是酒店,而是溫暖的家。
「你們是來面試的?」
出現在徐馳眼前的這個面試官,穿著黑色修身短裙套裝,留著一頭干練的短發,眼神看過來,帶著一股審視地犀利,徐馳和她對視過去,居然有種刺眼楮的感覺。
不過,細細看來,這面試官的模樣還真是不差。饒是徐馳見過不少的美女,這樣精致的五官也不常見,尤其是嚴肅當中裹著一層妖嬈,反而顯得特別的有味道,讓人不由自主的多看幾眼。
而她的櫻唇微厚,涂抹上透明的亮色唇彩,更是添了幾分性感,讓徐馳有一種想要靠上去親一口的沖動。再往下看去,更是不可讓人原諒,造物主居然能夠容許這樣的妖孽存在,她那火辣的身材,柳腰豐胸,臀圓而翹不可方物。
但是,美艷歸美艷,眼前地這個絕世冰山美女今天可是徐馳等人堂堂正正的面試官。板起眼來,她眼里透出一股冰冷的氣質讓人不敢親近,生怕冒犯這個長相明媚妖嬈,身材異常火爆的女人。
面試開始了,作為面試官,唐怡雙腿並攏斜側,手上翻著幾張印滿了文字的材料,她的嘴角微微上楊。
掃了一眼前的四個男人,唐怡將自己在商場談判時淬煉出來的氣場毫不客氣地釋放出來。雖然人數與她得到的不相符,但是唐怡並沒有表現出疑惑。
而這四人的表現卻是迥然不同,其中三個雙腿微微分開,負手而立,但是最後那一個卻一臉輕松地直接坐到了沙發上面。
不知道為何,唐怡感覺坐在沙發的那個人不怎麼簡單。不過,她的注意力並沒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超過三秒。
唐怡將資料翻到了最後一份,上面除了一張照片之外什麼也沒有。
而且這第四份簡歷,還真夠簡單,只有一張模糊的照片。
唐怡將資料放到了一邊,目光落到了資料只有一張照片的男人身上。
顯然,那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並不在最終名單之列,那麼他又是如何出現在這里,還弄了一份如此簡單的簡歷夾在其中。
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看清徐馳的臉時,就感覺這個男人極度的討厭。他的眉宇,他的臉型都讓她想讓了一個人,一個讓她有著無數噩夢的人。可明明,他與那個完全不像,哪怕是感覺都不一樣。
這種厭惡似乎是與生俱來的,看到面前這個男人就會唐怡自動聯想到她這一輩子最恨的人身上。
那絲厭惡的目光落到坐在沙發上那個男人的眼中,他的眼里閃過一抹灰暗,似乎對唐怡對他的那種眼神刺傷了他。
「這位無名先生,請問你是怎麼進來的,我的助理並沒有告訴我這次招聘的保鏢中有你。」雖然內心很厭惡這個小男生,可是唐怡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工作便是工作,不應該帶著私人的情緒。
「我,算是走關系進來吧。」徐馳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但是轉瞬即逝。不過,在場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原來你是關系戶,那麼請你一會自覺離開吧,你不合格。」原本唐怡還以為這個男人有幾分本事,卻沒有想竟然是如此一個白痴,連走關系這種事也自己說出來。這是國情,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有誰會在面試的時候說出來?
唐怡已然對他失去了興趣,當他形同空氣一般。可她卻發現,自己給他的台階完全白費了,依舊坐在那里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打量著自己。
「首先我不叫無名,鄙人姓徐名馳。合不合格似乎並不是由你決定的,我之所以留在這里是因為某些人讓我留下,不然我不會坐在這里,更不會做了一筆虧本的生意。」徐馳眯了眯眼楮,似乎被打敗的公雞一樣,開始用語言反擊。
听了徐馳的話,唐怡眉毛一挑,清冷的表情頓時布上了一層寒霜。
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不知趣的人,他怎麼長這麼大的?
她對他的厭惡程度直線上升,可是臉上卻保持著冷漠。
唐怡站了起來,緩聲道︰「方重,25歲,特種兵退役。曾立過三次二等功,一次一等功,更是百發百中的槍神。」說著,唐怡對著一臉嚴肅,留著板寸頭的方重露出了一絲微笑。
緊接著,唐怡又輕啟紅唇說道︰「張文,28歲,某部偵察連尖兵,曾立過四次三等功、五次二等功,兩次一等功,是一個全能型的人材。」
听到唐怡的話張文憨憨的笑了笑,還有些靦腆。不過那雙充滿靈氣的目光卻與他表現出來的樣子不太相符,想要迷惑人也減些效果。
「王海,26歲,英國勇者佣兵團的成員之一,曾參加過阿富汗戰爭,也是一個武術高手。」
王海點了點頭,對于唐怡隱瞞了部分事實感覺到十分的滿意。雖然說唐怡是華夏風光無比的唐氏企業的掌舵人,掌管著資產近五百億的龍頭企業,可是她要是無法為自己保密一些事情的話,任她開出的條件再高王海也不會留下來。
當唐怡再次把目光落到徐馳身上的時候,眼中的有了些許寒意。
「他們三個都是高手,那麼你呢,徐馳?你參加過公司的實戰比試嗎,你參加過所有考核嗎?」唐怡利落坐回了沙發上,提高了聲音喝道︰「那麼,你憑什麼站在這里?就憑你在唐氏之中有人嗎,難道他沒有告訴你我才是唐氏的女王?」
「我不管是誰讓你來的,你現在就去告訴他。他在唐氏的日子到頭了,卷著鋪蓋和你一起滾出唐氏。」
她很憤怒,如果不是今天她臨時起意要看一看這幾個保鏢,還真會讓這個可惡的男人混進這支要24小時貼身保護自己的保鏢隊伍之中。
一想到差點就要和這個看一眼就讓自己十分不舒服的男人24小時見面,她內心就像被放了一枚手雷,再好的氣度也無法保持平靜。
徐馳撇了撇嘴,很想說︰這些人曾經很強不錯,可是他們身上都有一些無法治愈的暗傷你怎麼不說出來?
不過他知道這三個人有他們的驕傲,所以他沒有說話,只是聳了聳肩,一坐到了身後的沙發上,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你……」
顯然,徐馳的舉動和笑容徹底激怒了唐怡,讓她噌的一聲站了起來,玉指好像一柄利一般指著徐馳。
不僅是唐怡,就連其他三人也被徐馳的舉動給弄蒙了。這個明顯看起來還是學生,腦子也不怎麼靈光的人,怎麼能混進來當唐怡的特級保鏢,就算是他背後有人,也不用這麼張狂吧。背後的再怎麼厲害,也不是李鋼,何況目前唐怡是唐氏的掌舵人。
「首先,讓我來的人在唐氏的日子永遠不會到頭。除非……」徐馳搖了搖頭,接著道︰「除非,唐氏垮台。至于我當然會走,但不是現在。三個月後,三個月後你就算求我我也不會留下來。」
「不可能!」如今的唐氏一切都由自己說了算,哪怕是她的父親她也有開除的權利。
「沒什麼不可能的,是我請徐先生來的。怎麼,你連我也要趕出唐氏嗎?」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緊接著走進一個手里頭握著拐仗,滿頭白發的老年人。
徐馳抬頭看了一眼,進來的老頭目善眉慈,留著長長的山羊胡,穿著一件黑色的唐裝顯得十分的氣派。筆挺的身軀,步伐沉穩,不見什麼老態。
看到來的人,唐怡有些不可思議的張了張嘴,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是了,哪怕是自己都可能離開唐氏企業,而面前這個人不會。
他,便是唐氏企業的創立人,國內首屈一指的紅頂商人——唐遠,她的爺爺。雖然已經退居幕後十多年,可是卻掌所著唐氏企業的生殺大權。
「爺爺,您怎麼過來了。」收起了一臉的寒冰,唐怡瞬間變了一個充滿了鄰家氣息的小女孩,語氣里盡透著撒嬌的味道。
饒是幾個槍里來火里去的男人也不由一愣,顯然被這突然的轉變給震住了。
倒是徐馳不動如山,臉上仍舊掛著淡淡的笑意,更加沒有起身示意的意思。
「怎麼,還嫌我這老頭子過來看你嗎?」唐遠好氣沒看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女,心中對于她這番看似撒嬌實則為自己插手這件事情而不高興的心態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轉過身來對著徐馳點了點頭道︰「徐先生,讓你見笑了。」唐遠似乎並沒在因為徐馳的無動于衷而感到不滿,反而一臉敬意的看著徐馳。
「不妨事,就我這樣子也難免小怡看不上眼。」徐馳模了模鼻子,自顧的掏出了煙抽了起來。似乎,這里的主人不是唐遠,也不是唐怡而是他。
「小怡也是你叫的嗎?」唐怡狠狠的瞪了徐馳一眼,心里大為疑惑自己那精明無比的爺爺怎麼找來了一個這樣目中無人的家伙回來。而且看自己爺爺對這個混蛋的態度,似乎很客氣。所以,她才用那樣的語氣呵斥徐馳,想試一試她爺爺的真實態度。
「小怡,不得無禮。我過來是想讓你知道,徐先生雖然暫時是你的保鏢,但你不許指使他做任何事情,更不能過問他的任何事情。行了,別用那種眼楮看著爺爺,乖乖回公司去。」說著,唐遠揉了揉唐怡的頭發,然後對著徐馳點了點頭,交流了一下眼神。
「唐老你放心,我徐某人說的話歷來是算話的。」說完之後,徐馳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眼神從唐怡那傲人的胸口收了回來。
「如此我便放寬心了,那一切就拜托了。」說完之後,唐遠又用一種寵愛的目光看著唐怡,繼而說道︰「如果徐先生有什麼過份的地方,小怡你只能配合,不必過問原因。」
唐怡哪里還看不清她爺爺的態度,不敢再把怒氣表現在臉上,一臉笑意的扶著唐遠送他離開。
留下的四人口觀鼻,鼻觀心,都沒有打破屋內的平靜。
沒過多久,唐怡風風火火地走了回來,看到徐馳還自顧的坐在那里抽著煙,心里不由的哼了一聲︰憑什麼!
唐怡氣鼓鼓的,恨不得讓方重幾個人把徐馳從這里扔出去。
不過既然她爺爺交待了,她也不敢不照辦。
與唐怡怒氣沖沖不同的是另外三個人,他們都把目光往徐馳身上掃了一眼,心中都認為這個年輕人恐怕真的不簡單。
「既然我爺爺說了,那你就留下當大爺吧。哼,你們三個和我回公司。」說著,唐怡瞪了一眼徐馳。心中暗下決定,一定要把這個徐馳的一切查的清清楚楚,看看他是何方神聖,憑什麼讓自己的爺爺對他禮遇有加。而且自己的爺爺今天也太陌名奇妙了,完全不是他平日的樣子。
難不成,這里頭有什麼隱情?
唐怡皺了皺眉,走過徐馳身邊時用余光掃了他一眼。
「大爺?」徐馳聳了聳肩,跟著站了起來,跟上了唐怡。
既然答應了唐遠保護他這個寶貝孫女三個月,那就不能食言。何況他之前還干了一件蠢事,利用師門秘術將自己的氣運和唐怡的氣運綁到了一塊,這三個月內他無論如何是不能離開唐怡半步的。
對于跟上來的徐馳唐怡並沒有表示什麼,因為從她爺爺說了不能指使徐馳之後便把他當成了空氣。至于他要做什麼,也與自己無關。反正勞務合同也沒有簽,酬勞也別想。
如果徐馳知道了此時唐怡算計著不給自己錢,那麼他立馬調頭就離開,哪怕食言也不能沒錢吶!
做事不收錢,有這理嗎?
按他那一門的規矩,辦事必收錢,而且錢物所得要取十分之一行善,不然必遭厄運。沒錢,拿什麼避禍?
下車之後,方重、王海、張文都鑽進了唐怡安排好的車子,而徐馳則是厚著臉皮跟著唐怡鑽進了她那輛粉色的R8。
「下車!」唐怡怒火中燒,怎麼也沒有料到徐馳竟然鑽進了她的車子。平時她就喜歡自己開車,而這輛粉色的R8則是她私下購買的,除了她自己之外從來沒有一個人坐過,更別說是一個男人了。
徐馳模了模鼻子,笑道︰「莫非唐小姐忘了剛才送老爺子時他交待的話?」
「交待什麼,爺爺他什麼也沒說。」嘴上雖然強硬,可是唐怡卻無奈的發動了車子。因為徐馳說的沒錯,剛才她送唐老爺子的時候的確像徐馳說的那樣,交待不可反對徐馳做的任何舉動,必要的時候還要听徐馳的安排,不然唐怡就要離開唐氏甚至要被送到國外。
自從M國畢業歸來三年她一心都撲在唐氏上面,唐氏對她來說不僅僅是一個家族企業,更是她的理想,她的成就。所以,她暫時忍了。當然,這也加劇了她趕走徐馳的急切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