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婚禮,孔老爺子和孔大哥倒是非常贊成。
孔老爺子也認為,當時小二結婚太過于簡陋了,蘇青懷著孩子,另外兩人還在讀書,只走了他們孔家的古禮,算是在狼神那里登了個記。
在外人的眼里,孔家的二少的婚禮著實低調的不能再低調了,理應給孩子們補辦一場婚禮,算是在京市,乃至華夏明面昭告,蘇青的身份。
而孔大哥,卻是因為上次小二成親的時候,他走不開,沒能參加,要說遺憾怎麼可能沒有,他畢竟就這一個弟弟。
婚禮操辦,完全不用孔銘揚和蘇青忙活,有孔老爺子和孔大哥一手操辦。
兩人的禮服,也沒找什麼國外的大牌設計師,有母上大人全權包攬,蘇青畫出設計圖,母親來操刀。
試問當下,婚紗禮服,出自母親之手的,還真不多,也算是別有意義。
結婚的戒指,孔銘揚不打算重新定做,結婚戒指,一生一對就好。
這里面,看似沒孔銘揚啥事,其實,他也很忙的,結婚的請帖,他要親自寫,而且還是那種很莊重嚴肅的毛筆格式。
以孔家的地位,兩人舉辦婚禮,來賓豈能少了,所以,請帖不可謂不多,每天晚上看孔銘揚趴在那里,辛辛苦苦認真寫請帖,蘇青不知該說什麼好。
「又不是第一次,差不多就行了,用得著這麼較真嗎?外公舅舅的書畫功底都可以拿去賣錢了,讓他們幫忙不是快些。」況且你這寫出來的毛筆字也不咋地嗎?
孔銘揚從墨寶中抬頭,瞪眼,「能一樣嗎?成親的是我們,有的誠意好不好?」
蘇青看著嚴肅中炸毛的某人,心里有些想笑,你啥時候對那些無所謂的來賓有過誠意。
本來心疼某人,到最後反惹了一身騷,愛咋地咋地去。
一開始,孔銘揚打的是趁著甘旭蘇紅舉辦婚禮,一起辦的,可中途,甘旭和蘇紅變卦了,怎麼著也不願意跟他們一起辦。
開玩笑,只要不是特別高調之人,誰會跟孔銘揚一天舉行婚禮,到時婚宴上的來賓,不是權貴就是政要,他們這樣的人,成個婚,還要膽戰心驚的,圖個啥?
于是,甘旭和蘇紅的婚禮往後推遲了半個月,這對再婚的反而成了主角。
蘇青有些囧。
婚禮是西式婚禮,宴會是中式婚宴,孔老爺子和孔大哥力求完美,婚禮之前的準備時間定的很寬松。
婚禮之前,兄弟們又聚了一次。
杜翰東老婆孩子去了娘家小住,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晚上時間難以打發,而宋岩呢,謝敏雪由于家里很多事情要處理,沒有跟著一起回來,時間有的是,另外周放也從軍區上回來,幾人理所當然聚在了一起。
當然,聚會照常是要將孔銘揚和蘇青通電過來的,若是沒有了這兩人,聚會總覺得沒勁。
擱往常二爺肯定推了,大晚上的在外面瞎晃蕩,純粹浪費生命,哪有在家抱著老婆睡覺來的實在。
可這會兒不同了,他二爺要舉辦婚禮,兄弟幾個的請帖能少了,那可是與禮金掛扣的。
兄弟幾個,除了自認交友不慎,倒霉之外,、還能說什麼,見過誰家收兩次禮金的。
「二少,上次你結婚,兄弟可是包了一個豐厚的紅包,這次紅包就免了,兄弟這人只要到了,心意就到了。」杜翰東看著手中的請帖肉疼地說。
孔銘揚諱莫如深,「提禮金什麼的,太俗套了,憑咱們幾個的關系,談這個太見外了。」
這話說的等于沒回答嗎?
我說了禮金的事情,你不應該大手一揮,豪爽萬丈地說,禮金那都是身外之物,兄弟這次舉辦婚禮,主要是為了彌補內心的空缺,那天,誰要是送禮金,誰就看不起兄弟,誰就不用來了。
還提禮金?俗套?見外?你什麼意思?暗示兄弟太摳門了,這點錢都不願意出?
可尼瑪,你見過誰同一個人,送兩次禮的,這絕壁是佔便宜的行徑。
「二少,我要先恭祝你們新婚愉快,感情和睦,不是兄弟們小氣,要是二婚,再婚什麼的,我保證包一個大大的紅包,可現在人不變,咱就沒必要了。」就是因為幾人關系夠鐵,才總是喜歡,在小事上針鋒相對。
蘇青在一旁照顧孩子們吃飯,听到杜翰東的話,忍不住月復誹,某人對禮金,做夢都在念念不忘,能會放過你們才怪。
果然,孔銘揚開口了,貌似大方道︰「你下次再婚,我和蘇青會再送你一塊鎮店之寶。」
杜翰東一听,鎮店之寶,立馬眼冒精光,喜形于色,拿著杯子的手,差點一個不穩,給摔在地上。
可沒等他高興一分鐘,頓時悟了,對著孔銘揚呲牙咧嘴,猛起身,朝孔銘揚吼開了,「你才再婚,你自個兒,感情一帆風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居然詛咒我再婚,你也太惡毒了吧,至于嗎?不就是一個紅包嗎?你能再小心眼些嗎,居然詛咒我妻離子散,我妻離子散,你有什麼好處,我要是妻離子散了,我就賴在四合院,天天膈應你。」
孔銘揚朝後盡量仰著身子,拿餐布擋在兩人之間,被憤怒地杜翰東一把奪走,瞪著某人,噴著怒氣。
「冷靜。」孔銘揚擺手,「你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不就是順著你的話說的嗎?你要是再婚,我送紅包,除了表達兄弟的情義,那里不妥了,只有內心有鬼的人,才疑神疑鬼,胡思亂想。」
你他媽的才有鬼,杜翰東幾乎要抓狂,二爺卻仿佛什麼事沒發生一般。
「行了,老杜。」周放按著杜翰東的肩膀,將人強行按坐下,「都多大的人了,還吵成這樣,不就是一個紅包嗎?我二哥好不容易舉辦一次婚禮,吃虧一次又死不了人,你家大業大的,這兩年賺的盆滿缽滿的,那像我,兩手清風,窮人一個。」
杜翰東朝那人冷哼了聲,這人簡直大大的壞,你說他能不包紅包嗎?不提孔銘揚,就蘇青在那兒,紅包的分量就不能少了,他不就是開刷兩句嗎,這人就惡毒地詛咒他妻離子散,不過,也怪他,干嘛自找虐,認識這貨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孔銘揚眼神無辜地看著杜翰東,心里卻是笑翻了,你就傲嬌吧,紅包反正是跑不了。
不過,二爺還真是卑鄙啊,都如此說了,別說杜翰東原本是開刷,就是真有這想法,這會兒,也只能打消了。
蘇青給孩子們添了碗湯,抬頭看著對面的周放,「這次回來,不走了?」
周放點頭,「我老爹都發話了,歷練的差不多了,再留下意義不大。」
「回來有什麼打算?」蘇青又問。
「老爹準備讓我跟著孔大哥混段日子。」周放說。
「回來發展前景是大些,跟著老哥,有他提點護著,倒是少走不少彎路。」孔銘揚說,「不過,你不一直很怵老哥嗎?」
說到這個,周放就變成一副苦瓜臉,攪著湯勺,整天不苟言笑,散發冷氣的人,能不怵嗎?
「大哥只是面冷些,其實還是挺照顧人的。」蘇青安慰了句。
周放只是點了點頭,但心里還是為著以後跟著孔大哥,為自己默哀了一把。
杜翰東在孔銘揚那里吃了癟,怨憤著呢,看著吃的滿嘴冒油的孩子們,問道︰「對于你們的老爸老媽即將再次舉辦婚禮,你們有什麼感言。」
小白斜了他老子一眼,「一大把年紀了,折騰來折騰去,也不嫌累得慌。」
小家伙的話一出,在場的人立馬噴笑,連蘇青眉眼都帶著笑意,小白的話,可不正是她內心的想法。
閑折騰!
葡萄從啃了一半的骨頭上抬起頭,看了看他老爸,貌似沉思了半響,「比著太公,外婆他們還好得啦,可比著我們就太老了。」說完低頭繼續奮戰手中的骨頭。
「所以,選擇參照的標準很重要。」橙子隨後總結發言。
杜翰東周放和宋岩,差點笑斷氣。
尤其是杜翰東朝三個女圭女圭,豎了個大拇指,扭頭看著鐵青著臉,頭頂冒著濃煙的某人,心里那叫一個得意,總算干爹沒白疼你們,關鍵時刻,幫干爹報了仇,溫柔地看著三個包子,「吃的好,下次干爹再帶你們來。」
「這個做的還不錯。」小白晃了晃手里的排骨。
「等會,走時,我讓他們再做一份,給你們帶回去,不愧是吃貨,這道菜可是人家的招牌菜。」這會兒老杜心里舒坦了,心情好的不行,有求必應,一點都不夸張。
而被兒子稱呼一把年紀,太老的某人,瞪著臭小子的頭頂,實在是忍不可忍,他二爺不說二八年華,可也正處于風華正茂的年代,在漫長的人生里,他頂多算是剛成年,居然就被兒子說成一把年紀。
一把年紀,相對應的不就是曹老頭子嗎?
擱誰身上誰也無法忍受啊,臭小子,小時候,盯著一張乖寶寶的臉,調皮搗蛋地坑爹,長大了些,天天冷嘲熱諷,傲嬌地坑爹,你是不將坑爹大業進行到底不準備罷休了。
二爺按耐住火氣,「我和你們老媽舉辦婚禮,得意的應該是你們,你看看周圍的小朋友,誰家的孩子見證過父母的婚禮。」
葡萄搖頭,「沒有,電視上都是結婚了,然後才有小寶寶,你是準備再給我們生一個弟弟嗎?我可以選擇嘛?我想再要一個妹妹。」
孔銘揚的手握的嘎吱響,想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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