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柳天嬌這記性,實在是有夠爛,而她聯系事情,看問題的能力也實在是爛道了極致。愛睍蓴璩就連她身畔的小嘍听見她的話都為她感到不恥。就這樣,他們當家的還信誓旦旦的說中意人家呢。分明一點都不上心嘛。
也許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柳天嬌身畔的一名小嘍兵提醒道︰「當家的,那護衛要找的女子就是潛入咱們寨中的那位。」
「喝。」柳天嬌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好麼,情敵都已經上趕著登堂入室了,而她呢,竟是渾然不知。等等,柳天嬌忽的靈機一動,似是想起了什麼︰「那女人不是個有夫之婦嗎?怎麼會一下掛著兩個男人?!」
柳天嬌這麼一問,不禁把兩個小嘍都給問傻了眼。他們哪里知道,那女子為何會是一邊掛著兩個男人啊!不過,有一點,他們到是知道,就是門口叫陣的那個護衛,好像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出于為當家的終身幸福考慮,他們決定哪怕被怒火掃到,也要實話實說了。1d7dJ。
「當家的。那門口叫陣的護衛……」
「我管他找什麼妻子,媳婦的,我柳天嬌把他搶過來,他就得乖乖做我的男人。」柳天嬌才不管那一套,她就死認準岳雲不肯松手了。
兩個嘍兵暗暗地猛吸下一口涼氣,心中皆是喟嘆道︰當家的真是好魄力,倘若知道他們口中將要說出的事情的話,當家的若還能有此等的魄力,他們真是會佩服的五體投地。
「當家的,那護衛只怕是要不得!」一名嘍兵如實道。
「怎麼要不得?」柳天嬌不由地疑惑的一別頭。
「那護衛實則是個薄情郎。」
「什麼?!」听到薄情郎三個字,柳天嬌當下嚇得白了俏顏。
「千真萬確!那護衛身後追的就是那南陽軍帶兵的小娘子,她一口一聲喚那護衛夫君呢。怕是那護衛早已有了親事,卻還對旁的女子存有二心,顧才……」嘍兵繪聲繪色的話說到一半,便不敢再往下講了。因為他不巧掃見柳天嬌愈發鐵青的臉!
「胡言亂語!」柳天嬌狠狠地哼了一聲。「他的事情,我還是問的很清楚的。他根本就從未娶什麼妻妾,何來的娘子?!」對于岳雲的事情,柳天嬌關注的程度,絕對不亞于對待她自己的娘親少。
包括岳雲有什麼嗜好啊,在南陽軍中的時候總愛去哪里巡守啊,乃至岳雲喜好穿什麼顏色的衣服。軍服上系帶子如何打結,她都派人打探的一清二楚,講句不中听的話,她就差把岳雲家的祖宗十八代從墓穴里刨出來研究個遍了。
「那……」這一下兩個嘍兵真是實在猜不出了。他們確實親耳听見那外面的女子喚那護衛夫君,還尋死覓活的甚至是以命相逼,都不讓男人帶兵叫戰救人。那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只怕……」柳天嬌的美目骨碌碌地這麼一轉,她不禁盈盈笑道︰「他們是在做戲給什麼人看的吧!」
柳天嬌尋思來,尋思去,也只得出這樣的一個結論。只是,岳雲在南陽的事,柳天嬌皆知曉的一清二楚無誤,可岳雲去往蕭晴之後的事情,她卻是無法再從任何人口中探得,而對于蕭傾雅的身份,柳天嬌總覺得這個女子不似南陽本土人士。而至于原因,就算你讓柳天嬌說,柳天嬌也暫時什麼都說不出來。不過,她的心里就是有那麼一種感覺,這個後來為尋男人而追到她林中寨,寨門前叫陣的女子,絕不是個善類。
那她會不會真的就是岳雲的心儀的女子呢。若真是如此,那……忽的柳天嬌的腦海里閃過一絲不好的感覺。莫不是,情敵真就登堂入室,自己走進她的寨門了。若真是這樣,那她到底是留誰舍誰呢。
是那個被自己拾回來的郎緣,還是後來自己送上門來的岳雲呢。當然別看柳天嬌有時候想事比較暈頭轉向的,可是事到關乎她的切身利益時,她可是一點也不犯迷糊。于是,柳天嬌做出了生平最重要的決定。她決定抓住蕭傾雅,那個擅闖她林中寨的大膽的女子,並與其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談什麼,就談她們二人的終身幸福。
「走,跟著我去抓那女人。」柳天嬌拎刀直行,走在最前面。
而兩個小嘍哪里知道當家的意思,還以為當家的這是被氣的昏了頭,不,也許不是被氣昏了頭,而是大徹大悟了也說不定。不過他們畢竟是做下屬的,哪里有質問當家的緣由的權利,自是只得乖乖地跟從。
AAA
「你究竟走還是不走?若是再與我說下去,我真就喊人了。」听著女子期期艾艾地聲色動容的說了半晌,可是失去記憶的上官淺落卻是依舊不為所動。
「我……」蕭傾雅不由地心痛的要緊了唇角︰「好,我走,我這就走。」對于眼前男人不願與她相認之事,她只得心力憔悴的暫時接受這一事實,而至于接下來的事情,她怕是也不知要如何去做了。
本來她還以為,來此與男人苦口婆心的說上半晌,也許就可以動之以情,以真情打動他,哪怕喚不回他過多的記憶,多多少少能讓他對她有一絲絲的感覺就好,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她美好的想象,實際上,失去記憶的他,對她根本就沒有再動情的跡象。這就是慘烈的事實,也是她蕭傾雅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那你快走吧!」實則,上官淺落並不是有意要攆女子走,也不知是怎了,他也想與女子多呆上一會兒,哪怕是片刻都好,與她在一起時,他覺得心中無比的愜意,舒坦,不似與柳天嬌相處的那般,讓他家柳天嬌就恨不得退避三舍,面前的這女子不同,與她待久了,他會她萌生一種留戀,依賴之情。至于原因何在,上官淺落心中也不清楚。
而他之所以總是想盡一切辦法去攆女子離開,則是因為,他擔心柳天嬌會突然來尋他,到時候,若是讓柳天嬌看見眼前的這名女子,怕是這女子的命就保不住了,他不想看見她出現任何的危險,只有痛下狠心,攆她早早離去。
「好,我走,我這就走!」嘴上雖說著走,可是蕭傾雅卻依舊是一步兩回頭,依舊對男人戀戀不舍的模樣。最終剛走到門畔,她卻駐足在當下︰「淺落,我……」朱紅的唇角抖得不成了樣子,她真的不想走啊!只要能留在他的身邊,哪怕一刻都好,她想留下。留在他的身邊。
就在此時,男人大手一伸,將來不及反應的她使勁地帶入懷中。
蕭傾雅忽的心頭一喜,還以為男人許是恢復了記憶,只是,仰起頭,卻看見男人一臉的焦急,且聲音更是壓到最低,在她的耳畔道︰「噓,別說話,跟我來。」
「咦?!」就在蕭傾雅始料未及之時,男人拽著她就往那大氅著門扉的屋中奔。
「藏哪呢?!」抓著女子手臂的男人急得在屋中團團轉,這間廂房,著實稱不上是什麼太好的住處,屋中就幾個簡譜的家具,且是幾乎都小得根本裝不下個大活人。
「淺落?!」蕭傾雅一臉不解的望著焦急的男人,被他拽著在屋中東跑西顛的。
「有了。」當上官淺落的視線掃到那張窄小的木床時,他頓時靈機一動,來了主意。「來。上床!」
男子的大手一扯,拽著女子就往床上推。
「我?上床?!」蕭傾雅顯然還沒晃過神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就把她往床上拐!這男人自從失去記憶後,就連性子也變了嗎?何時竟是如此大膽了。若是她沒記錯的話,他們不過才見過兩次面而已,他就敢如此大膽的將她往床上帶,莫不是失去記憶後的他,也是這樣待那個女大王的。
蕭傾雅越想越生氣,只是待到她準備發火之時,已被男人扯著拎上了木床。
「你……」蕭傾雅剛要罵,就見上官淺落不知何時,竟是關緊了房門,也一下子躍到了床上。再然後。她就氣得真的直指著男人的鼻尖,準備破口大罵了︰「上官淺落,你……」
上官淺落則是不悅的擰緊眉頭,這個女人怎麼說話不听的,他明明叫她別出聲的,結果,她竟還如此的叫囂,是不想活了嗎?!不由分說,本來上官淺落想用手去捂女子的嘴的,結果,手上的小家伙不听話的來回來掙,讓他一時騰不開手。只得,急中生智,拿自己溫暖的薄唇去堵女子喋喋不休的朱紅唇瓣了。
薄唇與朱紅緊密貼合的瞬間,女子瞬間沒了聲音。什麼謾罵,全被男人直吞進了月復中。片刻後,再度松開,上官淺落也不知是再說誰︰「別再亂折騰,老實點。」男人一手抱緊懷中靜得出奇的小家伙,一手緊緊一擁女子的小蠻腰,用腳一勾被子,一下子,便將他們三個包裹在被子里。說爛性爛不。
身貼著身,心髒咚咚耀動的聲音,彼此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此時,院中傳來了女子的呼聲︰「郎緣,郎緣,你在不在?!奇怪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