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蕭傾雅雙手叉腰,惡狠狠地掃了老元帥一眼︰「元帥,您再怎麼說也是我朝元老,怎麼可以如此為老不尊呢。」蕭傾雅的鳳眸里寫滿了怒意。那橫掃向老元帥的眼光分明就是在痛斥著老元帥剛剛那不檢點的行為。
「公主,老臣……」老元帥真想喊冤啊!只是不巧瞥見上官淺落遞來的眼色,那眼色仿佛是在說,叔父有膽您就往下說,反正到時候,哭的人一定不是我!此刻的老元帥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冤到了極點!心中的委屈更是無處訴。一邊遭受著不白之冤,一邊還要忍辱負重地受著。他這是何苦哀哉啊!
「公主,有所不知。」好在上官淺落也不是什麼狠心之人,見老元帥有口難言,便好心為其辯解︰「元帥實則是民女的叔父。」只是上官淺落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反倒是讓蕭傾雅更有了話茬去戳老元帥的脊梁骨了。
「好啊!」蕭傾雅低贊一聲,只是這一聲卻不是贊,而是貶損︰「叔父竟然視圖猥褻自己的佷女,這分明就是禽獸所為!」深惡痛疾的一聲。
老元帥的威嚴蕩然無存,前一刻是為老不尊的老不休,這一刻,連老不休都做不成了,身份竟然一降再降,破格為禽獸。
「這……」上官淺落垂頭不語,實則是強忍著捧月復的狂笑,忍的快要岔氣,這莫不就是早前叔父故意刁難自己的報應,上官淺落不由喟嘆道︰這世間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真可謂快哉也!殊不知樂極生悲,說的便是其自己。
就在上官淺落暗暗竊喜之時,忽听見,身畔的女子又開了口,這一聲真可謂是一語驚人︰「既是如此,元帥就莫怪傾雅橫刀多愛了。」正說著,蕭傾雅小手一挽,再次緊緊攥住上官淺落的修長大手︰「今夜就委屈姑娘你與我同榻,這樣也就省得元帥惦記了!」
上官淺落那盈溢在俊顏上的淺淺笑靨頓時僵化,他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所以導致幻听了,眼前的女子說什麼?竟要與他同榻!
「呃,嗝……」老元帥發出了來自幽冥深處的沉吟的同時,也被蕭傾雅的話嚇得莫名的打起嗝來,且是止都止不住!
「公主,這可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從老元帥種種驚愕的跡象來看,上官淺落知道自己剛剛並沒有听錯,于是連忙出言推拒道。
「怎麼使不得?莫非姑娘有心,要與元帥……」蕭傾雅狐疑的視線在兩人間飄來蕩去,恨不得從兩人詭異的神色里,瞧出什麼端倪來。
「不……」上官淺落絞盡腦汁的想著回絕的言辭,只是奈何他此刻竟然可恥的詞窮了,于是,上官淺落只得不停地給老元帥睇著眼色,要求老元帥趕緊為他解圍。
只是上官淺落卻不知老元帥心中已早有打算。古語有雲︰寧拆一座廟,不毀一門親!古語還有雲︰佷兒大了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愁?!既是如此,老元帥不慌不忙垂頭道︰「公主,依老臣之見,如此甚好!」
老元帥此言一出,掠了人的蕭傾雅笑了,被人掠去的上官淺落欲哭無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