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台燈如舊,老人均勻的呼吸聲,卻已然不在。
「爺爺!」喜木嘶聲大喊,搶上前去拉開蚊帳,果如其然,草席上溫度猶在,但慈祥的老人,卻已失去了身影。
「不可能,沒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擄走爺爺。除非……帶走爺爺的不是人!」喜木沉心靜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半閉的窗門外,一陣黑s 的夜風,忽然吹入。
風,怎麼會是黑s 的?
那不是風,那是一把劍。
一把由暗黑物質形成的長劍,以一種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詭異軌跡,斜刺喜木的肩膀。
喜木退讓一步,隨手抄起一張凳子,朝長劍狠狠砸去。
沒有聲響,沒有交擊,長劍穿透了凳子,依舊刺向喜木。就好像在它的面前,任何物體都是虛幻的。
或者說,在任何物體面前,它都是虛幻的。
但肩膀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喜木很清晰地知道,這把長劍作用在自己身上時,並不虛幻。
他大吼一聲,身子往後重重一撞,破舊的木牆擋不住他的撞擊,破開好大一個洞口,他的人,也跟著翻倒在了樓梯口。
長劍湮滅,不過下一刻,它又出現在喜木的頭頂上,依舊對準他的肩膀,狠刺下去。
「它不想殺我。」電光火石間,喜木腦中,閃過這個念頭。
原因很簡單,在這個角度下刺,自己的頭顱與咽喉,是最好下手的地方,對方繞過致命處斜攻肩膀,很明顯是想刺傷自己後,好生擒活捉。
一念過後,喜木不退反進,以咽喉部位,撞擊致命長劍。
果然,黑s 長劍略略一頓,後退三尺,再次刺出時,目標仍是他的肩膀。
但喜木以身試險,爭的便是這半瞬時間,他的身子蜷縮成一團,以自身為武器,狠狠砸向長劍。
對方的長劍既然能刺傷自己,那麼自己的身體,也應該能夠威脅對方。在明白對方的穿透屬x ng後,這已是喜木能想到的、最為快捷的反擊了。
「砰!」
在他的拼死撞擊下,黑s 長劍被擊散,化為黑霧,重新遁入虛空。只不過喜木的手臂上,又多了一條長長的劍傷。但此刻的他,已顧不上這些,深吸一口氣,剛準備探查爺爺房間里的蛛絲馬跡,樓下,猛地傳來一聲尖叫。
「不好!調虎離山,他們的下手目標在樓下。」喜木心頭一沉,雖然爺爺對他而言,比之x ng命更重要,但樓下的三女一男,也同樣是他極為關心的。
腦海中思緒微轉,喜木竄入自己的房間,將背包里的小紅龍放出,緊貼著衣服,將那把奪自半人半鱷的火銃綁在身上。再一思索,又把那柄父親留給自己的木劍插在背後。然後,帶著一股決勇,他走下了樓梯。
樓下的形勢,一目了然。
兩個渾身黑毛有如猩猩的巨人站在屋子里,頭頂著天花板,他們一雙巨木般的手臂中,分別抱著落晴雨、胡梅和蹄武子、白鴨子。瞧四人痛苦的表情,似乎只要巨人略一用力,就會被活活勒死。
喜木沒有多看四人一眼。
他的眼楮,集中在飯桌前的兩個人身上。
一個頭發蒼白,皺紋層層折疊的老者閉目假寐,似對眼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如果不是目光掃過對方身體的時候,一種極為強烈的危機感涌上心頭,喜木幾乎以為,這個老人,也是被巨人挾持的一名受害者。
喜木的目光,同樣沒有在他身上停留。
他看向另一名年輕人。
盯視,冷冷地盯視。
「怎麼?看到老朋友來訪,你就用這種眼神歡迎麼?」年輕人微微一笑,英俊的臉上,邪意逼人,「賣水果的,現在,你有沒有對當初得罪我這件愚蠢的事情,感覺到後悔呀?」
「胡憶。」喜木冷冷說,「得罪了我,你也很愚蠢。」
這個年輕人,自然是奉父親之命,和左尾謙一起,前來擒捉喜木的胡憶了。
「是嗎?」這位公子哥目光一冷,離座而起,他的手中,拿著一副手銬和腳鏈。「要反抗麼?」他向兩名巨人一示意,巨人立刻收攏手臂,落晴雨等四人,頓時發出淒慘的痛呼。
喜木沒有反抗,他任由胡憶銬住自己的手腕,並用腳鏈,將自己的雙腿綁在房子的豎柱上,才說︰「這種手銬和腳鏈,困不住我的。」
「你盡可以試試。」胡憶雙手一攤,用無所謂狀,「我父親用太空戰場上外星人護甲打造的手銬腳鏈,你若能赤手掙開,那我也該調頭回去,從此不再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喜木雙手微微用力,卻感覺手銬幽幽沉沉的,沒有絲毫反應,心下不由一緊。胡憶轉身y 走,忽然回過身來,狠狠一拳,擂在了喜木胸膛上。
悶哼一聲,喜木忍著沒有發出痛呼。
「我父親說,你是超越一級強化戰士的存在,身體素質,是我無法比擬的。哼,我倒要看看,你的身體,究竟能強到什麼地步?」胡憶一邊說話,一邊落拳如雨,狂擊喜木的胸膛。打到後來,他掄起了桌子椅子,砸向喜木,每一下,都會砸碎一張桌椅。
喜木臉s 冰冷,剛開始時,他還偶爾發出一兩聲悶哼,但打到後來,他干脆閉起雙眼,在胡憶愈來愈劇烈的暴打中,他竟然響起了輕輕的鼾聲。
「裝睡著是吧!」胡憶的眼神,同樣越來越冰冷。拾起一條斷裂的桌腳,對準喜木月復部,就要猛刺下去。
「住手!」在巨人強力的臂彎間,落晴雨終于掙扎著喊出聲來,「胡憶,你不要臉,把人家綁在柱子上暴打,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哎呦!」胡憶拋開手里的桌腳,目光如劍,刺向落晴雨,「才和人家混了兩天,就心疼得跟老夫老妻一樣。嘿嘿,你不開口說話,我都差點忘了,還有一筆賬,要跟你這個賤人好好算算。」
他走到落晴雨身前,一個示意,巨人放開了手臂。落晴雨雖得z y u,但內心的恐懼卻更甚,顫抖著說︰「我們早就分手了,有什麼賬好算的?胡憶,我j ng告你,現在是在西風村,你這般胡作非為,小心一村子的人找你算賬。」
「我好怕啊!」胡憶y ny n一笑,目光在落晴雨的胸口上轉悠,「你這個賤人,今天讓你長長見識,強化過的戰士,不但戰斗能力遠超常人,x ngy ,也比一般男人強烈得多。當初覺得你是我嘴里的菜,想耍弄你夠了,再來開你,因此老子一直沒對你動手。哼,老子只不過想瀉火,和小琪開房干了一夜,你這賤人,居然敢就此提出分手,害老子在學校里丟盡顏面。今天,你把欠老子的賬,都還回來吧!」
他說著抓住落晴雨的上衣,用力一撕,一件淡藍s 的胸衣,立刻出現在眾人眼前。落晴雨緊緊抓著被撕開的衣服,向喜木求救︰「喜木,快來救我。」
喜木雙目緊閉,輕微的鼾聲不斷發出,似乎真的已經入睡。
「求他救你?他現在自身難保,還有本領救你麼?」似乎想先盡情地戲耍一番,胡憶沒有剝光女孩的上衣,反而抓住褲腿,往上一撕,一條白皙如玉的長腿,在燈光的映照下,讓人頓起一種想要咬噬鞭撻的沖動。
「喔喔喔喔……」兩個巨人目露異光,嘴噴粗氣,很明顯,落晴雨的身體,刺激到他們了。
「夠了。」閉目假寐的左尾謙淡淡開口,「你最好別再繼續下去,他們兩人,是一級頂峰的強化戰士,x ngy 比你還要強烈得多。你再弄這個女孩,他們會先忍不住的。」
「請左老先止住他們片刻。」胡憶臉上帶著謙恭的笑容,「等我開了這個賤人,會把她交給您兩位手下享受的。嘿嘿,賤人,你今天被三個強化戰士干透,如果還能留下一條命,這輩子,再也不用想別的男人了。」
他也不顧屋子里其他的人,一邊說話,一邊月兌著自己的褲子。「混蛋!」在巨人越來越緊的懷抱中,蹄武子血紅著眼大叫,「欺負人家女孩子,算什麼本事?有種放開老子,老子捏碎你娘的蛋!」
「嘖嘖嘖嘖!」胡憶停止了解褲的動作,走到蹄武子面前,「這里還有一個逞英雄的啊,唉,這個世界上,愚蠢的男人,太多了。」一揚手,一個巴掌摑在了蹄武子臉上。
蹄武子沒有喜木那般強悍的身軀,被摑中後,立刻吐出一口鮮血,里面還夾著兩顆牙齒。但他的悍勇血x ng,卻比喜木還要濃,大聲道︰「靠!就只有這點力氣麼?小兒子,謝謝你幫老爺拔掉兩顆蛀牙。快,老爺的肚子還有點癢,你快幫老爺捶捶。」
胡憶目光轉冷,掄起拳頭,對準蹄武子的頭顱,便要砸下。這一砸,身為常人的蹄武子頭顱迸裂,是絕對沒有懸念的。
「你最好不要那樣做!」一個y ny n冷冷的聲音響起,綁在柱子上的喜木,終于睜開了雙眼。
「不做縮頭烏龜了麼?好,那就先讓你看看,你的這個朋友,是怎麼死的。」胡憶沒有回頭,一拳,以更加強悍的氣勢,朝蹄武子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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