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雄信一夜都沒能找出碧水,他只能暗下命令,全 國搜索碧水。
念靖媛也私下偷偷找過碧水,根據幾年前的記憶,她幾乎將碧水所有能去的地方找了一個遍,也是一無所獲。
天剛微微亮,念靖媛就被丫鬟帶到了房間,一件喜服擺在她的面前,鴛鴦喜帕格外刺眼。洗漱上妝,整張臉終于有了點生氣,對著銅鏡,嘴角好不容易勾起的嘴角極其苦澀。
「靖兒,要是再出什麼亂子,休怪為父的心狠!」念雄信的話還在耳際回蕩,她不禁縮了縮脖子,念傾城此時都在念雄信的手上,念靖媛只能乖乖听話。著上新娘妝,披上喜帕,她要嫁給那個念傾城曾愛進生命的男人。
念靖媛在喜婆的牽引下坐進了花轎,手里捧著象征平安的隻果,連頭都沒有回。她知道那前面坐在馬上一定是慕俊彥,她也曾幻想過他會多看自己一眼,只是因著姐姐的愛情,她只字未提。
「起轎!」喜婆的聲音是極其具有幸福感的,一般听到的新人多少都有些迫不及待。
而那轎子卻是遲遲未起,念靖媛感覺到了不對勁,掀開自己的喜帕,將轎簾捋開。只見那馬上人早就不見了蹤影,急忙出了喜轎,搜索著慕俊彥的影子。
人群中,喜婆正拉著慕俊彥像是在說些什麼,這大喜的日子誰都不想毀了。
慕俊彥一身喜服,頭發的發髻扎地尤為干勁。他擰著眉頭望向將軍府中,那雙期待的眼楮是念靖媛一直所期盼的。快步往前走,人帶著風,那喜帕就此跌落地上,念靖媛什麼都顧不上,拉開喜婆,附在慕俊彥的耳邊,小聲提醒道︰「俊彥大哥若是要姐姐完好,請上馬!」
慕俊彥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眼楮直勾勾地盯著將軍府大門後。
念靖媛拉了拉他的衣袖,周邊的路人也有芸芸說道讓念靖媛心里極其不舒服,緋紅了臉拽著慕俊彥的衣袖。
慕俊彥似乎是絕望了,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看念靖媛,苦笑著上了馬,連將她送回花轎都沒有做。念靖媛蹲在地上撿起喜帕,蓋在自己的頭頂,淚水頃刻落下,如傾盆大雨。
離開前,慕俊彥都是留戀地回望了那將軍府門口,只是他日夜思念的人終究沒有出現。吸了吸鼻子,心窒息般的痛,苦笑著帶領著迎親的隊伍往慕府去。
眾人以為念傾城一定是在閨房中傷心難過,殊不知,她竟然拿著銅鏡在房中自我欣賞,左捏捏又掐掐,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當丫鬟為她梳洗後說著夫人要過來時,她才舍得將視線離開銅鏡。
與將軍夫人一道來的,當然還有那個囂張的二小姐——念知!兩人敷衍著行禮完後便自顧自的站了起來,而念傾城早就看著兩母女不順眼,想到念雄信說過此刻她是娘娘,他就會呼萬歲,嘴角一勾。
「誰讓你們倆起來的,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冷眼看著站在面前的兩人,想到碧水的娘親,與自己那瘋了的母親,定與婦人月兌不了干系!
「你!」將軍夫人瞪直眼楮,指著念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