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皇之猥瑣僵尸 025大結局

作者 ︰ 墨雪千城

時光荏苒,一恍就是三月有余,男人們圍繞著夏凌筠和夏雲諾直打轉,而在這段期間皓天帝國已經吞並暗影帝國和光明帝國,雲烈禹總算完成胸中的宏圖霸業,只可惜成功來的那樣容易,快樂的也就不那麼快樂了,如果不是顧忌到夏凌筠和雲烈霆的能量,單憑他自己根本無法在這樣短的時間內讓其他兩國臣服。

他雖然還坐在僵尸王的巔峰位置之上,卻總覺得這個位置一點也不穩,或許這位置交給夏凌筠才能達到真正的穩固。

光明帝國公孫鷹烈罵罵咧咧三天三夜,最後不服竟想自裁以表示抗議,幸而夏凌筠控制住了他,他才得以撿回一條性命,當光明帝國所有的男人在電視上見到那風情萬種傳說中的女人時,他們一個個精奮的忘乎所以,再加上夏雲諾的出生讓許多男人燃起了一股希望,他們希望有朝一日等夏雲諾長大,他們可以得到這天之嬌女的青睞。

至于夏雲諾究竟是誰的女兒終究沒有一個定論,夏凌筠的男人們都希望是自己的女兒,反倒沒有人敢邁出檢測基因的那一步,因為他們超愛夏雲諾,生怕一檢測不是自己的種,與其未來失落不如永遠帶著希望走下去。

這一日傍晚,天氣極好,是少有的雲淡風清,碧水藍天,盡管藍的不是那麼澄淨,但總算不是一片灰蒙蒙的色彩。

夏凌筠牽著夏雲諾的小手漫步在幽幽青草之上,夏雲諾已長成幾歲孩子大小,根本用不著吃女乃鳥,夏凌筠本打算斷了女乃,只可惜那些個木下限的男人們一個個每晚排著隊的等著**,于是乎,她現在不是在女乃孩子,而是在女乃男人。

男人們好不容易排上隊才能與夏凌筠共度良宵,而那時雲諾就成了一個超級電燈泡,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雲諾一到晚上必須離開媽媽,跟著各個爸爸,有一回她實在惱火,趁著雲烈霆爸爸在騷擾媽媽時,將他養的獸寵色魔色全身的毛毛拔了個精光。

色魔獸自來便是一種毫無節操的野獸,但唯獨對雲諾卻一點也色不起來也狠不起來,因為每每看到雲諾那雙令人沉醉的眼楮,仿佛一種魔力般吸走了它的三魂七魄,它甘心為她做一切事,哪怕被拔光毛也無所謂,反正毛沒了可以再長,但若惹惱了這個小姑女乃女乃,其結果肯定會比拔光毛更悲慘。

考慮到自己以身作則,雲烈霆這個便宜爸爸這麼多年混賬事干的數不勝數,雲諾拔光之事與他比較起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算不得什麼事,他一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果他不這樣,那他很有可能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得不到陪睡資格。

夏凌筠倒是時常教育雲諾,畢竟她現在已經獨霸全球,幾乎要邁上女王之路,見識和能力必定深遠,作為這地球上稀有的女人,夏雲諾必將會成為男人們爭奪的焦點,她自然要教她一些為人處世和規避危險的道理。

她母女二人正靜靜的坐在一個小山頂上,微風拂過,煞是舒爽,夏凌筠又開始她的教育之路︰「雲諾,最近你實在太過分,竟然將主意打到團子和藍火兒身上,媽媽跟你說過,團子是神獸不能得罪,還有藍火兒,它一翅膀就可以翅死你丫的,你小小年紀就長得如此漂亮,到時指不定有多少花美男盯上你,如果被藍火兒或者團子抓壞了臉蛋,看你怎麼釣美男?」

「媽媽,你也太遜了,美男還用釣嗎?他們都是自動上鉤甩都甩不掉的,就像各位爸爸都很不要臉,天天熱臉貼著媽媽的冷,我還曾經听你那個阿霆叔叔說過,想要得到媽媽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臉,不管做什麼事,只要放得段,不怕丟臉,堅持到底最終都能得到陪睡資格。」

「什麼阿霆叔叔,他也是你爸爸?」夏凌筠糾正道,萬一讓阿霆知道雲諾只怕別人爸爸卻喊他叔叔,他一顆脆弱的心髒會碎掉滴。

夏雲諾神色復雜的又看了夏凌筠一眼,小臉蛋粉粉嬾嬾的似剛采的三月桃花,一雙靈動的大眼與夏凌筠很是相似,「媽媽,你天天晚上都要陪這個爸爸那個你爸爸,拋棄雲諾,雲諾感覺好孤單,有種被媽媽嫌棄了的感覺,媽媽,你為什麼單單生雲諾一個人,若雲諾有個弟弟妹妹,也不會孤單了,雲景哥哥雖然待雲諾極好,可他現在一心只想著搞升級,他還听了媽媽的話要學習,雲諾每每看到雲景哥哥學習的苦逼樣子就頭痛,媽媽,你不要逼雲景哥哥學習好不好?」

夏凌筠趕緊陪笑著道︰「你是我女兒,小景是我兒子,你們都是媽媽最愛最關心的人,媽媽絕計不會嫌棄你的,你還小不懂得少年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是什麼意思,小景已經到了入學年紀,何況他是男孩子,媽媽希望他能成為一個文武雙全,有能量有智慧的男人。」

「嘻嘻……」雲諾忽然用肥嬾嬾的小手捂住了嘴笑著道,「媽媽為什麼希望雲景哥哥成為有用的男人?我感覺雲景哥哥現在就很好,又可愛又單純,如果長大了就不好玩了,雲諾才不要他長大,男人長大了就開始想女人,可雲景哥哥真可憐,這個世界上兩個女人,如果再勉強加上還沒救活的夏千尋和僵尸博物館里的夏千羽,一共也就四個,一個是他媽,一個是他妹,一個是他外婆,另一個是他姨婆,臥槽!雲景哥哥注定要孤單一生了。」

夏凌筠听了這一句話,忽然感到心驚肉跳,這個沒有女人的末世有太多男人因為壓抑而變態鳥,她的雲景長到現在成為一個身體和心理都健康的小男生著實不容易啊!麻痹的!她和雲諾是全球男人幻想的焦點,可唯獨小景,等他長大後,他啥也幻想不起來,因為一旦他幻想了,一不留神就猥瑣變態了。

雲諾張著小嘴繼續道︰「媽媽,你也不用逼著雲景哥哥學這學那了,學的越快,進步越大,他成長的就越快,思想也會越來越成熟,到時就有媽媽你煩惱的了?你又不能變出一個女孩給雲景哥哥當女朋友是不是?」

夏凌筠大感頭痛,臥槽!現在雲景元素力和精神力在迅速成長,再加上幾個爸爸的輔導真他媽是進步神速,本想著過不了多久,雲景就會成長了,噗……如果雲景長大了想女人腫麼辦?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啊!

「所以媽媽應該讓雲景哥哥天天陪雲諾玩,這樣雲景哥哥就不會長大,媽媽也不用煩惱了是不是?」夏雲諾一雙眼笑成了彎月狀,仰著頭看著夏凌筠糾結的樣子,她就知道自己快成功了,歐也!她好喜歡和雲景哥哥在一起玩,如果媽媽動搖了,那麼以後她就有大把的時間讓雲景哥哥陪著鳥。

夏凌筠看著雲諾小得意的模樣,忽然回過神來,咬著牙道︰「你這小東西是不是拐著彎的想讓小景陪你?」

「嘻嘻……」雲諾高豎著大拇指,「媽媽,你的智力值上升了耶,連這都能猜得到,哈哈……」

說著,她回身朝著某處揮了揮手道︰「雲景哥哥,該你出場了。」

「嘿嘿……」雲景已然長高不少,他感覺搞升級倒挺有意思的,就是巨討厭上什麼文化課,還讓爸爸,蒼然叔叔等輪著番的上課,一上課他就想打盹哦!他湊上前去討好的笑道,「媽媽,怎麼樣?妹妹的話說的有道理吧?」

「嗯……」夏凌筠笑著點了點頭,「十分有理,太他媽的有理了,小景,雲諾,你兩個靠著媽媽近一點。」

兩小屁孩一听十分有門,高興的將小臉蛋湊上前去,無比期待著媽媽能解放自己。

「滾——」夏凌筠忽然來了個河東獅吼,「雲景,罰抄課文一百遍。」說著,她伸手又指向雲諾道,「你一向都喜歡跟你哥哥禍福同享,你就幫她抄五十遍吧?」

「啊?」兩小屁孩雙眼瞪的死大,嘴巴張的都能整吞下一枚咸鴨蛋,雲諾一雙眼楮立刻就有淚水涌了上來,又拉了拉夏凌筠的衣袖,十分委屈的癟著嘴望著夏凌筠,「媽媽,你好狠心,竟然虐待自己的孩子?」

呃……夏凌筠一時錯愕,這帽子扣的可大了,她拍了拍雲諾和雲景的頭似笑非笑道︰「媽媽怎麼虐待你們了?你們兩個是媽媽心頭的兩塊肉,媽媽怎麼可能會虐待你們?」

「明明就是虐待了,唉!」雲諾嘆息一聲道,「要虐待一個人不一定非要虐待他的身體,虐待心靈才是最大的虐待,我和哥哥小小年紀便要被你逼著做這做那。」說著,她眼淚汪汪的盯著雲景眨了眨眼道,「哥哥,你說你是不是被媽媽逼著抄課文的?」

雲景點了點頭道︰「是啊!我最討厭抄課文了。」

「逼著小孩做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是不是虐待?」雲諾義正嚴詞道。

「呃……」夏凌筠著實無語鳥。

正說著話,雲烈霆笑意融融的走過來了,雲諾拍了拍雲景的肩膀說道︰「哥哥,你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便宜爸爸來了,一個男人漂亮成那樣真是太過分了,哥哥,以後你一定不要長成他那樣,比女人還美的男人就是成心拿出來氣女人的。」

「都說女兒像爸,兒子像媽,妹妹你看看我其實長得像媽媽。」雲景仰著小臉道,到現在他對雲烈霆還是親近不起來,他一向視雲烈禹為爸爸,這孩子一根筋,認定誰是他爸就不會輕易改變,雖然雲烈霆時常對他表示好意,可結果得到的都是他的冷。

「嗯,哥哥確實長得跟媽媽一樣,那我長得像哪個爸爸呢?」雲諾托著腮幫子作出小大人的模樣又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鏡子,其實她本來的眼楮是棕色的,據此推斷鳳冥應該是她親爸,可後來她眼楮的顏色越來越深,最後深如黑墨,變得跟夏凌筠的眼楮一模一樣,她徹底迷惑鳥,而且她也實在看不出自己像誰多一點,反正最像媽媽就是了。

雲景果真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微咳一聲愛憐狀道︰「妹妹,你不用再為這個問題糾結了,爸爸越多愛越多啊!」

「切!那你怎麼不全喊他們爸爸?」雲諾不高興的白了白眼,雙手抱著胸轉過了臉,「哥哥你已經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了?盡管你還沒認過他,但至少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可我?嗚嗚……好可憐,長這麼大能爸爸都不知道是誰?」

「呃……」夏凌筠額冒滿頭黑線,這孩子就是太執著于爸爸問題,誰當她爸不他媽都一樣麼?

「玉兒,你怎麼帶著孩子跑著來吹冷風了?快跟我回去,我親自做了一大盤好吃的等你們呢?」雲烈霆一見到夏凌筠立馬容光煥發,麻痹的!不煥發行麼?現在競爭壓力好大啊!一個不留神玉兒就跟其他男人過夜去鳥,做女人後宮的男人好苦逼滴。

「唉!」雲景和雲諾同時嘆了口氣,四只眼齊齊望向這個美的不像話的男人,看來他今晚又想奪走媽媽了。

「干什麼?」雲烈霆笑著對兩小屁孩道︰「你們唉聲嘆氣作什麼?」

「今天蒼然叔叔教我古詩詞時我怎麼都背不完整。」雲景苦悶道。

「你個傻小子。」雲烈霆笑著道,「怎麼這麼傻?背個詩都不會。」

「今天蒼然叔叔好好哦,竟然沒有罵我,還說媽媽在我這個年紀已經可以背唐詩三百首了,我跟她比都弱爆了,但蒼然叔叔卻還是夸獎了我。」

「為什麼?」

「因為你在這個年紀連一個字都背不出來呢,你說你是我爸爸,根據遺傳學,你和媽媽結合,拉低了我的智商,所以蒼然叔叔夸我有進步,讓我想開點,笨鳥都能飛成你這樣頂級人物了,更何況于我。」

「……」

「哈哈哈……」夏凌筠和夏雲諾娘兒兩捧著肚子指著一點愕然的雲烈霆哈哈大笑,這死家伙雖然最近瘋病沒再犯了,但也弄出了不少ど蛾子,一會兒親自下廚,一會兒賄賂雲諾和雲景,一會兒又說雲景最喜歡蒼然教課,蒼然為了將雲景教育成才沒功夫陪玉兒,再加上他能力最強,霸佔夏凌筠的時候多了些,而蒼然就顯得相對苦逼鳥,那雲烈禹還要顧及國家大事,也不是天天能來的,而鳳冥回了鳳凰城一趟又是見老爸,又辦理了一些事務,所以有幾天的時間都是雲烈霆、蒼然、夏凌筠三人相處的。

那雲烈霆正暗自得意,蒼然反正是他親弟弟,為人又和軟,他自然可以拿捏他,但那個雲烈禹就真他媽令人討厭鳥,他竟然在某一天又帶回來三個男人,米珈、蒙寶和炎舍,臥草泥馬!純屬給他雲烈霆添堵來著,眼看著競爭對手又逐漸多了起來,雲烈霆更是想著法兒討美人開心,何況最近那個狄戎竟然也想打打擦邊球,雲烈霆一心想著要將這幫男人全都趕走,可人玉兒說了,如果趕走他們,她也一定會離開古堡,他強忍醋意才一直沒有下手,不過心里無一時一刻不盤算著讓古堡恢復到往日的平靜,只要玉兒娘幾個能留下來就行了。

在過去一段時間內米珈他們根本不知道夏凌筠身上究竟發生了多少事,他和蒙寶、炎舍在鳳凰城等的心急火燎,幾個人商量著去皇家別墅,誰知在途中遭遇龍千厲,龍千厲遇到失蹤的逃兵蒙寶怒從中來,下令將他捉回龍氏關押起來,當初他派出刺殺蒼然的博舉等人一個都沒回來,他本以為他們已全部死光,沒想到這蒙寶竟然一個人活著逃了出來,他帶了這麼多年兵,絕不允許有一個逃兵。

米珈、炎舍為了幫助蒙寶對付龍千厲不得不留了下來,三人一起卻一起被龍千厲俘虜,還從大牢里得到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前去復仇的焰失敗身亡。

听聞此消息三人俱是一驚,畢竟都是一起從廢墟森林里逃出來的,相互之間又相處了那麼久,還是有點感情的,想不到他竟然這樣一去不回鳥,炎舍還情不自禁的滴了幾滴男兒淚,苦逼的米珈和蒙寶倒是想流淚表示一下悲痛的心情,只可惜僵尸是沒有眼淚的。

三人待在固若金湯的大牢里開始一起緬懷跟著神女的日子,如今焰死翹了,神女也不見個蹤影,他們急的心肝兒痛,唯有這些共同回憶能支撐他們在大牢中過著度日如年的生活。

就在龍千厲準備斬殺他們取晶體之際,忽然從宮廷傳來消息命令他放了三人,龍千厲一時驚詫,想不通為毛這僵尸王關心起這三個無名之輩鳥,但皇命已到他不得不放人,要怪就怪他當初抓人時沒想到王會干預,導致消息走漏。

其實雲烈禹根本不關心這三人的死活,這三人與他來說不過是螻蟻關他鳥事,主要是夏丫頭的日子過平靜鳥,驀地想起她還有幾個男人留在了鳳凰城,于是夏丫頭命令皓天帝國至高統治者雲烈禹出馬,還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將他們幾人帶回,也不管人雲烈禹樂不樂意,雲烈禹經過一番排查很快就知道這三人被龍千厲抓了起來,他想著多些男人給那個該死的雲烈霆添添堵也好,省得他一天到晚想著要霸佔夏丫頭。

他日理萬機沒時間也沒那精力天天將自己關在後宮爭寵,卻又十分討厭雲烈霆的小人得志,雖然他們是親兄弟,但這對親兄弟早在前世就已經鬧翻了,如果不是為了玉兒,這對兄弟絕不會和平共處在同一個屋檐下,倒是蒼然比之他二人豁達許多。

雲烈霆吃了兩孩子的癟只干笑兩聲,卻未發作,自從雲諾會開口說話以來,他的煩惱越發多了起來,這個小東西比雲景可難纏多了,經常搞在大半夜的抱個被子非要跟玉兒同床共枕,尼瑪!要知道這一晚是他費了多少力氣才搞來的,結果正與玉兒大戰著,雲諾就跑來鳥,到現在他都開始有心理陰影了,今晚,他準備了紅酒,別看雲諾是小屁孩卻特別好紅酒,他想著將她灌個醉,再和玉兒共度良宵。

雲烈霆現在做飯手藝委實不錯,他端起一個高腳杯遞給雲諾道︰「來,雲諾,多喝點,這是爸爸親自釀的。」

「你為什麼光給雲諾妹妹喝酒,我卻沒有?」坐在一旁的雲景雙手抱胸不服氣道。

「你是大哥哥,應該讓著妹妹,這酒本就難釀,爸爸好不容易才得這一瓶,如果你又要喝就不夠了。」雲烈霆沒想到雲景會與玉兒在一處,一般情況下這個時候雲景總是與蒼然待在一起學習功課,是以沒準備他的份,況且雲景還是個孩子,少喝酒為妙,至于誘惑雲諾喝酒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誰讓這小家伙老是破他好事呢!雲景就從來不干這樣煞風景的事,還是他兒子最識趣鳥。

雲諾笑了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梨渦,將手中的酒遞到雲景手中道︰「哥哥,這杯給你。」

「好孩子!」夏凌筠贊許的點了點頭,她其實很了解雲烈霆那點小破心事,不過就是嫌著雲諾礙事了,雖然對于小孩飲酒這檔子事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他們都是一群擁有超乎常人體質的人,根本不會被酒所傷。

雲諾推了推夏凌筠道︰「媽媽,你坐過來,今天我要和阿霆爸爸坐在一起。」

「咦?」雲烈霆表示詫異,「你為毛今天主動喊我爸爸了?」他心頭忽然冒起一股涼意,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這雲諾雖是個小嬰孩,但其思想的成熟程度絕對不亞于雲景,甚至比雲景更滑頭,況且雖然他知道雲諾不是他女兒,但相處下來,他發現自己其實打心眼里是喜歡這個小女孩的,像雲諾這樣的孩子是個人都會喜歡,她身上天生就有股讓人著魔的魔力,讓人不忍心傷害她。

雲諾樂呵呵的瞧著雲烈霆,眼楮忽閃閃的︰「因為今天我發現阿霆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人的啊!」雲諾說著又咬了咬手指道,「雲諾喜歡漂亮的人。」

雲烈霆又呵呵干笑兩聲,槽!以前他最討厭別人說他美鳥,可如今雲諾夸他他竟然有點喜滋滋的感覺,他搓了搓手道,「玉兒,你看雲諾今天都夸我了,不如今晚你就跟我……」

「是不是跟你睡覺?」雲景眨著亮晶晶的大眼楮又將頭轉向夏凌筠道,「媽媽,我也想要。」

雲烈霆甚是和藹的揉了揉雲景的腦袋︰「你還是個孩子,要什麼女人陪?」

「阿霆爸爸,你可以陪雲景哥哥喲,因為你長得太美了,雌性難辨呢?你為了雲景哥哥可以暫時充當一下美女哦。」雲諾狡黠的笑了笑道。

「我才不要呢!」雲景不屑的轉過臉,「我還是要我爸爸陪算了。」說著,他伸手撒嬌的拉了拉夏凌筠的衣袖道,「媽媽,今天能不能咱們一家四口享受天倫之樂啊!我好久都……」

雲烈霆本來還喜滋滋的,一听雲諾竟然打趣他是個女人,尼瑪!他是個正宗的帶把男好不好,怎麼可能去冒充女人,太他媽的令人悲憤鳥,他正想發作教育雲諾兩句,卻听見雲景如此說,趕緊夾了一大塊紅燒肉直接塞進雲景的嘴巴里道︰「小景,爸爸見你最近學功課太辛苦了,快多吃點肉補補。」

「啊啊……唔唔……」雲景說未說完,直接被肉堵住了嘴巴,發出支支唔唔的聲音。

「阿霆爸爸,你真偏心,還說把我當親生女兒看,你看看你,讓我一個柔弱的小女嬰喝酒,卻讓景哥哥吃肉,你明擺著是偏心,嗚嗚……媽媽,今晚不準陪他,今晚陪雲諾和景哥哥好不好?」雲諾氣乎乎的鼓起了腮幫子,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戲弄雲烈霆,似乎她覺得自己缺了一半,而那一半如果不是因為雲烈霆在關鍵時刻離開,她肯定不會缺的。

雲烈霆開始急的額頭冒汗,噗……這一對小屁孩不向著他,看來今晚的好事要泡湯鳥,他脾氣忽然一上來,將手里的酒杯一砸道︰「不就是喝酒吃肉這點小事嗎?怎麼扯到偏不偏心來了,分明是你們兩個小屁孩不拿我當爸爸,你們不認我這個爸爸,我偏要認你們這對兒女,我保管今晚讓你們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就我們一家四口清清靜靜的日子。」說著,他站起身上將兩個小屁孩左右胳膊一夾,怒氣沖沖道,「跟爸爸回房去!」

「好了!阿霆,你何苦跟孩子們置氣,今晚老娘誰都不想陪,這麼多天都累死了,老娘想安靜一下。」夏凌筠叉著腰道,「這兩孩子晚上就交給你了,你不是想當爸爸嗎?那就讓你好好當一回爸爸。」

「呃……」雲烈霆一怔,麻痹的!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可不想帶這兩個小麻煩精,他是想將他們兩回去,讓玉兒也跟著一起回去,等哄著這兩孩子睡著了,他就有的混了,結果玉兒卻要安靜,安靜個毛線啊!

「怎麼,你有意見啊?」夏凌筠柳眉一豎,指著雲烈霆道,「明天如果兩孩子說你待他們不好,哼哼!取消陪睡資格一個月。」

「嘻嘻……沒有意見,沒有意見。」雲烈霆諂笑著道,「今天正好跟孩子好好培養一下感情,這麼多天了,也沒機會是好好陪他們。」

「你知道就好了,別整天把疼孩子掛在嘴邊,要付諸行動,行動你懂不懂?」夏凌筠巨有氣勢的說道。

雲烈霆點了點頭,只要他趁機把這兩孩子哄好了,他就不愁玉兒不到手,嘿嘿……

夏凌筠本以為兩孩子會鬧,卻沒想到他們竟平靜異常,其實雲諾一直想問問雲烈霆到底有沒有見過她的另一半,而雲景雖然不承認雲烈霆是他爸爸,但畢竟二人血脈相連,是親父子,他想給他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

夏凌筠打發走了這三人,現在天色尚早,她想出去走一走透透氣,這一段時間以來,她被各種男人纏也被孩子纏,直感覺自己快變得沒有自我鳥,她端著一杯酒想著找個安靜的地方自斟自樂,媽媽還沒有復活,阿霆研究了幾個月,除了讓媽媽的身體保持在最好的狀態,卻一點也沒有進展,還有那個遙遠的爸爸,在她的回憶里,那個爸爸還扛著她滿場的飛啊飛,她笑得好開心好開心,如今媽媽死了,而爸爸還當著他的星球之王,他會不會為媽媽擔心著急,還是把她當作眾女人中的一個,像件衣服一樣沒了就沒了。

想到此,她微有些酸澀,為媽媽不值,這麼一輩子就愛這樣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還女人無數,她才不要成為媽媽那樣的女子,她要成為強者,成為掌控男人的強者。

望著天際間那一輪紅日漸漸西下,她的心回到了過去,往事歷歷在目,比他媽電影里還要精彩百倍,她有了雲景和雲諾,她應該感到很知足了,可明明有時候她的心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麼東西,當初她明明感覺自己懷的是雙胞胎的,而且肚子上一直都呈現出一紅一藍兩種圖案,應該有兩個孩子啊!可結果她只生下了雲諾,或許她被那兩種圖案給誤導了,她原來就是懷了一個孩子,但對凡離的離去,她始終覺得不對勁,這麼多天,她讓人去找凡離,他卻像失蹤在了地球上,根本絲毫沒有他的蹤跡。

正想著,忽然有陣腳步聲傳來,夏凌筠抬頭望去,那人笑咪咪的看著她︰「凌筠……筠,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里?」

「米珈,你怎麼跑過來了,蒙寶和炎舍呢?」夏凌筠笑著問道。

「凌筠……筠……我們商量著……要……要離開……離開……」米珈結結巴巴道。

「為毛?」夏凌筠問道

「這里人太多……多……」米珈又道。

「那你們準備去哪?」

「然說要回皇家別墅……別墅……我們一起回去……回去好不好?」米珈又道,「還有景和諾……諾……一起離開……」

「怎麼了?」夏凌筠抬眸道,「是不是阿霆欺負你們了?還是他說了什麼不中听的話?」

「不……筠…筠你別誤會……」米珈急的直擺手,「他沒說什麼……什麼……只是皇家別墅才是然的家……家……這里不是家……家……」

「不對!有姐的地方才是家,你們這一群人想什麼,竟敢不通過姐就自己想離開?」夏凌筠微微生氣道,風拂過,她覺得一陣清涼,剛飲了不少酒,甚是燥熱,胸口處的鈕扣不知什麼時候已月兌落了一口,隨風舞著,米珈兩眼冒光,臥槽槽槽……凌筠似乎比先前更性感更豐滿鳥。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其實他根本不願意離開凌筠,但炎舍那個人十分沉不住氣,每每見夏凌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卻不搭理他,他就怒火中燒,整日介的出口成髒,搞的米珈和蒙寶甚為憂慮,畢竟這是雲烈霆的地盤,他們寄人籬下不該這麼沒眼色,可炎舍直腸子通到底,壓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他們幾個人一商量還是決定帶炎舍離開好了,蒼然身為皇家別墅一半的主人,那是他的家,自然可以帶著他們回去。

只要離開了雲烈霆,他們就不用再懼怕任何人,就算雲烈禹不樂意又怎麼樣,反正他打不過夏凌筠,到時夏凌筠自然會為他們擺平一切,而雲烈霆就不同鳥,這是個瘋子,還是個九級八段讓夏凌筠控制不了的瘋子,雖然現在看著很好,但隨時都有可能發作,他們不想冒險,更不想以後滋生事端讓夏凌筠為難。

「米珈,你在看什麼?」夏凌筠臉色酡紅,卻發覺米珈默不作聲的盯著自己,她頭一低當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微咳了一聲朝著他招了招手道,「你是不是想姐了,過來,讓姐姐好好看看你。」

「嗯嗯……」米珈精奮的要死,那腳好似讓了發條般直接蹦到夏凌筠身邊,「筠……你好美……我好羨慕……羨慕然……還有那個……那個雲烈霆……霆……鳳冥……」

夏凌筠伸出食指輕輕捂住米珈的嘀嘀不休的唇,「你是不是想成為姐的男人?」

「是的……是的……」米珈趕緊點了點頭,他當然想了,天天想夜夜想啊!臥草泥馬!他太想跟她滾床單鳥。

「米珈,你是我來到這個末世遇到的第一個男人。」夏凌筠兩眼瀲灩晴光,點點溫柔,她正回憶著過去,米珈就出現了,她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她第一次遇到米珈時的情景,如今物是人卻沒有非,米珈還是那個米珈,她模了模他的臉,又想著當初洞里的那些個小僵尸們,他們死的死亡的亡,就算活下來的也失去了蹤跡,她看著米珈又道,「米珈,你了解蒼然,最近他是不是不高興了?我看他最近都很少跟我說話。」

「不是!然……然怕你太累……累……」米珈解釋道。

「不!他一定是生我的氣的,所以才想帶著你們離開,自從我恢復記憶遇到阿霆之後我發現然似乎要跟我拉開距離了,有時候他明明在我身邊我卻覺得他離我好遠,你知不知道其實然在我心里始終是這個。」夏凌筠說著伸手戳了戳自己心窩子,她的蒼然始終是最重要的,可為毛她覺得蒼然的心與她漸行漸遠。

「不是的……是的……筠,你應該找然……然……去問他……他……」米珈原本一顆火熱的心因夏凌筠的淚而降了下來,原來凌筠不是喜歡他,而是想問他然的事,看來他又自作多情鳥,嗷嗷……郁悶啊!

「米珈,你是不是覺得姐花心?」夏凌筠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想把所有的話都一吐為快,對于米珈她是絕對信任的。

「不花心……一點也不花心……心……如果你再花心一點可以接受我就好了。」米珈後半句總算說的順溜了,他一直在等她,哪怕只是默默的守在她身邊也行,但他要讓她知道他是愛她的,今天他要鼓起勇氣對她就那三個字,就算她不接受,至少他努力了,他動了動嘴卻覺得喉嚨口里很是干澀,「凌筠,我愛你。」

他發誓這是他這一輩子說的最順最真的話。

他看著她迷蒙的眼,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而號稱千杯不醉的夏凌筠忽然就這樣沉浸了下去,她本來想找安靜來著,結果她還是少不了男人,噗……米珈還是個處啊!

他的嘴里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道,他好似千年干旱的土地遇到甘露一般瘋狂的吸吮著她,他雞凍無比,難道他的夢想就要成真了麼,他舌如游龍與她緊緊糾纏,他的手緩緩移到**(省略NP字)。

夏凌筠哼了兩聲,他的唇漸漸下滑,正好遇到了一個阻礙,她身上的衣服在此時顯得如此多余,此番的他手還不是太靈活,畢竟是個正宗的處男,一下子精奮過頭導致手足無措也是有的,不過只消片刻,他的手就開始順溜而麻利了,他月兌衣服那叫個行雲流水,輪到他自個時,他又開始笨拙了,結果他硬是撕扯開了自己的衣服。

接著他品味到甘甜的*汁,他才切身感受到能成為她的男人是有多麼的幸福與精奮,太他媽讓人逍遙鳥,他感覺自己都魂飛九天了,他貪婪的汲取著一切,像個孩子似的。

他的手一片冰涼,而夏凌筠的身子卻分外火熱,他要這個女人,想了好多好多天了,他的**忠實的反應在他的身體和動作上了。

夏凌筠雙手圈過他的脖頸,他漆黑的發絲滑過她的臉龐,一動便輕輕在她臉上一掃,她仰著頭喘了兩聲聲,他靠近她的耳朵道︰「凌筠……我好喜歡……喜歡……」

「嗯……」她所有聲音都淹沒在他的唇里,不過令她不明白的是今天的自己如何這般把持不住自己了,她又不是沒見過男人的女人,何至于見到一個男人就如此饑不擇食,不過她已經美翻鳥,也沒時間思考那多余的事,反正米珈是她看中的人,晚收不如早收,不收白不收,嘎嘎……誰讓她現在越來越木節操了呢。

「你……你們!」雲烈霆正抱著兩孩子上了樓,忽然想到自個犯了個嚴重的錯誤,他倒給雲諾的酒是含安眠藥的,不過這種安眠藥對孩子絕對沒有任何副作用,不然他也不可能下藥,可他倒給自己和玉兒卻是下了其他料的,目的就是想讓自己和玉兒一起逍遙逍遙,雖然他承認這手段是卑鄙了些,不過無所謂,反正他是個無三觀的人,他才不乎什麼卑鄙不卑鄙的,能達到目的就行。

他想立馬去收回酒才陪兩小屁孩,結果兩小屁孩十分難纏,等他千哄萬哄的搞定兩孩子時哪還見玉兒的人影,就連那桌上的酒也一並不見了,他大呼不好!麻痹的!搞半天別給他人作了嫁衣,只可惜等他尋到玉兒時,噗……他的確給他人做了嫁衣,人玉兒都已經和那該死的鳩佔雀巢的米珈那什麼了,他想阻止已經遲了。

眼前的場景深深刺激著他的大腦,這麼多天他受夠了玉兒的花心,但最起碼他從來還沒親眼目上睹這樣的場景,尼瑪蛋!他太媽讓人悲憤了,他要立刻殺了這個米珈,讓他趁人之危,也不知道等他來讓他上。

米珈和夏凌筠正好**,根本沒注意雲烈霆過來了,雲烈霆一臉陰郁之色,伸出手掌就欲朝著米珈蓋出,還考慮著不能傷及玉兒,估模著要使多大力氣才能恰到好處,正準備殺人,卻有一個突然晃到了他的身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大哥,你住手,不準你傷害米珈。」

蒼然的這一聲總算讓快結束戰斗的兩人回過神來,米珈有些慌亂的趕緊撈過褲子套了上去,又幫著夏凌筠拿衣服遮蓋起來,他倒不是怕雲烈霆會殺他,主要是事發突然,他不知道如何面對蒼然。

「麻痹的!這家伙都上了玉兒,你還讓我不能傷害他,你太媽的高風亮節了吧!滾一邊去,老子可不信你這一套。」雲烈霆咬著牙,眼里似噴出火來般的想要燃燒蒼然。

「大哥,筠筠本來就不是屬于我們某個人的,她愛愛誰就愛誰,你和我都沒有資格阻止。」蒼然回答的擲地有聲,這聲音似乎是寬容,卻又是實實在在的控拆。

「然……我……我也愛凌筠……對不起……起……」米珈一副犯了錯的樣子急忙解釋道。

「米珈,閉嘴!」夏凌筠感覺身體里的火熱隨著那一剎那的釋放好了很多,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她伸手指著雲烈霆道,「你若敢殺她,就踏著老娘的尸骨來殺,他現在是老娘的男人,沒有人可以隨隨便便動他。」說著,她眸間揚起一股痛色,「阿霆,是不是你在酒里下了藥?」

雲烈霆一听氣勢立馬矮了三分,的確是他下了藥,臥槽!他恨自己怎麼變得如此見忘了,被這米珈鑽了空子,太氣人了,不過輸了氣勢不代表他就認輸,他強作鎮定道︰「是我下了藥,我受夠了你的那些個男人,今天咱們來個一次性解決,老子殺光他們,省得老子天天還要花心思去博得你的歡心,等他們死絕了,玉兒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你敢?」夏凌筠厲聲一喝。

「玉兒,是你逼我的,你不要再拿自己的命來威脅我,你不會為了這些男人死的,因為你還有雲景和雲諾,長痛不如短痛,等我解決完他們你就可以安心和我待在一起了。」雲烈霆長發飛揚在血色殘陽中,一雙藍眸迸發出刺眼光芒,他幾乎又要瘋了。

「大哥,你不能這要對待筠筠,當初明明是你對不起她,你沒有資格再指責他。」蒼然責問道。

「蒼然,別在老子面前擺出一副關心玉兒的樣子,難道你就不嫉妒,你就不想獨佔她一人,別他媽裝了。」雲烈霆罵道。

「是!我不否認我會嫉妒,我妒嫉的要發狂,可是即使我再嫉妒,我都不會去逼筠筠,從過去我就喜歡她,不管她是筠筠還是玉兒,我都喜歡她,喜歡一個人就是要讓她開心,而不是讓她傷心。」蒼然道。

「蒼然,你已經恢復記憶了?」夏凌筠驚詫的問道,「你怎麼一直都沒有跟我提起過,這段時間你似乎有意在疏遠我,難道這就是你說的讓我開心?」

「不!筠筠,我不是在疏遠你,而是無法面對我自己,你知道嗎?」蒼然在恢復記憶那一刻卻好像看到媽媽的臉,媽媽用自己的生命逼著他說,「蒼然,赫連玉那個賤女人毀了我兩個兒子,你對著雲家烈祖烈宗發誓絕不能再與那賤女人有半點瓜葛,若違誓就讓我代替兩個兒子不得好死。」

蒼然永遠也忘不掉媽媽當時那種絕望而痛苦的眼神,他終究還是違背了誓言,他深深的被玉兒吸引無法自拔,雖然玉兒一心只喜歡大哥,可他還是選擇默默的守護她,結果玉兒還是慘死了,而媽媽也應了誓言不得好死。

從此以後,他心里埋一根刺,他覺得所有結果都是他違背誓言造成的,若不是他一意孤行,媽媽說不定不會對玉兒做的那樣絕,若媽媽不是做的那樣絕,也不會被雲烈禹殘忍的殺害,這麼多天,他始終無法正視自己,也無法正視雲烈禹,對于雲烈禹新仇舊恨一心涌了上來,可他不能殺了他,因為玉兒喜歡雲烈禹,雲景視雲烈禹為親生爸爸,他的痛苦沒處說,他不想給筠筠再帶來任何煩惱,卻在每次見到她時想起對媽媽發的那個誓言,他無法做到平靜的面對她。

夏凌筠卻不知道蒼然的心里變化,她疑惑的看著他,「蒼然,你為什麼不能面對自己?難道是因為我的男人太多了,你想退出了?」

「他退出正好,也省得老子結果了他。」雲烈霆氣熱洶洶的站在那里。

「好啊!你他媽有本事現在就動手。」夏凌筠厲聲一喝,「別讓老娘放出團子!」

雲烈霆差點忘了玉兒還有神獸,草泥馬!自從雲諾長大一點後,團子和藍火兒就很少出現了,搞的他都以為這兩獸寵都他媽的消失了,他雖然是變異人類中最厲害的,可面對團子,他只有服輸的份鳥,那神獸已經厲害到無人能敵的地步了。

雲烈霆沉默半晌,覺得自己不能再矮下氣勢,他臉一揚憤怒喝道︰「玉兒,有種你現在就放出團子滅了我,不然我一定會殺光你所有的男人。」

「雲烈霆,你又來威脅我?」夏凌筠怒目睜大,手上冒出一絲黑色煙霧,黑血玉鐲開始緩緩旋轉。

「啊嗚……」團子威風八面的從一道黑霧里奔騰而出,最近那個雲諾老是打它毛的主意,它又不想傷害雲諾,所以一直待在隨身空間里不出來,今天主人姐姐召喚它,它就知道有事發生了,不過這也不是它團子能解救的事,主人姐姐根本不可能讓自己殺了雲烈霆的,充其量不過是想嚇唬一下他,臥槽!它左看右看,千萬別撞見雲諾那個小魔女啊!

「咿呀……」追隨團子身後的是藍火兒,它現在完成進化,全身羽毛已變成燦爛金色,一雙鳥眼更顯銳利,鐮刀似的爪子讓人望而生畏。

「玉兒,我不信你真的會讓團子殺了我?」晚風中,雲烈霆迎風佇立在那里,玉兒果真放出了團子,難道她真的要為了其他的男人殺了他,難道他在她的心目中沒有一點位置。

「阿霆,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想再受任何人的威脅,我只想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你願意跟著我也罷,不願意跟著我也罷,我不準你傷害我的男人。」夏凌筠沉聲道。

「筠筠,大哥只是氣昏了頭,你不要沖動。」蒼然趕緊勸道。

「凌筠……筠……都怪我……怪我……」米珈感覺現在的局面都跟自己月兌不了干系,雲烈霆是然的親哥哥,他並不想看著他死,也不想讓他與凌筠決裂。

「滾!你們全都給我滾!」雲烈霆徹底憤怒鳥,高傲如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讓別人為他乞求過什麼,太丟臉了,「我不要你們為老子求情。」說著,他目光堅定的看向夏凌筠道,「玉兒,如果你真絕情至此,你大可以讓團子過來殺了我。」

夏凌筠心口一陣痛,麻痹的!听雲烈霆這話搞的好像是她很無情似的,如果不是他逼她,她怎麼可能讓團子殺他,況且她也只是想滅滅他的威風,根本不想真的殺了,這雲烈霆竟然絲毫都不了解她的心意,太他媽令人失望了,她伸手顫抖的手指指著雲烈霆道,「阿霆,你說我絕情?說到底是你自己太自私,你受不了我擁有其他男人,可這是事實,我不可能拋棄其他男人。」

「哈哈哈……」雲烈霆忽然縱聲狂笑,「玉兒,你說我自私,難道你就不自私?曾經的你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才是最美的愛情,可現在的你變成什麼樣子了?你還要收多少個男人才罷手?」

「阿霆,我只能說抱歉,有些事不是我想能控制就控制的,我這輩子就要隨性而活,如果你可以忍受下去,你就繼續跟我過,如果你不能忍受,那我馬上就離開這里。」

團子和藍火兒一鳥一獸大眼瞪小眼,噗……主人叫他們出來就是讓它們看舌戰的,臥槽……真無聊。

「嘻嘻……」忽然一個清脆的笑聲傳來,團子和藍火兒渾身一震,不遠處有個小小的身影跑了過來,「媽媽……」

「啊嗚……」

「咿呀……」

團子和藍火兒驚叫一聲,它們感覺這孩子八層是雲家的孩子,因為這孩子跟雲宙一樣就喜歡拔人毛毛,它們不能再待在這里,要趕緊回隨身空間,尼瑪!沒了毛毛的它們一定丑死鳥。

「耶!是團子和藍火兒。」雲諾笑嘻嘻的直接繞過夏凌筠走到團子和藍火兒的中間,一雙大大的眼楮左右盯著,然後將目光鎖定在團子身上,「團子,最近你的白毛毛好像長得太長了嘛!讓雲諾來替你打理一下,保證搞個很歡欣的造型。」

藍火兒噓了一口聲,嘿嘿……雲諾看上團子了,正得意著,雲諾又轉過臉道,「火兒,你的羽毛好閃哦!雲諾好想要擁有一件超閃的羽毛長裙子。」

「槽……」一鳥一獸異口同聲的罵了一句,主人!對不起,咱們要閃了,說著它們一個旋轉就消失了。

「什麼嘛!真沒勁。」雲諾氣乎乎的嘟囔一句,團子和藍火兒都沒有色魔獸好,色魔獸每次都會讓她拔毛毛,而團子和藍火兒見到她就躲,真是太過分了,說完,她抬頭看了看夏凌筠,又看了看其他三個男人,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她張開雙手道,「媽媽抱……」

夏凌筠一把將雲諾抱起,雲諾的到來總算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不過這也是治標不治本,只要雲烈霆不能接受她的現狀,以後還有的是架要吵。

「媽媽,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瞧你都要把魚尾紋給氣出來了。」雲諾的小手輕輕撫上夏凌筠的眼角,「阿霆叔叔,肯定是你干的好事。」

雲烈霆見到雲諾氣消了一半,他歪著頭問道,「為毛是我?」

「因為蒼然爸爸和米珈叔叔才不是惹媽媽生氣,每次都是你惹媽媽生氣,如果你再敢讓媽媽不開心,那雲諾一輩子都不會再叫你爸爸,雲諾還要帶走媽媽。」雲諾道。

「好了!雲諾,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雲景呢?」夏凌筠憐愛的化氣憤為母愛,輕輕的揉了揉雲諾的秀發。

「景哥哥他睡著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景哥哥睡的那樣死,怎麼叫都叫不醒,雲諾一個人待在屋子無聊就跑出來找媽媽了。」雲諾女乃聲女乃氣道。

「怎麼回事?小景今天怎麼睡的這麼早?是不是不舒服了?」夏凌筠疑惑道。

「嘿嘿……那什麼……嘿嘿……」雲烈霆不好意思的訕笑了笑,「玉兒,你別擔心啊!小景只是……只是喝了點小酒,就睡著了。」

夏凌筠白了雲烈霆一眼,「你別嘿嘿了,肯定是你干的好事。」

雲烈霆臉色微微發紅︰「玉兒,你知道我的心事就行了,不如今晚……」

「滾你的!今天的事還沒解決,等你想通了再來找我,不然我再也不會陪你。」夏凌筠冷著臉道。

「啊?」雲烈霆額冒黑線,他感覺自己一輩子都想不通,他還是想滅光那些個男人,如果能支開玉兒就好了,等他殺光所有的人,她回來了也就沒有辦法了。

他心里盤算著支開夏凌筠,終于有一天,他得手鳥,可結果夏凌筠卻放出了團子看守著他,臥草泥馬!難道他的這點小心事全被玉兒看透了麼?真他媽郁悶啊!

團子那天也沒得著啥好,被雲諾騎上脖子拔了臉上的許多白毛毛,至此以後,除非生死存亡的大事,它壓根就不願意出來鳥。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雲烈霆在壓迫中始終有著反抗,可每次反抗都被夏凌筠無情的打壓下去,結果他的氣勢越來越矮,漸漸的,他習慣了守候和等待。

夏凌筠覺得古堡又小又荒,帶著她男人們回到了皇家別墅,皇家別墅經過一番修復完全能容得下諸多男色。

雲烈霆卻沒有跟隨夏凌筠回到皇家別墅,因為他早已習慣住在古堡,況且還有夏千尋需要他費心思去救,最為關鍵的是,玉兒退了步,答應她一個星期至少要回來兩天,嘎嘎……他超喜歡和她單獨相處的感覺。

他雖然不滿只有兩天,可對于其他男人來說,他已經是最好的結果鳥。

一恍兩年,雲諾已經長成了半大姑娘,而雲景的能量也突飛猛進,夏凌筠就像至尊女皇一樣享受著各色男人的獻寵,不過,她的心卻從來沒有真正安寧過,有時候雲諾會問她,「媽媽,我的另一半去哪兒了?」

開始,她不理解雲諾的話是什麼意思,可越到後來,她越覺得雲諾所說的另一半極有可能是另一個孩子,這兩年,無論她怎麼花心思找龍凡離都找不到,就算他死了,也應該有個尸體吧!臥槽!他消失的也太詭異鳥。

時間越長,她的心越來越慌,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現在的她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到雲諾和雲景身上,特別是雲諾,她是這地球上第二個活著的女人,雖然她現在一人俯瞰天下,但也難保沒有那些有歪心思的男人打雲諾的主意,所以一般情況下雲諾出門都是由藍火兒跟著的,藍火兒的級別雖然比不上團子,但足以對付所有的變異人類。

藍炎兒本來不願意伺候這小祖宗,無奈雲諾的嘴跟抹的蜜似的說的它一顆鳥心肝兒動了動,然後它就苦逼的答應了,結果今天被她拔一根毛,明天被她拔一根毛,過不了多久,雲諾竟真擁有一件亮閃閃的羽毛裙,把個藍火兒郁悶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倒是團子比較聰明,雲諾說什麼它都不理她,搞的雲諾氣憤憤的捶著小拳頭發誓要拔光它的白毛毛。

這天晚上,雲諾說服藍火兒帶她出去放風,這個末世雖然環境不太好,但經過雲諾堅持不懈的發掘,她總算找到一處環境極佳的地方,有時候,她覺得皇家別墅里太悶了便會帶著藍火兒出來玩。

森林里高大的樹木結出種種繁花,星光點綴恰似朵朵解語花,雲諾下了鳥身,一個人漫步在這偌大的森林里,她喜歡這種自由呼吸的感覺,也喜歡一個人待在清月池里泡澡,當然那只是個清澈的小水潭,雲諾給冠了個名而已。

只見池水波光粼粼,泛著清冷的光,微風拂過,朵朵繁花隨風而落,雲諾拂來頭上的繁花,今來她覺得時常頭疼,而且身上還會無緣無故的冒出青紫的痕跡,這些事她都沒有敢跟爸爸媽媽說,有時候她覺得家里的人實在太多了,眾位爸爸為了得到媽媽的愛各展其手段,其實在她小小的內心,她只要喜歡一個男人就好了,男人太多也著實令人煩惱,搞的她到現在連爸爸都不知道是誰。

她寬衣解帶,一雙玉足緩緩探入清月池,好似森林里的精靈一般,眼看明月騰空,清寒的月光罩了下來,碧色的池水籠罩了繚繞的煙霧。

將整個身子浸泡在池水之中,雲諾舒服的嘆息了一聲,身上的青紫隱隱褪去,頭似乎也沒那麼痛了,她瞧著池水邊開著一圈淡黃色的小花朵,想著要摘下來編著花環送給媽媽,正想伸手去摘時,忽然听見一聲響動,雲諾輕喝一聲︰「藍火兒,不準你過來,我在洗澡。」

話剛說完,她的手僵住了,哪是什麼藍火兒,分明是一個謫仙,一個滿頭銀發青衣藍衫的男謫仙,如果說阿霆爸爸是這個世界最美的男人,那麼這個男人就是這個世界最像仙的男人,太好看了,而且他的身上透露出一種溫暖的氣質,沉靜而又內斂,根本不像阿霆爸爸神經質似的性格。

碧色的池水嘩嘩一響,攪碎一池月色光芒,雲諾毫無恐懼之感,相反,她的眼楮始終沒離開過那個男人,那男人越來越近,欣長的身姿,清俊的眉目,正是她夢里的人物。

不過這中場合也要怎麼打個招呼,而且這畢竟是個陌生的男子,她的臉上泛起紅暈,「你是誰?」

男人一怔,隨即停了下來,「對不起,實在對不起。」男子趕忙將身子往後退了退,朦朧霧色里,他覺得這女孩很像一個人,難道這就凌筠的女兒雲諾,除此之外,這世界不可能還有其他的女人。

凌筠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末世女皇,而她的女兒也早已經成為全世界男人幻想的目標,他進入森林不過是想取得高級別的植核晶體,誰曾想在霧氣彌漫中迷了路才闖到了這里,沒想到會踫見如此尷尬的場景。

「快報上你的名來。」雲諾的目光仔細打量著那團影子。

「鳳馭邪。」鳳馭邪淡聲說道,「不小心打擾到你了,我什麼也沒看見,馬上就出去。」

忽然一陣狂風乍起,她掛在樹枝上的金色羽毛長裙迎風飛舞,風拂過,長裙正好落在鳳馭邪的手上,雲諾自個的衣服會飛,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大半個身子人池水里浮出來了,妄圖夠那衣服,結果屁也沒夠著。

她正在心急的時候,就看見那男人閉著眼楮手里拿著她的羽毛裙,伸手遞到了她面前,他手指瑩潤修長,整個人側著身子,她好奇的打量的著他的側臉,嘆息了一聲︰「完美!」她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和知道這個男人是鳳冥爸爸的哥哥,想不到鳳冥爸爸長得那樣,他的哥哥卻又生的這樣好看。

她瞄著他的臉,他濃密的睫毛微閃著,她接過裙子,戲笑一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想穿衣服,其實人家不想穿衣服,是想月兌衣服呢?」

鳳馭邪頓了頓︰「你都沒有衣服了還怎麼月兌?」

雲諾掩嘴輕笑︰「你不是說什麼也沒看見嗎?怎麼知道我身上沒有衣服了。」

「呃……」鳳馭邪感覺有點尷尬,「你在洗澡怎麼會穿衣服。」

「嘻嘻……」雲諾看他窘迫的樣子越發覺得好玩,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道,「那你就睜開眼楮看看我洗澡的時候穿不穿衣服,還有我要月兌的不是我的衣服,而是月兌你衣服,讓你和我一起洗澡啊!」

「你還真是凌筠的女兒,連脾氣都是一樣的。」鳳馭邪閉著眼淡笑一聲道。

「你知道我是誰?」雲諾嘟著嘴道。

「你是雲諾,這世界上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凌筠,而另一個肯定是你雲諾。」鳳馭邪淡淡道。

「真不好玩,這世界就是女人太少了,搞的一點神秘感都沒有了,好吧!你答對了有獎勵。」雲諾道。

「什麼獎?」鳳馭邪疑惑道。

「香吻一個。」雲諾笑道。

「呃……」鳳馭邪感覺自己的身子僵了僵,就有一個柔軟而沁香的身體順著他的手趴了上來。

他不知道,雲諾這一吻便是定了他終身!

曾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鳳馭邪不能接受雲諾,夏凌筠也找他談過話,畢竟兩人也算是表姐弟,雲諾還要稱鳳馭邪一聲表叔,怎麼能讓表叔變老公,可雲諾這丫頭就有一股百折不撓的氣勢,此生非鳳馭邪不嫁。

鳳馭邪和夏凌筠糾結于血緣問題,可這個問題很快便迎刃而解,解的人卻是雲烈霆,他利用現代醫學檢測了兩人的基因,幫他們規避掉雲諾長大成人後與表叔生育所帶的風險,至此,雲諾對雲烈霆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親熱的叫他阿霆爸爸,也就是在這次基因檢測中才知道了雲諾究竟是誰的孩子,竟然是雲蒼然的孩子。

當鳳冥和雲烈禹得到這個消息氣痛了心腸,好在他們早已將雲諾視為親生女兒,不管她是誰的孩子,他們都是她的便宜老爸。

夏凌筠為安撫這二男,還特別照顧了他們一段時間,這二男過的那叫個蜜里甜啊!

雲諾自從有了鳳馭邪,再也不纏著自個老媽鳥,有時候都會覺得老媽太嗦,倒是蒼然爸爸開明許多,她干什麼事蒼然都支持她,而且鳳馭邪和蒼然本來就是好朋友,這下子關系更近一步了,兩人時常談天論地,日子倒也過得飛快。

這天早上,雲諾一起床,忽然覺得頭一陣劇烈的疼痛,這種疼痛與過去不多,那是一種萬蟻鑽入腦髓般的痛,她這一痛終于驚動了所有的人,雲烈霆檢查來檢查去也沒得出個結論,因為按他的檢查結果,雲諾的身體狀況好的不能再好了。

漸漸的有青紫色的痕跡爬滿了雲諾的身上,她揪著長發痛苦的叫著,因為太疼的,仿佛她的另一半生命正在從她的身體里抽離,她忽然睜著血紅的眼拉住雲烈霆道︰「阿霆爸爸,你是不是看到了我的另一半?」

雲烈霆一怔,什麼另一半,當初他以為玉兒懷的是雙胞胎,後來雲諾生了下來,卻怎麼也找不到另一個孩子,他以為是他自己想錯了,後來他為了阻止凡離救鳳冥就離開了,自此以後凡離便消失了,這事情是透露著一股詭異,但玉兒和雲諾都沒事啊!難道龍凡離真的動了什麼手腳。

他想不通,怎麼也想不通,看到雲諾如此痛苦,他都恨不得代替她痛,「雲諾,你听爸爸說,沒有另一半,沒有。」

「痛……好痛……」雲諾大叫著,奮力的用手揪著自己的頭發,「有,一定有。」

「雲諾,你說另一半究竟是什麼啊?」夏凌筠看見女兒變成這樣,她心痛至極,可是女兒口口聲聲說有另一半,那一定是有,肯定是那個龍凡離搞的鬼。

「雲諾……」鳳馭邪心疼的將雲諾抱在懷里,他感覺到她的身子在顫抖,「一會兒,一會就沒事了。」

「馭邪,我好痛……痛……」雲諾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她筋疲力盡的暈了過去。

所有人都炸開了鍋,他們不能忍受看著雲諾這樣痛苦,但無論用什麼先進的設備來檢查,都檢查不出雲諾到底有什麼病,她的身上的青紫隨著她的暈厥而消失了,她就這樣沉沉的睡著,臉色蒼白無華,鳳馭邪一直守在她的床邊三天三夜,她才轉醒過來。

……

北極之遙,萬里冰封。

一個擁火紅的發,冰涼的臉的小女孩將身子浸泡在冰凍的池水里,唯有這樣,她身上疼痛才會好些,近來她疼痛發作的時間越來越頻繁,小的時候還不覺得的怎麼著,越到大了,這身上的毒越來越重了,她緊咬的下唇,雙手緊握,火般的眸子里迸射出駭人的光芒。

是的!她必須忍耐,這麼多年她所受的痛全都是拜一個叫夏凌筠的女人所賜,她殺害了她媽媽,還在她身上中下劇毒暗之水,如果不是爸爸及時帶她逃離,想必此刻的她早葬身地獄。

「昭兒,今天感覺怎麼樣了?」龍凡離從遙遠的冰屋子里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池水中幾乎被凍成冰棍的小女孩問道。

他的眼里滿是復雜神色,有恨,有怨,有報復的快感,卻也有著一絲憐惜,這幾年以來,天知道他是如何訓練她的,他在殘忍的對待她時,找到一種復仇的快感,可是漸漸的他發現他一點也不快樂,他開始有點舍不得如此對她了,可是他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殺了夏凌筠和雲烈霆為蜉蝣報仇,他絕不能動搖自己,于是他硬著心腸日復一復的在小女孩的腦海里灌輸仇恨的思想。

是的,最大的報復莫過于讓他們母女自殺殘殺,到時夏凌筠的臉色一定很精彩。

當年,他用盡心思將雲烈霆調離夏凌筠母女身邊,他返回去的時候本來想將帶走雲諾的,讓雲諾成為他報復的工具,可就在他抱起雲諾的瞬間,一件怪異的事發生了,夏凌筠的肚皮上竟然紅光再現,她肚子竟然還有一個孩子,他陰笑一下,改變了主意,迅速幫她接了生,然後不聲不響的帶走了後生的這個小女孩,呵呵……這樣的報復才更有趣呢?

他為孩子起名龍昭,並在她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在她體內種下劇毒之藥暗之水,這是他多年潛水研究的藥水,這種藥水可讓人漸漸變得冷漠凶殘,喪失理智,他帶著龍昭來到這人跡罕至的北極,目的就是讓龍昭與世隔絕,唯他命是從。

在他的描述中,夏凌筠成為了龍昭的殺母奪姐的仇人,龍昭從來沒見過外人,對龍凡離的話深信不疑惑,以為自己身上的劇毒是夏凌筠種下的,而自己的母親和姐姐一個被夏凌筠殺了,另一個被她從思想上控制住了,要不是當初爸爸救的及時,她早就死了。

她此生唯一的目的就是殺了夏凌筠再救回姐姐,當然為了讓龍昭相信夏凌筠是她的仇人,龍凡離編了一套完整的故事,故事雖然很狗血,但也合情合理,當然他為防龍昭以後查出點什麼,所以在她身上種下劇毒,讓她成為一個瘋狂的殺人機器。

這幾年,他一直訓練她成為一個頂級異能者,但每每看見她劇毒發作時,他都不敢看她的臉,因為她在痛,而他的心也跟著在痛。

他害怕再一直這樣下去,他最終會放棄報仇,他不能讓自己功虧一簣,于是他將計劃提前了,就在幾個月前他又暗中對她下了一次重藥,龍昭和雲諾本是心心相印的雙胞胎姐妹,所以在龍昭痛的發作的時候,雲諾也會跟著倒霉。

他制定了好了所有計劃,讓龍昭打入敵人內部,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夏凌筠不會殺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女孩對于這個世界來說絕對重要,只要龍昭取得夏凌筠的信任,那麼龍昭就有機會殺掉夏凌筠,他自所以給龍昭種下劇毒暗之水,還因為這暗之水有另外一種類似當年送給蜉蝣的那個黑晶體的功能,這暗之水是他在黑晶體的基礎上發明的一種更毒更厲害的藥,為了復仇,他殫盡竭慮,他不能讓夏凌筠控制住龍昭的思想,能控制龍昭的只有他一個人。

他不怕事情敗露,因為暗之水的解藥只有他知道,龍昭的小命就握在他的手上,到時夏凌筠必不敢拿他怎麼樣,何況就算拿他怎麼樣,他也不怕,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無所畏懼。

他靜靜的立在岸邊盯著龍昭,她雪白如冰的身子在池水里微微發抖,他將手里用北極動物的皮毛織成的大毛巾遞了過去︰「昭兒,可以上來了,這里太冷,會傷到身體的。」

龍昭接守毛巾,冰涼的眸子溢出幾許暖意,她抬頭看著他道︰「爸爸,我們是不是可以去報仇了?」

「昭兒,你先上來再說吧!」龍凡離緩緩的移開眼楮,近來他不太敢看她的身體,因為他發覺自己每每看到就會呼吸急促。

龍昭上了岸,軟軟的毛巾披在身上,一雙玉足赤在冰天雪地里也不覺得有什麼冷,「爸爸,我們回去吧!」

「昭兒……」龍凡離情不自禁的呼喚了一聲,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

「爸爸,有什麼事嗎?」龍昭回過頭來問道,她的臉上從來就沒有露出一個笑臉,在龍凡離的精心教導下,她的心里只有仇恨沒有歡笑,即使面對她最親近的爸爸,她也從不會笑。

龍凡離搖了搖頭道︰「沒事。」其實他心里在隱隱的擔憂,如果龍昭一去不回怎麼辦,如果他就此失去龍昭怎麼辦,他甩了甩頭,不會的!解藥在他手里,龍昭不會離開他的。

夜晚,風呼呼的吹著北極大陸,木屋子里閃出暖暖燭光,龍凡離坐在一張簡陋的方形長椅上做著針線活,這麼長時間,他和龍昭所有的衣服都他動手親自做的,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龍凡離和龍蜉蝣一樣都擁有一雙女人般的巧手。

屋子不大,一共也只有三間,龍昭早已熟睡,他坐那里忽然感覺到很安心,還好,他還能這樣靜靜的守著她,明天,他就要讓她回去了完成計劃了,他推了推眼鏡,輕輕的放下衣服,推開龍昭的房門,她的屋子里也很是簡陋,除了一張床以外別無他物,最多也就是牆上掛著兩張北極熊皮。

他緩緩踱了過去,走到她床邊,她火紅的頭發在暗夜里更刺目,一張巴掌大的瓜子臉上瓖著一雙彎彎的眼楮,她的眼楮自然閉著,長長的睫毛遮蓋在眼下方形成一道濃密的陰影,她的鼻梁挺直而小巧,一雙嬌艷的紅唇更是閃著誘人光澤,其實她長得並不像夏凌筠,他不知道夏凌筠的另外一個女兒長什麼模樣,畢竟這里與世隔絕,他沒有什麼先進設備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頂多也就是听听廣播,知道她另一個女兒叫雲諾而已。

他龍凡離從來不曾對任何人動過心,所以他不知道動心是什麼感覺,他看著她的臉,手指輕輕撫模了上去,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緩緩的,他俯子,他覺得口有些干,一陣幽香撲來,他感覺腦袋里一片模糊,他竟然想吻她,他害怕了,他趕緊站起身來退了幾步,他不相信自己竟然想吻一個女孩子。

警惕的龍昭一下子就驚醒了,她半坐起身子問道︰「爸爸,你干什麼?」

龍凡離微咳一聲道︰「你明天就要離開爸爸了,爸爸只是想來看看你。」

「爸爸,你別擔心,我一定听你的話幫你取下夏凌筠的人頭,到時咱父女就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了。」龍昭雲淡風輕的說道。

「昭兒……」龍凡離又道,「你一定要小心那個女人,她是九級七段精神控制師,她的身邊還是九級八段高手,最最重要的是那個女人擁有神獸,爸爸實在是擔心你。」

「爸爸,你放心,我不會沖動行事的,我會按照爸爸的計劃一步步來的,反正都等了這幾年,我不在乎多等幾年。」

「嗯……」龍凡離點了點頭,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

古堡自從夏凌筠離開之後更顯荒蕪與詭異,雲烈霆除了要研究怎麼救活夏千尋,余下的時間就是想著法的要搞明白雲諾的頭痛病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她身上駭人的青紫色來的那樣莫名其妙,也消失的那樣莫名其妙。

暗夜里,寂靜無邊,雲烈霆坐在客廳沙發上用DNA電腦翻看著一切資料,今天玉兒要過來,所以他的心總是無法平靜下來,他的心精奮而又雞凍,今天他又要和玉兒魚水之歡鳥,不過最近他看得出玉兒不是那麼開心,為了雲諾的事,她幾乎沒怎麼笑過。

幸好雲諾有鳳馭邪陪著,這姑娘長大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雖然還是一樣的古怪精靈,但似乎懂事了很多,她曾不至一次的問過他有沒有看到她的另一半,他都糾結死鳥,哪來的毛線另一半,臥槽!從頭至尾玉兒只生了她一個女兒好伐。

忽然,似乎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聲呼救聲,他收起電腦慢慢的踱到門前,那聲音卻停止了,正當他以為自己耳朵听錯之時,那聲音又響起來了,一陣陣似有若無。

不可能,這聲音明明是個女孩的,可不是玉兒的聲音也不是雲諾的聲音,他覺得這聲音里透著一股怪異,這世界怎麼可能又冒出一個女孩子來,他想循著聲音走過去,卻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個陷阱,為毛這聲音早不叫晚不叫,偏偏等玉兒快要來時再叫。

呼!呼!呼!

一陣狂風卷過,夏凌筠獨自駕駛飛機趕了過來,這一段時間以來,她一直都沒有睡好,眼底下方一片青紫色,媽媽一直沒有復活的跡象,而雲諾又是那個樣子,煩都煩死鳥。

「玉兒,你終于過來了?」雲烈霆高興的迎了上雲,飛機的轟鳴聲掩蓋了女孩的呼救聲。

「阿霆,媽媽怎麼樣了?難道還是沒有進展?」夏凌筠有些無精打采的走了過去。

「救命……啊……救命……」當飛機的轟鳴聲平息,那女孩的呼救聲一聲緊似一聲,那聲音也越來越大。

「阿霆,你听!」夏凌筠一怔,對著雲烈霆道,「有人在叫救命,而且听聲音還是個女孩子。」

「玉兒,當心有炸,我剛剛就听到這個聲音了,這世界怎麼還會有女孩子,咱們別管他了。」雲烈霆摟住夏凌筠的肩膀說道。

「救命……救……」女孩瘋狂的朝著古堡的方向跑來,「救命啊——」

「阿霆,明明有人在叫,肯定是個女孩,這聲音越來越急了。」夏凌筠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她忽然有了種強烈的感覺,這個女孩與她有著莫大的關系,雲諾天天說自己的另一半不見了,難道這個女孩就是雲諾的另一半,她被自己大膽的猜測給震住了,怎麼可能,這另一半就這樣容易出現,如果有,她為什麼會失蹤這麼多年,又為什麼會在這里出現,如果沒有,那那個叫聲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必須要弄清楚。

「玉兒,你待在這兒,我先過去看看。」雲烈霆知道夏凌筠的性格,如果是她決定的事絕計不肯听別人的勸,就算是陷阱也好,反正他雲烈霆除了玉兒從來都不怕任何人。

「阿霆,我和你一起去!不然我一個人待著也不安心。」夏凌筠總覺得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召喚她,似乎那缺失已久的東西突然回來了,她的心口突突的跳著。

「啊——不要!」那個聲音突然變得淒厲起來,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當雲烈霆和夏凌筠飛步趕到那里的時候,他們驚呆鳥,那的確是個女孩子,一個混身帶著傷,衣服破破爛爛一頭紅發的女孩子。

「獸獸,住手!」雲烈霆大喝一聲,原來是獸獸在狂追女孩,這獸獸經常被雲諾拔毛,搞的它現在都成了禿獸鳥,它為躲避雲諾已經離開了好一陣子,這時間竟然不听主人的召喚自個跑回來了。

「嗷吼……」色魔獸朝著女孩張開大口,血紅的嘴巴里吐出一大口腥腥的氣味,長長的舌頭在嚇暈的女孩臉上舌忝了一口,它本來也不想回來的,只是最近它發現自己太想雲諾鳥,其實它一直都沒有離開古堡太遠,今晚它正一個人耷拉著腦袋想著雲諾那張絕世美貌的容顏時,忽然聞到一股味道,一股與雲諾極其相似的味道,它一精奮就追了過來,結果就把這紅頭發女孩給嚇暈鳥,噗……它其實只是想親近她來著,根本不想嚇到她滴。

夏凌筠正想跑過去抱起那個紅頭發女孩,雲烈霆卻搶先鳥一步,因為他總覺得事情不對,他不想玉兒受到什麼傷害,所以他在玉兒之前跑過去抱起了女孩,當她看到女孩蒼白的臉上滿是怵目驚心的血痕時,他愣了會,用手拍了拍她的臉輕聲喊道︰「喂,醒醒!」

「阿霆,咱們先把她帶回去再說,看樣子她是驚嚇過度暈倒了。」夏凌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開始全身顫抖,她走到雲烈霆身邊,緩緩的伸手將粘在女孩臉上的紅頭發拂去,那張臉已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太清本來的樣貌了,可她明明從這個女孩的身上感覺一種與雲諾相似的氣息。

女孩緊閉著眼,她裝作昏睡的樣子,她清楚的感覺到有一雙溫暖的手在撫弄自己的臉,為了這一天,她吃了不少苦,爸爸只交給了她一張皓天帝國皇家別墅以及古堡的圖紙,這一段時間,她一直隱匿在古堡遠處的一座小山腳下,因為她發覺那是個藏身的絕佳地點,這里不像皇家別墅那般守衛森嚴。

她觀察了古堡好幾天,發現那個叫夏凌筠的女人每周二的晚上必會來,于是她事先計劃好了一切演了一場戲,本來她只是單純的想裝迷路,結果卻遇到了色魔獸,她從來沒有見過色魔獸,不過從爸爸的口中了解了色魔獸所有的信息,這個叫雲烈霆的男人就養了一只色魔獸,今晚追她的色魔獸肯定是雲烈霆的色寵,不然其他的色魔獸根本不會靠近這里,要知道在那個女人的身上潛藏著巨大的威脅力,那力量來自她隨身空間里的神獸,動物的感覺都異常靈敏,根本不可能跑來找死的。

本來她的身上因種了暗之水的毒是沒有任何味道了,這也是她來了這麼多天卻沒有引起色魔獸注意的原因,今天她吞下爸爸給她的藥,因為那是爸爸為了救她好不容易研制出來的藥,雖然不能解毒,但可以暫時控制住毒性,暗之水的毒性一旦暫時被壓制,屬于少女身上特殊的體味便散發了出來,她的目的就是想引起雲烈霆和夏凌筠的注意,成功的得到他們的信任。

雲烈霆將她抱回古堡,夏凌筠溫柔的替她洗去了臉上的污漬和血水,可她的心里沒有絲毫感動,她的仇人就在此,只是她的能量還小,根本不可能與這兩個人抗衡,她必須忍耐,忍耐到她可以出其不意的殺了這個女人。

她的臉上被拉出幾條長長的血痕,夏凌筠心疼的盯著她的臉,她小巧的臉形與自己的很像,她為修復起來,漸漸的龍昭臉上的血痕消失不見,呈現在夏凌筠和雲烈霆眼前的是一張懾人心魄的小臉,龍昭緩緩睜開眼楮,迷惑的盯著雲烈霆和夏凌筠,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是誰?」正說著,忽然一眼瞥見雲烈霆身後的巨型色魔獸,她的表情變了,變得極為恐懼,她嚇得渾身都在哆嗦,「怪獸,是怪獸!」

「好孩子,別怕!」夏凌筠沖著她微微一笑,「它叫獸獸,它不會傷害你的。」

「真的嗎?」龍昭睜大了無辜而明亮的眼楮,她的眼珠竟然是藍色的,與雲烈霆一樣澄淨的藍色,那火紅的頭發隨意披散在身後,更顯得她妖美如展翅的火蝴蝶一般。

「獸獸,你還不給老子滾出去,嚇到小美人了。」雲烈霆到現在還未從龍昭這張臉上回過神來,倒不是因為她有多漂亮,而是因為她的女人身份,和她的突然出現。

「嗷吼……」色魔獸看得口水都流了三尺了,主人,我只是覺得這小女孩與雲諾有相似之處才留下來看的嘛!

「你現在已經看完了,可以滾了。」雲烈霆沉聲道。

「走了走!」色魔獸無奈的扇著大翅膀飛走鳥,臥槽!他還是感覺雲諾最好了,只有雲諾願意跟它玩耍,雖然每次也就是拔它的毛,可在拔毛的過程中,它受虐狂般的得到了某處滿足的感覺。

「你瞧,怪獸走了,這下你不用害怕了吧?」雲烈霆淡淡道。

「是你們救了我嗎?」龍昭輕聲問道。

「嗯!」夏凌筠點了點頭道,「你是誰?你怎麼會跑到這人跡罕至的古堡來?」

「阿姨,我叫昭兒,自從我爸爸死後,我便一個人隨處飄蕩,我不敢走人多的地方,我爸爸說變異人類都很壞會傷害女孩子,爸爸為了我也被壞人打死了,嗚嗚……」龍昭說的不清不楚,那份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夏凌筠十分不忍。

「你爸爸是誰?」夏凌筠趕緊問道,她對這個女孩實在太好奇而又充滿期待了。

「龍凡離,我爸爸叫龍凡離。」龍昭知道這個世界最無懈可擊的謊言便是真實的謊言,這樣才可以令人信服。

她這一句話一說出,夏凌筠和雲烈霆同時震住了,龍凡離怎麼可能有女兒,唯一的解釋就是龍凡離盜走了夏凌筠的孩子,但至于為毛那個孩子會遲生那麼久,這當中又發生了什麼唯有龍凡離知道鳥。

「你是說你爸爸叫龍凡離?」夏凌筠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生了一對雙胞胎,而且這失去的女兒竟然都找上門來了。

「是啊!阿姨,你怎麼哭了?」龍昭伸出細柔的手摩挲著夏凌筠的臉,想替她拭去淚,其實她的心里恨極了,這女人果真如爸爸所言,是個當演員的好材料,不然當初也不會騙了媽媽還殺害了媽媽。

「不,我沒哭,我是高興的。」夏凌筠幾乎開始認定眼前的這個紅發女孩就是自己的女兒了,她破涕為笑,雖然這個女兒來的很奇怪,但畢竟她回到了她身邊,她還是欣喜萬分的,如果讓雲諾知道了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雲烈霆倒顯得相對平靜,他沉聲問道︰「龍凡離是怎麼死的?你又是怎麼跑到這兒來的,別告訴我你是瞎飄蕩飄來的,我不相信。」

「阿霆,孩子才剛醒,你別再嚇著她。」夏凌筠護女心切的說道。

「玉兒,我知道你的心情,但龍凡離恨你,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將孩子送回來?」雲烈霆仔細分析道。

龍昭在心頭冷笑一聲,爸爸果然說的沒錯,這女人當真和爸爸是仇敵,她作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道︰「我不知道爸爸為什麼要給我這樣一張圖紙,他死了以後,我是帶著這張圖紙找來的,叔叔,我並沒有撒謊,我的確是隨處飄蕩才走過來的,因為這圖紙有很多我看不懂的地方,爸爸在臨死前只指了一個方向給我。」

雲烈霆接過龍昭手里的圖紙,打開背面卻發現了一行血字,以前他和龍凡離在一起搞研究的時候,喜歡自創一些特別字符互相交流,這圖紙上的字也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得懂,「對不起!昭兒交還給你們。」

這句話寫的很簡單,但雲烈霆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叫昭兒的孩子的確是玉兒的女兒,但為什麼龍凡離要交給他們,難道這麼多年他突然醒悟了,還是他打著什麼算盤,想利用昭兒報復玉兒,或許他可以從龍昭的口里了解一些事情。

「昭兒,你這麼多年和你爸爸是怎麼過的?」雲烈霆問道。

「爸爸這些年帶著我過的很辛苦,他說他已經退化成初級僵尸再沒有資格留在古堡陪伴雲先生,他當初帶走我是因為他想找一個地方好好的跟自己的女兒過平靜的生活,誰知道爸爸這幾年身體越來越差,他在一次升級過程中受了重傷,後來爸爸感覺自己快不行了,才讓我去尋找雲先生,只是在半途中爸爸和我遇襲,爸爸為了救我卻死了。」龍昭說著說著頭便垂了下去,眼淚兒似珍珠似的滴了下來,「爸爸在臨死前告訴我,雲先生是我唯一可以投靠的人。」說完,她抬眸無比期待的看著雲烈霆道,「你就是雲先生麼?」

龍昭這一番話的半真半假,卻又情真意切,連雲烈霆都差點要全盤相信了,如果照昭兒這樣說,很有可能當初的龍凡離是想利用昭兒報復他和玉兒,結果他能力受損,根本沒辦法保護昭兒,可能是在與昭兒相處的過程中,對昭兒產生感情所以不忍讓她死,這才在臨死之前將昭兒送還回來的,但龍凡離真有這麼好心麼?根據他和他多年相處的過程來看,那龍凡離的確算不得什麼壞人,他一向比較優柔寡斷,心懷婦人之仁,做出這樣的事也是極有可能的。

他點了點頭道︰「昭兒,我就是雲先生,你回來了就不用再害怕了,從此以後雲先生和玉兒都會罩著你的。」他雖然勉強說服了自己,但心中始終存在隱憂,倒是夏凌筠雞凍早已經忘乎所以了,看來今晚的好事要泡湯鳥,不過,他也沒時間來辦事,他要拿昭兒的頭發做基因檢測,以防萬一啊!

在檢測前,他問了龍昭一些事情之後便去了實驗室,夏凌筠留下來一心安撫龍昭,龍昭的心卻堅硬如鐵,根本從夏凌筠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的母愛,只覺得這是個極其虛偽的女人,這麼多年,她的思想是被龍凡離徹底洗過鳥,除了爸爸,她不會相信任何人,她的世界里只有一個親人,那就是龍凡離,只要等她完成復仇任務,她就可以回到爸爸身邊過平靜的日子。

龍昭對夏凌筠心里產生厭惡,臉上卻不表現出來,她只打了個哈欠裝作要睡覺的樣子,夏凌筠守在她床邊一步也不敢離開,生怕這是一場夢,一場不切實際的夢。

雲烈霆取了龍昭的紅發做了基因檢測,這孩子果然是玉兒的孩子,而她竟然是雲烈禹的女兒,他氣了半死,臥草泥馬!在玉兒的眾多男人之中,他最討厭雲烈禹,偏偏這孩子是雲烈禹的,太讓人郁悶鳥。

忽然,他從昭兒是雲烈禹女兒的事情中震醒過來,尼瑪蛋!雲諾是蒼然的孩子,這昭兒怎麼會是雲烈禹的孩子,太不符合醫學常理了,一母雙胞竟然是同母異父,沒有比這件事更令人瞠目結舌的了,難道人類在變異之後生育能力就改變了,難道玉兒是外星人,所以她的受孕方式與一般地球女人不同,反正不管怎麼樣,這也算是科學界和醫學界的奇聞鳥。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奇聞不奇聞了,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搞清楚龍凡離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根據龍昭所說的地點,他可以召喚獸獸前去打探一番,如果龍凡離果真死了,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沒過多久,獸獸便叼著一塊碎裂的腿骨回來了,那腿骨上還殘留著動物撕咬過的痕跡,上面還有血肉粘著,雲烈霆看見腿骨倒是雲淡風輕,臉上也沒什麼表情,拿了腿骨就像拿著個普通雞一般開始檢測起來,果然這條腿是龍凡離的,難道龍凡離真的死了,而尸體已經被野獸啃咬殆盡鳥,還是這根本就是一出完美的苦肉計。

但鳳冥活了是真的,龍凡離如果沒有拿出自己的晶體,鳳冥不可能恢復的那樣快,龍凡離拿出自己的晶體肯定會退級成初級小僵尸,再加上昭兒說過他在升級受了重創,那這條腿骨上還殘存的肌肉必定可以檢測出是不是初級僵尸進化重創的狀態,他拿著腿骨又經過一番細仔的檢測,結果在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這條腿骨的確是初級僵尸在進化過程中受創所表現的狀態,只是一個初級小僵尸是如何帶著一個小女娃生活的,這太令人不可思議了,要知道初級小僵尸要想生存如果不組成團是很難存活的,更別說還帶著一個女娃,要知道這女娃可是絕對的寶貝。

不過龍凡離善制毒使毒,即使他變成初級小僵尸也不會影響他的毒術,能生存也有可能,但這麼多年費了多少人力物力都找不到龍凡離的藏身之所,這實在也太離譜了,不過據昭兒所說,他們一直生活在一個冰封之地,那里一年四季都是寒冷無比的冬天,變異人類根本不會選擇在那里生活,雖然昭兒說不清楚那地方叫什麼名,但雲烈霆可以推斷出那一定是北極!北極與世隔絕,他不知道龍凡離是怎麼樣帶著昭兒過去的,他們找了所有的地方,唯獨漏掉了那冰天雪地,因為他們認為一個初級小僵尸根本無法走到徒步走到北極,當中一定有龍家人的幫助,而龍氏家族的人在尋人過程中肯定隱瞞了什麼。

他打定主意明天就將提審大牢里的龍千厲,他因為殺了焰而獲罪,整個龍氏家族因為龍老爺子的獲罪而樹倒猢猻散。

所有的疑點都在提審完龍千厲之後而解決了,龍千厲承認他的確助凡離逃到了北極,他雖然不喜歡凡離,但凡離畢竟是他的孫子,況且蜉蝣已死,自己的兒子又是那個酒糟透頂的樣子,他實在不忍龍氏一族就些沒落,所以選擇了幫助凡離,還送給了凡離一顆升級用的晶體。

雲烈霆又迅速派人去了北極,那里果然有個木屋子,與昭兒所描述的一模一樣,看來昭兒並沒有撒謊,她的確和龍凡離住在一個冰封之地,雖然整件事情看似有了個圓滿的答案,可雲烈霆還是覺得不對,他將所有的調查結果告訴的夏凌筠,夏凌筠念女心切,自然不想再懷疑什麼。

龍昭很快便與夏凌筠打成一片,在她醒來的第二天後,夏凌筠就帶著她回到了皇家別墅,為她改名夏雲昭,雲諾一見雲昭就有一種找回另一半的感覺,她與她共同在媽媽的肚子生活了那麼長時間,自然有心心相印,只可惜雲諾與雲昭相印,雲昭卻不與雲諾相印,在雲昭的眼里,這里所有的人都是她的仇人,暗之水的毒早已腐蝕了她思考的能力,她的腦海里只有復仇二字,當然她知道雲諾就是她的姐姐,但她對這個姐姐似乎也沒多少感情,每每看到雲諾純真的笑和無邪的臉,她就覺得厭惡。

龍凡離不惜真的摳下自己的尸核晶體變成真的初級小僵尸,然後又在升級過程中真的受了重創,甚至于為了取得雲烈霆和夏凌筠的信任,不惜割下自己的一條腿給野獸撕咬,他花了這樣大的代價不過是為了心中的那一點仇恨。

他知道這計劃要想天衣無縫還要得到爺爺的幫助,因為雲烈霆很有可能去找爺爺問話,他召喚出自個在北極養的獸寵小飛蟻,那是一種適應能力極強的飛行螞蟻,可以在任何地方生存,當初為了馴化這只小獸寵可費了他不少功夫,最終還是龍昭成功馴服了小飛蟻,他利用小飛蟻傳遞消息給龍千厲,龍千厲一門全都毀在了夏凌筠手上,自然願意配合。

龍凡離自所以敢這麼虐待自己,是因為他敢打賭爺爺一定會把尸核晶體交給他,他身上早就準備好了高級植核晶體,只等著爺爺自殺後小飛蟻帶回晶體,因為如果爺爺不自殺,那麼在三日之後也會被雲烈禹處決。

當時,他原來的計劃並不是這樣,只到他帶著龍昭回來才知道龍氏滿門都已凋零,而龍千厲因為殺了焰而要被那個女人處決,本來他都快放棄報仇了,現在他找不到任何放棄的理由了,與其讓別人奪了爺爺的尸核晶體不如讓他自己得到。

果然,在雲烈霆提審龍千厲後不久,龍千厲自然在牢房里,而腦袋里的晶體不翼而飛,龍凡離吞了龍千厲的晶體,展開了自我修復,他早就找好了藏身地點,任憑夏凌筠掘地三尺,他們也找不到他。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最熟悉也是最留戀的地方唯有古堡,而古堡的地下有著一個密道,那是個連古堡主人都不知道的地方,這密道還是蜉蝣趁雲烈霆不在家的時候挖的,當時蜉蝣懼怕雲烈霆,一心想著要為自己留條後路,就挖了這密道,結果蜉蝣自己沒用到,倒被他用上了,他也是趁著所有人都離開了古堡的時候才潛伏回來的,沒有人會想到要到這里來查他,因為沒有人敢踏進這里。

龍凡離一向是個謹慎的人,所有做任何事都喜歡讓所有的後果都考慮到,不然他也不可能成功的將龍昭這麼輕易的取得夏凌筠的完全信任,現在他知道夏凌筠包括她那個大女兒以及皇家別墅里所有的男人都開始漸漸喜歡起他的昭兒,他的昭兒那樣可愛,誰見了都會喜歡,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分不清究竟對龍昭存的是什麼心思鳥。

龍昭與他互傳消息自然也是通過小飛蟻,那東西可大可小,縮小時比蚊子還小,根本無人察覺,他覺得時機就快要來臨了,但願昭兒一輩子都不知道真相,因為他害怕自己到時無法面對昭兒。

他一直蟄伏在暗道里等待,他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可以花上很長時間去做一件事,從小他就是如此,他可以待在實驗室里一年都不出來,所以在暗道里的生活倒也並不怎麼難熬。

在這個世界上,他沒有一個親情了,爺爺死了,那個酒糟透頂的爸爸因生前作孽太多在龍氏一族倒掉之後就被人暗中割掉了頭顱,連尸首都未找到,若說現在跟他龍凡離最親近的人只有龍昭了,而龍昭偏偏是他手中復仇的棋子。

終于他等到了這一天,龍昭已經獲得所有人的絕對信任,這信任來自不易,幾乎花了他父女兩將近一年的時光,雲烈霆本來還能龍昭有想法,在一年之後啥想法也沒有了,而雲烈禹知道龍昭竟然是自己親生女兒,對她更是好的沒話說。

雲景和雲諾對這個遲來的從來不喜歡多說話,也從不笑的妹妹也是付出了所有的關心和情感,龍昭更名為雲昭,她的心從頭至尾卻沒有變過,從她生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她的人生便沒有溫暖,就算別人對她付出再多的溫暖她也感受不到。

因為她的心,她的身體早就被暗之水的毒侵蝕了,那里恰似一塊千年寒冰無法消融。

如果說現在還對她有懷疑的只有團子,團子能從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脅了,自從她來了以後,團子冒著被雲諾拔毛的危險時常走出隨身空間,但團子也從來不敢傷害雲昭,因為雲昭的確是主人姐姐的女兒,只是她的身上罩上了太多冰人的東西,它從能她的眼神里看出狠決和仇恨,只是所有的人都被她的內心所蒙蔽了。

一年了,雲昭能裝成乖女兒,乖妹妹一年也著實不容易,如果不是因為團子時刻警惕的守候在夏凌筠,她早就動手了,神獸不愧為神獸,感知靈敏度異于常人,雲昭深知團子對她一直有防備,如果她攻不破這層防備,她就永遠都無法成功,她的對手太過強大,一旦失手就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有機會,她不想讓爸爸的付出付之東流。

而團子在等待了一年之後也逐漸失去了耐心,它不能再作防守狀態,進攻是最好的防守,既然這不能傷到雲昭,那麼只有逼雲昭出手,雲昭潛伏在此一年之還未動手,可見她是個超級耐力的小姑娘,但它自己可沒那麼多精神每天高度緊張的提防著雲昭,與其如此,不如直接來個了斷。

團子在打定主意之後,便漸漸的消除了對雲昭的提防,也開始對她表示出友好的態度,不過它態度的轉變也是循序漸進的,花了它好幾個月的時間。

雲昭雖然狠戾善偽裝,但畢竟也是個剛入世的小姑娘,在過去的幾年,她見到的人也只有龍凡離,所內心還是比較單純的,如果沒有龍凡離通過小飛蟻指點一二,她不可能能做的這樣好。

轉眼間,又過了三月有余,雲昭感覺到最後的障礙消除了,團子已經完全相信了她,本來團子還每天都跑出隨身空間,現在兩星期都不出來一趟,她的機會到了。

這一晚,夏凌筠摟著雲昭幸福的躺在溫暖的大床上,在她不召寢男人的時候,她總喜歡陪著兩個女兒睡覺,而雲諾自從愛上了鳳馭邪,晚上便經常跑出去約會,夏凌筠微有失落,幸好雲昭乖巧懂事,彌補了這一缺憾,而雲景已長成了有為青年,只可惜沒有美人去配,她一直在為雲景的終身大事煩惱著,男人嘛!長大了都會想老婆的。

她夏凌筠就算能量太強,也不可能變出了女人來送給雲景,「唉!」她睜著大眼微微嘆息一聲。

「媽媽,你怎麼了?」雲昭輕聲問道。

「雲昭,媽媽是在為你哥哥的未來擔心。」夏凌筠溫柔的揉了揉雲昭的頭發淡笑著道。

「媽媽,哥哥現在不是過的很好嗎?為什麼要為他的未來擔心?未來的事誰知道,擔心也是多余的啊!」雲昭答道。

「雲昭,可能是媽媽庸人自擾了吧!媽媽知道擔心也是白搭,不能改變任何事,可你也知道姐姐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到時我的雲昭也會有喜歡的人,而小景呢?他會孤單一輩子沒個人陪。」夏凌筠輕蹙眉尖,甚為憂慮。

「媽媽,那雲昭就不喜歡別人,一輩子陪著媽媽和哥哥可好?」雲昭道。

夏凌筠親昵的伸手彈了一下雲昭的鼻尖笑著道︰「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被,我的雲昭果然會哄媽媽開心,只是雲昭,你在這里過得快樂嗎?」

「快樂。」雲昭答道。

「可媽媽卻從來沒見過你的笑臉。」夏凌筠又道。

「媽媽,我不會笑,從我有記憶以來我就不會笑。」雲昭無奈的說道,「還是姐姐好,姐姐最喜歡笑了,雲昭有時候看著好羨慕姐姐,雲昭也好喜歡姐姐,希望有一天可以像姐姐那般無憂無慮的笑。」

「會的,我的雲昭一定會的。」夏凌筠將雲昭輕擁入懷,雲昭的紅發間散發著一股幽香,夏凌筠微微一吸,只覺得沁香入肺,甚是好聞,她笑著道,「雲昭,你的頭發好香,是不是涂抹了什麼香料了。」

「媽媽,你是知道的,我素來不愛那些香味,是姐姐說女人還是香點好,今天下午的時候幫我噴了點香水,姐姐說這種香水很養發的,我的頭發一向毛毛躁躁的,噴了點香水好像柔順了好多,媽媽你模模,看是不是?」雲昭在心底冷笑一聲,雲諾的確幫她噴了柔順頭發的香劑,只不過她在香劑上加了一點東西而已,她心內默默的數著時間,只要再過幾分鐘,夏凌筠就會喪失知覺沉沉睡去,難得今晚是個絕佳的好機會。

「你的紅頭發……」夏凌筠對雲昭的滿頭紅發一直表示很疑惑,她是黑發,而烈禹是亞麻色的頭發,為毛雲昭的頭發會是艷紅色,這種紅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耀眼,她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的頭發可以天然紅成這樣,或許雲昭繼續了X星球祖上的特點,因為夏凌筠記得小時候那個X星球爸爸曾跟她說過,她的女乃女乃就擁有一頭奪目紅發。

夏凌筠的話還未完,就覺得眼前一片黑,全身無力起來,好想睡覺,眼皮子已經重的抬不起來,她雖然覺得事情不對,可她無法懷疑自己的女兒,女兒可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絕計不願意懷疑她,「雲昭,媽媽好困……好困。」

「媽媽……」雲昭輕聲喚了兩聲,又伸手搖了搖夏凌筠,夏凌筠已經完全沉睡過去,雲昭眼里冒出一絲冷光直視著夏凌筠,她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個女人為毛要對她這麼好,好像真的要把她當作親生女兒一般對待,可爸爸說過,越是對你笑的人,很有可能那背後的刀鋒亮的越利。

「夏凌筠,你殺了我媽媽,奪了我姐姐,你還控制姐姐讓她成為你的狗腿,今晚我就要殺了你結束一切。」雲昭心內想道,她只靜靜的注視了一會,她似乎听到了爸爸在鼓勵著她趕緊動手,暗之水的毒開始在全身漫延,是這個女人給她種下的暗之水,如果不是爸爸醫術高明,她一定會痛苦至死,就算如此,她也承受了非人的痛苦,因為解藥的原料非常難得,爸爸為了采原料才帶她躲進北極,爸爸甚至為了采集到那雪山之巔的雪銀芝而差點喪生,她拿出一顆解藥慢慢咽下,這是爸爸給的最後一顆解藥,因為一年多沒有雲過北極,解藥早已經快吃完,她必須在毒發作之前解決一切,然後跟著爸爸回到北極。

一刀,只要一刀割下她的頭她就可以死了,她冰冷的藍眸里冒出嗜血的光,刀鋒在夜色下晃出刺目的光,這刀削鐵如泥,還是這個女人送給她讓她防身的,呵呵……最終她要死在她送的刀下。

血,延著雪白的脖頸緩緩滴落到白色枕頭之上,刀鋒沾上鮮血越加奪目,雲昭的心內無喜無痛,有的只是完成任務報完仇的釋放感,她馬上就可以帶走姐姐跟爸爸永遠生活在一起了,只要這個女人死了,她再也不可能控制住姐姐的精神,讓姐姐成為她的傀儡。

忽然,一團墨汁般的濃霧升騰起來。

咻——

團子和藍火兒從隨身空間里飛了出來,團子怒吼一聲,那氣勢大的直接將雲昭手里在的刀震飛鳥。

「你竟敢殺害自己的媽媽?」團子終于等到了雲昭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它天天待在隨身空間里卻一刻都不敢睡覺,唯恐一睡就把個主人姐姐睡沒了。

「咿呀——」藍火兒大翅膀一扇,直接將雲昭從床上扇飛到半空中,它害怕傷到雲昭,又飛過去接住了她。

屋內巨大的響動引起了皇家別墅里所有人的注意,大家伙全都趕了過來,雲烈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會殺害玉兒,那可是她的媽媽啊!

「藍火兒,你放下我女兒,她絕不會傷害玉兒的。」雲烈禹生怕雲昭被嚇著了,急忙走到藍火兒身邊。

濃霧散出,夏凌筠昏倒在床上,而脖子處的傷痕還在流著血。

「雲昭,你想殺主人姐姐是我親眼所見,你無法抵賴,為了讓你放松警惕心,團子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團子沉聲道。

「原來你在騙我?你一直在隨身空間里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很好!既然我失敗了,我無話可說,要打要殺隨便你們。」雲昭想不到一年多的潛伏就這樣功虧一簣,機會來得那樣的不易,卻又失敗的這樣迅速。

「雲昭,你在說什麼?」雲烈禹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親生女兒,「你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媽媽。」

「筠筠……」

「筠妞兒……」

蒼然和鳳冥趕緊跑到床邊扶起了夏凌筠,趕緊先幫她修復了一番,夏凌筠漸漸轉醒才發現一屋子的人,又見雲昭氣色大變,她揉了揉太陽穴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玉兒,雲昭,我們的雲昭竟然要殺你?」雲烈禹又氣又痛的說道。

「不會的!」夏凌筠雖然已經猜到了她自個中了迷藥,但她始終不願意承認,她抬眸看向雲昭道,「雲昭,告訴媽媽,你不會傷害媽媽的。」

「哈哈哈……」雲昭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宛若來自地獄的狂笑,她雙目變成血紅,一頭紅頭無風而動,小小的身體上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你是我哪門子的媽媽,你殺害了我媽媽,還妄想騙我?這里的人,全都是騙子,你們全都應該死。」

「啪!」雲烈禹抬手就打了雲昭一個大巴掌,「雲昭,你犯了錯還不知悔改,爸爸為你而感到心痛。」

「爸爸?」雲昭冷笑一聲,「什麼狗屁爸爸,龍凡離才是我爸爸。」

「雲昭,你胡說什麼?」雲烈禹厲聲一喝,「龍凡離根本不是你爸爸,你爸爸是我,媽媽是赫連玉,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給你看基因檢測結果。」

「我不要看,你們所有的東西都是假的,我什麼都不要看。」雲昭小小的身子因憤怒而微微發抖,「夏凌筠,你若不殺我,終有一天,我會殺掉你。」

夏凌筠望著雲昭仇恨的眸子,渾身一震,一年多了,她還是沒有捂暖雲昭的心,看來這幾年她肯定吃了不少苦,龍凡離不知道給她灌下了什麼**湯,搞的她連自個親生父母都不認得了。

正說著,雲諾拉著鳳馭邪的手正約會回來,一回來就听到從房間里傳來一陣吵鬧聲,最後那個聲音她听得很清楚,是妹妹的,妹妹為毛要那樣對媽媽說話,她趕緊跑上樓沖了進去︰「雲昭,你為什麼要那樣對媽媽?」

「姐姐,你不要被這個女人蒙蔽了,是她殺害了我們的媽媽,奪走了你,你是知道的,她是精神控制師,你完全被她控制住了,她在我身上種下暗之水的毒,這麼多年我苦不堪言,姐姐如果你還有點良知就和我一起殺了那個女人。」雲昭憤怒的吼道。

「雲昭,你顛倒黑白,什麼殺害了我們的媽媽,我們的媽媽就是夏凌筠,是你自己被別人控制住了,是不是那個龍凡離,是他叫你來殺媽媽的是不是?」雲諾問道,「媽媽和阿霆爸爸殺了那個龍凡離的變態弟弟,所以龍凡離在媽媽生產的那一刻偷走了,他將你當成工具來報復媽媽,你在這里待了一年多,難道你感覺不到每個人對你付出的愛麼?難道你的心是鐵做的麼?你細想想,如果媽媽不是你的媽媽,她為什麼要那麼對你,如果烈禹爸爸不是你的爸爸,他又為什麼要將你視為公主一頭疼愛著。」雲諾大聲反問道。

「不!你閉嘴。」雲昭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你被她控制住了才這麼說,你騙我,你說的全是謊話,我的爸爸只有一個,龍凡離才是我爸爸,龍凡離才是我爸爸……」

「是你不敢承認而已,其實你感覺到了媽媽對你的愛是不是?」雲諾又道。

「不是的!夏凌筠是個虛偽的女人,她不過是想利用你我達到控制男人的目的,等我們長大了,她就可以出賣我們的身材給她想要籠絡的男人。」雲昭紅頭眼楮怒吼一聲道。

「放屁!」雲諾沉聲道,「媽媽根本不需要再利用誰去控制男人,你又不是傻子,媽媽擁有阿霆爸爸那樣強大的男人,還擁有皓天帝國的王者男人,還擁有團子,她根本不需要再利用任何人就已以可以獨霸天下。」

「我不要听,你們都是壞人,我說不過你們。」雲昭猛烈的搖著頭,今天的她失敗了,她沒有臉再回去面對爸爸,她的臉急的通紅,剛剛被壓制下去的暗之水之毒在這一刻隨身她全身血脈的逆流而徹底爆發了。

「啊——」雲昭驚叫一聲,全身開始冒出青紫痕跡,「痛,好痛……」她叫著,這里沒有可以緩解疼痛的冰川之水,而且這一次毒來得比任何一次都厲害,她的皮膚轉眼間就變得青紫斑斑。

「啊——」雲諾也跟著悲催鳥,這一年多以來,她還沒有發作過,可這一次發作只讓她受不了。

所有的人在一刻全都慌了神,一場現形記變成了忙亂記,雲諾和雲昭是夏凌筠和所有男人心尖尖上的人,這兩人痛的幾乎要挖爛自己的臉,沒有辦法,只有趕緊用繩索將她們的手足綁了起來。

無論他們如何修復,甚至連團子都動用了自己的神獸核晶體都無效,這一對姐妹花痛的死去活來,眼看著那眼珠子突的都快掉出來鳥,全身已經見不到一絲好皮膚,全是青青紫紫,繼而開始發黑,而雲昭的一雙藍眸也漸漸轉黑,再由黑變紅,兩個女孩忽然能量增強發了瘋似得掙月兌了繩索,見誰咬誰,完全像兩個女瘋子一樣,別人不敢傷害她們,又害怕她們自己傷害自己,冒著被咬的風險將她二人抱的緊緊的。

「啊啊啊……」

「哈哈哈……」

雲昭和雲諾不時的發出狂笑聲和驚叫聲,這里的人,無一幸免,全都中了招被咬的到處是傷。

「雲諾,雲諾……」鳳馭邪緊緊摟著雲諾,任何雲諾發瘋似的咬他,雲諾雙眸通紅,宛如一個野獸般盯著他,她伸出舌頭張口就要自己咬掉自己的舌頭,鳳馭邪見狀趕緊將自己的手伸了進去,以防止她咬傷自己,一陣劇烈的痛傳來,他的手指都要被她咬掉了。

「阿霆,阿霆你快過來。」夏凌筠知道雲烈霆的醫術最高趕緊呼叫了他,雲烈霆正在研究藥救活夏千尋,那夏千尋手指似乎動了動,正當他興奮無比的時候,從皇家別墅傳來了壞消息,他立馬起程,不敢有半點耽擱,只可惜了夏千尋都快活了又死翹鳥。

等到雲烈霆趕到,雲昭和雲諾已經瘋完了,兩個人氣息奄奄,哪還有當初的美貌狀態,全身的皮膚全都黑了,嘴里不停的吐著白沫。

雲烈霆給二人注射了一劑強心針,這一針下去好似上了發條一般,雲昭和雲諾立馬再次進入瘋狂狀態。

接著眾人又是一番忙亂,忽然皇家別墅外拉起一陣警報聲,很快就有人進來稟告,外面有個叫龍凡離的想要接見女皇。

自打三國統一後,雲烈禹雖然是王,但對于夏凌筠他們都尊稱為女皇,而雲烈禹的能量遠在夏凌筠之下,一般國家大事都由雲烈禹處理,但夏凌筠的女皇地位已在全球無可撼動,她是一個不需要處理任何國家大事的女皇,活的那叫個輕松自在,人一太自在就會不自在,于是就有人來給添堵鳥。

「龍凡離?」雲烈霆一驚,這人不是死了麼?看來他根本沒死,他利用雲昭來害玉兒,這一切都是他精心布下的局。

很快夏凌筠便見到了龍凡離,龍凡離自然敢來就不懼怕死亡,他想著如果兩個女兒都死在夏凌筠面前,那一定比殺了她更讓她痛苦,只是不知道這夏凌筠願不願意拿自己的命去交換兩個女兒的命,他過來就是想試一試呢?

他來的時候,他心里有隱隱的快意,可當他看到雲昭全身烏黑的的倒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心痛了,他不忍了,如果他解了雲昭的毒,那雲昭一定自己是在騙她,肯定會與自己決裂,如果他不救讓她死,他卻下不了手了,因為在與她離別的日子里,他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思念她思念到無法想像的地步了,他甚至在夢里面與她交纏在一起了,那是他成為僵尸以來做的第一個春夢,原來不是他不會愛,而是沒有遇到那個對的人。

「龍凡離,你究竟想怎麼樣?是不是你下的毒?」此時的夏凌筠恨不得撕了這張臉,可她不能,因為很明顯雲昭是中了毒,而雲諾與雲昭是雙胞胎,所以有心電感應這才跟著倒了霉。

龍凡離當初下毒之時並沒有想到會波及到雲諾,這倒是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他推了推金絲邊框的眼鏡冷笑一聲道︰「是我下的毒,而只有我能解毒,我今天敢來就不怕死,夏凌筠,雲先生,是你們害死了我的親弟弟,一命償一命,就用你們兩個人的命來換你們女兒的命如何?」

「龍凡離,想不到你竟然沒有死?」雲烈霆沉聲道。

「雲先生,如果我死了怎麼可能有今天這樣的好戲?也幸虧當年鳳冥擁有兩顆晶體,不用我去交換,呵呵……你們想不到吧?」龍凡離陰笑一聲道。

「什麼?」鳳冥大為驚異,「你說我腦袋里有兩顆晶體,好你個龍凡離,竟然騙過了所有人,你趕緊將解藥交出來,不然讓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龍凡離大笑一聲,「跟你們說過了,我來了就不怕死,也不怕生不如死,你們有時間在這里耗,這兩小妞可沒時間耗了,再過三五分鐘,她們就要全身潰爛而死了。」

「你到底下了什麼毒?」雲烈禹看著女兒承受這樣的痛,心內大慟,後悔不該甩了雲昭一耳光,這不能怪雲昭,她完全成了龍凡離復仇的工具。

「告訴你們也沒用。」龍凡離冷聲一喝,「夏凌筠,雲先生,你們再不自我了斷,我怕到時就算我拿出解藥也沒用了。」

「你就不怕我控制了你?」夏凌筠沉聲問道。

「夏凌筠,你這樣問我說明你已經試過了,不能控制我是不是?因為我也喝下暗之水,你無法控制我,所以你別再徒勞掙扎了,時間不多了哦!」

龍凡離在逼迫夏凌筠的時候自己的內心也在顫抖,眼看著雲昭就要快不行了,他的心再蛋定不了,如果夏凌筠不願意為女兒犧牲自己,他要如何看著雲昭死,只要雲昭不死,那麼雲諾也不會死,到時他的復仇就會變得毫無意義,甚至還是個大笑話。

「啊嗚……」正在此時團子忽然大吼一聲,只震的整件屋子晃了三晃,雲諾和雲昭發了瘋之後又倒了下去,傳聞九級九段精神控制師可以控制任何生物或非生物,不管你飲下何種劇毒,也不管你洗了多少次腦,都無一會被控制住,就算是機器人偶也一樣控制,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主人姐姐控制住龍凡離,才能保全大家,而讓主人姐姐升至九級九段的唯一極速辦法也只有它的神獸核晶體,只是神獸核晶體一旦再次月兌離它的腦袋,想要再回來,必須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他又要回到當初那個矮肥圓的狀態鳥。

本來,它還想著助主人姐姐一步步踏踏實實的搞升級,這樣基礎也打得穩些,它也不用受傷害,可如今主人姐姐都快被人逼死鳥,它團子為了主人姐姐什麼都肯干。

「團子,你吼什麼?」夏凌筠幾乎感覺自己快崩潰鳥,她不能讓兩個女兒都死,就在她快答應龍凡離的時候,團子卻大吼了一聲,搞的她的聲音被淹沒在吼聲里。

「主人姐姐……」團子走了過來,將嘴巴對準夏凌筠的耳朵說了一番話,剛說完,就見這全身呈現九種顏色,那彩色的光籠罩住整件屋子,沒有人看到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發生的太快,只有短短十幾秒,那彩光散盡,高大威猛的團子漸漸的矮了下去,又變成當初的那個糯米團子狀態。

而夏凌筠一頭黑發飛舞,在那一刻,團子取下神獸核晶體,她都沒來得及反應是怎麼回事,就感覺喉嚨口有東西滾過,接著全身就有種被火燒灼的感覺,強大的元素力和精神力充滿了她整個身體,她知道自己竟然在短時間內又進化了,而這次進化是用團子的能量換來的。

她從來都不知道達到九級九段會來得這樣迅猛,當年的雲宙在九級八段時就死翹鳥,而地球上沒有一個人可以完成這樣的進化,她成了地球第一人,可是她一點都不想成為這第一人,因為她從來都不想傷害到團子,有得到必有失去。

接下來的事就比較簡單了,夏凌筠果真成功的控制了龍凡離的思想,令她想不到的是龍凡離竟然愛上了雲昭,即使她不控制他,在最後關頭,他依然會救雲昭的,只是在那時候她不知道而已。

龍凡離更不知道一個人能這樣快的達到九級九段,他算計了一切,卻算計不到夏凌筠的升級,更算計不到自己的心,與其說是輸在了夏凌筠手上,不如說他是輸在了自己的心,如果不是他愛上了雲昭,他早就可以讓雲昭和雲諾一起死在夏凌筠的面前,因為暗之水是他種下的毒,他可以讓毒發身亡的時間提前,他不僅沒有提前,還在有意的拖延毒發時間,結果給了夏凌筠控制他交出解藥解救這姐妹二人的機會。

他就像個木偶一樣機械的拿出藏好的解藥,雲昭和雲諾服下解藥渾身黑色開始緩緩散出,他看著她的臉,竟有一剎那的恍惚,如果沒有仇恨,他是不是能跟她好好的待在北極那個木屋子里,他覺得在那里的時光是他這輩子過得最充實的時光。

當一切事情都已平息,雲昭和雲諾都醒了過來,雲昭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夢,一場很可怕很可怕的夢,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還是沒太弄清楚,她的頭還是有點痛,正當她想回想一下事情發生的過程時,雲烈霆卻目露殺機,掌尖元素力直襲龍凡離,雲昭來不及思考,本能往前一擋︰「不準你殺我爸爸!」

「雲昭,難道你還沒清醒過來,他根本不是你爸爸。」雲烈霆趕緊收回元素力沉聲說道。

「爸爸,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騙我?」雲昭眼里有淚,她雖然一直昏迷,卻似乎听到他們的爭執聲,她也算知道了一些,可她不敢想像她的小小人生竟然是別人的棋子,何況暗之水毒性已解,她神志也清明不少,很多想不明白的事也開始想明白鳥。

「昭兒,對不起!是爸爸一直在騙你,我根本不是你爸爸,也沒有什麼被殺害的媽媽,她——」他伸手指著夏凌筠道,「她才是你的媽媽,當年我恨她殺了我親弟弟,所以抱走了你想利用來你報復,結果我卻敗了,一敗涂地。」

「爸爸,你害的昭兒好苦,這暗之水的毒是你種下的不是嗎?原來我一直生活在欺騙你。」雲昭嘆息一聲道,「即使你騙我害我,可你最終不是真的要殺我是不是?」

雲昭由龍凡離帶大,除了中毒這件事,龍凡離對她的感情是真的,而她對龍凡離也不是沒有一點感情。

「昭兒,我是個壞人,不配做你爸爸,我也不想做你爸爸。」龍凡離一心只想死,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只是一時被仇恨蒙蔽的心智才做出這些事來,他過著糾結而矛盾的日子,或者可以說他整個尸生都是糾結而矛盾的。

「那我再最後一次叫你爸爸,雖然你待我如此,可我終究還是不忍心看著你死在我面前。」說完,她看向夏凌筠道,「媽媽,對不起,原諒我對你的傷害,可是你必須答應我不要殺了龍凡離,他是個可憐人,他什麼都沒有了。」

雲烈霆咬了咬牙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不,龍凡離不是虎,他是養育我長大的人。」雲昭反駁道。

「妹妹,他害得你如此慘,還差點殺了媽媽,你怎麼能這樣輕易的放過他?」雲諾剛才疼痛中緩解過來,這個龍凡離太可恨了,妹妹應該深恨他才是,怎麼能這樣輕易饒了他。

「不,你們不懂,如果沒有她,我可能會如姐姐這樣活的無憂無慮,如果沒有她,我也不會中毒,他帶走了我,卻也養育了我,在北極,如果沒有他,我早就給野獸吃了,如果沒有他,我不會在每天清晨都看到那一束冰川花,我只是說過那花兒很好看,他卻每天半夜冒著生命的危險為我翻越冰川,如果沒有他,我……」雲昭平靜的述說中他們生活里的點點滴滴,雖然听上去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每一件事都包含著一個男人對一個女孩的愛,可能龍凡離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這些,當初他帶走她是恨她的,所以他想虐待她報復夏凌筠,可後來不知怎麼的,他的心思就變了,變得連他自己都不敢承認了。

所有人都在靜靜听著雲昭的述說,夏凌筠最終還是放過了龍凡離,而龍凡離在離開之前,回眸望了一眼非雲昭,只自言自語了一句話︰「昭兒,我愛你。」

離開雲昭,他再也沒有什麼可留戀,就像雲昭所說,他什麼都沒有了,天大地大,早已沒有讓人可佇足之地。

他這一生活的痛苦,也活得糾結和失敗,暗之水是用他的心頭血配合了各種毒晶體種下的,也唯有他的心頭血可解,當他將帶著心頭血的解藥留給了雲昭,自己卻再未留下一顆,因為他想結束了自己灰暗的尸生。

抬頭仰望蒼天,霧塵蒙蒙,忽然出現了一個火紅頭發的女孩子,這個從不會笑的女孩子竟然對他露出了嫣然一笑,那笑當真風華萬千,舉世耀目。

他死了,是嘴角含著笑死了,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笑容。

人生在世,不過浮生一夢,生也罷,死也罷,旦求心安。

……

五年後,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攙扶著一個大月復翩翩的少婦漫步在花園里

「媽媽,這次你肚子上竟然有一紅一藍一黃三個火型圖案,你肯定懷的是個三胞胎,最好是再給我添三妹妹。」

「姐姐,為什麼非要是妹妹呢?我感覺弟弟也好啊!」

「唉呀!姐姐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女孩多好啊,精貴著呢?就像你我,每天男人排成排的等著我們去看他們一眼,姐姐我是名花有主,這輩子只愛馭邪一人,妹妹你呢?怎麼到現在也沒個定性?」

「姐姐,就你會說,不過姐姐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看著雲景哥哥近日里有心思,我們女人家的整天待在一起有話說,倒是雲景哥哥孤單了些。」

「唉!」夏凌筠模了模肚子嘆息一聲,「小景是不是想女朋友了?」

「媽媽,我也覺得耶,景哥哥肯定是想女朋友了。」雲諾笑著說道。

「那怎麼辦?這世界上的女人都是景哥哥的親人,到哪去找一個美人來給景哥哥呢?除非再突然冒出個美女來,就像當年媽媽突然穿越到末世一樣。」雲昭甚是為這個哥哥擔心啊!

「雲昭,先別說景哥哥了,先說說你吧,你有沒有看上哪個男人?」雲諾笑眯眯的問道。

「噗……男人有什麼好,我不喜歡。」雲照淡然的回答了一句,「至于景哥哥,我看也沒什麼好煩惱的,姐姐你都能跟鳳馭邪在一起了,那景哥哥只需要花時間去等就行了,等到姐姐生下女孩,女孩再生下女孩,再生再生,景哥哥不就有希望了。」

「臥槽!你不會這輩子想獨身吧?唉!可憐了那些望眼欲穿的男人們啊!」雲諾笑著又道,「你不管好你自己,還管上我生孩子的事,要不然你找個男人來生啊?」

「偏你個鬼靈精,雲昭自有打算,你還是煩著再給我添些個孫子孫女吧!」夏凌筠笑著打趣道。

「不行!媽媽,你這麼年輕就被人叫女乃女乃太不適合了,尼瑪!女乃女乃一听好老哦,為了不讓媽媽邁上女乃女乃的級別,我還是晚些年生寶寶好了,何況人家才多大點啊!媽媽就催著人家要寶寶。」

「是啊!算起來你們也才上小學的年紀啊!確實早了些,嘻嘻……」夏凌筠笑完又模了模自己的肚子,近日來這三個小家伙越發不安穩了,夜里經常踢她,這次她有了當媽媽的經驗,再不可能像當初那樣已懷了幾個孩子都不知道。

「啊嗚……」母女三人正說著話,一團毛絨絨的東西滾了過來,團子圓滾的身子在草地上打了個滾,自從它的神獸核晶體給了主人姐姐,它就一直維持了這樣的狀態,主人姐姐曾不至一次要歸還晶體給它,就像當初的鳳冥一樣,主人姐姐也可以在歸還晶體之後還活得好好的,只是這中間要受些罪罷了,可團子硬是不願意接受,還說自己最喜歡目前這可愛的樣子,因為這可愛的樣子正好可以讓雲昭天天陪著睡覺,如果自己長成那高大威猛的模樣,雲昭肯定不願意抱它睡覺鳥。

「團子,怎麼哪兒都有你啊?」雲昭俯子,團子縱身一躍跳到雲昭溫暖的懷抱里,少女的沁香搞的它都要流鼻血了,它吸吸棕色小鼻子叫道,「主人姐姐,你還記不記得當初答應過團子,要滿足團子一個願望。」

「哦?團子有什麼願望呢?」夏凌筠笑著道,「團子你到現在還沒忘掉我那個承諾啊?」

「啊嗚……」團子將白毛毛在雲昭胸口蹭了蹭,「團子想跟雲昭天天在一起困覺。」

「噗……」夏凌筠差點噴飯,尼瑪!這算什麼願望,「團子,你不是已經天天跟雲昭睡在同一張床上了麼?雲昭還說你是個好枕頭。」

「啊嗚……」團子扭了扭身子,「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啦!主人姐姐,你是知道的,人家也是個男的啦!嘿嘿……困覺的意思乃懂得。」

「啊——」夏凌筠雙手叉腰厲喝一聲道,「你個死團子竟然打我女兒的主意,麻痹的!等你進化成人再說,否則想也別想啊!」

「呃……」團子耷拉著腦袋,它要腫麼才能進化成人哦,這地球上狼和猿都可以進化成人,那它團子為毛不行呢?

這一人一獸的對話雲諾和雲昭自然听不懂,團子變成糯米團子之後還是夏凌筠的獸寵,所以它的話也只有夏凌筠能听懂。

「媽媽,你剛說什麼意思,團子打什麼主意了?」雲諾疑惑的問道。

「哦……」夏凌筠搖了搖頭,一把拉過雲昭懷里的團子,「沒什麼,只是團子皮癢了,老娘要讓它扔進隨身空間好好洗一洗澡了。」

「啊嗚……」團子慘叫一聲,它都好多天沒入隨身空間了,嗚嗚……又要陪那只破鳥了,破鳥身上的味道一點也沒有雲昭的味道好聞耶。

「咦?團子,你今天怎麼有空回來啊?」藍火兒正在空間里展翅那個高飛來著,忽然看見一團白被扔了進來,噗……它身子一偏接住了那團白。

「藍火兒,主人姐姐真過份,人家不過是說想同雲昭困覺,主人姐姐就將人家扔進來了,嗚嗚……」

「好你個臭屁團,竟然還打著雲昭的主意,你是獸,雲昭是人,人獸結合,噗……太逆天了哦!」

「死破鳥,你懂什麼?愛情是沒有界限的。」

「放屁!再沒有界限也不可能人獸結合啊!除非……」

「除非什麼?」團子似乎看到了一絲光明。

「除非你變成一超級無敵帥的男人。」

「噗……」團子低了頭,想進化成人有那麼容易麼?它就是成為神獸時也沒進化成人過,尼瑪!想想也是,不是級別越高就能進化成人,那些個人狼人猿的級別也並不見得有多高,只是不知道他們怎麼就這麼幸運的進化成人鳥。

就在團子糾結如何進化成人的時候,夏凌筠的肚子突然痛鳥,夏凌筠的男人們可忙的炸開了鍋,一個個緊張的要死,這次他們一個都不願意離開,省得像上次生產那樣發生重大的丟失孩子的事故。

夏凌筠生孩子生的那叫個撕心裂肺啊!臥草,一生就是三天,三個女孩,全世界又在沸騰鳥,這下女皇又給了許多男人幻想的目標鳥,嘎嘎……他們恨不得女皇大人一年生個百把個女孩才好。

三個女孩的父親分別是鳳冥,雲烈霆,米珈,這三人那叫個雞凍無比啊!特別是鳳冥和米珈,第一次當爸啊!精奮的魂都飛鳥,每天只守著夏凌筠跟寶寶。

正當群體人精奮不已的時候,天空忽然飛來一個大圓盤,那圓盤的形狀夏凌筠自然認得。

夏千尋雖然已經被雲烈霆給折騰的有了生命的跡象,但也勉強只是個植物人,每天睡在古堡里啥事也不知,唯有營養人延續著那脆弱的生命,不過,就是這點生命的跡象讓夏凌筠看到了希望,不管過多少年,阿霆總會成功的救活媽媽的。

當夏凌筠走出皇家別墅的時候,那個大圓盤打開一扇門,從里面走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夏凌筠幾乎雞凍的要哭鳥,是赫連戰,是她兒時印象里的爸爸。

赫連戰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當他看到夏凌筠的時候,他的眼里有淚涌了出來,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流淚,他已經找到了新的星球,可在失去夏千尋的日子里,他過得一點都不快樂,他身邊的女人很多很多,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取代夏千尋,到最後他不顧母親反對遣散了後宮里所有的女人,這幾年他光干一件事鳥,那就是如何穿越時空找回夏千尋。

皇天不負苦心人,他終究研制成功穿越時空的飛碟,只是他心內很忐忑,因為他也不知道千尋到底有沒有跌落到這個時空,不過他看到女兒赫連玉了,就算找不到千尋,能看一眼玉兒也是好的,終歸是他這個做爸爸的對不起她。

父女相見自然是一場煽情場面,夏凌筠沒想到爸爸竟然會來,這是她一輩子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只可惜飛碟停落地球時間有限,他父女二人根本沒有時間多說家常,夏凌筠放出隨身空間里的團子,團子見到舊主自然親密無比。

「啊嗚……」團子興奮的叫著,「主人,你有沒有辦法讓團子進化成人啊?」團子到現在都沒有忘記這茬。

「團子,你為什麼想變成人,難道這個樣子不好麼?」赫連戰淡聲問道。

「不好!因為我愛上一個人,而我是獸,人獸結合不為世容,特別是你女兒,也就是我的主人姐姐,為了這事還吼我,嗚嗚……團子好痛苦的。」

「那你跟我回去,說不定可以有法子。」赫連戰道。

「真的?」團子對于自己在X星球生活的時光倒不大記得了,畢竟那時它還小,而且是單純的小獸,哪有這麼好的記憶力。

「我只是說說不定,不一定能成。」赫連戰拍了拍團子的頭道。

「不一定團子也要試試,不然團子好痛苦。」團子睜著一雙紫葡萄般的大眼楮可憐兮兮的看著赫連戰。

「那你就跟我回去試一試吧!」赫連戰笑著道。

後來,赫連戰真的帶走了團子,也帶走了夏千尋。

雲昭自從沒了團子當枕頭,心里空落落的好一陣子,追她的男人實在太多了,在媽媽和姐姐的強力游說下,她也試著跟幾個男人交往過,噗……她覺得那些個男人好遜,根本不是她喜歡的菜。

夏凌筠自從又生了三個羅莉之後就更忙了,那三個小家伙簡直要把整個皇家別墅鬧翻天鳥,而後很快,她發現自己又懷了孕,臥槽!她感覺自己快變成母豬鳥。

好在,她後宮里的男人們現在一個個都變成了超級女乃爸,帶孩子的本事比她還強,她漸漸的月兌離的家庭主婦的身份,成為名副其實的末世女皇,因為女兒多,事非多,她這九級九段的超級強者不出馬,不能平定天下。

時間過的很快,就連雲諾也生下了一堆孩子,而且是青一色的女孩子,臥槽!感情她母女就是來解救這個世界的。

而雲昭依舊獨身一人,可能是小時候那段陰影給她遭成了一定的傷害,而且她為人剛硬,性子偏冷,雖然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不太喜歡笑,只到十年後,她遇到生命里的良人,說起來那良人來的實在太奇怪,他坐著飛碟而來。

那飛碟在半空中發生了故障爆炸鳥,當時在皇家別墅的山頂上就看到一個人形東西從天而降,等那人形東西從山上滾下來的時候,噗……身上的衣服都全滾爛掉了。

他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身上的雜草和泥土,沖著趕來看熱鬧的人溫然一笑,那一笑當真燦若暖陽,令人忘記他破衣爛衫的模樣。

夏凌筠能從他身上感覺到超熟悉的氣息,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就和雲昭走的越來越近鳥。

在某個夜晚,男人摟著雲昭道︰「我想親親你。」

「親就親唄!」雲昭小臉蛋紅撲撲的,讓那男人看的雞凍萬分。

「那我開始了啊!」男人熱切的唇覆上雲昭的紅唇,「唔……雲昭,你好香。」

「嗯……」雲昭輕哼一聲,那柔柔暖暖的味道讓她忽然想起一個小獸團子,她剛想推開男人問個明白,男人卻緊緊抱住了她,她沉醉在那溫柔的吻里,思想也開始游離。

兩人吻著吻著便倒了下去,這一倒,正是春光無限美好,而男人的眼楮一剎那間卻變成了紫葡萄色,那樣的美好明亮,那樣的令人難以忘卻。

「嗯……」

「啊……」

一場交歡,一份旖旎,她不需要知道他是誰,她只知道他是她要等待的人。

而旖旎春光的另一端是另一場激情四射,男人們圍繞在夏凌筠身邊,高呼︰「女皇,萬睡萬萬睡。」

夏凌筠對此表示愕然,噗……萬歲個毛線,她天天處理大事忙都忙死了,到晚上也不給她個消停,這會子來高呼萬歲什麼,難道這些人又有什麼事情有求于她,她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哈欠道︰「老娘不萬歲,老娘累死了,想睡了。」

男人們不依不饒道︰「女皇,萬睡,萬萬睡。」

「滾!老娘要睡了。」

「此萬睡非彼萬歲,就是睡覺的歲,哈哈哈……萬睡就是大家一起睡,睡上一萬年,嘿嘿嘿……」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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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終于完結了!謝謝各位妞的支持,鞠躬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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