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國醫 第四十七章 懷孕的癥狀

作者 ︰ 風梧

飯後,待服務員將桌子清理干淨,送上茶水,幾人才好好說會兒話。

「後來那蔡億娜有沒有被放回來?」蘇青問,他們從潘家莊園離開時,潘老爺子至始至終都沒有提到被抓起來的蔡億娜,難道還真不顧蔡家及唐家的勢力,把人給做掉?

杜翰東嗤笑一聲,「人是回來了,可跟死了也沒什麼分別,瘋瘋癲癲,神志不清,她這一生也算是到頭了。」

瘋了?這倒是蘇青沒想到的結果,「是潘家人干的?他們不怕蔡家以及唐家的人報復?」

「報復?蔡家現今都自顧不暇,那還有能力報復?蔡家在珠寶界,之所以囂張跋扈這麼多年,還不是仗著有個會看石頭的女兒,現如今這女兒成了瘋婆子,看不了石頭,沒有翡翠原料,拿什麼支撐蔡氏珠寶?」杜翰東幸災樂禍。

喝了口茶,他又接著道︰「至于唐家,為了一個廢物去得罪潘家,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覺得他們傻得會去干?上次的趙家不是最好的例子嗎?最後沒有利用價值,連看一眼都嫌多,雖說唐蔡兩家是親戚,可在大家族眼里,尤其是唐家,利益至上,毫無利益可圖的事情,他們是不會伸手的。」

「蔡家無法越界去找潘家的麻煩,可蔡億娜的事情,雖然我們都知道,跟我沒有什麼關系,可蔡家他們可不這麼想,報復不了潘家,肯定會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來。」

蘇青不無擔憂,蔡家相當于失去了立足的根本,這口氣怎麼可能咽得下,總會找一個發泄口的,潘家他們惹不起,可蘇青他們肯定不會放在眼里,定然會找機會報復。

一旁的孔銘揚听了,嘴角噙著一絲譏笑,卻沒有說什麼。

宋岩倒是開口了,「師傅,你怕個鳥,蔡家已經是末路了,翻不起什麼大浪,我們一回到京市,爺爺得知事情之後,就派人嚴密盯著蔡家的一舉一動,爺爺還說,這蔡家在京市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了。」

想不到,姜還是老的辣,事情剛出來,宋老爺子就想的這麼長遠,老人考慮事情的長遠,還不是他們這些小輩能比的,老人不聲不響做的這些事情,這份情蘇青領了。

周放在一旁突然叫道,「蔡家已是昨日黃花了,談論他們純屬浪費時間,還不如說正事呢。」說著,遞給蘇青一張卡,喜滋滋道。「諾,這是這次賭石的費用,你猜我這次賺了多少錢?」周放神秘兮兮,獻寶道。

周放堵回來的石頭,沒在緬甸解開的,里面有什麼樣的翡翠,蘇青心里是再清楚不過的,不過,這些是不能說出口的,只能狀似不知的搖了搖頭。

周放高興地,嘴巴都咧到了耳朵後面,「整整五個億,五個億啊!小爺這麼多年忙活著生意,也沒賺過這麼多錢,還經常被我老子說成不務正業,時不時就要逮著訓話,這次看到我幾乎不費吹灰之力,而且又是正當賺來這麼多錢,那眼神別提多古怪了,想起來都能讓我樂呵一整天。」

宋岩猛拍他肩膀,「醒醒,大白天的發什麼 癥,瞧你那點出息,就因為你老子沒訓你,就把你高興成這樣,要是夸你兩句,你還不樂的上天呢?」

周放一把甩開他的手,不情願地冷嗤一聲。

宋岩看著蘇青,也遞過來一張卡,「師傅,堵回來的翡翠,爺爺留著沒賣,這卡里的一個億,你權當零花了。」

接著杜翰東也遞給過一張,這一張蘇青估計是最多的,杜翰東買的石頭比宋岩,周放加起來多出十倍都還不止,畢竟杜家是一個大的珠寶公司,哪次去緬甸不帶著幾十億。

蘇青看著面前擺著的幾張卡,神情無奈,她之前幫著他們看石頭,也只是看在朋友的關系上,孔銘揚說百分之二十的費用,她也沒怎麼當回事兒,現在看著這幾張估計價值不菲的卡,一臉的為難。

不過,沉思一會兒,她抬頭說道︰「我若是推辭,就顯得太矯情了,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不過,我也有東西要送給你們。」

大家的眼楮都晶亮地盯著蘇青,掩飾不住地興奮與好奇,「還有禮物要送給我們啊?」每個人都不淡定了,蘇青送出的東西,可從來都沒有凡品,他們豈能不興奮?

對于他們這些將錢財看淡之人,稀罕的無非是奇珍異寶之類的稀罕物。

杜翰東沒有出聲,但眼里的驚喜卻沒少半分,而且他似乎有種預感,蘇青將會送給他們什麼東西,想到這,渾身像是打了雞血般,全身的血液立馬沸騰起來。

等蘇青從書包中拿出四個飾品包裝的盒子,激動的杜翰東深呼吸了幾下,這才按捺住將要破胸而出的心,眼楮一刻不離那盒子,仿佛那里放置著什麼奇珍異寶似的,不過,可不是嗎?這還真是奇珍異寶。

「哇唔,娘的,居然是紫眼楮翡翠?上次我們在潘家見到的。」宋岩大咧咧地打開盒子,一股溫和濃厚的氣息頓時迎面撲來,立馬一陣神清氣爽,脈絡暢通無比,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

那種渾身舒服的感覺太過美好,像是剛沾染過毒品的人,讓人欲罷不能,使得宋岩,此時也顧不得形象,拿起飾品盒子里,那紫光瑩瑩的翡翠佛像,急不可耐地戴到了自己脖子上。

頓時那種通透無比的舒服感覺更加濃重,把宋岩興奮的恨不得找人打上一架。

「師傅,謝謝啦,你送的禮物真是太好了,沒有比這更好了。」宋岩看蘇青的眼神,感激的無以復加。

周放沒有宋岩感覺那麼明顯,但是他知道這紫眼楮翡翠的價值,這可不是拿錢就能買的到的,猛地抬頭看向蘇青,再次確定,「你真的要將它送給我們?若是你拿出去賣掉,估計比我給你的那張卡都值錢。」

蘇青不以為意道︰「再值錢的東西,它也是死物,是物品。」意思是,只要是物品,它都能用錢衡量,而有些東西確實錢財買不到的。

在幾位兄弟愛不釋手地研究紫眼楮翡翠掛件的時候,孔銘揚也拿到了一個,這本來應該是讓人歡喜的事情,可這佛像翡翠掛件,他研究了半天,與他們幾個的連一絲不同的地方都沒找著,他能不悶悶不樂嗎?他都淪落到眼前這幾人相同的待遇了。

看著對面那幾個樂不可支眼冒精光的家伙,二爺就想上前將其一一搶過來,礙眼,太他媽礙眼了。

蘇青從酒店出來,外面拉起了夜色帷幕,華燈初上,霓虹燈閃爍,路上走著三三兩兩的路人,神色匆匆,應該是趕回家的上班族。

在站牌前等車的蘇青,看到駛過去的出租車上都載著客人,現在是高峰期,打車確實不好打。

她拒絕坐孔銘揚的車,宋岩正準備張口要送她,卻被周放捂著嘴強行拉走了,而杜翰東更是早就逃之夭夭。

開玩笑,蘇青不能得罪,可孔二少那也是不能得罪的主兒,處在他們中間,唯一明哲保身的辦法就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其實在他們這幫兄弟心里,還是趨向于,蘇青能夠與孔銘揚走在一起,畢竟,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二少這麼委屈就全,低眉順眼過,這麼多年的兄弟也不是白做的,還是希望他能夠心有所成。

再者說,蘇青這冷淡強悍的性子,也唯有臉皮厚,花樣多,要有本事的京市霸王能降服的住。

蘇青沒有如那幾人的好意,走到酒店前面不遠的站牌攔車回家,可是讓人煩悶的是,等了這麼久,卻沒有一輛空車。

就在她左右張望的時候,在她面前猛然停下了一輛路虎,車門打開的瞬間,蘇青來不及反應,就被一股猛力拉到了車里,緊接著一股熟悉的清香男人氣息迎面撲來,砰的一聲,蘇青就那人拉到了懷里。

車門也在同一時間被鎖上,站台上等車的眾人見此一幕,紛紛狂吹口哨起哄,「這哥們太猛了,太有範兒了。」

「這架勢肯定小兩口生氣了,這男的,長得又俊,開的路虎,家底肯定豐厚,姑娘可是好福氣,還嘔什麼氣啊,趕緊熱乎乎地回家去。」

「就是,現在剩女那麼多,長得好又有錢的可是不好找,要牢牢抓住才行。」

「……」

大家透過車窗玻璃看到的場景是,那男的緊緊抱住被拽上車的女孩,一副濃情蜜意的氛圍,想必是兩人和好了,所以才有如此一說,有的年輕男的見了,還調侃說,趕明媳婦生氣了,哄不住時也來這招。

其實車內的氛圍那有一點親昵的意味?蘇青被孔銘揚強抱在懷里的時候,已經反映過來,立馬就出手攻擊這不要臉的家伙。

孔銘揚怕傷害到蘇青,也不反手,就緊緊抱住,任她攻擊,生生挨著,心想,有本事就打死他。

當然,從哪方面說,蘇青都不可能下死手的,狠狠對著孔銘揚的前胸,打出了幾拳,這家伙只是痛得哼哼,也不還手,也不放開蘇青,仿佛即使蘇青打死他,他也不會放手的架勢。

「你給我快放開,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蘇青氣得臉色煞白,又羞又怒,倒忘了心里對孔銘揚的懼怕。

孔銘揚收緊固定著蘇青的手臂,猛嗅蘇青頭頂的秀發,美妙的味道幾乎滲透進了心底,有種死了也值得的感覺,耍賴道︰「你打死我好了,你不理我,跟打死我有什麼區別。」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幽怨與哭腔。

氣憤難當的蘇青,不以為意,以為裝可憐,裝幽怨,就能抹平一切,粉絲太平嗎?

堅硬如鋼鐵般的胸肌,還有鉗子般的雙臂,掙月兌的精疲力盡也是徒勞的蘇青,放棄了掙扎,質問道︰「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什麼,你心里清楚。」孔銘揚哼哼道。

「若是你想的那樣,那是絕對不可能。」蘇青堅決道。

二爺一听,不干了,血絲在眼中聚集,低吼道︰「為什麼?就是因為我們不同類嗎?可這又怎麼了,我父親,我爺爺的伴侶都是人類,不也生活的很好嗎?為什麼我就不行?」

「那又怎麼樣,我不是她們,我接受不了,再說,你母親,你女乃女乃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嗎?他們肯定不知道,還有你爺爺,你爸爸,都好好地活著,可你母親和女乃女乃呢?那個不是過早去世。」

二爺听蘇青這麼說,眼中閃過受傷的情緒,她說的沒錯,他們一族血脈強悍霸道,孕育後代時,人類虛弱的身體,是很難承受的起,女乃女乃身體素質算是好的了,生了他小叔,也是早早去世,而他母親,卻在生他的時候,就去世了。

「那我們不要孩子,就我們兩人相依為命好不好。」雖然他很喜歡小狼崽,毛茸茸的小狼崽很可愛,一直是他心中的萌點,可為了蘇青,他可以放棄,什麼都可以放棄,就是不要離開他。

蘇青無力望天,心力憔悴之際,頭頂是一片黑線,他們現在連男女朋友都算不上,討論的連分手都算不上,而是要打消他不切實際的念頭,可一兩句話還沒說上,怎麼就談論起孩子了呢?

話題怎麼就詭異地繞到若干年以後呢?

還孩子?一團毛的小狼?蘇青冷不丁打了個冷戰,太驚悚了,同時臉上也是紅白交加,變了又變,羞怒不已,咬牙切齒道︰「誰要與你生孩子?你做白日夢去吧。」

孔銘揚不斷地拍著蘇青的後背,安慰道︰「好好,我們不要孩子,讓我哥去生好不好,到時我們領養過來就是了,我們只管結婚就行。」

蘇青渾身冒著火焰,殺人的人都有了,這孔銘揚分明就是胡攪盲纏,不按理出牌,這腦回路根本就不在一點上,能談出個鳥毛。

「你先放開我。」蘇青無計可施之下,采取懷柔政策。

孔銘揚听了,沒有松開,反而又緊了幾分,「我一放開你,你就跑的沒影,不理我,也不跟我講話,我難過,我就這樣抱著你,心里才好受。」「我是不是不答應,你就一直抱著?」

孔銘揚哼了哼,「對,就一直抱著,不放開,省的你傷我的心,而且,你答應過的,在炸彈爆炸的時候,你說你會原諒我一切做的錯事,現在,你丁點都不記得了。」

蘇青听了,想起子炸彈爆炸的時候,確實答應過他,可當時她又不知道,這家伙是異類,而且還對她做出那種事,想了想,說道︰「我沒有食言而肥,我只是答應原諒你,可沒答應跟你在一起,世上好女孩多得是,比我漂亮,能干百倍的,一抓一大把,等你再長大一些就知道它們的好了。」

孔銘揚不滿道︰「說來說去,你就是要拋棄我,你就是不要我,你就是嫌棄我。」看向蘇青的眼神充滿了控訴,「我們已經行了夫妻之實,你就是我妻子,就是我媳婦,就是我老婆,不要我,你敢。」

二爺听到蘇青將他推給別的無關緊要的女人,就一肚子的火,焦躁不已,血脈之中的爆裂因子蘇醒,滿是血絲的眼楮死死盯著蘇青的眼楮。

蘇青一時間愣怔住了,孔銘揚對她一向是嬉皮笑臉,滿臉討好獻媚,那看到過這暴怒的一面。

不過,若是其他女孩子,估計會嚇得求饒,說什麼都會答應,可蘇青不是她們,表面看起來不愛與人計較,也不愛發脾氣,那是因為還沒出現超過她底線的緣故。

孔銘揚這口氣,分明是居高臨下,想要掌控她的一切的征兆,上輩子她不能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一生,而這輩子,說什麼她都不會再讓別人來主掌她的一切,干預她的人生,若不然,這輩子豈不是又白白重活了?

滔天的怒意在蘇青眼中快速匯集,看著困住他的雙臂,「我再說一遍,放手。」聲音冷的,猶如從冰天雪地發出來,幾乎能將一切冰凍住,時間,空間。

孔銘揚見狀,神智猛然清醒,渾身止不住打了個哆嗦,蘇青這副樣子,明顯是惹毛了的癥狀,立刻明白自己做的有點過了,忙縮了縮脖子,不舍地放下手臂,不敢正眼瞧蘇青一眼,只敢拿眼角余光偷瞄。

被放開之後,蘇青暗暗松了口氣,看他那一副怕怕的模樣,心里才好受許多,女乃女乃的,就是欠抽,欠修理,非要發飆才給她老實。

「開車,回四合院。」蘇青冷冷命令。

「好……回……回四合院。」孔銘揚被蘇青的陣勢給鎮住了,猛咽了口唾液,說話都不利索,拿余光偷偷瞧著。

一路無語,氣氛很是詭異,二爺身上,哪有剛才居高臨下的強悍霸道氣勢,身上的刺毛收的一干二淨。

到了四合院,蘇青拉開車門,一身不吭地轉身就走,二爺嘴巴張了幾張,也沒能說出半個不字,無力地倒在椅背上,猛拍了幾下方向盤,暗罵自己,昏了頭,居然敢朝蘇青發飆,真是活該!

不過,二爺並沒有灰心,一計不成,還有後招,這輩子爺就跟你熬上了,你的心就是塊鐵疙瘩,二爺也要給你捂熱,不要二爺,身邊的沒有雄性動物上前,你就沒得選擇,只能到二爺懷中。

孔二少無恥地想。

甘旭的身體控制住不變身,是沒什麼問題了,只要以後強加修行養性,不會出太大問題,他在四合院也待了兩個月,時間也不短了,就向蘇青提出要離開。

「你有地方要去嗎?」蘇青問他。

甘旭通過四合院向外望去,「暫時沒有,走走看吧。」

蘇青明白,他是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你沒有固定的目的地,還不如就這兒呆著,九局的人沒有將你的名字報上去,但也會隨時注意你的一舉一動,若是你跟我在一起,他們多少會放心,等你單獨游走外面,他們不知道會不會采取措施。

再者說,你的身體暫時穩定下來,但若是受到什麼危險刺激照樣會失控變身,我建議你還是留在這里的好,我教你一套拳法,可以幫助你修心養性,強化自己,若是你覺得悶的慌,我還可以幫你找份工作。」

甘旭見蘇青這麼說,沒有理由在拒絕,四合院的安詳溫暖的生活,享受過了之後,就不想戒掉,對于他們這些自小沒有受過關愛,靠殺人為生的孩子,溫暖就像是毒品讓人想戒戒不掉地欲罷不能。

開口離開,本來就極為艱難,迫不得已,蘇青強烈挽留,為他著想,更是讓他沒有任何借口可以推辭。

蘇青幫甘旭介紹的工作,他並沒有去,反而幫著照看四合院,采買什麼的,把自己放在了一個管事的地位,四合院的事情並不多,剩余的時間就用來靜心修煉,日子過得很是恣意。

蘇青見狀,也覺得再好不過,他的身份確實不太適合在外面工作,剛好章書玉一人管理四合院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挺累的,有甘旭幫著分擔,倒是輕松不少,而且即使蘇青不在家,有甘旭這麼強大武力之人,也安全的多。

再後來,蘇青就慢慢地將茶舍以及譚老五有些需要她處理的事情,慢慢交給了他去處理,這樣以來,甘旭不至于太閑。而她也能從這些雜事中,抽出神來,忙別的事情,譬如修煉和醫術。

醫術跟著外公學習,進步也很明顯,可就是修煉一途,蘇青卻踫到了坎兒。

從潘家得到的那塊紫眼楮翡翠,讓空間再次升級,雖然並沒有出現一些改變,像前面,紅翡翠使得空間內的霧氣稀薄減少很多,藍翡翠給空間增加了一汪泉水,里面蘊含不少的靈氣。

但這紫翡翠卻也使空間的靈氣增加不少,按道理,蘇青的功力應該有所提升。

可她不但沒有提升,反而停滯不前,修來的靈力不少,可不知道為什麼,全都被下月復處一團不明物給奪走了。

不管她再怎麼勤加修煉,修來的靈力增加不了丁點修為,大部分都到了那里。

這塊突然出現的不明物,前一段時間,讓蘇青很是驚嚇了一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而且書上也沒有記載,卻是不停地強取豪奪蘇青的靈力。

蘇青曾試過用靈力去觸模試探,甚至想要,要將其排除掉,可等觸模到的時候,心頭卻涌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仿佛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一有要弄掉它時候,心就如刀刻般,莫名其妙的難受,疼痛起來。

後來,對它無可奈何,蘇青也就任它去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它在蘇青的體內,慢慢長大,每天吸收的靈力也不是以前能比的,幾乎是以前的百倍。

蘇青修來的靈力,幾乎都到了它那里,似乎還有不夠的跡象,慢慢地人就消瘦了下來,而且除了些還有靈氣的蔬果,幾乎吃不下其他東西,吃多少,吐多少,有時連膽汁都要吐出來,而且還有一個怪現象,那就是嗜酸,譬如,葡萄,橘子之類。

她也給自己檢查了一番,除了下月復部不斷生長的團狀物,其它一切再正常不過,要不是沒有查到身體有異變,她都覺得自己得了不治之癥。

孔銘揚又開始在四合院內出沒,章書玉並沒有將蘇青章老的話放在心上,待他一如既往的好,煮他愛吃的菜,還會給他裁剪衣服。

蘇青和蘇夏性格雖然不同,但打小都不會撒橋粘人,林雪和甘旭更是不會,而孔銘揚臉皮厚,往往能逗得章書玉滿臉笑容。

不過,蘇青依舊是沒給他多少好臉,不是視而不見,就是冷臉相向。

就這,二爺仍舊是鍥而不舍,舌忝著臉湊上前,有句話說的好,不怕人壞,就怕人不要臉,人不要臉那就沒得治,蘇青此時就是這種心態,無力。

晚上吃飯時,孔銘揚也在,章書玉做了一大桌子的葷菜,因為她知道,她這干兒子就喜歡肉食,素菜幾乎不吃。

「小孔,嘗嘗今天的大骨棒炖的怎麼樣,不但時間加長了點,而且我又加了一樣調味。」章書玉撿起一塊最大的骨頭,放在了孔銘揚的碗里。

「干媽做的肯定好吃,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來。」孔銘揚拉著章書玉坐下,看著碗中的大骨棒,頓時一陣誘人的肉香鑽入鼻孔,直到心底,口腔中立刻分泌了很多液體,各種食欲紛至沓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正要拿起干掉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無意間掃到消瘦的蘇青正百無聊賴地扒拉著米飯,挑挑揀揀,一碗飯還是沒下去多少,尤其看到她越來越尖的下巴,心里就是一陣心疼。

挾起的骨頭,轉眼間就放到了蘇青的碗里,柔聲道︰「多吃點肉,你看你現在都瘦成什麼樣了……」

還沒等二爺說完,濃重的肉味迅速竄進了蘇青的鼻子,胃里立刻涌起驚濤海浪般,翻滾起來,攪拌起來,不一會兒,猛然涌起一股惡心的感覺,使得蘇青,捂著嘴跑到了洗手間,趴在浴盆里干嘔不止。

本來就沒吃下多少東西,吐出來的幾乎全都是水,水吐干淨了,就是胃內的液體,膽汁之類。

孔銘揚見蘇青臉色難看的跑出去,安撫一桌子擔心的人,「應該是吃壞了肚子了,我去看看,沒事,她自己醫術高明,不會有什麼事情呢。」說完,緊張地追隨蘇青去了。

蘇青一向身體健康,很少讓人操心,所以,章書玉也沒放在心上,盡管察覺到女兒瘦了很多,也只是猜測胃不舒服的關系,能想什麼,畢竟蘇青也才十六七歲的年紀。

孔銘揚進來時,就看到蘇青臉白的像紙,毫無血色,還在那不停猛力干嘔不止,人虛弱的幾乎支撐不住,將要倒地。

二爺的心疼的幾乎碎到一地,上前攙扶道︰「怎麼會這個樣子?到底生了什麼病?你不是醫生嗎?怎麼能讓自己病成這樣?」就知道讓二爺心疼。

蘇青吐的幾乎都是膽汁,渾身無力,听到他在那絮絮叨叨,立馬一陣煩躁涌起,惡心的感覺更甚起來,抱著浴盆又吐起來。

孔銘揚的眉頭凝成一團,拉著她的手就要給她輸送靈力,可他靈力剛一進去,就瘋狂地朝著蘇青的下月復部,一塊團狀物而去。

那股團狀物似乎被餓慘了,逮著孔銘揚的靈力就汩汩地吸收起來,完了之後,似乎還釋放出一陣莫名的友好善意,這種意味就像是來自他的骨髓深處,讓人莫名地疼惜,疼愛,似乎被他吸干全身的靈力也心甘情願。

那團東西,並沒有吸干孔銘揚的靈力,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時候就停止了,估計是吃跑喝足,然後不動了,而蘇青的嘔吐的癥狀也有所減緩。

這時的二爺眼前的畫面就是,不斷蹦蹦跳跳,爬上爬下,毛茸茸,一小團,嘟著小嘴的狼崽子,頓時風中凌亂起來,頭發詭異地根根豎起,渾身不停顫抖,像打擺子似的晃悠不停,這狀態比虛弱的蘇青好不到哪去,心髒咚咚跳個不止。

媽啊!太不可置信了,太他媽強了,二爺不停地在內心嚎叫不止。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恢復一些冷靜,將手放在蘇青的下月復處,再次感應一番,那團仿佛骨髓般熟悉的感覺,再次涌起,隨著孔銘揚靈力的感應,它似乎還配合性地動了動,然後,他就听到蘇青再次狂嘔起來。

孔銘揚趕緊收回手,無聲警告道;「小子,你老實點,吃飽了,不準折騰你媽媽。」

蘇青不吐之後,狀態好了很多,抬起頭,就看到孔銘揚遞過來的漱口水,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好些了?先漱漱口,辛苦你了。」

辛苦你了?模不著頭腦的話,還有他明亮的眼神,疼惜復雜的情緒,到底是為那般?

蘇青接過水漱完口,已經是精疲力盡,也沒精力去想,將水杯放到他的手中,說了句謝謝,她知道是孔銘揚輸入的靈力才使得她的癥狀減輕。

孔銘揚著急地擺手,「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以後不舒服,就告訴我。」開玩笑肚子里可是他兒子,眼前的是孩他娘,都是他的命根子。

蘇青倒也沒有推辭,像今天這樣的狀態,幾乎是死了一次,她哪能還矯情地推辭。

孔銘揚一直在四合院待到很晚,見蘇青安慰睡去,他兒子沒再出來搗蛋,這才回孔家,找他爺爺想辦法去啊,蘇青都被折磨成這樣,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孩子出生呢。

可要是不要,心中猶如剜心之痛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指望著蘇青能看在這孩子的份上,留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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