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必須要有藥材輔助,要不然就會使身上留下暗傷,特別是突破自身極限之後,更需要服用一些武,正是因為如此……
即便是凌朔手上的這種藥膏,也要一兩黃金一瓶,不過凌朔自己會采藥,也跟著葉老學過如何煉制,倒也化不了什麼錢,只是費些功夫罷了,要不然修道一途,凌朔早就無力以繼了,只能休武拾筆,去搏個金榜題名。
無意間,凌朔抬起頭,看到天空已經蒙蒙亮了,頓時心中一緊,「有了這培元丹的滋養,今r 練拳竟然練到這會了,我要抓緊些,要不然回去完了,姑姑又要嘮叨了。」
凌朔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到一棵比他腰還要粗上半尺的大樹旁。
凌朔搓了搓手,屈膝下蹲,一把抱住大樹。
「呵!」
一聲大吼,凌朔雙臂發力,臉上青筋暴起,面目猙獰,深寒可怖,如同鬼厲。
而樹根下泥土翻飛,粗如大臂的樹根從地上被徑直拔起,顯露余外,這重約千斤的大樹竟然被凌朔連根拔起。
「砰!」
雙臂一甩,大樹重重的被扔到了地上,凌朔雙手扶膝,面目通紅,大大的喘著粗氣,但眼中卻傳出興奮的神s 。
「這培元丹的藥力果然不同凡響,我都沒想到我真能把這樹拔起,看來之前果然不是我的錯覺,我吸收一顆培元丹等于別人吸收兩顆,平常一顆培元丹一般也就能增加十斤到十五斤的力道,而我卻最少有增加了一鈞之力,如此算來十顆培元丹吃下來,我豈不是要增長三百斤的巨力。」
凌朔興奮已經有些難以自制了,有了這雙倍藥力,修為提升到淬體五層,通過皇極學院的考核,已經不是夢想了。
隨著陽光從枝椏的縫隙中sh 到凌朔臉上,凌朔頓時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拾起地上的手斧,麻利的把大樹的枝椏飛分解開來,只剩下主干。
只見凌朔手中的利斧翻飛,不一會主干部分就被分解成一塊塊的木頭。
很快一個大大柴垛便出現在了凌朔身旁,熟練的把柴垛一捆,然後往背上一扔,凌朔就晃悠悠的向山下走去。
凌朔每天晚上都出現練武,自然需要一個上好的借口去掩蓋,而砍柴就是一個不錯借口。
初時凌欣怡還有些奇怪,不過被凌朔給搪塞了過去,也就沒說什麼。
而沒過多久,她就開始為院中已經堆不下的柴堆而發愁了,轉念一想,凌欣怡索x ng把用不完的柴垛分給街坊鄰居們,這無意之舉,倒是給自家帶來不錯的名聲,誰家做了好吃的,也會給凌朔姑佷倆送上一份,也算是意外之喜。
凌朔練武的這個地方,就是凌朔一點點的開闢出來的,只不過剛開始力量較小,只能一斧頭一斧頭的把大樹砍斷,不能像現在這般暴力。
踏著清晨的朝露,凌朔靜靜的在山路上走著,巍峨的祁連城已經近在眼前,他喜歡清晨,這清新的空氣每吸一口,五髒六腑就仿佛能得到滋潤一般。
此時不過是剛剛卯時過半,但是祁連城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祁連城作為皇城,每r 都要有人進城辦事,不過能起的這麼早的大都是些菜農們,畢竟祁連城內可沒有大塊大塊的菜地,一車車鮮潤蔬菜看著格外的喜人,前世的無公害蔬菜恐怕也沒有這些菜來的干淨。
幾個幼齡孩童的嬉鬧聲,給這安靜的清晨,別添了一番趣味。
凌朔輕嘆一聲,自己今r 來的還是有些晚了,平常哪有這麼長的隊伍,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回去姑姑定然又要嘮叨了。
「噠!噠!噠!」
突然,一陣刺耳的馬蹄聲從城門內響起,如同九天之外的冬雷般,轟然而下。
眾人猛然抬起頭,只見兩位騎著高頭大馬,身著錦衣的公子哥和幾位扈從極速行來,即便臨近城門卻連一點減速的意思都沒有。
這一看就知道是貴勛子弟,眾人心中暗罵一聲,一陣馬嘶牛哞,慌然讓開一條去路。
「狗娃!」
「囡囡!」
跟隨著眾人急忙讓開的凌朔突然听到一陣撕心裂肺叫嚷聲,扭頭一看,只見有兩個五六歲孩童竟然站在眾人讓開的去路中間。
兩個小孩望著已經近在咫尺的駿馬,神s 驚恐,慌然不知所措,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被這突然出現的變故給嚇傻了。
「滾開!」
而這時,兩位公子哥也發現了這兩個小孩,面s 一寒,手上的馬韁頓時繃緊。
可是一匹體重近兩千斤的大馬,所產生的沖擊力最少有四五千斤,豈是說停下便能停下的。
「啊!」
孩童的爺爺n in i似乎已經看到自己的乖孫被碾成肉泥的一幕,尖叫一聲後竟昏厥了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刻,一道黑影從人群中一閃而出,徑直攔到了兩匹大馬的正前方。
幾位女子直接捂住眼楮,似乎不忍看到這悲催血腥的場景。
兩匹大馬避無可避的撞到了黑影身上。
「 !」
一陣石破驚天的巨響驟然響起,其聲震耳y 聾,腳下一陣震動,大地都抖了三抖。
「咦!」
眾人所預想中,血肉橫飛的場景並沒有出現,恰恰相反,兩位孩童都完好的無損的站在原地,眼神呆滯,只不過是被嚇到而已,身上不說傷痕了,連丁點泥土沒都沒有。
站在兩位孩童身前的則是一位眉清目秀,頭上還扎著兩只羊角的少年郎,滴滴血液從少年郎的指尖流下。
出手的正是凌朔。
那兩匹大馬竟然癱倒在地上,腦門上一縷鮮血緩緩流下,眼珠昏暗,口吐白沫,抽搐不止,眼看是活不成了。
而那兩位公子哥正一臉驚恐的看著凌朔,華貴的錦袍上沾了一身泥土,如同泥猴一般,他們怎麼也想不出,竟然有人能硬生生的擊斃自己這兩頭駿馬,並且此人才不過是一位總角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