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他們到達這里之前,這已經里斷斷續續下了一個星期的大雪,在村子里借住的一晚,洋洋灑灑的大雪下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方才停歇。(全文字更新八*零*書*屋)
一大早起床,外面白茫茫一片,除了地上的雪被早早起來的村民清理掉之外,屋檐上,樹枝上,草垛上,到處被銀白妝裹,霎時清新一亮。
當然了,在漫天大雪之下,溫度自然很低,不過,他們來之前,已經做了御寒的準備,紛紛套上了隨身帶來的防寒服。
蘇青穿的那一款是長到腳跟的,整個身體除了頭臉都被包了起來,大大的肚子將衣服撐起來,遠遠看著就像是一個圓氣球,沒少遭到雪麗的擠兌和調侃。
雪麗比蘇青年長了不少,如今卻還是獨身一人,而且這種獨身還有可能繼續下去,直到干不動了,在九局退役,才有可能騰出心思談感情談成家,畢竟,每次出任務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談感情這不是害人家嗎?
所以,看到蘇青這個認來的妹妹,家庭溫馨和睦,而且又即將兒女雙全,心里怎麼可能不起波瀾。
她外表再強悍,可內里還是改變不了女人這個事實,女性天生的母愛她同樣不缺,到了一定的年齡,對孩子自然而然就會產生喜愛和疼惜。
這回逮到機會肯定奚落一番蘇青,事情是沒有十全十美的,生孩子也是要付出美得代價。
可這副圓氣球樣的蘇青,在二爺的眼里卻是極為的順眼和美麗,沒有比妻子給老公孕育後代更美好的事情,孩子承接的是他們愛的結晶,他喜愛都還嫌不夠呢。
二爺瞪了雪麗一眼,扶著媳婦安慰。「你別听她瞎說,什麼氣球,什麼一陣風就能放飛,她那純粹是嫉妒,*果地嫉妒,她想生那也得生得出來才行啊。♀」
雪麗一听這話,瞬時不干了,「孔二少,你安慰你媳婦是你的事,可你也不能這麼損我啊,我怎麼就生不出來了,女人有的老娘那樣也不少,只要給我個男人,我就能給他生一個足球隊。」女人可以不願意生,可卻不能被人說不能生,這跟被人罵做不下蛋的母雞差不多。
孔銘揚還故意地上下打量她一番,「這不真好說,不過,你這樣,你確定有男人會看上你?」常年執行任務,無形之間散發的煞氣,不是有過人膽量的男人是不敢上前的。
「老娘有沒有男人看上管你什麼事,你有那閑心,還是好好照顧我妹妹吧。」雪麗說完轉身走了。
這二少的嘴巴忒毒,再爭辯下去,她估計還沒上山呢,就被他的毒舌給氣死了,真是那痛往那捅啊,怎麼會有這麼沒風度的男人,外面那些迷戀他的萬千少女就該讓她們嘗嘗這毒舌的功力,就不會被他外表給騙了。
雪麗走後,蘇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也真是的,少說一句不行嗎,雪麗姐再怎麼著,也是個女人,你竟然如此說她,你說你叫我說你什麼好。」
孔銘揚撅著嘴,不服氣道,「誰叫她說你胖了。」
蘇青無力,「雪麗姐只是跟我開玩笑罷了。」
「開玩笑也不行,你現在那胖了,那圓了,你看看這小手細的,還有這胳膊,這身材,還是很苗條,很性感的。」
你這是什麼眼神啊,就她這頂著個超大肚子,還叫苗條?這該有多深的色盲才能認為她這個樣子是苗條。
「好了,我也是跟她開個玩笑,你這干姐姐啊,皮糙肉厚的很,這點打擊算什麼,人家都不帶當回事呢,連她的殼都沒有踫到,不信,你自己看……」孔銘揚指著大門外說道。
蘇青疑惑地順著看去,頓時無話可說了,她算是白擔心了,這還真是一個賽一個地讓人無語。
就見大門外,雪麗正與穿著一件紅色羽絨服,襯得臉粉女敕粉女敕的小白以及雪貂,三個正在互仍雪球,打鬧嬉笑。
腦神經不是一般地強悍,不由得折服。
在村民家里吃過早飯,一行人準備進山。
如今的山上到處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沒有熟識山路的村民帶領,很容易掉進覆蓋著積雪的山溝溝和陷阱,可是這村子里的村民听說他們要進山,露出驚恐地神情,即便給了她們優厚的報酬,也不願意進山給他們帶路。
無奈之下,一行人只得模索著獨自進山。
山里的溫度比山下還低,積雪更厚,一腳踏進去,有的地方都能漫過膝蓋,走的異常艱辛,並且還要探模著前面有沒有深溝陷阱什麼的。
上山的路走的很慢,看著前面那對夫婦走過之後,腳下連點痕跡都沒留,這手踏雪的功夫,讓人羨慕不已。
段瑞費力地拔出一只腳,喘著粗氣,叫住了前面的兩人,「這樣子下去可不行啊,走的太慢了,吃力不說,還要探路,我看沒有一天的時間,甭想爬上去。」一天的時間就意味有很多的可能發生,還有到了晚上溫度更低,更是難熬。
「他娘的,這山上的雪有三尺厚,我這大塊頭吃虧可吃大了,踏進去就不容易拔出來,這他娘的太欺負人了。」羅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大罵。
蘇青回頭看了眼大家精疲力盡的樣子,眉頭緊湊,段瑞說的沒錯,照這樣下去,一天的時間都不知道能不能爬到山上。
沉下心思,與空間里的小胖溝通了一番,發現左手邊不遠處,有個陡峭的山壁,直達山頂,蘇青給他們一說,大家紛紛要求去攀岩,也不要再跋涉雪山。
向走走了一段不遠的山路,仰頭入眼,就是高聳入雲的陡峭山壁,很多地方都是光滑一片,攀岩的挑戰度也很高,可大家寧願涉險攀岩也不願意爬著上山。
這些常年在外執行任務的人,攀岩裝備是必不可少的,連周放都帶了一套。
孔銘揚為了不讓周放擔心,告訴了他要去營救,得知後,周放說什麼也要跟來,死皮賴臉地纏著他二哥。
孔銘揚無法只得帶他一起,一方面是體諒他不放心周軍長,另一方面也是想鍛煉鍛煉他。
這小子的功夫是不弱,自小不是他教就是被周軍長扔進軍營訓練,比著這些九局的隊員不遑多讓,但真正的實戰卻是少之又少。
想要成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勢必要經過一番實戰歷練。
自從周軍長出事後,周放被他訓了一頓,人突然間就長大了,當然以前也不是不成熟,只是身上沒有獨當一面的決心,畢竟有了什麼事情背後有周軍長,再不濟還有他呢。
周放一夜間迅速成長起來,先是安撫家里的女人,然後處理家里家外一切的事物。
男人成熟其實是在一念之間。
「老爸,我也要攀岩。」一直呆在孔銘揚懷里的小白,看到大家伙固定好攀岩工具準備上去時,多動癥的他頓時呆不住了。
「這麼高,你也不怕摔死你。」孔銘揚瞪了他一眼,然後,望著陡峭高入雲霄的山壁,問道;「你功夫修煉的怎麼樣了?」
小白眨巴眨巴眼楮,「我也不知道,反正每天都有好好的睡覺。」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山壁,不以為然道︰「爬上去應該是可以的。」
孔銘揚還沒接話,雪麗在一旁反對,「小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雖然有功夫,可這麼高的山,很多都沒有踏腳的地方,沒有受過嚴格攀岩訓練的人,很容易就掉下來,到時可是會摔成渣渣的。」
羅鷗系好身上的防護措施,對小白咧開大嘴一笑,露出兩排的門牙,「小女乃娃,這可不是游戲,你一點按鈕,一竄就上去了,這可是要一點點往上攀越,先別說你這白女敕女敕的小手,能不能抓住突起的石頭,光是那麼高的地方,都能把你嚇暈過去,還是乖乖滴地呆在媽媽溫暖的懷抱里吧。」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羅鷗見識過蘇青的本事,對于小家伙卻是第一次見,對兩人帶一女乃娃來,本就覺得不靠譜,可听這小家伙還要去攀岩時,心里頓時感到好玩又好笑。
只覺得這孩子太可愛了,伸出蒲扇般的手就要模小家伙的腦袋時,卻被他給躲開了,也不在意,笑笑就去尋找有力攀岩的地方。
可誰知小家伙卻來了一句,「叔叔不覺得,小身板更容易支撐嗎?」
羅鷗愣住了,這孩子是嘲笑他龐大的身軀。
周圍的人瞬時哈哈大笑起來,為這寒冷的雪山增加了一股生氣。
小白怎麼上去,有那對父母在,那用的著大家伙擔心,但同時心里明白,他的父母是不會允許他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可踫到這一家子,事情往往出人預料。
羅鷗試探了一番,腳終于踏在了一塊牢固的岩石上,剛喘口氣的時間,就發現一團紅色在他的旁邊來回晃蕩,荒無人煙的大山,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可能出現,下意識地心縮成了一團,後背透涼。
他木呆呆地扭過頭去,定楮一看,人驚的差點沒摔下來。
額滴個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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