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
「二少,今天朱家大爺,也就是現任的朱家主,請我吃飯,去之前,我還在納悶,這人為什麼要請客,按說,以前,咱這莊園跟他朱家井水不犯河水,並沒什麼聯系,再加上,上次的事情,怎麼說,也都是咱理虧。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可不是嘛,扣下了人家的家主信物,然後,小少爺們又將人家的兒子虐的只剩下一口氣,因著孔家的威望,人家表面不說,可心里卻是恨死了。
林叔接著說道︰「可在席上,這朱家大爺話里話外透露的意思,是要跟咱們坐同一條船。」神色露出不解,「若是這樣的話,那是再好不過,咱孔家雖然不懼怕什麼,但人脈肯定是越多越好,尤其還是國外這一塊,更是不可多得,可讓人想不明白的是,這朱家主為何如此?」
孔銘揚摩挲手中的杯子,想了想,「不怨恨還往上湊,肯定是看到有利可圖,這樣的話,很有可能是他臨走的時候,少女乃女乃送他的人參惹得,哎,二少女乃女乃就是心善,不願意佔人便宜,這才送了他一根萬年人參,比著他那佛珠,值錢多了。」
二少女乃女乃身上擁有不少的奇珍異寶,什麼極品翡翠了,稀有高年份的藥材了,這些他們族里極個別親近的人,還是知道點的,平常也沒少受益。
林叔見二少極為不贊同的神色,忙說道︰「你可別說,二少女乃女乃這無意的一招,確實高明,不費吹灰之力,愣是給咱們收服了一股勢力,二少女乃女乃這叫以德服人,這才是御人的最高境界,讓你心甘情願,上趕著為她效力,這才是高人。」
听到自己族人,稱贊媳婦,二爺的心里樂的不行,仿佛稱贊的是他一般,不,比當面稱贊他還要高興幾分,「二少女乃女乃的好,還用你說,我早就知道,要不然我會找她?從而也說明了二爺的眼光,怎麼樣?林叔,我這眼光還行吧?」
林叔朝他豎了個大拇指,「太行了,大少爺比著你,那是差太遠了,在找媳婦這方面。」
說起大哥,孔銘揚想到了那糟心的大嫂,神情不悅起來。
眨眼間,他們在莊園住了一個多月,一家人,還有章書玉,蘇夏,每天基本上,出去附近游玩半天,再在莊園歇半天,日子過的愜意,蘇青這才體會到了度假的感覺。
眼看,小白就要上學了,她離開醫院太長也不太好,于是,收拾收拾,準備坐飛機回去,臨走前,林叔極為不舍,抱著孩子,眼楮都紅了。
送機的時候,朱家大爺不知怎麼得到了消息,也來送機,並帶了不些貴重的禮物,說是給孔家老爺子的,他們沒過多推辭。
見蘇青他們收下,朱家大爺這才松了一口氣,從而也說明,人家沒他當外人看。
朱家大爺,還把他那個熊兒子帶了過來。
這朱子辰,跟兩個月前相比,明顯不同,整個一大變樣,不仔細看,都快認不出來了是他。
地痞惡霸的氣質淡了許多,透出了點穩重,有種變身為良家婦女的意味,期間,似乎成長了不少。
俗話說,人的巨變,是要經過某些事的歷練,才能使人蛻變,而這朱子辰所經的歷練,大概就是蘇青一家對他的蹂躪了。
看朱家大爺面上舒展的神采,應該是樂見其成兒子的變化。
只是,這朱子辰有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陰影,與孔銘揚和蘇青打過招呼,就躲的遠遠的,仿佛他們是洪水猛獸,冷不丁地會上前咬人一般。
兩個月的時間,說來不算長,可對于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看到重孫們的老人來說,猶如過了半個世紀,孔老爺子更是在家呆不住,親自到機場接的機。
看到走出機場的三只小的,挨個抱抱,不撒手,可見想孩子們想壞了。
看到孩子們給他帶的禮物,回家的一路上,樂的都合不上嘴。
都是些小玩意,不值什麼錢,可在老人的眼里,恍如是無價之寶,愛不釋手。
老爺子都來接機了,杜文妍自然不能呆在家里,內心不情願地跟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這段時間,蘇青不在,為了趁機討老爺子的歡心,下足了血本,什麼高檔翡翠,名人字畫,古董收藏,沒少往他跟前送,可得到的也僅僅是有心了,跟眼前這副情形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玩笑。
此刻,她算是明白了,東西不在乎貴賤,關鍵是要看什麼人送的。
她即便是把金山銀山送到他的面前,頂多也就是一句流于表面的敷衍話而已,若是這一家子,尤其是孩子,就是國外的一根草拔過來送給他,他都能當做寶貝似的,笑上一整天。
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可氣歸氣,她也只能咬牙嘆氣,誰叫她生不出孩子呢?
雖然離開這麼久,但有林阿姨在家,屋子的被褥,提前都曬好了,倒不需要怎麼收拾,將帶回來的東西,還有孩子們的衣服整理一下就完事了。
休息了兩個月,孔銘揚忙著處理公司里堆積的事務,而蘇青也開始去醫院上班。
學校暑假結束,小白也步入到了正常的上學一族,雙胞胎,就只能在家里,有著長輩們陪著。
葡萄因為不能時時刻刻跟著哥哥,著實不適應了一段時間。
橙子還好,本就喜歡安靜,很快就適應了下來,而且,在暑假的期間,跟著蘇夏學認了不少字,現在沒事就喜歡坐在電腦前,涉略的內容五花八門。
看起來一歲多,實際年齡才九個多月的孩子,坐在電腦前的這一幕,看起來驚悚至極。
「你說她這樣,在電腦長期輻射下,會不會影響大腦發育啊?」
蘇青和孔銘揚臥室的右邊是孩子們的房間,左邊那間被改成了書房,是平常蘇青看書或者孔銘揚處理事情地方。
這天晚上,蘇青看完女兒之後,就進了書房,有些擔心地問正在處理事情的孔銘揚。
其實,這個世界還是公平的。
看到那些有身份有地位,視金如土的成功人士,就以為他們是上天的寵兒,格外受老天的優待,其實不然,在你看不到的背後,他們也是付出了努力,有些靈氣之人,可能事半功倍,而有些甚至要付出常人十倍的辛苦。
遇見這人之前,沒與這些世家公子哥打交道前,她也是這樣認為,可在接觸了之後,就徹底改觀了。
就比如孔銘揚,雖然得天獨厚,一呼百應,恣意瀟灑,可同樣需要努力,只是得天獨厚的條件,使得他比別人付出的辛勞少而已。
那人聞言,從文件夾中抬起頭來,嚴肅正經的面容,立刻喜笑顏開,啪的一聲,合上文件,隨手扔在了一旁,一把將媳婦拉到懷里,擱在自己的腿上。
蘇青進門看到這人工作的那一番感概,瞬間無疾而終,這就好比自己打自己的臉。♀
你的工作勁頭呢?
她真的不該對他抱以太大的希望,那樣只會打擊讓自己心碎。
「我覺得你正經工作的樣子蠻順眼的,咱多維持一會成不?」蘇青推拒著這人不老實的手。
「是吧,我也覺得我認真工作的樣子特別帥。」那人毫無負擔地猛點頭,「其實,我在別的地方,也特別帥,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已。」
蘇青對被狗吃了羞恥心的人,冷笑一聲,然後正色道︰「不是沒看到,也許可能壓根就沒有。」不惜余力地打擊。
孔銘揚悄然一笑,右手輕輕一揮,書房的們砰地一聲,合的嚴實無縫。
蘇青倏然回頭,房門緊閉,隔絕了隆隆夜色和皎潔的月光,蟬鳴蛙聲,霎那間成為遙遠,只剩下沉寂,和兩人砰砰地心跳聲,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聲。
茫然片刻,才知不妙,回頭怒瞪那人,「你想干嘛?馬上就要睡覺了,你關的是哪門子的門?」
那人委屈道︰「我是不想關門,可你臉皮薄嘛,肯定不願當著院內人秀恩愛。」
「你真的夠了,有點人形行不行。」蘇青點著那人的額頭。
「我覺得我人形已經爆棚了,唯一缺少的就只是獸性了,可你每次都不願意配合,這樣我很傷心很難過的。」
蘇青一听,頓時打了個機靈,深知這人內心深處的邪念,一把擋開他欺上來的頭顱,掙扎著就要下去,「我還有事呢,你自己獸性吧。」
孔銘揚哪能輕易放手,在別的地方,什麼都好說,什麼都可以听媳婦的,但惟獨在這方面定然不能妥協,討好地安慰道;「我只是說說而已,看把你緊張的,那次我敢亂來了,睜開眼楮,我只是想讓你看看,你老公此時帥氣的一面。」
說著,湊上前堵住了媳婦的嘴,猛烈而又溫柔的吻,猶如狂風暴雨般向著她襲來。
書房,這個嚴肅正經的地方,再加上冷清自持媳婦,更能激發他體內潛藏的獸性。
此刻,無論如何,使盡無賴撒橋賣萌各種技藝,也不會允許身下這人逃走。
「媳婦,乖,睜開眼楮……」
「滾……」
「我滾了,你就看不到了,剛才你抓著我不放呢,就睜開眼楮看一眼嘛……」
「看你妹啊……」蘇青幾乎殺人的心都有。
「早給你說了,我沒有妹,你要是真心想要的話,改天我找小叔談談,希望他能老蚌產珠,但是,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我估計他就是產珠了,也不可能有我這麼好的運氣,和這麼好的媳婦,能生一個女兒……」
而蘇青在他這一番嘮叨中,已經徹底不想搞死別人了,她想搞死自己。
唐僧附身真心地可怕!
等蘇青想起她找孔銘揚什麼事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那人倒是還記得她之前的話,抱著媳婦,一邊按摩一邊說道。
「輻射這點倒不至于影響閨女,只要留著銀狼族的血液,這點我還是有自信的,我最怕的是,咱閨女不會成了學究,尼姑啥的吧,雖然以女兒的資質和美貌,天下好像是沒有什麼男人能配得上,可我不希望咱閨女成為一個無欲無救的人啊……」
問題的重點是這個嘛?你的大腦能不能不要這麼的發散,女兒現在才一歲不到,你就想到了女婿,是不是太早了點啊!
蘇青撥開他的爪子,給了他一個後背,轉向了里面睡覺去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
京市這幾年發展飛快,商人見到房地產利潤客觀,紛紛加入到開發商的行業大軍中,市里閑置的土地基本上都被他們開發利用。建成商城辦公樓商品房等等。
既然市區內無地開發,大家的目光隨即就轉向了周邊地區,孔銘揚的公司自然也不例外。
有天,蘇青在孔銘揚的桌子上看到一份企劃案,是關于京市周邊郊區一塊荒地的競標書。
當時,她掃了一眼,似乎有種熟悉感,不過,並沒有太在意,可走到門口的時候,陡然想到了,那塊地為什麼那麼熟悉,實測是這塊地,在上輩子的房產界,太過于轟動了。
競標的時候,吵得火熱,以當時的那個情況,這地開發起來,必定大賺,無論從現有的政策還是考慮到周圍邊的人群消費力,無疑是穩賺的買賣。
可這穩賺不賠的買賣,中間卻出了逆轉,由于上面政策的改變,那塊地最後反而砸在了手里,賠得腸子都悔青了。
看到這做的極為詳細的企劃案,蘇青找到了孔銘揚,「公司準備要競標這塊地?」
媳婦一向懶得過問他公司的事情,現在提到肯定是有什麼想法,「這塊地抄的很熱,各大公司都卯足了力氣要拿下,公司里大部分人也贊成拍下,說是有利可圖,媳婦覺得這塊地怎麼樣?」
蘇青不可能直接告訴他,這塊地最終會砸在手里,這人心思細膩,難保不會看出來什麼,只得委婉地說道︰「那塊地方,我曾經听人說過,荒涼偏僻,人均消費水平低,怕是會砸在手里,再說,看起來現在的形勢一片大好,可說不定那一天政策一變,它的價值就會大大折扣。」
孔銘揚嚴肅地點點頭,「我一開始就不太熱衷,只是別的公司都在忙著競標,我就讓他們也做了份策劃,走個形式,對了,媳婦,過幾天就是競標會了,你和一起去吧。」
蘇青本想直接拒絕,可想到,京市的各大公司都有可能到場,那人應該也會去吧,那樣的話……
抬頭看了一眼孔銘揚,「好,那天要是不值班的話,我就跟你一起去。」
孔銘揚狠狠親了媳婦一口,樂不可支地上班走了。
蘇青今天休假,那人走後,她回到房間,關于那塊地,又在網上詳細查了一些資料,確定真是那塊地無疑。
望著電腦屏幕,心想,這塊地可不是個小數目,即便是孔銘揚這樣大的規模,在京市舉足輕重的公司,若是競拍下來砸在手里,也會造成公司元氣大傷,更何況是別人……
競標會這天,除了夫妻兩人,孔銘揚還帶了一個助理。
開始前,來自各大公司的代表,都在大廳里候著,孔銘揚去拿茶水,蘇青和孔銘揚帶的男助理在一張桌子前坐著。
「蘇小姐,咱們又見面了,你是陪孔二少來參加競拍會的嗎?不介意我坐下吧!」張銳楠端著一杯酒水,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招呼道。
「請坐。」蘇看到這人,眼楮閃過一抹亮光,隨即消失不見,「是啊,京市有些規模的公司估計都到場了,我們也來湊個熱鬧。」
「你太謙虛了,應該不止湊熱鬧那麼簡單吧,那塊地可是很多人都在虎視眈眈,今天到場的人,也都是為它而來,以二少的財力,應該也要奮起一搏吧。」那人優雅地抿了一口酒,口氣看似隨意,暗中卻不乏刺探。
蘇青每次見這人,都要費一番力氣壓制情緒,深吸一口氣,盡力維持面容柔和。
「我不太了解他公司內部的事情,不過,這次來之前,我倒是听他說,這塊很多人看上,前景更是無限,拍下後,公司可能更上一個台階,不過,他這個人吧,表面看是囂張了些,可內心還是很謹慎的,所謂有利就有弊,利潤大,隨之而來的風險也大,萬一賠了,那可是傷筋動骨的,我想他可能也是想看看現場如何再做決斷。具體如何,我倒是真不知道。」
蘇青這一番話,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可是該讓他知道的信息,卻已經傳達到了對方,這人如此年輕,不急不躁,穩重謹慎,心計深沉,著實不可多得,想要上眼藥水,引他上鉤,並不那麼容易。
可踫巧的是,上次孔銘揚將他揍成了重傷,還是以那麼卑劣的手段,估計就是一聖人,也難以咽下這口氣,再次對上欲挫骨揚灰的仇人,他還會保持冷靜謹慎的頭腦嗎?
張銳楠心里如何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見他表面打著哈哈,「東西是好東西,可盤子太大了,是要慎重考慮的。」
隨即,兩人又談論一些別的話題,看起來相談甚歡。
一旁孔銘揚的助理就納悶了,他是孔二少的心月復之一,來之前,二少曾經透露給他,並不看重今天的競拍會,只是走個過場,可這會兒,听二少女乃女乃的話,好像又不是那個意思,作為心月復助理,要隨時把握老板的動向,可現在這個情況,卻讓他迷惑了。
不一會兒,孔銘揚端著茶水回來了,蘇青一向不喝那些酒水飲料,所以,他專一讓人泡的茶水,看到張銳楠與他媳談笑風生時,恨不得將手中滾燙的茶水澆到他頭上,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不過,二爺面上卻是一派祥和,為著上次的事情一個勁地道歉,誠意感天動地,不知內情的助理,都覺得他家老板對這人格外看重,平常得罪蹂躪的人還少了?可從來就沒見過他給人道過謙,助理,此時忍不住多看了這人兩眼,見那人表情有些僵硬,還以為他是受寵若驚了。
自從見了孔銘揚,張銳楠的表情就不那麼自然了,略微聊上幾句,就趕緊走人了。
待人走後,二爺立馬來個晴轉陰,拉著媳婦就走到了另外一桌坐下,怒罵道︰「狗用過的東西,人不能再踫。」
助理囧了。
競拍會上,那塊地價錢一直往上走,直到最後,價錢高出了預估的價值,很多人都偃旗息鼓,停止了叫價。
最後場中只剩下,孔銘揚和張銳楠此起彼伏,仿佛是較勁般的叫價。
當然了,張銳楠是勢在必得,最終以高出預估價值的十分之一,競拍到了那塊地。
等買下之後,心中反而沒有那種勝利的興奮之感,貌似有些不安和頹然。
因為,超出預計太多了。
走出競拍會酒店門口,再次踫上。
「這次還要多謝二少承認,我才不至于空手而歸。」
孔銘揚笑的像只狐狸般,「好說,好說,張總財力雄厚,我實在是甘拜下風,上次你跟我談的合作項目,我考慮了很久,覺得不錯,改天我們找個時間把協議簽下來。」
張銳楠沒想到,這人不但沒有落敗神色,反而還願意跟他合作,稍微愣神片刻,才點頭稱是。
望著這人的背影,二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地冷笑。
然後,纏著媳婦詢問,他不在的時候,跟這鳥人說了什麼,才讓他受到這麼巨大的鼓勵,非要拍到那塊地。
(l~1`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