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比試結果不會出現不公平待遇了,按理說,蕭傾雅該喜笑顏開了才是,可是她依舊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也許對于別的大家閨秀來說,這樣的比試取勝就像探囊取物般容易,但是對于蕭傾雅來說,這比試雖是對她有了優勢,但也跟等輸沒什麼兩樣,至于原因怕是蕭傾雅心中再清楚不過的了,因為她根本就不會舞!
也許不會舞不重要,她至少可以趁著這寬松的幾天惡補,可是現在她愁的就是無人找,這就是一件難事。放眼一望這軍營中,除了那蕭鄂苗以外,還有會舞的人嗎?!光是女子就少之又少不說,更是沒幾個女子學過舞,畢竟時逢亂世,除非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不然窮人家的女兒連溫飽都解決不了,哪還有銀子去學這雜七雜八的東西。
這下可是難為壞了蕭傾雅,總不能讓她死皮賴臉地去求那蕭鄂苗吧?那跟自動認輸有什麼兩樣。就在蕭傾雅急得恨不得想去撓牆時,忽的任軍師剛巧從一旁路過,他一見蕭傾雅一籌莫展的神情,便不由地停下腳來。
「恩。」蕭王爺贊同地點了點頭。要不是鄂苗當時出了這麼個主意,這勝利多半會讓蕭傾雅奪了去,不過,如今有了這十來個舞娘,怕是蕭傾雅一拳難敵四手,現在是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嘍。
怪不得公主能上陣殺敵,能做到連他這般文弱書生都做不到的事,原來公主竟是這樣的不拘小節。她若欣喜便是欣喜,若是懊惱便是懊惱,無遮無掩,行事坦蕩的能令男子都為之折服,這樣的女子雖不似一般小家碧玉那樣的清純可人,卻別有一番韻味在里面。怕是也就唯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那名聲浩蕩的上官世家了。
「是,沒錯!」知道這公主沒什麼公主的大架子,更是沒什麼大家閨秀那種優雅得體,卻不曾想,這公主竟會這般表達她的欣喜之情,這到是令任軍師吃驚不小。
「那時咱們蕭晴根基也才剛剛鞏固不久,不過南陽卻不知究竟是安了怎樣的心,居然已邦交的理由,由他們的特使率著一群能歌善舞的女子來我國當眾挑唆,借機滋事,要求我國需選出一名能歌善舞的高手,與她們一較高下。」「什麼?!」蕭傾雅登時瞪大了雙眼,身子一軟,差點一下癱坐在地上,好在上官淺落手疾眼快,輕輕地一擁小女人軟弱無力的身子,這才避免了她與地面的親密接觸。
「我想歇會兒!」小女人微微一翹嘴角,悶著聲懇求著這一線的生機。
「剛剛是口渴,現在是腳酸。就再讓我歇一會兒嘛!」蕭傾雅小心翼翼地陪著小心懇求道。
「公主?!」任軍師低低一聲輕喚,喚得蕭傾雅忽的一愣,竟是忘記了回答。不過任軍師倒是沒有怪眼前的女子,他好似能體會到女子一籌莫展的原因似的,微微一笑,為蕭傾雅指出了一條明路︰「不知公主可知咱們蕭晴的一件舊事,與一些舊人?!」
「謝謝任軍師。」蕭傾雅高興地沖著任軍師微微一福身,轉身便朝著自己入住的帳篷飛奔而去。
「爹,女兒這次贏定了。」雖然蕭傾雅佔據了很大的優勢,可是她蕭鄂苗也差啊,蕭王爺特意為她從上京尋來了十多個妙齡的舞娘做伴舞,蕭鄂苗誓要把蕭傾雅給比下去,想來那蕭傾雅一來是個初學者,二來估計她是萬萬也想不到,她蕭鄂苗會從上京找來這麼多的舞娘做伴舞吧。十多人對一個,她蕭鄂苗贏定了。
「其實,若是有人能幫你一把,帶你一起舞這江山無限,會更容易一些。且……」上官淺落將自己探來的消息告與小女人知︰「蕭鄂苗也不是一人獨舞哦,蕭王爺特意為她從上京快馬加鞭調來了幾個舞娘為她伴舞。」
「舊事與舊人?!」任軍師一句話又把蕭傾雅問糊涂了。小女人愁容漸散,倒是換上了一臉的疑惑︰「不知軍師講的是?!」蕭傾雅的心中好似能預知些什麼,可是又覺得好似什麼也沒抓不住似的。
「哦?!」一听此事竟與上官淺落家里有關,蕭傾雅立刻來了興致,輕輕一側頭,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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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般易樣。「右手抬高。手臂舒展,上身撐起來,別軟下去。」上官淺落無疑是一個最好的導師,只是他教的過程里,無時無刻都把一個字掛在嘴邊,那就是笨字,要說蕭傾雅當真沒有學舞的天份。
「爹,女兒去了。」蕭鄂苗微微一正身上的那件祁紅的拖地長裙,一臉的意氣風發道。
「傳給兒子了?!」听到這一句,蕭傾雅倏然跳了起來,且是一蹦三尺高。
「是鎮國公的結發之妻,此女以一舞江山無限,敲定了我蕭晴固若金湯的乾坤一擊。」
而就在上官淺落歇息的這段時間里,蕭傾雅則是不厭其煩的一遍遍地揮舞著手臂,練習著那枯燥無趣的動作,一次次的揮汗如雨。
「公主,任某所說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國元勛鎮國公的家事。」
「剛剛不是才歇過嗎?!」上官淺落不悅地一翻眼角,就在剛剛,她才剛以口渴為理由,至少歇了小半刻。
「公主,據傳聞,鎮國公之妻當時將此一門卓越的舞技,傾述穿予了其子,更有傳聞言,鎮國公之子……」
而任軍師的騷點子,無疑又給上官淺落惹了一件不似清閑的差事。手把手地教小女人學江山無限。
上官淺落只得扯著嘴角苦苦一笑,他真想告訴小女人,其實這些本非是他本意,至于他學舞這一事,全都要歸功于他娘親的一意孤行,只是上官淺落蠕了蠕嘴角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也許正是因為娘親的一意孤行,才讓他可以解小女人的燃眉之急。老天好像就是如此,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無人可猜透。
「恩。」蕭王爺再次點了點頭,目送著他那寶貝女兒在眾舞娘的陪伴下,緩緩步上了高台。
「此事發生在許久之前,那時公主還未出生,在下糊涂,竟是把這樣的事給忘了。」任軍師不好意思地執起羽扇摑了摑他那睿智過人的腦袋。
別說江山無限了,光是幾個簡單的抬腿,揮袖,人家學個兩三遍,而她至少要重復上數十遍才能做到位。
蕭傾雅突的又打起精神重新練起舞來。
「傾雅,其實你根本不需要這麼辛苦,只要學個別的舞,一樣能將蕭鄂苗壓下去,畢竟軍營里的將士們還是會偏向你的。」上官淺落苦口婆心道,他實在搞不懂,小女人為什麼一定要挑他娘當初舞過的這一支‘江山無限’。這江山無限好是好,只是難度太高,根本不適合她這初學者。zVXC。
「天!」蕭傾雅驚呼一聲,縴細的小手不由地輕掩住嘴角。‘江山無限’听听這名字就夠氣勢。若是她也能舞一曲江山無限定然也能一舞定乾坤了。只是,蕭傾雅面帶愁苦一扯嘴角,舞師在哪里!
「哼。大不了以一敵百,我蕭傾雅贏的堂堂正正,我怕什麼?!」蕭傾雅抱定了主意,她就要與這江山無限死磕到底。
這蕭鄂苗倒是真下功夫啊,為了取勝竟然不擇手段。而她呢,竟還傻傻的想求什麼公平呢。既是如此,她還揣什麼好心,求什麼公平啊!怎麼能贏怎麼來吧!不過,蕭傾雅忽地又垂下頭去,冥思苦想了小半刻,人家怎麼做那是人家的事,她必須求個公平公正公開。不然她豈不與那人成了一丘之貉了。
「那最後呢?」蕭傾雅迫不及待地追問道。「究竟是誰贏了,我們蕭晴到底是派了誰去與她們比試的?」
「好吧,那你慢慢練,我去那邊歇會兒。等你練好了,或者是不想練了再喊我!」上官淺落抬起手掩住嘴打了個哈欠,尋到了一旁的一顆粗樹,抬腿輕輕地那麼一點地,直接躍上了樹去,美美地睡了一頓飽覺。
「怎麼?還要繼續練?你打算以一敵人家十個?!」上官淺落不禁搖頭淺笑道。
「軍師請講,傾雅願聞其詳。」蕭傾雅亟不可待道,什麼冠冕堂皇的話,她都不想听,她現在就想知道這究竟是一件怎樣的事。
「不歇了,我繼續練!」實際上蕭傾雅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去,她才不要將士們的偏向與袒護呢,她要是堂堂正正地與蕭鄂苗一決勝負。所以她今日必須將這江山無限練的滾瓜爛熟。直到不會錯為止。「你個男人都能跳,憑什麼我不能學。」
「這女子是?!」將士們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全然都被那些妙齡少女迷花了眼。自從進了軍營,他們哪里還見過這麼多的女子。不單將士們的眼直了,就連薛強都看的兩眼直放光。
「我說薛強兄弟你看什麼呢?!」王賢在一旁抱著手臂,對高台上的妙齡少女看都不看一眼,與那些擦了胭脂模了粉的女子相比,王賢倒是覺得薛強現在的表現更為有趣一些。
「那還用說,看媳婦呢唄。」也不知是誰在一旁插了一句,引得大伙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