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傾城腳下一頓,停了下來,冷眼看著念知,攤著手笑道︰「可這一路上沒什麼河,你要我怎麼跳!!」
念知被說得咋舌,心一冷,沖上樓站在樓梯間,與念傾城面對面站著,貼近她的耳邊,小聲冷笑道︰「你最好不要回將軍府,我怕你受不了!這一路上,你要小心點哦~」說著意猶未盡地扭著往自己房間走去,跟那些妓院里的女人沒什麼區別!
念傾城身邊的碧水隨即全身一震,滿是驚恐地望著念知的背影,回頭又看了看念傾城,勉強勾著嘴角,眼楮里閃著淚光。扶著念傾城進了房間,為念傾城換上一套干淨衣服,念傾城即使再安慰,碧水還是一臉擔憂。
眾人在念傾城收拾好了之後,便是上了馬車啟程了。轎攆需要10日的行程,起碼就縮短了七八日。
宮中,一個身穿著平民服的男子跪在顧子郁面前,顧子郁桌案上的奏章七零八落在地上。他手握著茶杯,竟然握碎了,手心被扎出傷口,鮮血隨著水流流下。而顧子郁則是滿臉怒火,雙眼通紅,聲音卻干澀地似要立即炸掉︰「她過真騎馬連夜趕路?」
跪在桌案前的男子托手點頭。
顧子郁手中的碎杯又是「 嚓」一聲,原本破碎的杯子再次破裂,那手心傳來的疼痛,遠不止他心里的萬分之一。
「皇上!」男子驚呼。
顧子郁猩紅了眼楮,扔掉手中的碎杯片,沖上前去直接遏制住那男子的喉嚨,咬牙吼道︰「她心中果真沒有朕!」
男子不敢反抗,見著顧子郁那恨紅了的眼楮,心里卻是默默竊喜著。以致于顧子郁就算是要將他賜死,他也達到目的了!張嘴還是不忘將念知的叮囑的話帶完全了︰「娘娘她或許是想早點回來才會騎馬路行的!」
「是嗎?」顧子郁手中的力道一緊,吼道︰「她念傾城心里是誰難道朕還不清楚!」
男子苦笑,皇帝果真用情至深,琪美人又何苦一往情深!閉上眼楮,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顧子郁忽然手里一甩,那男人便是大口喘著粗氣,依舊是跪在顧子郁面前。顧子郁捏了捏鼻梁,揮了揮手,那男子便是弓著身子退了下去。
隨後小安子在顧子郁的呼喊下便是進來了,一見到顧子郁受傷便是要傳太醫,顧子郁一把抓著小安子,一就這樣坐在地上,苦笑著問道︰「小安子,朕果真不如一個太醫嗎?」
小安子一驚,慕太醫的事情不是早就該過去了嗎?到底念傾城這一路上做了什麼會讓皇上這般?!
跪在顧子郁身邊,小安子安慰著︰「皇上放心吧,娘娘心里記掛著皇上的,不然怎會隨身帶走皇上親手雕刻的木像?!」
顧子郁眼楮一反光,抓著小安子的肩,升高聲音問道︰「真的嗎?」
小安子點頭,便是出門傳令去傳太醫。
「可,她為何要騎馬?為何那麼著急?」顧子郁是個極其沒有安全感的人,在宮中生活的人總是這樣沒有存在感。當听說念傾城策鞭要回將軍府,他的心就不能安靜下來,他無法想象,若是她果真反悔,他會怎樣對她?是不是按照規矩將她賜死,然後對外稱是病重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