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碧綠清澈,波光粼粼,微風拂過,蕩起層層漣漪,本應該寧靜的湖面,卻傳來孩子的驚呼聲。♀
「天啊,小白,咱們這次闖禍闖大了,船竟然飄走了炎炎在木舟上,站立不穩地驚呼。
小白用看白痴的眼神白了他一眼,「炎炎,水能載舟,也能覆舟,這句話你沒听說過?連我這個幼兒園的小孩子都知道,你這個上了小學四級的人居然不知道?」
炎炎不好意思地模模了腦袋,憨憨地笑了笑,「書上講過嗎?我好像不記得
書上講沒講過,小白不知道,反正他知道,電視上有講過。
「啊!」炎炎猛拍了下額頭,臉現緊張,「完了,水是能載舟,可你也說了,也能覆舟,覆舟?那不是說,這船會沉下去?我們倆都不會劃船,這下要等大人來救我們了,被我媽知道,鐵定又要打我,罵我帶壞你霎時一臉的苦相。
你能帶壞我?好像每次都是我帶著你玩吧,撫模著懷中的雪貂,不見他有任何的慌亂,似乎還胸有成竹,看了炎炎一眼,安慰道。
「這有什麼好怕的,我們悄悄地將船劃到岸邊,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殊不知,得到消息的大人,已經往這兒趕了。
炎炎沒好氣地說,「都說了我不會劃船,我連游泳都不會純粹旱鴨子一枚,落到水里,只有喝水的份兒。
小白學著大人,模著小小的下巴,「劃船沒什麼難的,雖然沒劃過,可在電視上看到過,只要擺動木漿,船就會在水上行走,看我的
小白跑到了船頭,小小地身板,抓住了左右兩支木漿,這船是清理湖面垃圾用的,是一艘雙漿船,便于載重。
這種形式的船,不像簡單的木舟,漿朝後劃去,船就會向著相反的方向前行。
它是雙槳,需要技巧和協調能力,里面的學問大著呢,所以,我們經常會看到,有些弱不禁風的人,劃起船來,輕松無比,覺得,是一件很簡單易行的事情。
其實不然,那是因為,他們掌握了訣竅,善于利用力度的緣故,就好比,一個力氣大的壯漢,往往對于劃船也是束手無策,洋相百出。
可自小就順風順水,連那些怪獸,以及可怕的血族人,他都敢吵著要吃的人,確實沒被什麼事情難倒過,于是,想當然地認為,這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家里的池塘模魚干嘛的,他早玩膩了,早就想嘗試著,在水上泛舟的感覺,按照電視上說的,泛舟好像還是很高雅,上檔次,有品位的運動,所以,與炎炎,來到湖邊,看到岸邊靠著一艘船,頓時心癢難耐,趁著蘇紅姑姑不注意,就忽悠炎炎上了船。
拿起雙槳,小白就準備,在炎炎面前露兩手,每次看到炎炎崇拜他的眼神,他就受用無窮,力氣,他還怕沒有?
雪貂蹲在小白的肩膀上,視野更為開闊,跟小白一樣,興奮地不得了,抬起前爪子,指著前方,嘴里吱吱叫個不停,似乎在喊著向前沖的口號。♀
小白雙手搖動木漿,使出的力氣,不小,從周圍蕩起的層層漩渦般的波紋,就可想而知。
原以為,小船會向著前方,也就是酒莊的方向行去,可結果卻出人意外,小船竟然在湖中央,團團打起轉來。
差點沒把船上的炎炎,給顛簸出去,嚇得他,趕緊趴在了船艙里,而小白以為力氣不夠,幾乎使出了全身力氣搖漿,船卻越轉越快,那速度,幾乎肉眼都不可見。
而炎炎哆哆嗦嗦的驚呼聲也從湖面傳出,著急大喊,「小白,快停下,我要給顛出去了,我要吐了……」
不是說炎炎太弱雞,這幾年,在蘇青空間蔬菜和藥材的滋補下,他的身體可以說是很好了,可眼前這種轉法,是個人他也受不了啊,若是老年人早就一命呼呼了。
連肩膀上的雪貂,小腦袋都暈暈乎乎的,猶如喝醉了般,想要跳下水去,可這樣以來,就太對不起好基友了,最終在偉大友誼的支持下,雪貂四只爪子,緊緊抓著小白的衣服,生怕一個不慎,給甩到不知名的遙遠國度去。
而此時的小白,滿頭的汗珠,以他這力氣,若是湖下有龍宮啥的,估計也早就給攪得七零八落,要蹦出來逮人了。
小白這家伙,根據孜孜不倦的吃貨潛質,就可知心中的韌勁一斑,船越是移動不了,他心中就越執著,怎麼可能听炎炎的將船停下?
只是苦了炎炎和雪貂了,頭暈眼花不說,還干吐不止,雪貂為了給小白撐住臉面,硬是將胃里翻涌出來的東西,給強行咽了回去。
這一幕,落在了趕過來的大人眼中。
看到眼前這一幕,章書玉蘇梅以及一些人,驚嚇地捂住了嘴巴,眼睜睜瞪著湖面中央,旋轉的像個陀螺的小船。
「大白天的,這湖里難不成還有水妖?」眼前這畫面,大部分在場的人,很自然地就聯想到了玄幻的東西。
章書玉和蘇梅急的團團轉,第一想到的就是報警,卻被孔銘揚給阻攔了下來,安撫道。
「媽,姑姑,你們不要著急,大白天那會有什麼水怪?肯定是那小子,不會劃船,卻還要逞強,一會兒,他沒力氣了,自動會停下來,我讓人先去找艘船來,警察來了也只能這樣
章書玉看看孔銘揚和一旁的女兒,以及孔家的人,並不見他們有任何的著急之色,反而是觀望的態度,繃緊的神經,瞬時松了下來。
蘇梅也緊張啊,臉都是煞白的,可她選擇信任,家佷女和佷女婿,平常,他們疼炎炎不亞于小白,應該不會讓放任自家孩子和炎炎有一絲危險的。
孔銘揚看著湖面上的小船,心想,這小子囂張地不知天高地厚,沒有受過一絲挫折,總以為自己無所不能,趁此機會,剛好讓他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消消他的氣焰。
看到湖里如漩渦般旋轉的水波,蘇青心驚不已,這小子體內的能量是越來越強了,可見那船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心里也有些著急,忍不住對孔銘揚地說,「小白還好,可船上的炎炎,身體不一定撐得住
孔銘揚還沒說話,想來疼到骨子里的孔老爺子,卻語帶自豪地開口了,「我乖重孫,鬼精靈著呢,可不是一意孤行的人?炎炎又是他的好盆友,他不會不顧及的
還真沒讓孔老爺子說錯,使上了全力,卻不見效果,小白的腦袋瓜就轉開了,心想,劃船也許真是一門技術話,不經過培訓是不能上崗的,就好比開車一樣。
再看到炎炎躺在船艙里都快要吐了,趕緊放開了木漿,腳下運力,使出類似千斤頂的功夫,小船迅速靜止了下來。
跑到炎炎的身邊,關心問道,「炎炎,你沒事吧?那里不舒服嗎?我早說過了,讓你跟著我練功,你就是偷懶不練,現在知道了練功的好處了吧,看看我一點事都沒有拍拍自己短小的身板說。
過了會兒,炎炎才有所緩解,蒼白的臉色逐漸有了血絲,無力地嘲小白翻了個白眼,委屈地不行,要不是被他忽悠到了船上,他會成這樣嗎?還說劃船很簡單?
這哪是簡單,這簡直要命,下一刻就差點見不到親人,到了最後,反而怪他不練功?
說什麼練功是很簡單的事情,睡著了都能練,可關鍵是他說的很簡單的事情,放在他身上,壓根是毫無可能,拿練功來說,交給他的心法竅門,一點用處都沒有,催眠作用倒是不錯。
你這倒是真相了,銀狼一族的修煉方法,人類怎麼可能適用,就是蘇青這樣天靈體的人,也是不可能的,被小白忽悠的孩子還真是可憐。
小白見炎炎躺在船艙里,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正想著再教育他以後要勤練功時,肩膀上的雪貂,爪子實在是撐不住了,砰地掉落在木板上,翻著肚子,掙扎了好半天,才搖頭光腦,東倒西歪地爬了起來,一步三晃蕩,緊接著就對著湖邊,大吐特吐,幾乎連苦汁都吐了出來。
模了把嘴巴,感嘆了句友誼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時的小白,才感覺到了心虛,模模鼻子,將視線移開,正好對上岸邊的一群人,腦袋頓時耷拉起來,炎炎怕他媽打他,他又何嘗不怕?
回頭再看看跟著自己上船的一人一獸,虛弱地癱在木板上,心想,趕緊上岸,讓老媽給他們看看,若是出了事情,那老媽豈不要活剝了他?
此時,他也不用木漿,起身運力,身體周圍驟然起風,這股風,剛好推著小船緩緩來到了岸邊。
不知情的人,雖然感覺這股風起的有些奇怪,但這種天氣的事情,誰會想那麼多,倒也沒太注意。
小白劃船一事,蘇青和孔銘揚並沒有說他,看小家伙自己卻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緊接著第二天,也不跑出去上躥下跳了,托著個腦袋,一副思考者的模樣。
章書玉還在擔心,是不是孩子心理產生了陰影,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時,小家伙又再次活蹦亂跳起來,恢復原樣。
孔銘揚搖頭嘆息,嘲諷道︰「抗打擊能力果然強,比得上的小強了
「那你還希望怎麼著?郁郁寡歡?食不下飯?有你這樣當爹的嗎?還小強?」
孔銘揚還以為媳婦又要說落他口不擇言,可誰知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哈哈大笑起來。
蘇青停下整理床鋪的動作,接著說道,「小強都沒他抗打擊能力強
孔銘揚走到床邊,一把將媳婦拉到懷里,稀罕地狠狠親了口,笑道,「寶貝,說的太對了
有些疲憊的蘇青,沒有掙扎靠在了那人的懷里,就听頭頂傳來那人的聲音,「蘇紅是不是談朋友了?」
蘇青怔了怔,回頭看著那人,「沒听她提起過,怎麼這麼問?」
孔銘揚掀開被子,摟著媳婦躺進了被窩里,「昨天,在校園里,我看見她跟一個男孩子走在一起,我還以為那是她男朋友呢?」
孔銘揚也只是隨口這麼一問,說完就泡拋在了腦後,可蘇青心里卻是不平靜起來。
蘇紅的戶口在他們家買四合院的時候,連帶著也遷了過來,就是為了方便考京市的大學。
她的成績在鄉下還可以,可要放在京市這種臥虎藏龍,人才濟濟的地方,那就不夠看了,成績在班級里,中等就算不錯了。
比著鄉下的女孩子,她的心氣高多了,十六七歲的年紀,都已經說了婆家,結婚生孩子去了,可她卻不想走她們的老路,結婚生女圭女圭,一輩子圍著丈夫鍋台轉悠。
她想要有自己的事業,想要證明鄉下女人除了結婚,生孩子,操持家還有別的價值,而這些只有考上大學,才是唯一的出路。
所以,只要能考上大學,她就心滿意足了,可來了京市,蘇青,孔銘揚,以及他們所接觸的朋友,基本上都是a大畢業,以前三流四流的大學都能讀的想法,被要考上a大給代替。
以後蘇夏也是要考a大的,而只有他這個做姐姐的,卻是不入流的大學,這明顯說不過去嘛。
最後一年高三,在蘇青的指導下,她竟然以吊車尾的成績考上了,成了全國最高學府中的一員,這是她過去想都想不到的。
現在的蘇紅,也已經是大三了,若是談朋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蘇青卻想到了上輩子淒慘的蘇紅。
當時,由于家里的原因,她讀完初中就不讀了,然後,嫁給了鎮里一家做小本生意的,經過夫妻兩的打拼,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也積攢了一部分錢,于是男人就開始有了想法,竟然在外面養著個小的,還給他生了個孩子。
蘇紅忍受不了,鬧離婚,可在離婚時才發現,精明的丈夫,早將家里的財產轉移走了,只剩下個空殼,大大咧咧的她幾乎是一無所得,起早貪黑地做生意,還落了一身的病。
蘇青知道蘇紅心大,沒什麼心眼,一向大大咧咧,要是再遇上上輩子那樣的老公,又要重復上輩子的悲劇。
正想著心事,突感渾身一涼,竟然不知不覺,被孔銘揚那廝月兌光了衣服,看到他那充滿欲,望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他接下來要干什麼。
感覺他的手快要觸及到下面敏感部分時,蘇青趕緊按住了他的手,阻止道,「不行
孔銘揚疑惑地抬起頭,「怎麼了?」夫妻生活不是每晚的必修課嗎?以前也沒這樣堅決拒絕過。
撫模著有些躁動的肚子,蘇青沒好氣道,「這幾天孩子鬧騰的厲害,昨晚就很不舒服,攪得下月復隱隱作痛
孔銘揚听媳婦身子不舒服,緊張的不行,體內的**頓時消失的無影無終,趕緊給媳婦穿上睡衣,責備道,「不舒服?你不說?萬一出事了,後悔都來不及
瞪了那人一眼,「我要怎麼說?拿個喇叭放到你耳邊?我都說了,不要,不要了,你不听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說到昨晚,臉上忍不住紅了起來。
孔銘揚模模鼻子,好像媳婦是這樣說過,忙低聲說道,「我還以為,你那是害羞,其實是要我努力呢,誰知道你是真的不舒服?」
我腦子有病啊,要你努力折騰我?這他媽的是什麼神邏輯,合著一直她說要停下來,在他眼中,都成了變相的鼓勵?
「怎麼會這樣?以前懷那臭小子的時候,雙修不是對肚子里面的孩子好嗎?」
「我怎麼知道?你們孔家的種,一胎比一胎奇怪,能用常理來推斷嗎?」
蘇青對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無可奈何,你說普通人家懷孕,缺了營養?多補充些有營養的東西就是了,像市面上賣的,孕婦牛女乃了,酒店里還有孕婦套餐了,再不濟還能到醫院診療。
到了她這兒,完全沒用。
孔銘揚看媳婦的臉色不太好,心里著急心疼的不行,「要不要讓爺爺和外公過來看看啊?」
「外公和爺爺來了,也是沒辦法,這狀態,跟上次懷小白,他在肚子里吃不飽是一個感覺
見那人听到這兒,就又要月兌她的衣服,趕緊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你听我說完啊,這次孩子更奇怪,雙修根本沒用
「啊?」孔銘揚驚了聲,「這什麼孩子?老爺子可都說了,這雙修有益于生孩子
「我那知道?也不是沒用,就是作用不是很大
兩人頓時陷入了沉默,不知該如何應對。
孔銘揚將媳婦摟在懷里,撫模著下月復,唉聲嘆氣,族里的那些人見了他,再恭喜他多子多孫,他定要打斷他們的牙。
這哪是懷孩子,這簡直是拿命在拼搏?誰愛羨慕,這福氣讓給誰去,要是能打胎的話,他現在二話不說,肯定抱著媳婦去做了。
閨女?他是喜歡,可若是沒了媳婦,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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