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
听到這個詞，楊杰笑了。
「非常感謝你的贊賞，老子就是惡魔，特別是在你們這些犯罪分子眼底。」臉上帶著冷笑，楊杰右手又一次施力把那條胳膊給‘安裝’上去，同時開口道︰「不知道你在我這個惡魔手里，能撐多久？你這只手，還能讓我玩幾次？」
剛剛說完，不等對方說話，楊杰的右手便迅速外扯。
‘ ’的一聲，坐在審訊椅上的大叔，手臂已經是第三次被卸下來了。這要是再多來幾次，恐怕以後這條胳膊都得完全廢掉。
「現在，你告訴我，」
做完這個動作，楊杰就像丟垃圾一樣把對方的手臂給扔向一旁，看著毫無氣力、耷拉垂下的手臂，楊杰當下彎腰低頭道︰「你的同伙都藏在哪？」
「&……%¥*…」
回答楊杰的，依舊是一連串听不懂的南越語，不過這一次不等楊杰回頭，身後的鄧婕第一時間翻譯道︰「他說，就算告訴你，你也不可能找的到他兄弟。」
「找不找得到，是我的事。」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楊杰突然伸手一巴掌抽在身前南越男子的側臉上︰「而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懂嗎！」
楊杰的巴掌力道不小，只此一下就讓南越男子臉頰浮腫，嘴角溢出血絲。
雖然暴力執法一直遭人病垢，但不可否認的是，某些特殊的場合，就是這樣的粗魯方式，才能更快的達到預計的效果。
至少，在見識了楊杰的動作之後，原本態度還很強硬的南越男子。為了暫保自己的小命，只能咬著牙把自己一行臨時落腳點給說了出來。
「這樣不就對了？」
聳肩輕笑一聲，楊杰擦了擦手掌，隨即轉身︰「走，去抓人！」
南越男子說出的地址，是一個比較偏僻的普通生活區，而這些人的藏身地，正是生活區內的一個自行搭建用來出租給民工的木瓦房。
「我們來遲了一步。」
半小時後，楊杰、羅超、鄧婕一行趕到木瓦房，只是擺在眼前的。卻是空空蕩蕩的木屋，里面一個鬼影也沒有。
「現在怎麼辦？」
沒抓到人，羅超眉頭不由皺起，同時看向楊杰。
「分頭去問，周圍住著這麼多人。我就不相信，沒人看到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楊杰此刻也沒什麼好辦法。只是吩咐一句。便邁步走進旁邊的一棟居民樓底。在那有一扇窗戶，里面還亮著燈，顯然住在這里的人並沒休息。
「吱 ~~」
不用楊杰上去問話，似乎窗戶後面的人知道他要做什麼，在楊杰剛剛走靠時便已打開了玻璃窗，露出窗外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面龐。
剛打開窗戶，男孩的手就已經指向不遠處的木屋，同時沖著剛剛站定的楊杰問道︰「你們，是在找那些南越人嗎？」
「是的。我是警察。」
面對這位看似大膽的男孩，楊杰掏出了警官證，開口道︰「你是住在這的學生？」
「嗯，這是我家，我是江南一中的學生。」
「這樣，那你知不知道，住在木屋的南越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听到楊杰的問話，男孩回頭看了看屋子的掛鐘，隨即點頭︰「當然知道，我一整晚都在這寫試卷，差不多是十一點二十吧，外面突然很吵，我就往外看了看，剛好看到那幾個南越人離開。」
「十一點二十？那就是半小時之前？」
「差不多吧？哦，對了，我這還有他們的照片。」
說到照片，男孩臉上多了幾分得意，另一只手拿著一個手機伸出窗外，並把自己幾天前偷偷拍下的照片給楊杰看︰「嘿嘿，我知道他們是南越人，前幾天想找他們合影，他們不肯，我就找機會偷偷拍了幾張下來。」
有照片，而且像素還很清楚！
這個發現，讓原本並不抱多大希望的楊杰全身一震。當下連連夸獎了男孩幾句，並把這些照片通過藍牙弄到了自己手機上。
「孩子，你這次立功了，等我們辦完事，會有獎勵給你的。」
「獎勵？那個無所謂。」
男孩听到楊杰所說，先是聳了聳肩，隨後又帶著興奮開口道︰「警察大叔，你們這麼晚出來，是來抓罪犯的嗎？那些南越人，是不是犯法了？」
「呵~~這些就不是你該管的了，好好讀書吧，過幾天或許會有警察來找你。」
笑著搖了搖頭，雖然眼前的男孩給自己提供了重要線索，但楊杰並不認為他知道這些會是好事，說完之後，便轉身朝周圍還沒走遠的羅超幾人示意︰
「走，回市局。」
有了照片，而且還不止一張，楊杰眼下要做的，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讓這些照片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傳出去。
回到市局，這會包括梁德偉在內的大佬們，也都悉數到齊了。得知楊杰雖然沒抓到其他嫌疑人，但是卻帶回了照片，當下一個個的滿意點頭。
與此同時，江南近二十個分局，百多個派出所，都收到了楊杰弄來的照片，並且接到了市局剛剛發出的緊急命令。
全城模排，同時清查所有酒店、旅館、網吧等能夠休息或者通宵的場所。
一個鐘頭後，全城的暴力執法機構先後運轉開來，而這種投入的效果，也是十分顯著。時間才剛過三個小時，就有一家旅店的老板撥通了報警台電話，並且帶來了楊杰最想知道的信息。
「我是恆順旅館的老板，就是剛剛，我這來了五個人說要過夜，和你們傳來的照片里的人，十分相像。」
老板一邊看著樓上，一邊撥通了電話。或許是因為緊張，就連說話聲都很小，就怕自己說大了聲被樓上的听見，那他可就玩完了。
「好的，謝謝您提供的情報。」指揮中心的接警妹子很快就回答了一句，同時將地址記下，迅速反饋至旁邊的會議室。
听到這個消息，楊杰第一個坐不住了，當下抓起丟在桌上的鑰匙直奔樓道而去。
與此同時，恆順旅館三樓的一個套房中。四男一女或坐或站，都是繃著張臉，你看我、我看你，沒一個人開口說話。
片刻後，還是那唯一的女子嘴角微張。開口道︰「大哥已經失去了聯系，我們還要繼續下去？現在走應該來得及。」
奈何她剛說完。便有人反對道︰「不。組織覆滅的仇一定要報，現在不能回去。」
「怎麼報仇？大哥都已經暴露了，現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我們還能怎麼辦？」
「大哥只是暫時失去了聯系，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糕。」
「沒那麼糟糕？留在木屋里的攝像頭已經傳回了畫面，一群警察進去了。你難道不知道？」
「哼，大哥就算被抓也不會出事，我們明天炸了體育館，然後去救大哥！」
「說的輕松。你拿什麼救？只知道用蠻力的豬！」
「你再說一遍！」
眼看兩人越吵越凶，站在窗台邊的男子不由皺眉，兩眼眯著緊盯窗外動靜，隨後沉聲開口︰「都到這時候了，你們還吵？這里不是什麼安全地方，準備下，我們馬上離開。」
邊說著，男子已經關上了紗窗，並把自己之前拿出來的皮包重新塞回一旁的大布袋中。兩分鐘後，一伙五人從樓上下來，在收銀台邊上老板的注視下，匆匆離去。
而這會，老板也再次撥通了‘110’這三個數字，把最新情況遞了出去。
五名南越佬警覺離開，讓楊杰想要實施抓捕的計劃胎死月復中。不過他沒放棄，而是保持著與市局的聯系，繼續追著南越佬的移動方向前進。
這一追，就是繞著江南各市區打轉，城市太大的壞處也體現出來了，往往一條道上岔口太多，哪怕整個江南有近萬警力，也經不起四處分散後的消耗。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連續的追捕，哪怕是楊杰，也是感到心神疲憊，已經有好幾次他都快追上了，偏偏前面南越佬的車突然變向。
而且，這群家伙轉往警力集中少的地方沖，在後方緊追了幾個鐘頭的楊杰，心底已然隱隱有了猜測，這群家伙，背後還有高人在相幫。
好在，當清晨過去，上班、上學的時間來臨，江南各處街道上的車流漸漸多了起來。這個時候，哪怕前面南越佬的車想無視紅燈，也得問問其他車流答不答應。
「楊杰，楊杰，目前匪徒所駕駛的車輛已經到了中山路。」耳機中，傳出的指揮中心聯絡員的聲音，听到‘中山路’三個字，楊杰下意識的愣了愣神。
看來自己和這地方還是蠻有緣的，數月前追劉波的車，也是追到了中山路。
「回形路口，呵呵~~」
似乎是回憶起當初飛車抓賊的一幕，楊杰此刻卻是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同時調轉了方向，駛向中山路的另一端出口處。
這條路，沒有岔道，眼下車輛也不會太多，已經是最適合抓捕的地段了。
轉個彎，再插一次道，楊杰已經到了中山路的另一端出口，只是眼下對面還沒有目標出現，楊杰準備再往前堵上一點。
十秒
十五秒
二十秒
不過是十幾呼吸之間，以楊杰的目力，已經能看到從遠處疾馳而來的一輛黑色桑塔納。桑塔納不愧是磚頭車，哪怕之前已經和不少警車摩擦踫撞過，卻依舊沒多大問題。
「來吧，你們這群想要在江南惹禍的南越佬，讓我來試試你們的膽量，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大！」
沒有停車、沒有喊話，楊杰只是嘴角呢喃著，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雙手緊握方向盤，腳下的油門已經被他踩到了底。既然狹路相逢，那就比比看，到底誰更凶悍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