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唐怡從大腿的絲襪處掏出一根黃瓜,重重的咬了一口。
徐馳感覺胸口一甜,一口老血就差點噴出來了。
太凶殘了,這個世界怎麼會如此凶殘的女人!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人生觀崩塌了。
「我警告你,不許踫我的任何私人物品,不然我會讓你後悔成為一個男人!」
甩下了一句狠話,唐怡撥了撥頭發,瀟灑無比的走到了大廳。
石化了半分鐘的徐馳感覺大腦好像被冰住了,完全無法運轉。腦海中,還停留在那個彪悍的畫面。
坐在沙發上的唐怡滿臉通紅,堅起耳朵听著背後的動靜。心口‘咚咚咚’的聲音越來越劇烈,讓她有一種拿著磚頭拍腦門的沖動。她暗自後悔,怎麼就听了稀里糊涂的芝兒那麼不靠譜的建議,這完全是自毀形象,以後還怎麼能在徐馳面前抬起頭來?
就在唐怡無比後悔的時候,站在樓梯的徐馳半晌才回過味來,轉身就往樓上跑去,中途還差點摔了一跤。
他完全無法解理,唐怡是在一種怎麼樣的心態下才做的出如此‘喪尸’的事情。他感覺,自己有必要和她保持一段距離。
手扶著牆,徐馳深吸了一口氣,那腦海中那副圖案撕成了碎片,然後打量了一下鋪著亞麻色地毯的走廊,走廊的兩旁掛有一些畫框,上面是唐怡的藝術照。
「這是一個自戀的女人。」徐馳模了模鼻子,然後閉上了眼楮。他的鼻子十分的靈敏,而且透過師門秘術可以快速的找到哪一個房間是經常有人住的。
唐怡的房間門口鋪著白色的軟毛,上面還留有淺淺的腳印,似乎她在進門之前雙腳都會在上面踩塌。
輕輕的推開門,徐馳就感覺到一股寒意朝著自己沖來,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雖然他昨天就給唐怡算過,但沒料到她房間里的陰煞之氣會如此之重。在這樣的環境住久了,會讓一個人變得更加的冷漠。
站在門口,首先看到的是一排楠木所制的木架,上面擺放著一些陶藝,都是一些古董。
從口袋里掏出一雙白手套帶上之後,徐馳仔細的檢查起來了楠木架上的每一件東西。
不過徐馳很快就發現,上面的八件東西有七件都是贗品。
最後,徐馳手里拿著的是一只彩繪鴛鴦,件不大,只有巴掌大小。
「這東西不錯,應該是北宋磁窯的出的器,胎質略粗而且黑釉比重大。可惜了,如果是一對那就值錢了。」磁州窯宋代著名民間窯,以白地黑花剔刻裝飾最有特色,像這種鴛鴦造形的徐馳也是頭一回見。
「你不是保鏢麼,似乎對古董很有研究?」一個淡淡的聲音在徐馳背後響起,但徐馳能感覺的出來對方並不是很感興趣,之所以出聲恐怕是想問自己為什麼在這里。
「談不上研究,只是有些興趣。」徐馳小心的將那只鴛鴦放回了原來的位置,如果唐怡在的話肯定就能發現徐馳所放的位置和她原來放的分毫不差。
「你的身體並不適合喝酒,可以喝一些花茶。」雖然沒有回頭,徐馳卻能聞到對方在喝紅酒。
轉過架子,徐馳才真正進入了唐怡的房間。
整個房間是白色調的,歐美風很濃,隨處可見的是一些油畫,很抽象。不過房間里有一張中式的梳妝台很突兀,很難想象以唐怡的審美會把這張與臥室風格完全不搭的東西放在這里。
「你這樣進入女生的房間似乎很不禮貌。」冰山御姐的聲音再從次背後傳來,語氣之中帶了一些情緒——反感。
在她看來,徐馳這種假裝無視自己的舉動,無非是想讓自己感覺他與眾不同。
「這是我的工作,而且小怡本人也同意了。」徐馳頓下來細細的查看了一下梳妝台,發現並沒有古怪的地方。
奇怪了,為什麼進來之後靈覺反而消失了?
徐馳心里打了一個問號,按理來說越接近那散發陰煞之氣的東西,感應就越強烈,但現在徐馳卻完全感覺不到那東西在哪里。
這個房間的布置沒有問題,風水格局上也中規中矩,沒犯什麼忌諱。床的位置雖然不是很理想,可它卻無法引起徐馳在門口時感應到的煞氣。
「嫂子,你也在啊?」唐怡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晃著高腳杯的張韻竹,心想︰難道他們兩個人真的是認識的,不然以韻竹的性子怎麼會和男人共處一屋?
「嗯,我看他貿然闖入你的房間,所以過來看看他想干什麼。」張韻竹小酌一口杯中的紅酒,眼晴飄向了放在唐怡床邊的一張照片,眼楮瞬間被一層水霧給蒙上了。
「誰知道他要干嘛,不理他了,嫂子陪我喝一杯吧。」說著,唐怡就要拉著張韻竹離開,因為她知道張韻竹不能看到她哥哥的照片,不然就會連續的做惡夢,陷入自責當中。
「不了,我的坎終究要自己邁過去。」張韻竹哪里不知道唐怡的意思,只是她已經想通了,不應該讓自己只活在回憶,活在自責當中。那只是一場意外,並不是她的錯。
「嫂子……」看著張韻竹走到床邊拿起那張照片,唐怡感覺胸口很堵。這個稱呼,是張韻竹自己要求的,每一次叫唐怡都感覺那是對張韻竹的折磨。時刻的提醒她,那是她曾經的身份。
「能把照片給我看一下嗎?」突然間,徐馳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眼晴死死的盯著張韻竹手中的相框。
張韻竹和唐怡同時愣了一下,目光齊齊的看著徐馳。
「那張照片有點問題,務必讓我檢查一下。」徐馳並沒有避開兩人的眼神。
看著徐馳眼中的認真,張韻竹點了點頭,將相框遞給了徐馳。
「徐馳,你究竟想干嗎?」唐怡瞪了一眼徐馳,難道這個時候就不能知趣的離開房間嗎?
可惜徐馳並沒有回答,他抓過相框之後立馬就將後面的檔木移開,一張黃色的紙從里面掉了出來。
「這是什麼東西?」張韻竹將落到自己腳邊的三角形黃紙撿了起來,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徐馳。他是怎麼知道,相框里藏著東西。
就連唐怡也愣住了,有些吃驚的撇了一眼徐馳,然後拿過了張韻竹手中的那片黃紙。
「別動,那是一張符。」徐馳一把從唐怡手中搶過了黃符,然後慢慢的掏開了那張黃紙。
「奇怪,怎麼是避桃符。」徐馳皺了皺眉頭,抬頭看了一眼唐怡道︰「你房間里還有這個人的遺物嗎?」說著,徐馳指了指照片上的人。
「你,你怎麼知道他……」張韻竹身子一震,緊緊的握著酒杯。
「因為他是絕命之相,活不過35歲,而且唐老和我說過他有一個孫子死于非命,我猜應該就是他。」徐馳之所以會被唐老請來做唐怡的保鏢和他死去的孫子有很大的關系。
十年前,徐馳的師父就對唐老說過他最有才華的孫子會在24歲的時候死于非命。所以,當唐家那個最出色的弟子正當24歲時死了之後,唐老就對徐馳師父曾說過的話深信不疑,四下派人尋找徐馳的師父,卻沒有想到五天前徐馳主動聯系了唐老,才有了徐馳成為唐怡保鏢一事。
「他是我的未婚夫,請你告訴我符是什麼意思?」張韻竹的眼楮死死地盯著徐馳,絕命之相,什麼迷信的說法。
「這張符,是用來避開桃花運的。你未婚在世之前是不是很少女生接近,就算有接近,也只是極普通的朋友?」照片上的男人十分的帥氣,加上他的身世是十分容易吸引女生的。可是有了避桃符,他就能做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張韻竹點了點,她與唐寧是在一次舞會認識的,原本唐寧以當時唐家繼承人的地位和外貌氣質,應該是極容易吸引到那些參加舞會的富家千金的追求。可是,張韻竹發現唐寧身邊沒有一個能站的超過十分鐘的女伴,直到唐寧走向她。
「什麼避開桃花運,是我哥看不上那些庸姿俗粉,所以避得遠遠的。」唐怡對徐馳的說法嗤之以鼻。
「信或不信由你,我只想知道這里還有他的遺物嗎?」徐馳從不來強求別人認可他的觀點,有些事信則有,不信則無。
「沒有了,我只有這一張照片。」唐怡搖了搖頭,然後用一種挑釁的目光掃了一眼徐馳。
張韻竹並沒有說話,她腦子里還在回放著徐馳的話。
「我敢肯定,這房間里有。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自己來找吧。」徐馳知道因為自己的唐怡的氣運綁到一塊,她會無時無刻的和自己作對。
閉上了眼晴,徐馳微微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就這樣閉著眼晴往左側移了幾步,然後睜開了眼楮,拉開了一扇門。
里面擺放著一架白色的鋼琴,還放著一張八仙桌,桌子正中心擺著一張照片,兩旁是燭台,照片的主人,正是唐遠。
八仙桌上除了照片之外,還擺著一些小東西,應該就是唐遠的遺物。
「我說怎麼感應變弱了,原來你這扇門是桃木制的。也虧了這扇門。」徐馳喃喃自語了一句,快步的走到了八仙桌前。
「徐馳,你敢踫一下我就讓人把你從樓上扔下去。」唐怡拉高的聲音,越過張韻竹的身邊朝著徐馳撲去。
難不成這妞是個兄控?徐馳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僵住了,回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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