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依萍高昂著頭,帶著一身驕傲的向著秦舒走來。
——我不屑,對你不屑。
陸依萍在用自己的行為告訴給秦舒這個信息。
那麼,秦舒對于此的反應是什麼呢?
秦舒的反應是……沒有反應。她笑得一如既往,維持著疏離有禮的笑,等著陸依萍走過兩人之間相隔的那段不算近的距離,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然後對著她或叫囂或諷刺或什麼都不做。是的,她等著,等著陸依萍走到她面前來,等著看陸依萍究竟是想要怎麼做。
如果因為對方的不屑就為此擾亂心神的話……那麼的話,她也太看得起陸依萍了。
所以秦舒一如既往的,笑著,等著陸依萍的走到她面前。
一步一步,陸依萍高跟鞋的聲音敲擊在青石板上,一下一下的。她踏著步子,身姿搖曳,明媚的大眼里面滿是驕傲,那是一種「任誰也不能讓我屈服」的驕傲,眉眼間,甚至是步伐之間都彰顯著她的驕傲。
如此驕傲,這樣驕傲。
這樣的陸依萍,別有一番風情。
反觀秦舒,始終保持著疏離的淡笑。她沒有動,就那樣靜靜的站著,恬靜優雅。與陸依萍形成明顯的對比。
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秦舒沒有說話亦沒有動,陸依萍沒有說話只是朝著秦舒走去而已。可是她們之間早已經較量了不知道多少場。
有些爭鋒,是不需要言語,也不需要真刀真槍的,只需要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個姿態,高下立見。
這便是女人的戰場,不同人男人戰場總是溢滿鮮血那般暴虐,女人的戰場沒有血色模糊,很平靜,平靜到如果女人不告訴你那麼你絕對不會知道女人剛剛上了戰場跟另外一個女人進行了爭鋒,可是這並不代表女人的戰場就可以平靜到宛若細水流長一般。
女人的戰場,沒有硝煙,沒有血色,可是同樣充斥著腥風血雨。那是不同于男人戰場的腥風血雨。
在那短短的時間之內,陸依萍與秦舒便不知道斗了多少回合了,那麼結果呢?結果是……不相上下。
陸依萍沒有贏,秦舒亦然。
那麼……接下來,她們會如何做?
當無聲的爭斗無法得出結果,那麼便換一個戰場,這個戰場同樣沒有血與血的交融,但是跟血與血的交融所引發的混亂也不逞多讓。
女人的戰場,自來沒有硝煙,但是同樣充滿著腥風血雨。
這一場,陸依萍沒有贏,同樣也沒有輸。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一個結果。
但是,還好,她還有機會。
她笑著,帶著張揚無比,自傲無比的笑,站定。
看著秦舒那副不動如山的樣子,陸依萍明眸帶笑,唇齒帶笑,「秦小姐,真是好久不見了。前久我還念叨著你呢……沒有想到如今我們就見面了。真是不得不說的緣分吶……」
陸依萍念叨秦舒什麼呢?這個只有陸依萍才知道了。
陸依萍和秦舒怎麼個有緣法呢?這個同樣只有陸依萍才知道的。
陸依萍的開場白很簡單,甚至還透露出一些親昵,像是見到了許久不見的舊友一般,如果忽略那些夾槍帶棒的初想很正常,再想也很正常,繼續想也仍舊很正常但是放在陸依萍這個帶刺的美人身上就不正常的言語的話,此時此刻的場景,的確像是兩個女人間長久不見之後在街上意外重逢的帶著些許欣喜與驚訝的重逢。
但是,那可能嗎?
沒錯,這是不可能的。
從一開始就注定了,陸依萍和秦舒永遠都不可能和和氣氣。
哪怕秦舒什麼都沒有做,哪怕秦舒根本就沒有招惹過陸依萍。可是就是這樣注定了陸依萍跟秦舒除了做敵人就只能做陌生人這個局面。
無關于事,僅僅只是因為她是秦舒,而她是陸依萍罷了。
這就是所謂的氣場問題。
有些人,哪怕只是一個照面都能夠成為朋友,有些人,哪怕只是听說過對方而已都能夠成為敵人。這便是氣場所致。
而陸依萍和秦舒,明顯的氣場不對。
算了,我們還是不要繼續在這里糾結氣場這個玄妙又扯淡的問題吧,我們回到正題。
秦舒如何接招呢?
其實很簡單,在陸依萍說完之後,秦舒仔仔細細的看了陸依萍許久許久,在陸依萍不耐煩的時候,終于開口說話,聲音一如既往的淡卻耐听,「是吶……真的是好久不見了,陸依萍小姐還真是變得讓我都有點認不出來了。」此時站在秦舒面前的陸依萍,身上的這身行頭,折合成現銀,怎麼都不下200塊,而此前失去了在大上海工作的陸依萍如何穿得起這身衣服。為什麼會是如今這副面貌,答案不言而喻。可是秦舒卻並不只是在說陸依萍與何書桓的問題。
秦舒這番話里面,隱含的可不止一個意思。
至于陸依萍能否將秦舒的全部意思都弄明白,那就要看陸依萍夠不夠聰明了。
陸依萍最終讓秦舒失望了,陸依萍只听明白了秦舒的第一層意思。
陸依萍微微偏著頭,笑看著親屬與,笑得意味不明,「這是當然的。俗話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們兩別的可不止三日吶,更何況……」陸依萍沒有將話說完,說到「更何況」之後,她便甩給了秦舒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然後便不再說話。
其實她的「更何況」下面的那句話其實是「你秦舒好像從來都沒有在意我這個人,更不要說注意我的改變了」,不過這句話出口表面像是在對挑釁對方,可實際上是在向對方示弱。陸依萍在將要把這話出口的時候反應過來了,可是那「更何況」三個字已經出口了,所幸陸依萍反應不算慢。
可是,那一瞬間的慌亂,還是讓秦舒看到了。
對此,秦舒抿唇,不禁在心中輕嘆——驕傲神馬的,真是害死人吶……
秦舒攏了攏散落在身側的頭發,狀似隨意的說道,「也是吶……我們兩個唯一有交集的地方也就是大上海了,可惜你離開大上海了。能夠在這里踫見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吶。」大上海是一個不是達官貴人就是有錢人才能夠進入的地方,簡而言之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入的。而秦舒這番話的言下之意是——你是大上海的歌女的時候,大上海給了你空間,讓你能夠接觸那麼多的不凡之人。而你離開了大上海,那麼你便什麼都不是,即使你一身高貴也無法接觸到那些不凡之人。無論你穿得多麼華貴,你都不能夠否認你與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身來驕傲,但是你沒有驕傲的資本。
這便是秦舒想要告訴給陸依萍的。
可惜的是,秦舒的話藏得太深,陸依萍不懂。
在秦舒「大上海」三字出口的時候,陸依萍便冷下了臉。
在秦舒似嘆非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了,尤其是在秦舒前面說了「大上海」這三個字。
陸依萍對著秦舒冷哼,「秦小姐,我告訴你,我不稀罕什麼大上海。我承認大上海曾經讓我過了一段好日子,可是那段好日子是我用我的驕傲,我的血汗換來的。那段每天都戴著面具過日子的的時期,我過夠了,所以……我走。而今,我覺得我活得很好,比在大上海的時候都要好。」陸依萍在告訴秦舒——她活得很好,她不屑,不屑大上海,當然更不屑你秦舒,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態。
听到陸依萍的話,秦舒先是一愣,隨即不禁搖頭淺笑。
真是的,被誤會了吶……
「你在笑什麼?」陸依萍冷冷的看著秦舒。
「笑我該笑的。」秦舒淺笑著回答。
秦舒在笑,淺笑。
陸依萍在笑,冷笑。
兩個截然相反的女人在這里對持,結果會什麼什麼樣的並不好說。
不過,陸依萍的敗勢已定。
因為……陸依萍失去了冷靜,而秦舒的冷靜還在。
在不知不覺間,陸依萍的女王氣場消失了,出現在秦舒面前的是一個滿身都是刺的女人。太過驕傲的陸依萍,太過鋒芒畢露的陸依萍,在跟秦舒的對峙的時候,亂了陣腳,失去了冷靜。
這注定了她的失敗。
而秦舒,始終沉靜如水。
陸依萍的敗局,已定。
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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