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是在地質作用過程中形成的,主要有硬玉,綠輝石和鈉輝石組成的達到玉極的多晶集合體。
翡翠在開采出來時,有一層風化皮包裹著,無法知道其內的好壞,須切開後方能知道質量的翡翠,也就是現在炒得很熱的賭石。
蘇青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更加不知道怎麼去分辨那塊石頭有翡翠或翡翠的好壞。
杜翰東這個店鋪連著一個院子,與蘇青的青青茶舍的格局有點相似,不過在規模上卻小了很多,景致自然也不能與茶舍相比。
孔銘揚應該是以前來過,所以不覺得有什麼,蘇青是第一次見識這樣的場景,不由得驚訝了一把。
只見院子房屋的走廊下面,放置著大大小小的,形狀顏色各異的石頭。
這些石頭大的有上百斤,小的有拳頭大小,讓人很不可思議,翡翠那麼漂亮高端的東西居然是從這些可以說是毫不起眼,相當丑陋不堪的石頭中取出來的。
杜翰東從屋中拿了一個放大鏡和手電筒遞給蘇青,指著一個腳邊的石頭說︰「一般像這樣的,表面多有石癬或蟒紋分布的,里面出翡翠的幾率大些,因為這些石癬和蟒紋都是翡翠在地質作用過程中,經過二次風化形成的,內行的或者有經驗的人一般會根據這些蟒紋的走向,形成,來判斷里面的翡翠或者好壞。」
杜翰東講起專業知識來倒是很正經嚴肅,一套一套的,不愧是受過家族燻陶的,即使不經營這些,不過該懂得還是要懂得,講了一通後,才回過神來,愕然地拍了一些額頭,懊惱不已。
「你說,我跟你說這麼多干嘛?你一個連翡翠從哪出來都是剛知道的人,純屬浪費口舌,這些家伙什估計你也用不上,你還是看那個順眼選那個吧。」
蘇青看杜翰東說完又一把從自己的手中將放大鏡和手電筒拿了回去,也很是無語。
不是你硬塞給我的嗎?我又沒說要?搞到最後好像是她的錯。
孔銘揚對杜翰東的這些原石不感興趣,只是站在外圍看著他家蘇青忙活,像是看不夠似的,不管她呈現的那一種面孔都讓人覺得好看,即使瞪他的時候也無法讓人移開視線。
這都是他森森滴*啊!
只見處在石頭堆里的蘇青,這看看那拍拍的,跟挑西瓜差不了多,一看就知道完全外行,要是踫到懂行的肯定會笑掉大牙不可。
二爺眉頭緊蹙,心里不滿了,看向杜翰東,「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有你這麼摳門的嗎?第一次送人禮物就送這個?這不是明顯欺負她不懂嗎?萬一等一下切開之後,啥也沒有,豈不是要傷心死?」
杜翰東被孔銘揚質問的臉上有些澀然,干笑了兩聲,「在你這帝王綠的面前還能有什麼禮物拿的出手?我這店最好的也才冰種的而已,還是鎮店用的,不敢拿來獻丑,我就是想看看這了悟禪師的佛珠怎麼樣?別人不都將他傳的神乎其神的嗎?」
孔銘揚鄙視道︰「你什麼時候開始信這個了?再說好東西是不咬手的,誰會嫌多?你不就是想趁著佛珠的運氣,幫你將這堆銷不出去的破石頭賣出去嗎?」
杜翰東一臉被說中的感覺,不過,他臉皮厚,渾然不覺有什麼不好意思,「我們做生意的,最講究這個運道,只要能切漲,傳出去石頭是我這出的,保證很多人過來選石。」
「要是切垮了呢?」
「切垮了很正常,這堆石頭也才不到一百萬,是別人挑剩下的,我買來裝裝門面,拓展拓展業務。」
孔銘揚一听火了,合著都是廢料你才這麼大方,這不純粹是耍人玩的嗎?
「本來我想著,那個玉觀音剩下的邊腳料給你,你還能做個戒面給這店撐撐場子,哎!我看還是算了。」
杜翰東一听急了,頓時跳腳了,「別介啊!剛才那都是我嘴欠,不會講話,其實我是想讓蘇青見識見識賭石,切著玩而已,她要是看中我店里的東西,二話不說,隨她拿還不行嗎?」
這帝王綠,即使是一點邊腳料,那也是彌足珍貴啊!
他老爺子那麼大的珠寶公司連個邊腳料都還沒有呢?他能不跳腳,能不急嗎?
這孔二少果真不能惹,軟刀子專往人的心窩子里捅,這不是讓人心癢難耐,跟要他的命有什麼區別?
在兩人斗法期間,蘇青已經在石頭堆里轉悠半天了,她也是到今天才真正見識到石頭的千奇百怪。
大的,小的,圓的,方的,規則的,不規則的,光滑的,凹凸不平的,白色的,灰色的,黑色的,褐色的,*的。
總之一句話,沒有一個相似的,而且沒有一個表面上寫著我里面是翡翠的。
也就說,這些石頭在蘇青的眼里,就是一堆石頭,完全看不出別的什麼的,更不用說價值不菲的翡翠了。
剛才杜翰東講的什麼蟒紋,石癬什麼的,完全就是天書嗎?
看來想要利用賭石,找出蘊含能力的翡翠,這條路是行不通的,真是讓人傷心啊!
就好像告訴你前面有寶藏,只要你到達那里就能拿到,可關鍵是找不到通往前面的那條路,這能不讓人頹敗不已嗎?這還跟她一開始就不知道,不是一個概念,什麼都不知道也就沒有想法了。
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可是一想到蘊含靈力的玉石稀少不說,就是有,價錢也不是她能承擔的啊?
清清茶舍賺的錢,一部分置辦了房子,雖然後面的賺的錢不用還買四合院的錢,但她也拿給了譚老五,作為公司的股份了。
可以說,她現在卡里還不足十萬塊錢,而這些稀有的玉石,可是動輒就上千萬的,根本不是她所能想的。
你肯定會說,她不是還有個外公嗎?只要她開口,章老父子肯定不會吝惜,而且還是興高采烈地將錢送到她的手中,他們還正愁,怎麼送她東西呢?
不過,蘇青的心里還是很傳統的,雖然她知道外公一家待他們很好,而且她也很喜歡他們,可她和蘇夏畢竟姓蘇,她想靠自己的能力創下一份姓蘇的家業,這樣父親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
以後舅舅總會有自己的孩子,會繼承章家的。
蘇青愁苦了半天之後,還是不舍得放棄,再次重新蹲了下來,看著腳邊的這個足球大小的石頭,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就覺得這石頭長得形狀怪怪的。
杜翰東剛才說了,這些石頭可是連現在的高科技都不能透視,也就是說除非將其切開,否側誰也無法知道這里面到底有沒有石頭。
高科技激光什麼的無法透過這些結晶體,那自己的體內的靈力呢……
想到靈力,蘇青渾身打了個激靈,這靈力就她所知可是獨一無二的,連人體的骨骼都能透過,骨骼也含有鈣鹽結晶體,不知道性質一樣不一樣?
想到這,蘇青就決定試一下,最多也就損失點靈力,修修就又回來了,再不行就徹底放棄,以後也不去想了。
手扶著石頭表面,體內運轉起養靈功法。
進去了!靈氣透過石頭緩緩進到里面,一直沒有感覺到反應,不死心地在石頭的四周環繞一圈,在右後方的地方,似乎有活躍的東西,像是玉石內的靈力,但很是微弱,不仔細感覺,就會忽略過去。
為了再三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蘇青又嘗試了幾塊石頭,懊惱的是都是毫無反應,難道真是自己的幻覺?
蘇青也有點拿捏不準了,基本上場中的石頭被她試了一大半了,再次抬眼,進入眼簾的是一堵灰白色的牆,她退後幾步,才看清原來也是一塊石頭,只是這塊石頭,個頭很大,起碼有三四百斤的樣子。
外皮凹凸不平,看不到蟒紋和石癬,外皮泛著褐色,可以說是相當的丑陋無比的巨無霸。
蘇青想,這塊大,搜索的範圍廣些不是。
懂行的人一听這話就知道是門外漢,因為有經驗的人都知道,超過三百斤以上,出翡翠的幾率並不大,但這是一般而言,但也有意外不是?賭石關鍵在賭,沒有切開之前,誰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子。
蘇青將手緩緩放在大塊頭的上面,將靈力輸進去,前面一段依舊是毫無反應,靜下心來,將靈力繼續推進,在靠近中間地帶的左邊,居然有活躍渾厚的氣息相呼應,雖然純度和質量與孔銘揚剛送給她的帝王綠不能相比,可蓋不住它量大啊!
她將靈力在巨石內搜索完畢之後,大致得出結論,自己的養靈功法確實能探出蘊含能力的玉石,這是一個讓人非常振奮的消息,要不是在外面,她都恨不得跳起來歡呼。
「他不會看上那塊巨無霸了吧?全場石頭中,估計就那塊沒有出綠的可能。」杜翰東捂著額頭無奈道︰「她不會是看哪塊體積大,就挑哪塊吧!這也太不科學,太不靠譜了,果然,我一開始講的都是白講。」
「怎麼?你不想看看老和尚佛珠的效果?看開點,佛珠要是靈驗,是不是會在意塊大還是塊小的。」沒有什麼比看著兄弟吃癟更痛快的了,傷口上撒鹽吧什麼的他是不會放過的。
還叫他一開始想著耍他家蘇青?果然惡有惡報啊!
「就這塊了。」蘇青拍著巨無霸對外圍的兩人說道。
杜翰東苦著一張臉,「咱能不能換一塊啊?」雖然本意是想看看佛珠是否靈驗,可也要選個靠譜一些的啊,蘇青選的這塊,出翡翠的可能也太低了,即使有也是零零散散的點狀,跟廢料沒有多大區別。
而且他店里還沒有解石的工具,要到外面專門解石的地方去解,到時別人指不定怎麼笑話他呢?
女乃女乃的!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果然一開始就不該動佛珠的歪心思,這不報應就來了。
蘇青見狀,一臉的不解,「為什麼啊?不是說隨便選嗎?是說這個太大個了,很值錢嗎?沒關系,我出錢買,我就看上這塊了,長的多好啊!」
蘇青才不會傻得說她能感覺這里面有翡翠,被人知道還不被解刨了?或者被人禁錮當他們的翡翠探測器啊?最主要的一點是,她還不能確定這里面到底有沒有翡翠。
杜翰東听蘇青這麼說,更是郁悶的要死,姐姐哎!他真不是這個意思!
「哈哈!」一旁的孔銘揚見杜翰東一臉苦瓜相,嘴巴張半天硬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時,實在是憋不住了,便大笑出聲,再憋就內傷了。
「他是想說,你這塊出翡翠的幾率很小。」笑了半天,被杜翰東瞪了一眼才止住笑,對蘇青說道。
蘇青擺了擺手,「沒關系,我純粹是過過手癮,沒想著會出翡翠,不用替我擔心。」
誰替你擔心?我是替我自己擔心好不好?
杜翰東見蘇青主意已定,沒有改變的跡象,也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了,誰叫他把話說出去了呢?
看著一臉壞笑的孔二少,他更覺得憋屈。
果然是兩口子的人,都有讓人氣得肝疼的潛質。
佳佳看著自家老板用手推車推著個幾百斤的巨無霸,從後院出來,一臉的驚疑不定。
這巨無霸可是買石頭時的添件,是買原料的老板說一直沒人買,還佔地兒,讓老板給拉回來了。
當時她還驚訝地問老板,人家都當是廢料了,要騰地方,拉到我們這,就不佔我們地方了?
你猜老板怎麼說?「白送的東西不要就要遭天譴的。」
听听這話,奸商本性流露無遺。
這廢料的東西,老板居然賣給了自己的兄弟,這該多殺熟啊!
不知道內情的佳佳,佩服地五體投地,老板不愧是老板,將商場無父子運用的再徹底不過,是她學習的楷模!
愁眉苦臉的杜翰東若是知道自己的員工是這樣崇拜自己的,非一口老血噴灑過去不可。
是,他以前是以奸商自傲,可他這次的的確確的不是好不好?
解石的地方是在另外一條街,這條街上與杜翰東的店鋪所在的那條不同,整條街的店鋪幾乎都是賣原料的,大大小小的石頭堆在店鋪的前面,三三兩兩的人,拿著放大鏡蹲在石頭旁研究,原料老板坐在一邊喝茶看報,也不出聲打擾。
生意做的倒是悠閑,不像杜翰東的店里,來了顧客就要熱情相迎,服務到位。
原來這才是賭石的世界,蘇青看得很是新奇。
孔銘揚也不幫杜翰東搭把手,走在蘇青的身邊,幫她擋著擠過來的人,這些事情他都做習慣了,蘇青也不在意,只是好奇問道︰「你以前經常來這里賭石嗎?」
「小的時候經常來。」意思是長大了這里的石頭就入不了二爺的眼了,也就不來了。
這些鋪位上的原料,都是經過幾層篩選,挑剩下的,出翡翠的幾率很小,尤其是他們需要的都是一些蘊含靈力的翡翠更是很少見到。
送給蘇青的那個帝王綠也不是在這賭來的,而是在緬甸公盤,那里才正真是賭石的世界,出極品翡翠的地方。
「不過,你想買來切著玩玩倒還是可以,想要出翡翠就有點難了。」孔銘揚怕蘇青等會賭垮了傷心,先給她提前打了一支預防針。
蘇青想的卻是,假如真確定了她能探出翡翠,才不管它的幾率大不大,只要里面有翡翠就逃不出她靈力的探尋。
「你小子要解石?這塊石頭不是上次買原料的時候搭配送的嗎?這麼快就有人買了?不錯啊!」
到了專門解石的店鋪,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從里面走了出來,看樣子與杜翰東很熟,說話也像是長輩一般的比較隨便。
他以為有人買下了這塊廢料般的石頭,就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蠢到去買這樣的廢料。
不過在看到杜翰東旁邊的孔銘揚和蘇青兩個年輕人時,突然哦了一聲,明白了,合著是倆孩子,估計是買來切著玩的,不過,這杜小子也是,切著玩也應該替別人選一塊靠譜一點的啊?
老人看向杜翰東的眼神就有點責怪的意思了。
杜翰東怎麼不明白老人眼神的意思?可他是有理說不清啊!
「鄭師傅你老有時間嗎?能不能幫著解下石。」這鄭師傅在這條街上混了很多年了,看過的石頭不計其數,經驗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這條街上名氣很大。
一般店鋪里賣出的石頭拿捏不準不敢下手的,就會請鄭師傅來解石,然後給一部分費用。
賭石學問很大,解石更是不遑多讓,兩者之間是相互相成的。
就比如石頭里面有翡翠,可對于經驗不夠,或者沒有經驗的人,他不知道翡翠在那個位置?有多大一片?胡亂切的話,很有可能將里面的翡翠切垮掉。
有時候一刀就可以使翡翠損失上千萬,本來可以逃出個手鐲的,硬是被切斷了,那價錢自然就下來了。
所以說解石也是非常關鍵的一步,這鄭師傅的眼力勁和經驗在這條街上可以說是不遑多讓,可不知道為什麼?卻從來不見他踫賭石,只是開了個解石的店鋪,幫著別人解石,收取一定的佣金。
估計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鄭師傅聞言,斜睨了杜翰東一眼,「這還用的著我動手嗎?解石的工具都在那放著呢,要不自己?要不讓小林幫你。」說完坐在一旁的藤椅上,喝茶看報去了。
那意思好像是說,這樣的廢料還用得著我來動手嗎?
杜翰東听老人這麼一說,再厚的臉皮也架不住這麼直白地損啊,臉上騰地一下紅了,暗罵這老頭不識趣,當著外人的面也不知道給他留些面子。
正在暗暗嘀咕不已的時候,老頭的徒弟,也就是小林走了過來,對幾人靦腆地笑了笑,「杜老板,你是自己解,還是要我幫著解?」
杜翰東轉頭看蘇青,征求她的意見,畢竟這塊石頭已經算是她的了,她有權決定,雖然他也知道誰解都是一個結局。
「你來吧!」蘇青是第一次見解石工具,雖然她很想自己來,無奈她根本不知道怎麼使用這些工具?
小林和杜翰東兩人將石頭放在切石機上,由于是在外面,大中午的太陽很是熾熱,兩人將石頭拖到機器上,已經是累出了一身的汗。
孔銘揚剛才消失了一會兒,回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太陽傘,和幾瓶水。
狗腿地先把太陽傘撐起來給蘇青打著,然後再將果汁的瓶子蓋扭開,遞到蘇青的手里,嘴里還在不住地埋怨︰「跑完了整條街,也就只有這種瓶裝的果汁,你先喝點解解渴,不要喝太多,小店的東西不衛生,對身體不好。」
蘇青聞言,一臉的黑線,這是讓喝還是不讓喝,一點?到底多少才是一點?
有時候她都覺得這貨的智商還不如蘇夏,尤其是這婆媽嗦的個性,比她媽都嗦,完全與囂張狂妄不可一世的孔二少聯系不到一塊。
頂著熾烈的太陽也有大半天了,蘇青確實有點渴了,仰起脖子,就咕嚕咕嚕喝了起來,就听孔銘揚急忙喊停︰「好了,不要喝了,這東西喝了不衛生,喝多了要拉肚子的。」
杜翰東搬完石頭,在小林忙活的空擋看到了這一幕,差點沒把狗眼給閃瞎。
只見身材高大威猛的孔二少,正搖著尾巴,一手幫蘇青打著一把女士陽傘,一手正從蘇青嘴邊奪食。
這老媽子的形象太讓人慘不忍睹了,以前听周放說他二哥已經淪為老媽子的行列,他始終不能相信,這下可真真地給驚到了。
二少,你的形象啊!若是被京市的萬千少女看到,可是會集體投河自盡的,難道你不知道偶像的力量足以毀天滅地嗎?
孔銘揚自然听不到他的哀嚎,即使听到,也會不屑地說道︰「那跟二爺有毛線關系?要投河,只管去,反正那些人光知道花錢,沒有為社會做過一點有益的事情,死了剛好為國家和社會減輕負擔。」
杜翰東驚呆過後,就忍不住要跳腳了,女乃女乃的,兄弟我不但白送,還當了一把子苦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麼大熱天的,你知道你女人口渴,難道兄弟就是個死人,不知道渴嗎?
見色忘友什麼的,這就是!
杜翰東氣呼呼地走到孔銘揚的身旁,從他手中奪過一瓶飲料,三兩下給扭開,就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才不管什麼形象不形象,面子不面子,他杜少爺都快被渴死了。
不一會兒,切石機就啟動了起來,響起了機器切割石頭的刺耳聲音。
這條街本來就很寂靜,這邊一響,立馬吸引了一群看熱鬧的人。
「有人在解石,趕快來瞧瞧。」
「這巨無霸啊,而且看表面沒有蟒紋和石癬,出綠的幾率極小。」一個有經驗的人跑來,大致看了一下說道。
「劉師傅說的是,即使有,估計也是零散的碎片,做不了什麼東西。」這樣的原料十個估計有九個會這樣。
「看這切面,還更差些,全是白花花的晶體,連零散的都沒有。哎走了,別在這浪費時間了,廢料一塊。」在小林從中間切開一刀之後,切面上並不沒有看到白霧或者綠色,圍攏來的人頓感失望,基本都走了。
小林擦了把汗水,轉身問蘇青,「還要怎麼切?」剛才從杜翰東的表現,也知道這女孩子才是這塊石頭的主人。
這樣從中一切兩開,感覺到靈力的,在左手邊那塊,右邊什麼都沒有,「你將左手邊那塊再切。」感覺到靈力的是在左後方,在中間切一刀,也傷不了里面的翡翠。
小林听完也不遲疑,動作干脆地將左手邊的石頭,放在切割機上,電源啟動,嘩啦啦一陣刺耳的聲音過去,石頭已經再次一分兩半。
在小林往切面上灑水的時候,剩下幾個看熱鬧的人大叫道︰「出白霧了,這是要漲了嗎?」
白霧一般是靠近翡翠表皮一層,有白霧說明下面出翡翠的可能性很大。
他這麼一叫,聲音可是不小,不但把走了的圍觀之人又給喊了出來,還把鄭師傅給驚了過來。
他小跑到切石機邊上,一把撥開圍攏之人,將正蹲在地上往切面上灑水的小林推到一邊,從褲兜里拿出老花鏡戴上,就進入了嚴肅認真的狀態之中。
這麻利的架勢,看得蘇青驚訝不已,這哪像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這速度連年輕人都不遑多讓。
翡翠的魅力,蘇青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外圍的人看鄭師傅看得認真,都不敢大喘氣。
半天後,鄭師傅也不切了,神色嚴肅的開始擦石。
「鄭師傅,里面怎麼樣啊?是不是要出綠啊?」圍攏之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詢問著。
「看這鄭師傅的架勢,肯定沒錯,漲了。」
「是啊,沒想到這樣的石頭也能出綠,真是應了那句,神仙也難斷玉啊。」
「據說這石頭是聚寶齋的,是這小姑娘挑的,還真是有福氣的人。若是等會真出綠了,咱們也去買幾塊。」這才多長時間?居然已經將聚寶齋和蘇青挑的石頭都打听清楚了,這效率真是讓蘇青很無語,沒得說的。
孔銘揚很是鎮靜,他只關心他家蘇青,只要蘇青高心他就開心。
不過,杜翰東就沒那麼鎮靜了,所謂的出白霧,他可是知道這是要出綠啊。
剛才就有人說要到他店里買石頭,這廣告還真他媽的快,管用!
鄭師傅小心翼翼地 了半天,停了下來,旁邊的小林趕快拿水沖洗,水洗過後,好奇的眾人終于看清了,「出綠了!出綠了。」
「這顏色屬于正陽綠,這起碼也是玻璃種的啊,我出一千萬,怎麼樣?別解了。」
這人這時出價,就叫做半賭石,賭這剛 出的指甲蓋大小的玻璃種的翡翠,若是下面一直向里延伸,那他就賭漲了,但也有可能下面就沒了,只是表面一層,那就值不了錢,算是賭垮。
鄭師傅畢竟年紀大了,這一會就有點體力跟不上去,在旁休息一下,空出地方讓大家好好瞧瞧。
「我出一千二百萬。」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叫價。
「一千五百萬。」又有人喊了。
「一千八百萬。」
「二千萬。」
喊價聲此起彼伏,蘇青早就呆了,沒想到翡翠這麼值錢,這才看到一點綠幾乎都快叫瘋了。
「你不知道現在的珠寶市場,那叫一個稀有短缺,玻璃種的都很少見到,你說他們能不瘋嗎?再說,這高檔的玉石,還有一個特別的用處,據說里面蘊含的靈氣,可以用來輔助古武者修煉。
所以,好的翡翠基本上都被古武世家的人高價收購了,造成市場的供不應求,你別看這丁點的綠色,若是延伸到下面,那就值大錢了,上億都是有可能的。」
杜翰東怕蘇青一個頭腦發熱就給賣了,可就虧大了,忙在一旁解釋。
杜翰東簡直像是在做夢,覺得自己真是太英明了,果然佛珠就是非凡之物啊。能給人帶來好運。
若是被蘇青听到,肯定嗤之以鼻,能帶來好運的是她體內的養靈功法好不好?
不過,听到翡翠里面的靈氣能輔助修煉,就想到剛才似乎幾個喊價很凶的人,太陽穴都是凹陷進去的,古武者無疑。
既然翡翠這麼有用,那百年難得一見的帝王綠對修煉者就更是有用了,沒想到孔銘揚會毫不猶豫地送給自己,這份心意……
看著被一群人圍著的石頭,蘇青心里有了主意。
這時鄭師傅走到蘇青的身邊,說︰「姑娘,你要繼續解啊,還是要賣掉?」
蘇青在眾人緊張不已的當口,朗朗回到︰「繼續解,我第一次賭石,就想知道里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鄭師傅贊許地點了點頭,繼續忙活,喊價的一群人雖然失望,不過,也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
在整個石頭全部解出後,鄭師傅望著手中,綠意盎然,泛著綠光,透明清澈的,幾乎有三十四斤重的翡翠,幾乎看直了眼。手都顫抖的抬不起來。
「玻璃種的!而且幾乎沒有任何雜質,還是這麼一大塊,這麼些年都沒見過……」
周圍的眾人被那純正的綠色給吸了進去,半天才反應過來,嘶啞著喉嚨喊道︰「我出五千萬。」
「女乃女乃的,這麼大塊頭,你這點錢寒磣誰啊?我出六千萬。」
「七千萬。」
「八千萬。」「八千五百萬。」
「我出一個億,不活了。」
蘇青也被這翡翠的綠色給迷糊了眼,心中那個激動不是任何言語能形容的,她在意的並不是這翡翠的價值,而是她真能探測到翡翠,這才是無盡的寶藏。
看到競價聲此起彼伏,還有的人忙到一邊打電話,或者聯系人什麼的。
但然一些鬼鬼祟祟之人也沒逃過她的眼楮。
寶貝誰都想得到!
蘇青推開泛著紅光的眾人說道︰「不好意思,這翡翠我是拿來送人的。」
「送人?姑娘,這可是價值連城,怎麼能送人呢?賣給我吧?」
「是啊!我店里都沒貨了,要是這樣下去,店肯定要關門啊,到時老婆也跑了,兒子也走了,老娘也養不起,你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家破人亡嗎?」眾人見這姑娘不賣,連這招都給使了出來。
二爺听到蘇青要送人,就心里不舒服了,這是要送給哪個野漢子?他都看得這麼緊了,居然還有漏網之魚?二爺一定要瞧瞧這人是誰?
能比得過二爺嗎?即使比二爺強,那也是不允許的,蘇青是他早就定下的媳婦,竟敢勾搭他媳婦,簡直是活膩歪了,一定要先奸後殺,呸,一定要先賣到鴨店……
陷入情*之中的二爺智商也就跟零線沒什麼區別。
眾人見蘇青不吐口,就問蘇青要送給誰,到時他們找這人去買。
蘇青也不隱瞞,指著一旁一臉凶相的孔銘揚說道,「就是他。」
眾人看到身材高大威猛,霸氣十足的少年,關鍵是這人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凶惡,像是恨不得要吃了他們,頓時噤聲了,咽了口吐沫,向後退去,這人一看就不好惹。
杜翰東見一臉凶神惡煞的孔二少,猛拍了他一下,「知道蘇青要送給你,是不是高興傻了?再高興也不至于要殺人吧。」
要送給我?二爺猛然驚醒了,不是要送給野漢子?啊呸,連自己都罵上了,沒有野漢子就好。
忙一臉興奮,狗腿地撲到蘇青的跟前,「真要送給我?」有點不敢置信,幾步路都好像是同手同腳走來的,還有點飄飄忽忽的感覺。
這哪是中了大獎能形容的?
蘇青頭頂一群烏鴉飛過,落下一臉的黑線,至于這麼興奮嗎?再值錢也比不過你送的帝王綠啊!
其實她不知道,這意義在二爺的心里,那不是金錢能衡量的。
眾人見沒戲也就散了,都跑到杜翰東的店里去買原石去了,杜翰東也管不了他們倆,歡天喜地地回店里照顧生意去了。
孔銘揚在回家的路上就沒停止過傻笑,氣得蘇青都恨不得將話收回,莫不是將人激動傻了?
停車場在胡同外面,孔銘揚去停車,蘇青抱著翡翠先走。
他們解完石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杜翰東的店里待了一下午,晚上三人吃了飯後,蘇青他們才回來。
這時天色已經黑透,巷子里平時都有路燈照明,也不覺得陰森,可今兒不知道怎麼了,路燈全停了。
巷子里這會兒黑漆漆地,蘇青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似乎感到有危險在迫近。
這是剛好察覺後面一陣風聲響過,警惕的蘇青猛然回頭,就看到了讓人驚悚的一幕。
一個黑衣長袍,連頭帶臉都裹在斗篷里的東西,正立在她身後的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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