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環境優雅,空氣清新,對于在陰森濕氣沼澤的魔鬼林待了將近三天兩晚的一行人來說,簡直猶如身在天堂,著實想不到,恐怖至極的魔鬼林後面居然是如此美景。
一行人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稍作休息,各自檢查自己的裝備,待天色暗下來,就行動。
夜幕終于降臨,漆黑一片,天上連個星星都沒出現,這剛好有利于他們今晚的行動。
蘇青,孔銘揚,林雪三人先行潛入,解決掉野狼大本營的防御以及制高點的阻擊手。
路線,白天的時候,已經演算很多遍,再加上有林雪這個在這生活了多年的人,三人趁著夜色很快進入了山谷,小心謹慎地避過不斷射過來的紅外線。
踫到巡視的人員,蘇青手臂一甩,銀色的光芒,閃電般地刺入到野狼人的頭上某處,那人連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就已經昏迷在了地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發現。
孔銘揚就沒蘇青那麼仁慈了,落在他的手里的,直接悄無聲息地扭斷了脖子。
野狼的人,那一個不是身負多條無辜性命,窮凶極惡之人,直接解決倒也無可厚非。
有林雪的帶領,巧妙地避開了野狼大本營的重重防御,將幾個制高點的阻擊手一一解決之後,蘇青在段瑞給她的報話機上,輕叩一下,表示已經解決點野狼大本營的外部防御系統,他們可以開始行動了。
野狼的老巢按說戒備森嚴,在外人看來,是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解決掉所有防御的。
其實,這一切只能說天時地利人和,蘇青一手出神入化的針法,孔銘揚神出鬼沒的手段,在加上林雪這個深諳大本營內部結構之人,十分鐘不到,解決完外部的防線,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至于野狼組織的人,就交給了九局的人,蘇青孔銘揚在林雪的帶領下,悄悄模到甘旭的住處。
到了卻發現房間里並沒有人,而且還散發著一股陰濕發霉的味道,顯然這里似乎很久沒住過人了。
林雪接著又帶著他們模了幾個地方,還是一無所獲,蘇青低聲問︰「是不是出任務了?」
林雪肯定道︰「不可能,房間里若是住人,會有人定期打掃的,那里到處都是灰塵很明顯沒住人了。」
孔銘揚試探道︰「有沒可能,幫你逃走的事情敗露,被抓起來了。」
林雪沉默了一會兒,神情有些悲傷,孔銘揚說的也不無可能,然後說道︰「還有一個地方我們沒看,不過,這個地方,頗為神秘,連野狼成員都禁止靠近的地方。」
蘇青的情緒也有些低落,因為她最怕的就是,這甘旭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听到林雪這麼說,也只能當做最後的希望去探一探了。
三人貓著腰悄悄潛入林雪所說的那幢小樓,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連串的槍聲,段瑞他們肯定與野狼的人,交上火了,隨著槍支彈藥聲,越來越密集,空氣中的血腥硫磺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重,想來戰斗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了。
遠處不斷傳來的槍聲,卻並沒有吸引把守這棟小樓的野狼人的注意力,眼前戰火已經激烈化,蘇青他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三人相互對視一眼,稱其不備,迅速地向把守之人撲去。
三秒鐘不到,三人在沒有驚動小樓里面人的情況下,解決了十多個把守的人。
踏過七倒八歪的身體,三人警覺地進入了小樓之中。
他們小心謹慎地挨個搜索房間,除了外面被拿下的人,並沒有發現其他人,而且奇怪的是,房間里放置的多是些檢測儀器。
三人緊接著上了二樓,發現整個二樓都是連在一起的,被玻璃擱置,里面燈光明亮,透過玻璃,能將里面的一起收入眼簾。
里面放置著高高低低的各式儀器,治療床,還有一個穿白大褂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他的身邊有五個拿著重武器的武裝人員,神情著急地與白大褂說著什麼,蘇青他們估計,應該是催促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離開的。
而那中年男人卻充耳不聞,眼神熾烈地望著治療床上,手中忙活著調試儀器。
前面有機器擋住了視線,看不清楚治療床上是什麼,讓那中年人如此熱衷。
蘇青獵奇心起,往旁邊移一下位置,這才看清了床上的情況。
頓時眼神透出驚駭,心髒咚咚跳個不停,這比魔鬼林中的怪獸還恐怖。
只見上面躺著的,只能用怪物來形容,雙臂上布滿皮毛,手已經不能說是手,只能說是尖利的動物爪子,身上同樣也覆蓋了皮毛,整體看來只能算是個半人半獸。
那半獸之人,極其痛苦,像野獸般不斷地嘶吼,他嘶吼的越大聲,那白大褂的人,眼中熾烈的光芒越濃。
他時不時地還調試儀器或者加些藥物給那床上的半獸人,看到這一幕的蘇青,惡心地幾乎想吐,想不到會有人進行這樣慘絕人寰的實驗,這簡直是喪盡天良。
林雪也想不到,一向神秘卻被禁止入內的小樓里,卻在進行著這樣恐怖至極的實驗,心里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原來他們一直與怪物生活的這麼近。
可等到林雪看清,那怪物的臉時,立馬驚呆了,木木地扭頭看向蘇青,「它是甘旭。」指著那治療床的方向。
蘇青也愣了,著實想不到甘旭會成這樣,她要的是能為她母親看病的人,這半獸的甘旭,能還有自己的意識?
不容蘇青他們多想,里面的人已經發現了他們,端起槍就掃射過來,幾人翻身滾到了里面,在林雪的掩護下,蘇青與孔銘揚閃電般地撲向幾人。
這幾人的身手與外面相比明顯高出不是一個檔次。
孔銘揚的氣勢打開,猶如鬼魅的手,閃電般地卡住一人的脖子, 嚓一聲就給扭斷了,轉眼間解決了三人,另外兩人見情勢不妙,拉著那白大褂的人就想突圍。
而白大褂在孔銘揚對付他們的時候,已經被蘇青制住了,白大褂的身份估計很重要,那兩人一時間不敢上前。
只听砰的一聲槍響,其中一人也被隱在暗處的林雪給打死了,另一人隨即被孔銘揚利索的給解決掉。
蘇青將白大褂交給了孔銘揚,看向床上的怪物,只見它睜開了眼楮,虛弱地吐出「救我,我不想成為怪物。」然後又陷入了昏迷。
看來還還保留著一絲理智,蘇青看看他身上的線路和導管,當下便要拔除,那白大褂急切的叫道;「你不能拔掉,馬上就要成功了,不能拔。」
蘇青理也不理,將其身上的一切導管與線路,通通拔掉,然後在其身上扎了幾針,壓制住體內暴動的因子,這才交給一旁的林雪。
「你對他做了什麼?你知道我在他身上花費了多長時間嗎?眼看就要成功了,基因融合完美的半獸人,你知道,他以後的能力能有多強嗎?居然被你們破壞了。」
白大褂此時已經崩潰了,歇斯底里起來,眼中的熾熱被強烈的恨意代替,不顧孔銘揚的鉗制,上前就要奪取甘旭,卻被孔銘揚給卡住了脖子,半天不能呼吸,這才找回些神智。
「你拿什麼把他搞成半獸人的?」孔銘揚陰森森地問著。
白大褂喘了口氣,「血,狼的血。」
「動物的血,能讓人變成這樣。」蘇青不相信地問道。
那人白了蘇青一眼,「當然不是,普通動物的血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效果,給他注入的是高貴的,以人的形式存在的狼血。」
孔銘揚聞言,眉頭皺起,眼神冷的幾乎能將一切凍成冰,「你從哪里得來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知道它有多寶貴嗎?我全部的狼血都用在了他的身上,可你們居然破壞我的實驗,你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白大褂眼神閃動著凶光。
孔銘揚根本沒他的威脅放在眼里,又追問道︰「除了你,別人還有嗎?」
那人聞言,頓時急了,「就是有,我也得不到了,你以為這是大白菜,到處都是,要是能捉到那只狼,就好了,可以源源不斷地提供,這樣,我就可以制造出一支強大的隊伍。」
孔銘揚的臉色黑的泛青,怒不可遏,真想一把掐死他,但他知道,想弄清楚這一切,還要從他口中得知。
忍住怒意,對蘇青說道︰「走吧。」
「破壞我的實驗,想走沒那麼容易,這小姑娘,只要離開這床一尺以內,就會踩爆壓力感應裝置炸彈。」白大褂笑得瘋狂。
「你他媽的,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什麼不能離開一尺之內,。」孔銘揚卡著白大褂的脖子猛搖起來,心里止不住地恐慌。
蘇青聞言,立時止住了腳步,這人顯然已經處在癲狂狀態,說的話十有**是真的,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踏在地上的腳止不住地酸軟,即使她能夠滯空飛行,可也趕不上這炸彈的速度啊。
「千萬不要動,一動就完了。」林雪著急地提醒。
「為了防止半獸人發瘋失控,出去傷害人,才設了這炸彈,想不到今天卻用在這小姑娘身上,真是報應啊,還叫你們破壞我的實驗,毀了我多年的夢想,你們都去下地獄吧。」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孔銘揚此時心急如焚,手顫抖地幾乎都按不住那癲狂的白大褂,眼楮泛紅一片,絮絮叨叨地安慰蘇青,「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不會讓你有事的,你要相信我……」
與其說在安慰蘇青,倒不如說在安慰自己,將白大褂一拳頭打昏之後,深吸幾口氣,拼命地讓自己鎮定下來,深深地看著蘇青,「你相信我嗎?」
孔二少一向是狂妄,恣意瀟灑,何曾有過這樣悲傷失控的情景,其實,他和林雪甘旭直接離開,一點傷害都不會受,可他的神情,卻仿佛比他自己踩著炸彈還害怕。
看到他緊張的樣子,這時的蘇青,反而沒有那麼害怕了,攥起拳頭,「這壓力感應裝置,敏感的是壓力,只要我一動,它感應到壓力的變化,就會爆炸,你帶著林雪和甘旭趕快離開,一直不動,估計我也堅持不了多久,要是,我不在了,你就想辦法治好我媽的病……」
「你給我閉嘴!」孔銘揚臉紅脖子粗的朝蘇青大喊道︰「我說過了,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轉頭對林雪交代︰「段瑞估計已經解決了野狼組織,你帶著甘旭去找他,會有直升機過來接應,你們先走。」
林雪決然道︰「我不走,我發過誓,忠誠于她,即使死也要死在一起。」
「你說誰死呢,你死了她都不會死,趕緊地,帶著甘旭滾,我會救蘇青的,你們不走,只會增加負累。」孔銘揚呵斥道,他現在已經沒有多少耐性了,要是林雪再不走,他估計會直接把人丟出去。
林雪不敢與孔銘揚銳利的眼神對視,將視線移到別處,做了最後的讓步,「我會在外面等你們,直到你們出來為止。」說完,堅定地看了蘇青一眼,攙著甘旭下了樓。
蘇青看了他一眼,「你何苦呢,即使你武功再高,也比不過炸彈的速度啊,你這不是白白找死嗎?」
其實,在孔銘揚與林雪對話的時候,她就想到了空間,準備在最後一刻試著能不能躲到空間里,卻不想這家伙硬是留下來,還一副信誓旦旦定能救她出去的模樣。
孔銘揚深深地盯著蘇青,眼里情緒復雜,「我說能,就一定可以,你只要相信就行,不過,以後你若發現,我以前做的不對的地方,你一定要原諒我。」
其實在生死一線面前,即使他以前在她身邊,別有用心,也是可以原諒的,什麼都沒有生死大,雖然蘇青不明白他為什麼說這些,但還是點了點頭。
孔銘揚見了,猛然松了口氣,似乎放下了一塊巨石,可還沒等他吩咐蘇青怎麼做時,只听一陣爆裂聲,緊接著小樓崩塌下來,一塊石塊砸到了蘇青的腳邊,蘇青還來不及反應,就感到腳下發出了爆破聲,能將人撕扯成碎片的巨大沖力,直接將蘇青震暈了。
此時的蘇青,明白了一個道理,再強的武功,也不能藐視現代高端武器,也許這就是老怪物這樣的強人,一直不敢太過于猖狂的原因。
而且在她昏迷之前,還殘留一絲神智的時候,耳邊似乎想起了狼的撕心裂肺的咆哮聲,在她合上眼楮的前一刻,似乎看到了大白那雄健熟悉的身影,她覺得肯定幻覺了,將要死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居然連空間都來不及進去。
被痛醒的蘇青,猛地睜開了眼楮,能感覺到痛,說明還沒死,運轉功法,查探一番,身上並沒有受傷,只是被巨大的沖擊波給震暈了。
不對啊,那麼強大的沖擊波,她身體怎麼可能會沒事呢?她只是凡人凡胎,可不是銅牆鐵壁炸不死。
納悶的蘇青,回想爆炸後的情形,她好像看到了大白,對,還有大白的狂吼聲,似乎還縈繞在耳,這一切太真實了,不像是幻覺。
運轉了一會兒功法,身上的疼痛大大緩解,這才打量身處的環境。
頭頂是凹凸不平的灰白石頭,看起來像是山洞,她不是在山谷野狼大本營嗎?疑惑的蘇青,勉力坐起了身,掃視四周的環境,再次確定她是在山洞。
只是視線移到身旁時,卻驚呆了住了,大白?的確是大白,雖然身形比以前長大很多,威武很多,確是大白沒錯。
最後一刻是大白救了他,那孔銘揚呢?蘇青覺的這一切很是怪異,很是想不明白,信誓旦旦救人的孔銘揚不見了,大白突然冒了出來,她腦子里似乎眼看就要抓住了什麼,可轉眼間又給它溜走了。
不過,能再次見到大白,她還是很激動的,正想撫模它的腦袋時,卻發現它很不對勁。
身體不住的顫抖,兩只前爪焦躁地抓著牆壁,眼楮血紅,沒有了以前深邃清明,似乎失去了神智。
「大白,我是蘇青啊,你這是怎麼了?受傷了?不怕,忍耐一下,我幫你看看。」說完拿出銀針就要幫大白查探。
大白听到蘇青兩個字,愣了一下,可在蘇青的針將要刺下去的時候,卻被它的利爪猛力拍掉了,兩個爪子迅速制止了蘇青的雙手,將其猛烈地按在了石壁上,眼中閃動著灼烈的光芒,似乎要把蘇青吞到月復中。
蘇青別說沒有防備,就是有所警惕,也無濟于事啊,大白的動作太快了,力量太大了,根本不是她能抵抗得了的,她不知道大白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像是失去了理智。
無能為力之際,只得呼喊大白,希望能喚醒它的神智,要不然她沒被炸彈炸死,也被大白給弄死了。
「大白,你醒醒啊,我是蘇青,以前救過你,還生活在一起好長時間呢。」大白的頭離她越來越近,蘇青只得急切呼喊。
大白不為所動,仍是眼楮緊緊盯著蘇青,蘇青以為大白失去了神智,要咬她,動彈不得,只得閉上了眼楮,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天要亡我。
可是緊接著,並沒有尖銳的疼痛,而是感覺到溫熱液體的觸感,睜開眼,就看到,大白正在舌忝她的臉,舌忝的她滿臉都是口水。
蘇青以為它在跟她鬧著玩,可隨之而來的舉動,讓她驚呆了,大白居然舌忝她的嘴唇,並將舌頭伸了進去,似乎嘗到了甜頭,碩大的舌頭將其的口腔狠狠地掃蕩一番。
接下來,它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碩大的尾巴,緊緊地纏住她的腰,爪子狠烈地撕開了她的衣服,嘴巴順著往下舌忝去。
蘇青此時再遲鈍,也知道不好了,這舉動明顯是野獸發情啊,可她是人類,你發情也要找個同類啊,眼看就要上演的人獸**,嚇壞了蘇青,臉色煞白,心中一陣惡心。
得到自由的雙手閃電般的向它頭上襲去。
沒有對它造成任何傷害,反而更加激怒了它,眼神里不斷涌現怒火,猛地嘶吼一聲,制止住蘇青,鋒利的爪子,直接將她的褲子劃成碎片,一條條地掛在身上,若隱若現,比月兌光了還有誘惑力。
大白見狀,眼中的血絲更加濃重,咆哮不已,在蘇青絕望的眼神中……
山洞內不斷回響著動物的嘶吼聲和微弱的申吟聲,到處彌漫著**,其中還夾雜著血腥的氣味。
牆壁上倒映著,不停晃動的龐大動物身影,而下面人類模樣的影子卻是沒有動彈,似乎已經昏死過去……
蘇青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與她一起生活了一年的大白,居然不顧她的反抗侵犯了她,後來不管她怎麼痛苦求饒,怎麼哭喊都不能讓它停止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
大白的瘋狂和灼烈血紅的眼神,讓她恐慌,害怕,後來的一起她就不知道了,因為她昏過去了。
這夢太可怕了,上輩子她到死都還是處女,而這輩子還不到成年,就被野獸給上了,這簡直太扯了,可夢中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卻是真真在目,現在都還感覺渾身疼痛不止,尤其是下面。
想到這兒,蘇青猛地坐了起來,立時牽動了下面的痛處,痛得呲牙咧嘴起來。
「別亂動了,越動傷口越疼。」孔銘揚心疼不已的聲音傳進了蘇青的耳朵。
孔銘揚?蘇青掃視一遍周圍,還是那個山洞,夢中被大白按著侵犯的山洞,看一眼一副做錯了事情的孔銘揚,並沒有發現大白的存在,「看到過一只銀色的狼嗎?」
孔銘揚眼神躲閃,哼唧半天,「沒……沒……有。」
看著孔銘揚這副心虛的表情,蘇青想起來了,白大褂說的以人類外型存在的狼,又想起大白的的人性化表情,大白的不告而別。
緊接著貿然被孔銘揚纏住,還有房子,學校,大白兩次相救,孔銘揚都不在場,這一切以前想不明白的問題,若是她的猜測是對的,那一切就全通了。
想到這兒,蘇青驚出了一身冷汗,妖獸?孔銘揚居然是傳說中的妖獸?那孔家的其他人呢?蘇青的眼里透出驚恐之色,下意識地縮到牆角,孔銘揚她打不過,孔老爺子更不是她惹得起的。
孔銘揚看蘇青眼前的舉止,就知道這次跑不掉了,看到她嚴重的驚恐,疏離,更是急壞了,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上前緊緊抱住蘇青的腰,哀求︰「不要怕我,我知道這很難讓你接受,可這一切也不是我能改變的啊。」
被他猛然抱住的蘇青,渾身僵硬,不死心地問道︰「你承認你是大白了?」
二爺此時已經毫無退路,百莫難辨,「我拍你接受不了,所以,沒有告訴你,可在蘇莊同吃同床一年來,我早已喜歡上你,離不開你了,剛好你們要來京市,我就提前離開,在京市等你,我想讓你慢慢適應我,等你喜歡上了我……」
「等我喜歡上你,你就會告訴我,你就是大白,一只妖獸嗎?」這家伙的早有預謀和欺騙,激起了蘇青的怒火,倒忘了先前的害怕。
看到他一臉心虛到不行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會告訴自己,估計等她跳進他的陷進,喜歡上他,結了婚,生了孩子,發現是條小狼的時候,才告訴她。
可那時候兩人都有了孩子,再分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蘇青咬牙切齒地想。
「你怎麼能把我看成低賤的妖獸呢?我可是上古高貴血統的銀狼,比你們人類的血統高貴多了。」孔銘揚對自己的血統,極為看重,嚴厲反駁蘇青說他是妖獸。
蘇青白了他一眼,「銀狼血統高貴?你去找條母狼啊,你干嘛找人類啊。」
孔銘揚被質問的滿臉委屈,「我喜歡上你了,我有什麼辦法,我還想找個同類呢,還省的我見天的擔驚受怕,深怕被你發現嫌棄我。」仿佛這一起都是蘇青的錯,錯在讓他二爺看上了。
氣得蘇青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謝謝你高看了,我高攀不上,你找只母狼,才能經得起你蹂躪,我還想要活命呢。」
想起大白對她做的一切,蘇青就渾身發抖。
孔銘揚抱著她不放,「我錯了,是我說錯了,你別生氣了,剛才對你做的一切,我那時根本就沒有神智,要是清醒,我怎麼可能舍得傷害你一點,你知道炸彈爆炸的時候,我燃燒了本元之力,才沒有被炸成碎片,我也是為了救你不得不這樣做啊,而且,現在我們都這樣了,你不能拋棄我,你不能不負責任啊。」
其實,她心中知道,他當時是失去了神智,被獸性控制,可想起來還是驚恐,惡心,還有負責?負鳥毛的責,躺在這,痛得不能動彈的是她好不好?
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沒有過男人,居然一上來就來人獸大戰這種重口味的。
誰受得了?愛找誰找誰去。
雖說這孔銘揚欺騙她也好,別有用心也好,但一直對她很好,還有她們家,但這不能成為要將自己獻身的理由,雖說她沒有看不起,厭惡孔銘揚的意思,可這明顯不是一個品種嗎?
「你先放開我。」蘇青很不習慣與人親近。
「我不逼著你現在接受我,但你不能將我推開,也不能不讓我進四合院,我可是一直拿干媽當親媽,當岳母呢,你答應我,我就放開。」二爺耍賴道。
誰是你岳母?真不要臉,蘇青狠狠瞪了他一眼,感覺到他胳膊越收越緊,只得被迫答應。
直到孔銘揚松開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媽的,真纏人。
除了心理的惡心,還有一些驚恐後遺癥,不過,蘇青也想通了,權當是被狗咬了,再糾結傷心,也不頂什麼用,難道她還跟一只失去神智的畜生計較。
畢竟人家還是為了救她,哎,這一切的恩怨算是算不清楚了,干脆全部將其拋出腦後。
蘇青將孔銘揚指使出去,進空間將自己處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吃了幾個水果,補充一下能量,這才回到山洞,孔銘揚見她換了一身,也沒說什麼。
他們現在的山洞離野狼大本營不遠,兩人回到山谷內,山谷已不復以前的模樣,到處都是打斗過後的殘跡,而原本應該走了的人,居然都還在,看到他們回來,立馬迎了上來,關切詢問。
「妹子,你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估計你哥哥和這小丫頭,都要將整個山谷掀翻開來。」雪莉看到兩人安然無恙,頗有心情地調侃起來。
蘇軍被說的臉上紅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模模頭,眼里仍殘留著擔憂之色。
「我沒事,讓大家等這麼久,野狼的人都收拾干淨了嗎?」蘇青看向段瑞,問道。
「大本營的人,都解決了,但野狼的真正頭領,並沒有在此地,讓他逃過一劫,不過,現在已經很好了,本來就沒打算鏟除掉野狼。」段瑞一臉喜色,看蘇青的眼神,有幾分感激,要不是他們相助,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解決?
乘著九局的直升飛機,回到了京市,蘇軍跟著九局的人走了,蘇青他們帶著甘旭回到了四合院。
甘旭一路上都處在昏睡中,回到四合院也沒蘇醒,對于這個半獸之人,蘇青還真是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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