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萍,昨天你都去哪里了?跟媽說說。」哭過之後,傅文佩的心情平緩下來了,拉著陸依萍坐下,傅文佩關心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啟口的陸依萍偏頭不去看傅文佩。
「依萍。」見到陸依萍這樣,傅文佩不禁有些無可奈何的喚陸依萍的名字。
陸依萍偏著頭,看著窗外的風起雲涌,不禁回想到了昨晚上經歷的一切,想到昨晚,陸依萍神色不禁黯淡下來。
見到陸依萍這樣,傅文佩也無可奈何,「算了,依萍你不想說就不想說吧。」說著,傅文佩輕輕拍了拍陸依萍的肩膀。
在傅文佩拍陸依萍肩膀的時候,陸依萍不禁呼痛,待喊出聲來之後才反應過來,不禁有些無措。
看到陸依萍無措的樣子的時候,傅文佩不禁有些疑惑,待看到陸依萍隱晦的模著肩膀的時候,不禁想到了一種可能,想到那種可能,傅文佩強硬的扳過了陸依萍的身子,當然有注意不去觸踫陸依萍的肩膀,「依萍,到底怎麼了?」
陸依萍抬頭,直直的撞入傅文佩關心和擔憂的眸子之中,看著那雙如水的眸子,掩埋在心底深處的委屈不禁噴薄而出,委屈的淚水落下,陸依萍再一次撲入了傅文佩的懷中,「媽!」
「依萍,依萍……」拍著陸依萍的頭,抱著陸依萍的傅文佩眸中滿是心疼。
………………
待情緒恢復的差不多之後,陸依萍才從傅文佩的懷中起來。
紅紅的眼楮倔強的看向傅文佩,心中無法瞞下去的陸依萍開口說道,「媽,接下來我無論說什麼,都請你不要反駁我。」
看著陸依萍倔強的樣子,傅文佩嘆了口氣,應道,「好。」
得到了傅文佩答復的陸依萍笑了笑,隨即微微偏頭,眸子無焦距的看著地面,「昨晚上的經歷可以說是我的噩夢吶……那一晚,徹底的擊碎了我心底最後的希望。」
「那一晚,發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陸依萍的聲音淡淡的,但是說的話一字一句的都帶著悲傷的色彩,她的哀慟是如此的無聲。
「那一晚……」電閃雷鳴,映襯著她無助而憤怒的內心。那一晚,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嘲笑的,冷眼旁觀的,冷漠的,不屑的,譏諷的,那一個個流著跟她一樣的血的人的神色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在陸家經歷的那一切,她都不會忘記。總有一天,她要讓陸家後悔,後悔將她們母女兩趕出去。
故事很短,不過就是要錢被打然後流落街頭昏迷被人救了而已,但是陸依萍卻足足講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之後,陸依萍的故事講完了。
一直靜靜听著陸依萍的講話的傅文佩在陸依萍將故事講完之後不禁有些不敢置信,她抬頭看向陸依萍,「依萍,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振華他真的打了你?他怎麼能夠?你是他女兒啊!
深受文化思想限制的傅文佩一直遵循著「以夫為天」的理念,現在她的天塌了,他的天竟然打女兒?!這讓她無法接受,所以哪怕明白陸依萍不會對她說謊,她也還是忍不住詢問,想要確定這一切的真假。
看著傅文佩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的時候,陸依萍不禁在心中冷笑。
她也不敢相信吶……不敢相信她的「好父親」竟然真的狠的下手!不敢相信她的「好兄弟姐妹」冷眼旁觀不幫忙就算了竟然還火上澆油!不敢相信吶……但是卻不得不相信。
听到傅文佩求證的話語,陸依萍頓了頓,想了會兒之後拉開袖子向傅文佩展示她手臂上的傷痕,「媽,看到這一切你還能夠不相信嗎?」那一條條的鞭痕刺痛了傅文佩的眼,也讓她不得不相信陸振華真的打了她的女兒。
輕輕觸模著陸依萍手臂上的傷,傅文佩不禁心痛得流淚,「依萍……他怎麼可以?怎麼能夠?你是他的女兒啊!」
「呵呵!女兒,我看他從來就沒有意識過我是他的女兒,在他心中,我不過就是一個常常上門要錢的討飯貨罷了。」偏著頭,陸依萍強忍委屈的淚水,不讓它落下。
看著倔強的陸依萍,傅文佩嘆了口氣,隨即輕聲說道,「依萍,我們不去陸家了好不好。」本來應該是讓人驕傲的依萍,結果現在卻……那麼的狼狽,滿身的驕傲都被人剝去,這讓她如何忍心再讓陸依萍去陸家要錢。
雖然她性子溫婉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懦弱,但是……她還不至于讓她的女兒去為她受那麼大的委屈,所以她如此開口了,沒有去想如果不去陸家的話,她們母女兩今後的生活要怎麼辦,不去想未來,她只想到現在。她不想要自己的女兒受委屈,僅此而已。
轉過頭,陸依萍看向一臉心疼的傅文佩,抿了抿嘴問道,「好。」
「恩。」模了模陸依萍的臉,傅文佩繼續說道,「依萍不用去思考今後如何,媽會解決的。」生計需要解決,但是她絕對做不到讓自己的女兒受委屈。她的女兒,應該是錦衣玉食而不是在這里受苦的,現在她無法保證她的女兒的衣食所安,但是她卻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受委屈。
無法保證衣食所安就罷了,她不能連她的女兒的驕傲都無法守住。
她不想要自己的女兒受委屈。
看著難得堅定的傅文佩,陸依萍點了點頭,「好。」陸依萍淡淡的應道,答應了傅文佩不去思考今後如何,答應了傅文佩不去陸家自取其辱,答應了傅文佩好好的做那個驕傲無比的陸依萍,答應了傅文佩不去考慮生計,只是她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如何決定的,就只有陸依萍自己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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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是一個紙醉金迷的地方,是一個極盡奢華的地方。在這里,只要你有錢,那麼你便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大上海」可以給你想要的,只要你付得起錢。
一身藍色錦緞旗袍的秦舒靠在欄桿上,神色淡淡看著樓下的眾生百態。
所謂的qy劇情開始了嗎?
微微偏著頭,秦舒微微勾唇笑了笑。
早上的時候她便听墨書(秦沐的手下之一)說「大上海」來了新人,第一天便把當家台柱「紅牡丹」壓下了台。
那個時候,听聞這件事的秦舒有些糾結的詢問那個新人是誰,不出所料的從墨書口中得知所謂的新人便是「白玫瑰」,便是qy那本當初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不知道賺了多少眼淚不知道改變了多少人三觀的書中的「白玫瑰」。
白玫瑰=陸依萍。
「大上海」=那個「大上海」。
秦五爺=那個秦五爺。
得到了這三個公式的秦舒現在很煩惱。
本來以為是回到了幾十年前,雖然見到一些跟歷史書上看到不一樣的景象,但是秦舒還是認為她是回到了過去。
結果沒有想到……這里不是過去,而是一本小說。雖然說幾天前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事實,但是她還是有些糾結。
早在見到跟歷史書上不一樣的景象的時她就應該懷疑了的,只是……她卻沒有。
她總是自欺欺人,面對那麼明顯的痕跡她都可以視而不見。
所以現在……被命運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倚在欄桿上,她輕笑著搖了搖頭。
——秦舒,你真是越來越鴕鳥了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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