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對不住了。」楚易咬了咬牙,手上用力一推,沿著女孩的胸口往上壓。
「啊!」
也許是一團火熱的氣息鑽進女孩的胸口,讓她驚叫起來。可是不曾想,她這一聲驚叫,卻把另外一個女孩驚醒了。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那個驚醒的女孩瞬間從坐位上彈立而起,將自己的手肘朝著楚易的背部頂去。
呯!
一聲悶響,楚易的後背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
不過,他卻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動作,接著將雙手往上推去,緊緊的貼在女孩的頸部,回過頭去瞪了一眼還想動手的女孩道︰「如果你不想害她徹底毀容,就滾一邊去。」
「你……。」身後穿著襯衫的女孩頓時被嚇住了,不過她卻以為楚易是用什麼東西抵在藍衣女孩臉上脅迫于她,所以她才沒有反抗。
「我什麼我,不明就理就動手,接下去別打擾我。否則,你負不起這個後果。」剛才被那女孩猛的一擊,害得楚易差點元氣崩散。如果不是他強行撐住,不僅女孩會因此而毀容,他更會受到元氣噬體,也許休養十年都恢復不過來。這後果,對方還真承擔不起。
「韓雨姐,你別誤會,那個……他是在幫我治病。」藍衣女孩豈會不知是韓雨誤把楚易當成s 魔了,便連忙開口解釋。
韓雨听到女孩的話不由的皺了皺眉,小聲嘀咕道︰「有這樣治病的嗎,分明是趁機佔你便宜……」
說著,韓雨走到了旁邊,看到楚易手上並沒有拿著什麼東西脅迫藍衣女孩,反而在她臉上看到了一堆的銀針,便對女孩的話信了幾分。不過,卻沒能影響她對楚易的印象。
楚易手慢慢的往上推去,然後抵達對方的耳根。
看著女孩臉上那扭曲得不成形的樣子,韓雨心頭不由的閃過一絲同情與不忍。
雙手離開了女孩的耳根,楚易的手在女孩臉上來回的撥動。
明明是很輕松的事情,可是一旁的韓雨卻感覺楚易十分吃力的樣子,似乎扎在女孩臉上的不是銀針,而是一根根鐵棒。
來回撥弄了十幾次,楚易終于停下了動作,緩緩的直起身子。
此時此刻,楚易臉上布滿了豆大的汗水,可是他卻沒有力氣抬頭去抹掉,只能靠著桌子喘著粗氣,暗自調息著元氣。
不到十分鐘的行針推穴,把他的元氣耗了個底朝天。現在的他虛弱無比,也許不用有些拳腳在手的韓雨,哪怕是躺在椅子上那個縴弱的女孩就能把他給收拾了。
這套針真不是人干的,還好本小道爺意志夠堅定,不然這輩子就毀這了。
現在回想起來,楚易都一陣後怕。
「霜霜,你沒事了?」韓雨看到楚易走開,連忙坐到了女孩的旁邊,關切的問了一句。
「沒事了,從來沒有這樣輕松過。」女孩感激的看了一眼楚易,原本她對楚易說的能緩解自己的痛苦還是抱有懷疑的態度,而現在她已經把楚易當成神醫一般。
「真沒事了?」說著,那韓雨就要伸手去踫那女孩臉上的銀針,卻听到了楚易傳來了一聲冷笑。
「如果你嫌自己惹的麻煩不夠,盡管去踫。」
「誒,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不就打了你一下,用得著這麼懷恨在心的樣子嗎?」韓雨實在想不通,這個看起來書生氣濃郁的楚易怎麼這麼小心眼。
一下,我的三清。你在本小道爺行功時打一下跟用鈍器打蛇的七寸有什麼分別?
翻了翻眼皮,楚易懶得跟韓雨辯解,沒那必要。
「這位醫生哥哥,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女孩曾經去過全國的各大醫院,也被許多專家會診過,可是都沒有一個能夠做到像楚易這樣,所以不由的就有些好奇。
「醫生?我不是醫生,興許我跟你家人是同行。」楚易被那一聲糯糯的醫生哥哥叫得有些飄飄然的,臉上不由的舒出一絲笑容來。
女孩點了點頭,不過眼中的詫異更濃了,用一種極為疑惑的語氣問道︰「你也是葬師?」
葬師,是地師或者說是風水師?
不過楚易並沒有否認,隨即點了點頭道︰「也算是。」不過,他卻更加好奇了。一個以尋龍點穴,專搞墓葬的人怎麼會引發自己的後代出現相噬之遣。
莫非,他給自己的孩子逆天改命,造了一個龍穴?
要知道,地師是跟天譴的‘緣份’最薄,也是玄門支系里最為安全的一行業。就算是做了一些出格的事,也受不到天譴的責罰。
而且楚易敢百分百肯定,這個女孩的長輩絕非玄門中人。葬師這種職業在玄門當中可是最為低級的,沒有任何一個玄門中人會自降身份專門干起為人尋龍點穴的事情。這種事,只有江湖派的風水師才會做。
不過能引動天譴,想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定有幾把刷子。若有機會,倒可以見上一見。
「葬師?」一旁的韓雨頓時起了興趣,不由的問了一句。
女孩點了點頭,解釋道︰「我的爺爺是一位葬師。對了,我叫李青霜,哥哥你叫什麼 ?」
「我叫楚易。」
李青霜微微的點了點頭,感覺臉上的涼意慢慢的消退下來,連同那種痛楚也消失了。
「楚易哥哥,這病能治好嗎?」李青霜好像是從黑暗中看到了一縷光芒,讓她原本已經死去的心給喚醒了。
「眼下我還沒有這個能力,不過過個三五年也許能治好也說不準。」現在楚易對于相噬之譴的了解也只建立在他師父的經驗之上,自己對它還不能說是完全了解。如果想要徹底的治好它,就必須完全了解相噬之譴是怎麼一回事,它有什麼規律可言,還有那套針法的第一針都有什麼意義。
畢竟楚易只有十八歲,天測門的傳承是何等的龐大。他到現在,也只學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東西,其余的需要等到他積累到足夠的實力與經驗才能夠繼續學習。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在過去的時間里把太多的時間花在相噬之譴上面。
李青霜的臉s 頓時灰暗了下來,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她的爺爺曾十分自責的跟她說過,不出三年她的容貌就會徹底的毀去,到時候哪怕是整容也無濟于事。
「你不必太擔心,雖然我現在不能徹底的根治,但能保證它不會繼續惡化下去。這樣,你留一個聯系方式給我,等我到學校之後再聯系你。」
照李青霜的情況,至少一個月要行一次針,這樣才能暫時的緩解一下痛苦。就算一個月里爆發幾次,痛苦也會大大的減輕。
不過讓楚易頭疼的是,他現在的修為還做不到一個月一次。除非有什麼大機緣,讓他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修為,元氣爆漲。
「楚易哥哥你也是學生?」李青霜不由的有些啞然,因為她剛剛听說楚易跟自己的爺爺是同行,還以為他是吃江湖飯的。
「不像嗎?」楚易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鼻子,他從來沒有上過學,對于學生這個身份一時還沒有適應過來。
「不不不,是我想錯了。對了,我也是去學校報道,還不知道楚易哥哥你在哪所大學,上什麼專業呢。說不定,我們還是同學哦!」李青霜看到楚易的窘態,不由的露出一絲微笑,不過此時的她笑起來卻顯得有幾分猙獰。
「我是中大心理系的學生,你也是嗎?」如果真是同學,那倒省去不少麻煩。
「好巧哦,我也是中大的,不過我念的是經管。」李青霜吐了吐舌頭,原本她只是隨口一說,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是同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