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眾人重復了句,疑惑地看著孔蘇夫婦二人。
我靠,科技高度發展的今天,盛家會搞起地道戰這種過時的戰術?
頭搖了半天,很難相信,可又找不出任何反駁的語言。
是啊,不在地上,難不成在天上?
抬頭,湛藍天空,干淨如洗,相信的話,還是直接進精神病院,好好治治腦子吧。
「蘇青說的有道理,盛家地下或許有蹊蹺。」戴沛箐若有所思地看著蘇青,「只是盛家宅子這麼大,我們如何下手去找?難不成要掘地三尺?」
謝家主模著下巴,「那樣,啥事都耽誤了,若地下真有貓膩,宅子里肯定設有機關,咱們還是先進去找找看。」
老爺子的話分析的在理,蘇青和孔銘揚點頭贊成,其它人自然沒有異議,一起進了盛家大宅。
盛家宅子外表建的倒是中規中矩,建築物沒發現過于出挑,特別的,遺留下來的那些佣人,被他們中的一些人,用特殊手段警告,不敢阻攔,各個家族的人散開,開始大海撈針似的尋找所謂的機關。
說是大海撈針都說小了,起碼你針掉了不會特意隱藏,可機關呢,那絕壁隱藏到無形的程度,被你一眼發現,那還叫機關嗎?
在進盛家大宅前,蘇青已經放出了小胖,讓它注意院子里的動靜。
果然,在他們進了大宅之後,小胖就發現,有個婦女鬼鬼祟祟地去了院中一處假山,再也沒有出來。
「有發現?」孔銘揚見媳婦停下了腳步,問了句。
蘇青目光望著某個方向點了點頭,按照小胖所說,應該就是這座假山了,當下抬起腳步走了過去。
假山不是實心,中間有一個狹窄,能容一人的過道,孔銘揚不等蘇青說,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把拉住,自己率先進去,在牆上模索起來。
外面光線明亮,可假山因為兩端被綠植覆蓋,里面光線陰暗,一般人進去,無法視物,可這絲毫影響不到孔銘揚。
「怎麼樣?」由于只能容一人,蘇青在外邊等著,「找到了嗎?」
「等等。」孔銘揚通過牆壁變得有些悶悶,遼遠的回聲傳來,過了一會兒,又說,「應該找到了。」
他的話剛落,外面的蘇青就听到 嚓一陣似乎是機關轉動的聲響傳來,心下驚喜,時間對于他們來說,可謂是爭分奪秒,一刻都不容許耽誤。
她快步鑽了進去,看到本應該是石壁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洞口,通向下邊,不大,但足夠容一個成年人通過,「剛才進去的人,肯定是通風報信的。」
孔銘揚哼了聲,「還真待謝謝她的通風報信,否則,這個假山可有的我們找了,老東西,敢動我孔二爺的孩子,真是不想混,活膩歪了。」
「不動孩子們,你就會放過他們了?」蘇青反問,「盛于飛暴露,他們料定我們不會放過他們盛家,勢必要想辦法鏟除他們,所以,才破釜沉舟,先下手為強。」
她嘆了口氣,「之前我就在擔心小白他們,這幾天都沒敢讓他們離開我們的視線,想不到還是出了意外。」
孔銘揚攬著媳婦,輕輕吻了下額頭,「有些事情,防是防不住的,三個孩子資質過人,一生注定危險不斷,今天沒有這事,明天還是會踫到別的,所以,只有讓他們在歷練中強大起來,尋求自保的能力。
我小的時候,爺爺將我丟到荒無人煙的地方歷練,我能有今天,月兌不開小時候的歷練,你要相信咱們家的孩子,無論處在什麼危險之中,他們都能互相愛護,共同度過難關,等著我們去救。」
蘇青恩了聲,深吸了口氣,摟緊了某人,這輩子與上輩子最大的區別就是,無論踫到再大的困難,這人總會在她身邊,給她信心,堅強,甚至是強大的後背。
這應該就是每個女人所追求的安全感吧,不擔心背叛,因為感情已經融入骨髓。
背叛,分離,相當于挖掉自身的骨髓,誰會去做。
在兩人的關系中,沒有這人的主動和堅持,也許就不會有今天,不會有現在相濡以沫,互相扶持的伴侶,以及他們的寶貝們。
「走吧。」蘇青放開某人。
孔銘揚怔楞了下,雖然不明白媳婦為何如此動情,但知道是好事,模模自己的臉頰,難不成媳婦終于發現了他的美貌,全身心地被折服了?
下邊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人多並不一定起到相應的作用,經過商量,每個家族挑了幾位功力拔尖的人隨著孔銘揚蘇青他們一起下去。
「這木質和石頭,雖然雕刻做工精細,可年代肯定不近。」從木梯子上下來,謝敏雪感嘆了句。
「至少也有一兩百年。」宋岩說,來到平地,掃視了一遍周圍的環境,驚訝連連,「我靠,在上面,誰也想不到下面居然跟個城堡宮殿似的。」
宋岩說的沒錯,在上面永遠想不到地下會有個富麗堂皇的地下建築物,面積寬廣,柱子上有精美的雕刻,石壁上有栩栩如生的壁畫。
看得眾人不由得張大了嘴巴,連謝家主都震驚不已,著實想不到盛家宅子的下面,藏著這麼大的貓膩。
「乖乖,怪不得盛家的人不選擇離開,在這里躲上一段時間,跟度假差不多少。」宋岩說。
「可他們想不到的是,我們居然找到了機關。」謝敏雪扭頭看向表哥和表嫂,「對了,你們怎麼想到機關在假山里頭?我們怎麼就想不到呢?」
蘇青不知該如何回答謝家表妹的話,難不成告訴她,她能掐會算?
旁邊的孔銘揚倒是開口了,「這就是聰明人和普通人的區別。」
謝家表妹嗤了聲,想到她表哥確實聰明,倒也沒再追問。
蘇青暗嘆了句,臉皮厚也有臉皮厚的好處。
「不太對啊,一路走來,怎麼沒踫到人攔截?」戴沛箐納悶地嘀咕了句。
「因為,前面這些錯亂有致的柱子,應該是個迷惑人的陣法,擋在前面,那還需要人把守。」謝家主望著面前的柱子群說。
「這怎麼辦?」謝敏雪問,「亂走會不會有危險啊?」
「當然會有,你沒看到電視上的那些陣法,很多都是暗藏殺機的。」宋岩說。
眾人的神色頓時慘白了幾分,忍不住後退了些,大罵不已,「女乃女乃的熊,搞出這麼多的玩意,比西天取經都要艱險。」
大家你看我,我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機關之術,多用于古代,現在誰還研究這個?
謝家主顯然對這些也沒有研究,把目光放在了孔銘揚和蘇青的身上。
此時此刻,蘇青倒也沒故作謙虛,「大家若是信得過我,就跟在我後面,若是信不過,可以留在這里。」根據小胖的指示應該錯不了。
話雖如此,可真沒有人留下,紛紛點頭答應跟上。
孔家的二少,和他媳婦,多金貴的身份,自問他們這些人比不過,可人家都甘願涉險,他們還怕個鳥,頭皮一硬,脖子一仰,走著,反正,這兩位是輕易不會將他們帶到溝里的。
大話誰都會說,硬氣誰都會充,跟隨繞過一棵棵柱子的過程中,心里那叫一個膽戰心驚,渾身肌肉抖個不停,生怕一腳下去,就魂歸無蹤。
好在運氣不錯,就這麼驚險地穿過了柱子群,汗水踏濕了衣服,額頭冷汗沒少滴,猛地大口喘氣。
拍著胸口,暗呼有驚無險!
娘的,這些歪門邪道之類的機關,還不如對上活人,真刀實槍的干上一架來的痛快。
看著面前,三個通道,蘇青突然停下了腳步,眉頭擰成一團。
「怎麼?」孔銘揚擔心地詢問。
蘇青神情凝重地能滴出水來,用只有兩人能听到的聲音說,「孩子們的信息,突然消失了。」
信息突然消失,一方面是肯定遭到了某種危險,另一方面預示著,小胖失去了作用。
這就像是,又渴又餓的旅人,在沙漠里,突然失去了引路的導航,失去了方向,變成了到處亂竄的無頭蒼蠅。
孔銘揚也沉默了。
後面的人,等著他們帶路,卻不見動靜,只是望著前方,頓時明白他們也沒了主意。
一時間寂靜下來,紛紛在想,是轉圈圈確定方向好呢,還是扔紙團抓鬮好呢?
正在大家捉耳撓腮,紙團都要祭出時,一小團白影,突然從一條過道閃現。
抬頭看到前方這麼多人,小東西,瞬間止步,趴在地上,眨眼間就做出防範攻擊的雙重準備,警惕盯著面前的一大幫人。
這一大幫人不比它輕松,如此情況下,稍有風吹草動,神經就繃的緊緊的,更何況冷不丁地出現一個未知的小東西。
詭異的地方,出現的一切東西,都應該歸為危險物之類。
已經被歸為危險物的那位小東西,在眾人的目光中,警惕的小眼神,似乎迅疾被驚喜替代,然後,就見它,拔地竄起,眼前一道白光晃過,居然向著蘇青的方向撲去,嘴巴里還吱吱叫個不停。
只是,還沒到蘇青的面前,就被旁邊的孔二少擋了下來,「好好說話,亂撲什麼。」
小白老爸干嘛這麼凶嗎,撲一下又怎麼了,見到親人,小爺高興激動嗎,嗚嗚,小爺終于不負小白的使命,找到了你們,抱一下怎麼就不行了?
「是不是小白讓你來的?」蘇青急切地問。
雪貂同志含淚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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