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醞釀死亡時,忽地一聲暴喝︰「榮耀!」楊兵只感覺到一絲熱氣從他臉頰旁掠過,似乎連絨毛都有卷曲的趨勢。然後,他就發現那令他窒息的猩紅舌頭,伴隨著那空中的生物倒飛了回去砸落在前方走廊中。這時,楊兵才听到那生物發出一陣如刮玻璃的嘶吼
「嗤、嗤、嗤」
它迅速的把旁邊的房門撞了個洞口,隨後便竄了進去消失在楊兵的視線之內。
楊兵這時才雙腿顫抖的蹲了下去,一會兒後,他勉強克制恐懼站了起來︰「槍一,走。」說完,用他生平能迸發出最快的速度向走廊盡頭的大門沖去,因為那里寫著出口。
他這一刻再也沒有其他無用的情緒,唯有一個念頭,沖到外面去,離開這個鬼地方,遠遠的離開。楊兵並沒有發現,這次槍一卻是沒有回答他的叫喚。
二十米的距離對于楊兵來說也就是3秒的時間,但是他真的能安然的沖出醫院嗎?槍一為何沒有像以前一樣回答楊兵呢?如果楊兵轉頭回望的話就會發現,但是他恨不得用出吃n i的力氣往前跑,跟本就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往後看。
那麼槍一在做什麼呢!只見槍一面前不到三米處出現了一個、兩個、無數計的人影,就像裝滿的沙丁魚罐頭一樣,瞬間便把能並排5人同行的走廊擠得連只蟑螂都無法通行。他們無一不是全身穿著斑斑血跡的衣服,面s 青紫,雙眼泛白,更有一些嘴角帶著早已干枯的血跡。離得槍一最近的那人,看他大月復便便的樣子,想來應該是一個成功人士或者zh ngf 官員,但少了半邊腦殼的他,很難讓人認出他是誰,想來只要看見他這幅模樣的人都不會認為他還活著吧。
這時只見槍一沉著的舉槍直刺,那些衣衫襤褸的家伙只是口中嘶吼著「餓、餓」然後緩慢的向楊兵方向追去,並不理會槍一的動作,也許在他們眼中槍一就是一件死物更或者是同類。他們只對新鮮血肉抱有極度的渴望。
「噗、噗!」兩聲,槍一手中鐵槍瞬間便刺穿兩個無視他存在的家伙。然而在他剛從那倒霉的家伙腦袋上抽出鐵槍時,這些移動緩慢的東西已經擠到了他身側並開始裹挾著他倒退。是的,他們並不攻擊槍一,因為槍一身上並沒有活人的氣息。槍一被他們擠在中間根本就無法動彈,更別說繼續殺敵了。正當槍一準備強行擠出人堆的時候,忽然一條猩紅s 的舌頭直插他的腦門,若是這一擊被擊實了,那麼槍一唯一的結局便是當場死亡。
不過,上天好似與那舌頭的主人開了個玩笑,眼看槍一的死亡已成定局,他根本就沒發覺那致命的威脅。就在此刻正擁擠著槍一追向楊兵的少半邊腦殼的成功人士,忽然被地上滑落的床單絆倒了下去,順帶著把槍一也扯了一個踉蹌,正好躲過那必死的一擊。
槍一只是腳下稍微一頓,便加速沖出了人群,然後回身向上一刺,正好對上那第二次彈sh 來的猩紅s 舌頭。舌頭被傷到,只听「嗤」那怪物嘶叫一聲,迅速從天花板上向槍一撲了下來。
好似要報那一槍之仇,若是仔細看,仍然能發現這怪物腦門上有一個巨大的傷口,只是已經止住了血,傷口處,一根根如蚯蚓般游動的血管來回流動著,讓人一見就恐怖異常。
就在那怪物撲擊之時,槍一再次向側後方閃了過去。並快若閃電的出腳踢向怪物的胸口,讓它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進了人堆中,順帶著砸倒了好幾只,只是瞬息間便被人堆淹沒,槍一繼續出槍滅殺著眼前的人。
「吼」被人群淹沒的怪物憤怒的嚎叫著,把踩在它身體之上的喪尸頂飛出去,然後雙爪一陣亂舞,只是幾個呼吸間便清理出一段空白區域來,不過馬上又被擁擠過來的喪尸擠滿了。
它好似被什麼東西刺激了一般,瞬間發起狂來,反身便向喪尸群殺去,只見它所過之處皆是斷肢殘尸,堪比屠宰場的儈子手了。只是眨眼之間,它便在槍一前面清出了一片近五米的空白區來。
槍一也趁它清理喪尸之時,把靠近自己身側的幾只漏網之魚全部一槍扎死。只見它對著其正前方仍想向前行來的喪尸憤怒的大吼,那些喪尸好似受了什麼驚嚇一般,開始畏畏縮縮不敢再靠近那怪物。又叫了幾聲它才滿意的轉身,向槍一撲來。當然迎接它的是槍一遞出的鐵槍。瞧著向它腦門sh 來的鐵槍,它感到莫大的威脅,遂想閃避,但此刻它身在空中,無處借力。「嗤」它那近兩米長的猩紅s 舌頭瞬間彈出。
「噗,噗」不分先後的兩聲,槍一胸口被怪物的舌頭刺了個對穿。那怪物也被槍一的鐵槍扎進在外的大腦中,就在這時那怪物撲到了槍一身上,大腦被刺,讓它瞬間陷入了瘋狂之中。
「吱,吼」它壓在槍一身上拼命的亂抓,槍一並不理會它在自己身體上的所作所為,只是照著它的腦袋使命的砸。
沒有怪物的壓制,濃濃的血腥味刺激著喪尸們那脆弱的神經,最終無法抗拒本能的驅使,那些喪尸又緩緩的移動了上來。兩人,不應該是倆個生物就這樣翻滾著,並未關注到移動上來的喪尸。就在兩人力量漸消時,第一只喪尸瞬間撲向仍在上方的怪物,然後撕咬起來,一只,兩只喪尸開始如下餃子一般,撲了上來,頃刻間兩人便被淹沒在了滾滾的尸ch o中,只是微弱的嘶吼聲,與咀嚼聲在闡述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別看說了這麼多,其實時間也就只過去了十幾秒而已。直到這時,楊兵才剛剛踢開走廊盡頭的大門,沖到外面,然後回頭想尋找槍一的身影。瞬間他瞳孔收縮,門後無數人影正搖搖晃晃的向他移動而來,這並不能讓他恐懼,唯一讓他恐懼的是掛著槍一那獨特衣服的手臂正被一個人影,拿在手中大口的撕咬著。一滴滴鮮血順著它那沒有下唇的嘴流往地面。
他一瞬間只感覺天旋地轉,世界末r 也不過如此了。扶著醫院大門喘息了一會,然後回身,來不及看眼前的景象,只是隨便選了個方向跑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