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在干嘛?怎麼這麼吵?」不遠處,顧子郁倚欄望之,似乎看戲已久。
念傾城心頭一驚,手里一放。那碧水還沒來得及反應,拉著門的手沒有及時撒開,順著力道,碧水連帶著手里的月事布向顧子郁方向摔了一大截。
見碧水摔倒,念傾城心里那個心疼的,抓起褲子往上一送,便是沖上去,扶起碧水,一邊還不忘問問摔到哪里了。
顧子郁站直身子,兩人滑稽一幕盡收眼底,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融入此景。而他腳邊那月事布頓時扎眼起來。
碧水很快發現那月事布,捂著嘴看了看顧子郁,一下撲在顧子郁腳邊,將那布完全壓在身下,嘴里一直謝罪。
念傾城一熱,只覺寸步難移,夾著腿,左顧右盼,一時間,尷尬局面無法解除。
顧子郁嘴角一勾,走到念傾城面前,捏著他下頜,湊近她耳邊,笑道︰「愛妃,做戲也要做全套的呀!」
念傾城只覺那熱流順腿直下,直逼膝蓋內側,整張臉通紅而扭曲。心里痛罵,這古人是什麼身體,這樣流血足以流死人!
顧子郁見念傾城雙頰緋紅,一時間竟然忍不住身體的燥熱,心竟然也不安分地躁動起來。咬牙,該死,今天竟在這心愛的女人面前出了兩次丑!搖了搖頭,無奈將臉別了過去,不看她似乎要好一點。
地上的碧水卻是絲毫未動,在皇家,這月事是最不能讓帝王見到。
念傾城見顧子郁別過臉去,往前邁了一步,那熱流便像剛放閘的洪水,念傾城蹙眉,後腳跟上,再次全身警戒。
顧子郁以為念傾城要逃離,緊張地跟了上去,又見念傾城臉頰通紅。心里卻想起,那念知那日抱著他的背,雖沒說及念傾城的壞話,但她與慕俊彥的感情似乎好得不像話。
顧子郁冷哼,一把打橫將念傾城抱起,念傾城眼珠都要瞪出來了。顧子郁邁著大步,一路往那寢殿走去。
碧水望著兩人,又看看天上,萬里無雲,一輪圓月高掛于樹枝上。將那月事布揣下,快步去找了新的,然後跟到寢殿外等候。
殿中,念傾城被放在床榻上,她尷尬地站了起來,手有意無意探了探她的臀部。怒了努嘴,有些尷尬地說︰「能不能容忍我去辦點事情?」
「如果朕說不能呢?」顧子郁半倚在床邊。
「不能,我也要去辦!」念傾城狠了心,夾著腿開始往外跑。
「念傾城,你要去哪里?昨天將我送你妹妹那里,今天又要將我一個人放這里?」顧子郁實在忍無可忍,坐直了身子,嘲諷道。一個皇帝做成他這樣,他自己都覺得悲哀。
念傾城現在幾乎沒時間去想別人的感受,身下的血似乎奔騰了起來,咬牙繼續跑。
顧子郁忍不住跟了上去,伸手過去想要抓住念傾城不讓她走,卻不想一不小心踩到她裙擺,念傾城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一時間惷光還沒來得及乍泄,那一抹紅將顧子郁嚇得臉都綠了。
「城兒,怎麼回事?來人啊!傳太醫!」顧子郁慌了神,血跡斑斑的裙子扎痛了他的心。
「靠!要什麼太醫!只要衛生巾!」念傾城怒視顧子郁,手猛砸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