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皆為蕭傾雅為何得知林中寨,又為何會留書出走而不解時,唯有蕭鄂陽卻是沉著頭一味的不發一言。愛睍蓴璩他似是有話要說,卻不知礙于什麼而沒有問出口。
這一幕也許他人沒看出來,可是善于察言觀色的任軍師卻將此幕盡收眼底。而足智多謀的任軍師好像也從蕭傾雅留書出走一事嗅出什麼般,便低低的沖著沉思中的蕭鄂陽詢問了一聲︰「副帥可是有心事?」
蕭鄂陽被問的微微一愣,他本是不想說的,可是奈何蕭傾雅出走一事關系甚大,蕭晴王已經氣的快要即刻搬兵拿人了。于是萬般無奈之下蕭鄂陽只好說了,他的頭朝側邊微微一偏,往死揪住什麼作殲犯科之人般的直盯向李副將。
而李副將呢,自從他將公主留書出走一事告知于眾人,便垂著頭,宛似個做錯事的孩子般,抬也不曾抬起。
看光李副將這般的樣子,老元帥和任軍師與其交往這麼久,難道還看不出什麼嗎!不用問了,公主出走一事多半與他有著莫大的關系。
「李副將。」蕭鄂陽輕輕的一聲,喚得李副將渾身一抖。
「在,在,末將在。」李副將的聲音抖了又抖,好似做賊心虛般。
其實蕭鄂陽本是不想將懷疑的目標落在李副將身上,可是李副將卻是最後一個與蕭傾雅接觸之人,而他們離開時,公主雖有些許的猜忌,卻也並未跟他們開口打听此事,但是離去的蕭傾雅卻表明了她是要去林中寨尋人,只是蕭傾雅並不該知道林中寨的事啊,那她又是如何知道信上的內容的呢?!怕是有人告密了吧。
將可能告密之人,這麼輕輕的一摘,怕是也就只剩下與蕭傾雅最後接觸過的李副將最為可疑了。而這也就是蕭鄂陽本是不願意懷疑,卻又不得不問的原因。
「李副將,公主最後要你幫她備下祭奠用的糕點時,可曾與你說過些什麼?你離開時,公主可曾向你提到過什麼,比如林中寨!」蕭鄂陽雖是想含蓄一些,委婉一些,可是奈何李副將天生粗人一個,你跟他說得復雜一些,他經常會听不出你話里的弦外之音。所以蕭鄂陽便開門見山道。
李副將依舊垂著頭,抬也不敢抬,他使勁地搖了搖腦袋。
「李副將,副帥問你話呢,你這光搖頭不回話是何故?!」任軍師心中已將此事才了個大概,可是他心知李副將這樣做的緣由,所以他實在是說不什麼責備的話來。只是,李副將這個粗人,只看重眼前,就沒想過,若是公主去了,那人不是,那公主會更加的傷心難過,肝腸寸斷嗎?!同樣的痛苦要經歷兩次,這讓人如何受得了。
「李副將,你倒是說話啊,鄂陽問你話呢,傾雅走時是不是曾跟你說過什麼了?你倒是說一聲啊,你真是急死朕了!」蕭晴王已是急得六神無主了,哪里看得出李副將的蹊蹺之處,他還以為李副將性格駑鈍,到現在還看不出眾人臉上的焦急。
「是啊,李副將,你倒是說話啊!」眾人也跟著附和道。
只是眾人皆急,李副將卻依舊死死的垂著頭,宛似眼前的火燎眉毛都與他無關似的不疾不徐,就是不肯吭聲。
「陛下,還是將此事交給鄂陽吧。大家也都靜一靜。由我來問。」蕭鄂陽壓下眾人的焦急,低低道︰「李副將,公主留書去林中寨尋人一事關系重大,倘若那人是上官公子倒也好,這樣公主便可以重展歡顏。只是倘若那人不是,那公主可能會遭受二度的打擊而心生尋死之念,所以,李副將倘若你知道傾雅走時說了些什麼,能否迅速告知與我啊。我好趕緊想個對策。防患于未然!」
「我……」李副將整張黑臉霎時被蕭鄂陽的一襲話嚇白了。他從未想過事情會變得如此的棘手。甚至是一發不可收拾。他也是出于好心,他實在是看不得公主跪地苦苦的哀求啊,狠狠一砸頭︰「是我渾蛋,我該死,那林中寨的事情是我告訴公主的,我進去送糕點,沒想到公主救跪地上求我,要我說實話,所以我……」
「所以你就說了?!你怎能做出如此的渾事,我們都沒說!還是你以為就你心軟嗎?!」唐紹祥唇角微微顫抖,手都隱隱得攥成了拳。早前蕭鄂陽還叮囑過眾人,要他們一定要守口如瓶,那時候李副將也在場,怎麼到頭來,他的嘴竟是這麼松。
「唐副都統,你若是我,當時你也會說的,公主她實在哭的太慘了。我李毅笨雖笨,可是我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有時無心無意說那一聲,確實是我笨,不小心吐露了出去,可是這事,我真的沒想說,只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